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元紹聊了一夥,趙暢話鋒一轉問:“裴兄覺得郭大怡此人如何?
”
“乃一猛将,我差之甚遠。
”
“我看不是,他蠻橫霸道,不顧大家死活,隻為自己享樂,我覺得他命不久矣。
”
“趙兄!
”
趙暢擺了擺手直視裴元紹:“我的事,裴兄也知道。
今晚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
“你?
”裴元紹大驚:“渠帥武力過人,軍中無一人是他敵手,我等下可以為你求情,渠帥或許會饒你一命。
”
裴元紹雖然佩服趙暢的勇氣,也是因為趙暢的勇氣,他才會坐下來和趙暢說話,但是他可不覺得趙暢能殺得了郭大怡。
趙暢搖頭,以郭大怡的性格,肯定不會因為裴元紹的求情,而放過他。
“裴兄,我問你一句,你實話告訴我,此刻,就算我把那女人抓回來,郭大怡會不會放過我?
”
“這……”裴元紹猶豫,如果會,他早就建議趙暢去把人抓回來了,哪裡還會在這裡和趙暢聊天。
在心裡,他們都知道不管怎麼樣,郭大怡都不會放過趙暢,隻是沒有說出來。
“李芳,你下來吧。
”
“狗子?
”耗子不确定道。
趙暢:“沒事,我相信裴兄,李芳不用怕,下來吧,上面待着也不舒服。
”
聽趙暢如此說,一直躲在房梁上的李芳,抱着柱子滑了下來。
裴元紹道:“趙兄,她莫不是渠帥要的人?
”
趙暢點頭:“我相信裴兄不會出賣我,所以,我願意告訴裴兄我的計劃。
”
趙暢沒有隐瞞,和盤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他需要裴元紹的幫忙。
晚上時間一到,他交出李芳,裴元紹肯定會馬上殺他和耗子。
這個時候,如果裴元紹出來幫忙講一句話,不用求情,隻要裴元紹說,殺人的事情讓他來,急着和李芳睡覺的郭大怡肯定會同意。
“可他是渠帥。
”聽完趙暢的話,裴元紹也是覺得趙暢的計劃可行。
趙暢嗤笑一聲:“渠帥?
他有管過我們的死活嗎?
這一路下來,我們死了多少弟兄?
他有一點難過嗎?
我們在他眼中,隻不過是一群随時可以丢棄的垃圾。
今天若是不能殺了他,我會死,但裴兄若還是跟着他,早晚也是和我一樣的下場。
”
裴元紹也不傻,郭大怡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看在眼裡,在這支黃巾軍中,根本不得人心。
“好,我可以幫你,但殺郭大怡,還要靠你自己。
”裴元紹道,心中還是有些保留,擔心趙暢所說的安魂香不起作用。
說好之後,裴元紹就起身離開。
白天時間很快就過去,太陽剛一落山,不等郭大怡前來,趙暢就主動帶着李芳前去。
路上,其他黃巾軍看到趙暢帶着一個女人,皆知這就是郭大怡要的人。
開始對趙暢指指點點,“還以為他是個英雄,沒想到還是屈服了。
”
“不能怪他,不交出來,渠帥就會殺了他。
”
有的人表示不恥,也有人表示理解,但不管怎樣,趙暢在他們心中的地位急劇下降。
覺得他們看錯了人,心中隐隐有種憤怒,就如被人欺騙了。
趙暢聽到很多難聽的話,但是他沒有去争辯,今晚一過,他們就會明白。
要麼三人一起死,要郭大怡死,沒有後路。
“哈哈……”郭大怡就住在原來的縣衙,見趙暢帶着李芳前來,一陣大笑。
“蝼蟻就是蝼蟻,看在你把人給我帶回來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
郭大怡此刻目光完全落在李芳身上,全然沒有注意昨天剛被他打個半死的趙暢,今天居然又生龍活虎的站在他面前。
“渠帥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耗子叫道。
但是,郭大怡兇殘霸道,哪裡會管耗子的求饒,提着長槍,就要将兩人給刺死。
“渠帥,這大好的日子,何必動手,要殺他們,交給在下就是,免得吓着美人。
”
這個時候,事先就跟在郭大怡身邊的裴元紹站了出來。
李芳适時露出衣服恐懼的樣子,郭大怡一看,馬上收起長槍,身手攬過李芳纖細柔軟的腰肢:“那就交給你了。
”
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把趙暢和耗子兩人放在心上。
要殺兩人,隻不過是為了體現他的地位,給其他黃巾軍看的。
“是。
”裴元紹躬身說道。
“你們倆就安心去吧,我會人好好安葬你們的。
”說着裴元紹就要一刀斬掉趙暢,不過刀在途中卻是一頓,收了起來,又道:“在這裡殺你們,都污了渠帥的宅邸,跟我來。
”
裴元紹用刀背将趙暢拍了一個踉跄。
“就這裡了。
”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裴元紹喊了一句,然後趙暢和耗子就藏了起來。
另一邊,李芳被郭大怡攬着腰,幾乎是被夾着進入房間。
李芳畢竟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少女,又是民女,在這等情況下,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
“渠、渠帥,我想洗個澡。
”
很是艱難的才說出自己要洗個澡。
這是之前和趙暢商量過的,而為了讓郭大怡同意,李芳更是有意将身子給弄臭了點。
郭大怡也是聞到一點異味,加之昨晚他又找了其他女人,現在不是很急,點了點頭,就讓人燒起熱水。
趁着郭大怡出去讓人準備熱水的功夫,李芳将安魂香點燃。
“什麼味道?
這麼香?
”郭大怡回來後,就聞到安魂香散發的香氣。
“是那香散發的,渠帥出去的時候,奴家在地上看到,就點了起來。
”李芳手心裡都是汗珠,同時她已然有了一絲睡意。
“渠帥,熱水燒好了。
”好在沒多久,門外就傳來聲音。
“渠帥,那我先去沐浴了。
”李芳的眼皮非常神是沉重。
郭大怡躺在床上沒動:“去吧。
”
在安魂香的作用下,郭大怡感覺前所未有的平靜,竟然不是很想做那事,隻覺得就這樣躺着就很舒服。
出了門,李芳就被帶走了,根本不是去沐浴。
門外的人是裴元紹叫來的,熱水還在燒。
另一間屋舍中,趙暢從李芳口中了解郭大怡的情況。
出了那間屋子,沒了安魂香的香氣,李芳的睡意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