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聲望,短短半小時裡,趙暢的聲望就增加一百萬。
按照之前正常速度,他想要累積百萬聲望,可是得好幾年時間。
而且,這還不是終點,聲望增長的速度是放緩了,這是相對之前的半小時。
如果和一個小時前比,趙暢現在聲望增長的速度還是非常恐怖,比之前至少快了十幾倍。
之前一天下來,趙暢的聲望也就增加個一兩千點,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大動作了。
剛剛半小時内增長了一百萬,現在即使速度慢下來。
但就算以現在的增長速度來算,趙暢一天也能獲得三五萬點聲望,抵得上他之前半個月的時間。
現在消息還沒傳開,等他殺董卓的消息徹底傳開後,聲望還會迎來一次爆發。
董卓在大漢百姓心中,早已經是魔鬼的化身。
就算他待在長安,但即使是交州的百姓,也都聽過他的惡行。
百官送劉協回宮,百姓奔走相告,閨房中的小姐将首飾賣掉,用來買酒。
這一夜,長安城百萬百姓,無人睡,所有人都在狂歡,每個人喝得酩酊大醉。
多久了,他們終于解脫了,不用在擔心會有士兵突然沖進來,搶走他的财物,欺辱他們的妻兒,甚至殺死他們。
董卓的屍體就躺在宮門前,沒有人去給他收屍。
有人在他的肚臍上插了根撚子點天燈。
蔡邕的府邸中,趙暢等人也在慶祝。
蔡邕不在,他和百官都在皇宮中。
但是從宮門上摔下去的宮女小曼卻在。
非常幸運,她摔下的去的時候,沒有死掉,隻是受了重傷。
現在已經被趙暢治愈好。
“你要會皇宮嗎?”趙暢問道。
董卓死了,但是好多人都忘記了她。
是這個小姑娘,拿着發簪沖向董卓。
無數男人不敢做的事情,她做了。
雖然這是一個不可能成功刺殺,但絕對不可笑。
趙暢被人們歡呼,被人們喊為英雄。
但是她同樣也是英雄。
但是悲哀的是,沒有幾個人記住她。
就是讓她刺殺董卓的劉協,也将她遺忘了,此刻就在皇宮内,接受百官的朝拜。
“我,我不想回去。”小曼低聲道,她心裡很難過。
在她從宮門上摔下去的那一刻,侍奉劉協的宮女小曼,就已經死了。
現在她要為自己而活。
若是劉協有半分念她,早就讓人送她回宮了。
小曼的決定絕對是正确的。
她就算回去,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甚至因為見過劉協太多的另一面,可能糊裡糊塗的就死了。
十歲的劉協,其薄情的一面已經展現出來。
當然,他的薄情,也是這個環境,還有董卓的壓迫造就成的。
這兩年來的遭遇,對劉協的影響非常大。
“不回去也好,以後就跟貂蟬做個伴吧。”趙暢。
她的家人,在董卓從洛陽遷都道長安後,早就失去了聯系。
趙暢不想她流落街頭。
一個有勇氣刺殺董卓的女子,趙暢認為完全值得他花心思去培養。
趙暢想看看,她能不能幫得上張雪。
不過具體還要讓張雪決定。
皇宮内,劉協已經開始在封賞衆臣。
說是劉協在封賞,其實是王允說了算。
呂布被封為車騎将軍,在沒有大将軍沒有骠騎将軍下,呂布就是大漢朝的第一将軍。
王允自己還是司徒,司徒乃是三公,已經是位高權重,他想在進一步,那就隻能學董卓,要麼太師,要麼丞相。
王允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即使如此,有鏟除董卓的功勞,加上呂布,他同樣是位高權重,同樣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呂布官拜車騎将軍,這是之前王允早就答應過他的。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提拔。
不過之前和董卓走的近的,運氣好的沒有被牽連,運氣差的,都被王允關進大牢中。
董卓留在長安的一萬西涼兵馬,也都歸為呂布掌管。
但是這些西涼兵,之前在長安城内,燒殺搶掠的事情幹得太多了。
即使現在收歸為呂布,城内的百姓還是有很大的不滿。
另外,朝中的大臣之前被西涼兵欺負的,不在少數。
很快,這一萬西涼兵就被遣散了。留下的是原長安及洛陽的兵馬。
這些兵馬人數不多,實力也比不上西涼兵,但勝在讓王允放心。
第二天,開始有百姓喊着要去郿塢,将董卓一家老小全部斬殺。
随後,王允就派呂布前去郿塢。
趙暢知道後,馬上趕來,攔住呂布。
“将軍莫要忘記,你之前是董卓的義子,雖然你現在是車騎将軍,但如果殺了董卓妻兒,你的名聲也就壞了。”趙暢道。
呂布道:“這是皇上的命令,我若不去,豈不是有違軍令?”
“董卓一家可殺,但是不能是将軍動手,将軍隻需派人過去即可。”
趙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幫呂布,對他并沒有好處。
或許是,内心深處,趙暢希望這個天下第一戰神,身上少一點污點。
希望有一個形象光輝的呂布,而不是被人罵做三姓家奴。
“多謝了。”這是呂布第一次感謝趙雲。
董卓的家人,同樣作惡多端,死不足惜,趙暢一點都不可憐他們。
呂布沒有去,而是派了其他人去。
董卓待在郿塢内的家人無一幸免。
大軍來的時候,他的家人被困在郿塢内,想跑都沒地方跑。
囤積的糧草也都被士兵帶回長安,分發給長安城的百姓。
另外還有無數的金銀财寶,全都充入國庫中。
原本空空如也的國庫,瞬間堆積如山。
董卓這幾年搜刮的财富,非常驚人,足以抵得上大漢朝五年的稅收。
許多人得到封賞,也有許多人被定罪關進大牢。
但不管是王允還是劉協,都有意忽略了最大的功臣趙暢。
董卓是趙暢殺的,但兩天過去,朝廷沒有下發一份關于趙暢的文書。
就像是沒有趙暢這個人,就像是董卓是呂布殺的。
對此,趙暢雖然意外,卻不是不能接受,他并未在意朝廷的封賞。
錢,和糜家合作,他已經完全不缺。
權,想也知道王允不可能給他權利。
經過這麼多的磨難,王允早已不是年輕時的那個王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