“都不錯。”顧清夜點頭道,認可了他們的成果。
莫天和莫塔城的煉丹師們都松了一口氣,臉上明顯出現雀躍的神色,激動欣喜,同時看向眼前的這些藥材,躍躍欲試。
然而此時,顧清夜卻将煉丹爐放下了,擡頭看了一眼已經露出魚肚白的天,第二天又要到了,卻是充滿希望的一天。
顧清夜轉頭看向莫天,吩咐道,“莫城主,麻煩你安排下去,召集士兵,将丹藥挨家挨戶送下去。”
此話一出,莫天和淩越都是一愣,疑惑的看向顧清夜,淩越道,“為何如此麻煩和不讓那些百姓親自排隊來取丹藥?”
顧清夜的表情并沒有因為解毒丹的煉制出來而又放松,表情依舊凝重,“瘟疫容易傳染,百姓都出來,容易發生擁擠,大家擠在一起,隻會讓瘟疫傳染得更快。”
莫天和淩越瞬間明白了顧清夜的意思,莫天更是立刻的點頭答應,“好,我立刻就安排下去,馬上讓人挨家挨戶的去送解藥。”顧清夜點頭,同時吩咐道,“同時把水源污染的消息放下去,讓大家暫時不要用井水,想要喝水的話,去山裡找更安全的水源,至于家裡沒有勞動力的,或者所有人都染上瘟疫,不方便行動的,便由城主府
安排士兵集中取水,挨家挨戶每家多少派送一點。”
莫天聽得連連點頭,“是是是,我馬上就讓人去安排。”
旁邊的管家聽着顧清夜一系列的交代,在看過驚豔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一股輕視,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敬佩,少女看起來雖然年輕,可是做起事來卻穩重,最為重要的是心思缜密。
顧清夜繼續說,“解毒丹大家都已經會煉制了,這事情就先交給你們處理。”
淩越一下聽出了顧清夜的言外之意,面露好奇,“顧小姐莫非還有其他的事要做?”
顧清夜點頭,“雖然可以讓已經中了瘟疫的衆人好受一些,但卻并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什麼!”此話一出,衆人都吓了一大跳,臉色劇變,難道這解毒丹也救不了成立的百姓嗎。
顧清夜道,“莫塔城的百姓終究要依靠水源而活,把人治和隻是治标不治本,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盡快将污染的水源淨化幹淨。”聽完這句話,衆人這才悄悄的松了口氣,原來顧晴也是這個意思,并不是說解毒丹對治療瘟疫沒有用,而是說,想要從根源上解決瘟疫的問題,就必須要淨化水源,畢竟大家的瘟疫都是因為這一條被污染
的水源而引起的,如果隻是治療好了大家身上的瘟疫,而沒有去處理這條水源,那麼将來大家若是不小心使用了這條水源,還會再染上瘟疫。
明白了這一點,莫天表情也有些凝重,已經有了解毒丹,大家的生命安全不需要擔憂,剩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解決水源污染的問題了。
“顧小姐可有什麼辦法?”莫天認真的問。這一刻,莫天将所有的信任都放在了顧清夜身上,他相信顧清夜居然能夠一眼看出水源的問題所在,又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提出可以治好瘟疫的解毒丹,那麼解決水源的問題,交給顧清夜應該也是最
靠譜的。
“這件事有些複雜,我還需要再去水源上下看一下。”顧清夜認真道。
“好。”莫天愣了一下,然後點頭。
“還有關于水源污染的問題,希望莫城主能夠盡快調查出來,為什麼水源的上流會出現那麼多的死豬。”顧清夜道。
聞言莫天臉色凝重,陷入了沉思,淩越很是不解,“莫塔城内怎麼會有那麼多的死豬在上遊,是人為,還是意外?”這一邊,有了大家一起煉制解毒丹之後,将解毒丹派發下去,整個莫塔城的瘟疫基本上得到了控制,可以說是滿城皆大歡喜,然而卻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歡喜,莫塔城内,一條幽深的小巷子裡,中年婦人透
過門縫,看着外面的士兵,挨家挨戶給莫塔城的百姓派送解藥,表情扭曲,目光陰狠。
“怎麼可能,不是說這種病根本就無解嗎,怎麼會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内就研究出解藥!”中年婦人将自己的視線從門縫裡收回,怒氣沖沖的看向屋内的另外一個白胡子老頭。
白胡子老頭看着中年婦人氣急敗壞的樣子,也皺着眉頭,“我也沒有想到啊,這有死物引起的病情,就連我都沒有解藥,我怎麼知道他們居然可以研制出解藥。”
“那個顧清液到底是誰,她究竟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為什麼?為什麼他會知道解藥!”中年婦人氣得咬牙切齒。
白胡子老頭神态鄭重站起來,道,“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夠讓他們治好莫塔城的百姓,否則就功虧一篑了,而且萬一他們查到我們頭上怎麼辦?”
中年婦人惡狠狠的瞪向白胡子老頭,“還不是你說的萬無一失!”
白胡子老頭瞬間做委屈的表情,“我怎麼知道會這樣嘛。”
中年婦人若有所思,“不過我聽說那個顧清夜是閩夜親自派來的,以閩夜的能力,若是他親自派來的人,能解開這瘟疫應該也不奇怪。”
他們這邊正說的話,門外士兵的腳步聲便已經想起了,白胡子老頭和中年婦人相互對視一眼,一起噤聲。
“扣扣……”
“有人在嗎,奉城主之令,想來為諸位派送瘟疫的解藥,有人在家嗎?”士兵高聲在門外喊話。
中年婦人和白胡子老頭小心翼翼對視一眼,白胡子老頭立刻裝作染上了瘟疫的樣子,痛苦的坐在椅子上,中年婦人小心翼翼的去門外開門,士兵俊朗的容顔立在他們門口。
“你們家有幾個人染上了瘟疫?需要多少解藥?”士兵問。中年婦人迅速回頭,和白胡子老頭對視一眼,兩人眼底閃過默契,下一刻,中年夫人表情難過,立刻道,“可以有解藥嗎,我家老頭染上瘟疫,恐怕都快不行了,你們真的有辦法可以救他嗎?”說着,中年婦人還低下了頭,默默的抹起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