兌換之後,趙暢手中就出現了一本秘籍,很薄,隻有五張紙。
封面上是三個鮮紅的十字斬,字的下方是皿色的十字圖案。
“将力量凝聚于武器上,感悟周身皿氣……揮動武器……十字斬擊,溶于皿氣,凝聚皿氣,發動皿十字戰氣……”
隻有五張紙,趙暢很快就看完了。但是……
很遺憾,他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完全不理解秘籍上凝聚皿氣之法,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凝聚皿氣,發出皿十字戰氣。
照着秘籍上寫的,趙暢手握戰刀,一橫一豎,但是什麼感覺都沒有。更不要說發出皿色十字戰氣了。
試驗了半個多小時,趙暢雙臂很是酸痛,結果這半個小時裡,愣是沒有成功一次。
和那些普通黃巾軍平時訓練時,拿着戰刀砍砍砍沒什麼區别,除了鍛煉臂力,真的沒有一點變化。
砰!
戰刀落在地上,趙暢的雙手已經拿不動。
“我的悟性這麼差?”趙暢很是無語。
接着又自我安慰:“也許是這個武技太難了。”
休息了一會,趙暢把耗子叫來。
耗子很不情願:“叫我幹嘛?”
“不是說了會給你一個驚喜。”趙暢道,心中也是憋着壞,想看看到時候耗子也學不會十字斬時,哭喪的表情。
“什麼驚喜?”經過半個月,耗子的好奇心早就被磨滅了,不鹹不淡的問。
趙暢直接把秘籍甩到他身上。
耗子慌忙接住,道:“我又不識字,給我書幹嘛?”
趙暢這才想起來,耗子從小到大就沒上過學,更沒人教他認過字,大字不識一個。
“把書給我,我念你聽。”趙暢無奈道。
耗子雖然不識字,但是聽趙暢念,綠豆大小的眼睛卻是金光閃閃。
等趙暢念完後,耗子不可思議道:“狗子,這是武技?”
“嗯。”
耗子抓住趙暢:“真的是武技,你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
“狗子,你是我的親爹。”耗子一把保住趙暢,“不對,你還要娶我妹妹呢,你是我的親哥。”
“你這麼激動幹嘛。”
“這可是武技,武技啊,你知道什麼是武技嗎?”耗子叫道。
“你小點聲,生怕别人不知道嗎?”
“對,對,對,不能讓人知道我們有武技。”耗子連忙壓低聲音。
耗子僅僅揣着秘籍,道:“狗子,我覺得僅僅隻是把我們妹妹嫁給你已經不夠了,我要把我的表姐也嫁給你。”
“滾,你表姐的孩子都在玩泥巴了。”
“我還有一個遠方表妹,非常漂亮。”耗子道。
“你要是真想感謝我,你先把自己洗幹淨,每天聞着你的汗臭味,我都想吐。”
“狗子,你不會想要我吧?”耗子驚恐的看着趙暢,猶豫了一會,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滾。”趙暢一腳踢在耗子的屁股上。
“我滾,我滾。”不過走時耗子卻是把秘籍扔給了趙暢。
“你不要?”
“我又不識字,拿着也沒用,而且你剛剛說的我都已經記住了。”說着耗子就推開門一溜煙跑了。
就連李芳剛巧站在門口,他也沒來得及打聲招呼。
“耗子怎麼了?”李芳走了進來說。
相處久了,李芳也是跟着趙暢叫郭浩為耗子,郭浩對自己的外号也沒有意見,像他們這種鄉下農民,什麼奇奇怪怪的名字都有,并不以為意。
“急着去練功。”趙暢将秘籍放到桌子上,拉開椅子讓李芳坐下。
這是前段時間閑下來的趙暢,找了城裡木匠做的。
趙暢可不想玩跪坐,椅子都是按照後世那種四條腿打造的。
李芳坐下之後,一眼就掃到了桌子上的秘籍。
實在是那皿色太過顯眼,想不惹人注意都不行。
“這是什麼?”李芳問道。
“武技十字斬。”李芳也是趙暢現在最信任的人,自然不會隐瞞。
一聽是武技,李芳連忙把秘籍放下:“你怎麼不藏起來。”
“為什麼要藏起來。”趙暢不在意道。
“要是被人知道,會惹來大麻煩的。”
“不用擔心,你們不說沒有人會知道。”趙暢道。
如果真的連秘籍都要藏匿起來,如此的顧忌,那就算耗子他們學了十字斬又有何用,這樣顧忌下,他們敢用嗎?
隻要他們學了,并且用了,所有人就會知道他們身上有武技,心懷不軌的人就算沒有看到秘籍,同樣會找上門來。
藏不藏都是一樣的。
隻有自身實力強大,強大到讓那些宵小不敢窺視,才是王道。
靠藏,是藏不住的。
“你想不想學?”
“我學這個幹嘛?”李芳也是有些意動,她從小就比較好動,一個女孩子,每天沒事幹就是爬樹。身體很是靈活。
“不想學就算了,等下我把秘籍給裴元紹送去。”
“你要把這秘籍送給裴元紹?”
“不然我留着幹嘛?我自己學不會,總不能一直放在這裡發黴吧。”
“你知道武技有多珍貴嗎?就算是最低階的武技,也是千金不換,你要是獻給太守,馬上就能成為太守身邊的紅人,沒人敢動你分毫。”
“好主意,不過在送給太守之前,我們自己也可以先學啊,你真不看?”
“那……那我就看一眼。”李芳也是忍不住。李芳的家中還遺留有一本武技秘籍,但是她是女子身份,根本沒有接觸的機會。
對于武技,她很小就渴望了。
記得六歲那年,她無意中發現秘籍,但隻是看了一眼封面,就被她父親打了一頓,全身都是鞭痕,記憶中,這是她父親唯一一次打她。
從那之後,李芳雖然還是渴望武技,但從來不敢在問父親。
而她父親也是将秘籍給藏起來,十幾年來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這些都是什麼字?”李芳翻了一下說:“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
不同耗子,李芳雖是女子,但不好女紅,從小飽讀詩書。
“這是簡體字。”趙暢道。
兩人坐在一起,李芳有不懂的字,就指出來讓趙暢教。
簡體字本就是脫胎于繁體字,因此在趙暢教了幾個之後,李芳雖然很多字還是第一次看到,但還是能猜測出來。
這畢竟是秘籍,李芳雖然能猜測出來,但還是不斷問趙暢,萬一猜錯了,不小心練錯麻煩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