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在夏侯尚的眼中許褚的演技是拙劣的,但他隻能陪着演下去,官大一級壓死人,古已有之,更何況是在這沒人・權,不民・主的三國了。
好吧!
此時夏侯尚也終于知道許褚為什麼要拎着兵器了!
就這樣夏侯尚被許褚裹挾了,他有些無奈,果然是做弱者,多不得好活,做強者,多不得好死!
看來自己想要舒舒服服的生活,唯有・・・・,咳咳咳,抱緊曹操的大腿才是王道,最起碼有幾十年的平穩日子。
馬廄當中大約有一百多匹戰馬,但夏侯尚一眼就看出了哪個是爪黃飛電。
因為其中有一匹馬,高大威武,體态莊嚴,通體雪白,四個黃蹄子,氣質高貴非凡,傲氣不可一世。
爪黃飛電,曹操愛馬的名字,單單聽這樣的名字便顯得氣勢磅礴,與衆不同,與小黑、小紅、大黃之類的不可同日而語。
此馬果然有非凡的氣質,單憑這賣相就可以知曉,肯定是馬中的貴族無疑,沒見它不僅自己住着單間,還有五六個人在一旁伺候嗎?
也正是因為爪黃飛電的氣勢磅礴,傲視群馬,所以曹操才會騎它。
曹操的前一匹愛馬叫做絕影,在《魏書》中有所提及:“公所乘馬名絕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并中公右臂。
世語曰:昂不能騎,進馬于公,公故免,而昂遇害”。
這就是曹操除卻赤壁之戰以外最為慘痛的一次敗績,宛城戰張繡,在這一戰中,曹操損失一個兒子(曹昂),一個侄子(曹安民),一員虎将(典韋),還有一匹良駒(絕影),可謂損失慘重。
當時曹操被打得措手不及,險些喪命,全靠着絕影逃了出來。
而“絕影”據說就是“大宛良馬”,它身上中了三箭竟然仍能奮蹄疾馳,而且速度極快(“絕影”之名就是因為其速度飛快而得,意為其速度快的連影子都跟不上了),最後被流矢射中眼睛才倒了下去,而“絕影”馬便在這一戰中完成了其所有的使命。
而這一戰本來是可以避免的,連曹操一代枭雄都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場戰争,原因當然是也是因為馬,不過卻是馬子。
從那以後曹操就知曉了良馬的重要性,所以引進“大宛良馬”,特别是虎豹騎,幾乎全是大宛良馬,其中當然也有當年漢武帝傾全國之力也要得到的汗皿寶馬。
或許是汲取了上一次兵敗險些被殺的教訓,所以曹操有三匹寶馬,這不難理解,哪個富翁沒兩三輛豪車呢!
就算是夏侯尚前世身為一個小民警,也有兩輛車呢,不過,都是自行車!
唯獨這匹氣質高貴非凡的爪黃飛電,曹操每次在凱旋回朝時都會騎乘它,以顯示其與衆不同的氣勢,這匹“爪黃飛電“的名馬也無疑為曹操增色不少。
因此更多的時候爪黃飛電給人一種花瓶的感覺,但爪黃飛電絕非花瓶,其速度絕不亞于絕影。
可曹操從來不在戰場上騎它,無它,太惹眼了,容易被人當成靶子,曹操又不是勇冠三軍的趙雲趙子龍敢穿白袍白甲騎白馬。
所以當夏侯尚看到爪黃飛電的時候,他就發現爪黃飛電是孤獨的,無精打采的,雖然始終高高的昂着頭顱,但馬眼中的落寞與荒涼是做不得假的,更是難舒平生之志的,好馬就應該死在戰場上,甚至是被士卒殺了吃馬肉,也算死得其所,可老死在伏枥之間算什麼?
許褚則是在看馬夫受刑,渾然忘了自己來馬廄是幹什麼來了,最可惡的是看的津津有味,沒想到這厮還挺有興緻。
可能是看了一會兒,有些不過瘾,許褚幹脆撸起袖子,拿起鞭子親自上手了。
然後,夏侯尚就聽見旁邊的慘叫之聲更加響亮,更加痛苦了。
“将軍,現在不是鞭笞他們的時候,治馬才是首要啊!
”夏侯尚勸道,倒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把這些馬夫都打殘了,馬夫隻剩他一個人了,虎衛營百十來匹馬誰來養?
許褚聽到這話,有些意猶未盡的放下了鞭子,目視夏侯尚道:“伯仁,你能治好爪黃飛電?
”
看到許褚希冀的目光,夏侯尚心中一軟,稍一猶豫,果斷的搖了搖頭。
“那你說個屁的情啊!
”許褚怒道。
“啪”,長鞭在空中劃過,猶如一道閃電,迅疾而又狠辣,更多的則是表達持有者的憤怒。
一衆馬夫,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裡,聽到鞭聲一個個的瑟瑟發抖,尤其是後背之上皿肉模糊,鞭痕累累。
許褚不知道的是,在夏侯尚的眼中他已經同喜好鞭笞士卒的張飛畫上了等号,莽夫,變态,喜好折磨人,也隻有這種人,才能幹出裸衣“戰”馬超那種沒腦子的事情,要戰也是戰馬雲祿啊!
“你們誰能有辦法?
”許褚拿着鞭子,兇神惡煞的說道,好比萬惡的監工一般。
對象當然是跪着的馬夫,然而馬夫都吓壞了,沒人敢回答。
“既然如此沒用,要爾等何用?
”許褚氣急反笑的說道:“來人・・・・・”
“将軍・・・・・”
“伯仁,你又有何事?
”許褚不滿的說道。
“将軍,春秋時期有一個伯樂,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夏侯尚問道。
“相馬的伯樂,誰不知道?
你說這個什麼意思?
”許褚狐疑的說道。
“伯樂啊!
”夏侯尚在“伯”字上加重了語氣,可許褚還是一臉的迷茫,他不得不感慨,智商真是大問題,怪不得許褚隻能當保镖,估計當保镖也很勉強。
“算了,算了,還是我來說,我叫伯仁,都是伯字輩的,有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你懂不懂?
”夏侯尚啧啧了幾聲,而後有些無奈的說道,這智商真不咋地!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
”許褚自動忽略了夏侯尚往自己身上貼金的話語,“可剛才你搖頭了?
”
“搖頭?
搖頭代表有辦法,但辦法不一定管用,而不是沒辦法。
”夏侯尚悠哉悠哉的說道。
許褚無言以對,畢竟他本就嘴笨,話語不多,過了片刻,隻見他暴喝一聲,“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