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玉佩呢?”
趙暢攔住張老頭,隻要張老頭一個搖頭,耗子馬上就會将驢頭給斬了。
“在這裡,在這裡。”張老頭從懷中掏出玉佩。
玉佩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到趙暢手中。
“可惜了。”接住玉佩,趙暢可惜道。
就差一點,馬上就能吃到美味的驢肉。
既然和張老頭說好,趙暢就不會食言。
“耗子,把驢還給張老頭。”
耗子和廖化也是一臉的可惜。
難得的驢肉啊,就這樣沒了。
“别可惜了,以後總有機會的。”趙暢看向小毛驢。
張老頭摟着毛驢的脖子,戒備的看着趙暢。
趙暢沒有理會張老頭,對耗子廖化道:“我的玉佩已經拿回來了,大家收拾我們明天就出發。”
看着耗子趙暢幾人開始收拾細軟,張大爺默默牽着他的毛驢離開了。
除了收拾細軟之外,耗子兄妹兩還要和村裡的許多人告别。
這一走,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離開。
耗子的叔叔伯伯都希望耗子兄妹不要離開。
但是又怎麼勸得了耗子,說再多,也阻止不了耗子離開的心。
大家已經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耗子的叔叔伯伯是永遠也無法理解的。
不過第二天準備出發的時候,張拉頭竟然也背着一個小包出現。
趙暢奇怪道:“張老頭,你這是要去哪?”
張老頭道:“你們去哪,我也就去哪。”
趙暢:“我們可是要去很遠的地方,你這身子骨能行嗎?”
張老頭道:“不要看我老,這身子不比你們年輕人差。”
雖然一直叫張老頭,但張老頭其實也就五十出頭的年紀,身子骨也算是硬朗,不然也不可能在四處走動。還有閑情去其他村子掙錢。
“随你了,不過你的小毛驢呢?”趙暢道。
張老頭隻背了一個小包,平時和他寸步不離的小毛驢卻不見了。
“怕被你們吃掉,送人了。”張老頭說。
趙暢無語了:“那你自己用腳走着吧。”
明明要出遠門,還把僅有的腳力送人。
雖然說讓張老頭用腳走,但是走出十幾裡後,趙暢還是讓出了一匹戰馬。
他們隻有兩匹戰馬,一匹給了張老頭,另一匹則是讓郭香騎着。
雖然郭香不會騎馬,但是讓耗子扶上馬背,耗子在牽着缰繩,也不會有問題。
倒是張老頭讓人意外,趙暢将戰馬讓給他的時候,他是一點也不客氣,抓起缰繩,翻身上馬一氣呵成,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終日騎毛驢的老頭,騎在馬背上很是穩當。
“張老頭,你以前是幹嘛的?”
趙暢突然對張老頭以前的事很好奇。
不過張老頭卻不想告訴趙暢,雖然說了一些,但卻是最普通的事。
趙暢幾人先是繞路到東郡郡城,在城内買又買了三匹馬。
雖然和原來的兩匹差了許多,但是用來做腳力足矣。
五人無匹馬,雖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但是路上卻是沒幾個不開眼的山賊。
特别是廖化的樣子,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許多山賊看到之後,都會主動避開。
回林城的時候,比去的時候要平靜得多。
但山賊終究太多,偶爾還是會遇到不開眼的。
這些不開眼的山賊,不僅沒能搶到錢,反而被耗子和廖化給殺了不少。
半個月後,五人回到了林城。
身邊的人越來越多,趙暢沒有在住在客棧,而是在城内買了一棟豪宅。
三重院落,二十多間屋子。
是原來一個商人的宅子,不過那商人已經死了,家業正在被子孫給敗壞,現在連宅子都賣給趙暢。
回到林城安頓好後,趙暢就開始準備水車的事情了。
先是找來幾個木匠,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但是林城的木匠,也隻是最普通的木匠,手藝還過得去,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趙暢說的。
沒有去做,沒有親眼看到的時候,他們固執的認為,水隻能往低處流,趙暢說的那什麼水車,絕對不可能實現。
是不可能成功的。
不過好在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這幾個木匠不信,在趙暢給了他們錢後,還是按照趙暢的要求開始制作起來。
趙暢叫來許多木匠,每天忙忙碌碌的,縣令王通很快就知道了。
“趙縣尉,這是在做什麼?”王通現在可不敢小看趙暢。
“水車。”趙暢也沒瞞王通,直接将自己印象中的水車功能說了出來。
水車的出現,能極大的改善農民勞作的成本,能種植出更多的食物。
“真有這種東西?”王通也有些無法相信,人對于聞所未聞的東西,都很難去相信。
隻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
“等作出來後,你就知道了。”
趙暢每天就看着這些木匠,不時指點一下。
“這裡要可以轉動,不能給釘死了。”趙暢指着中間的轉軸道。
好幾個木匠一起忙活着,雖然做的是他們從未做過的水車,但有趙暢在一旁指點,效率還是很高的。
三天之後,一架直徑達十米的水車就做了出來。
“這就是水車?”王通雖然不會一直盯着,但自從趙暢說了水車的功能後,王通已經意識到水車對農民的便利和重要,因此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過來看一下。
幾個木匠也是一臉好奇的看着他們做出來的水車。
雖然是他們做出來的,但心中卻沒有一點把握。
“等等你們就知道了,先讓人把這東西拉到河邊。”
王通:“我倒要親眼看看這東西是怎麼運水的。”
水車從街上拉過的時候,街上的人群紛紛被這大家夥給吸引了。
“李師傅,這是什麼東西?”
有好奇的百姓,拉着李木匠問道。
“水車。”
“水車是什麼?”這些百姓都是第一次聽到水車,根本不明白水車又是什麼東西。
“水車就是運水的,說了你也明白,想知道跟着看就是了。”李木匠道。
等到了河邊時,除了幾個木匠外,竟是多了上百的百姓圍觀。
“這裡的水有多深?”
“回大人,有一丈深。”
都是附近的人,幾乎都靠着這條河吃飯,熟知每一段河水的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