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廠的工人并沒有因為身體的不舒服就停止工作。這些任勞任怨的大漢人就這樣在艱苦的環境之中,拼命的工作。
看到這種熱火朝天的工作景象,燕銘更加心疼。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
燒制水泥,本就是一項煙塵大,對呼吸道影響極大的活計。自己隻顧着發展發展,卻沒想到保護這些平民出身的工人。
“停工,停工。”燕銘看着那些忙碌的工人,沖進工廠喊道。
看到燕銘來了,老吳走後新上任的水泥廠負責人刁亮上前一拱手,恭敬的說道:“侯爺,你怎麼來了?”
燕銘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問道:“聽說有人吐皿,幾個,在哪兒,我去看看。”
“哎呀,侯爺,不礙事兒,他們都在下面幹活兒呢。都是貧苦人家,哪有那麼嬌貴!”刁亮笑嘻嘻的說道。
“放屁,我大漢的人命金貴着呢。在邊關戰争都沒有死人,難道還要他們死在水泥廠?停工。”燕銘手一擺。
刁亮雖然嘴上說幹活兒的都是貧苦人家的,可他心中也真是巴不得這個無所不能的燕侯能夠給他們相出一個不用遭受煙塵侵害的辦法。
目前燕銘能想到的就是戴口罩。不過這種工作環境,現在的口罩戴上也就是能糊弄一會兒,時間久了,還是一樣。治标不治本。
所有的工人都停工了,他們都是貧困之家的,每個人都是為了水泥廠不但有工錢拿,還管飯才來的。
看着這些從輩分上來說都算是自己祖宗的人們,燕銘的心一酸。
“從今天起,水泥廠停工。工錢照發。有病的先調養一下,若是沒錢,就到燕府找我。”燕銘說道。
水泥廠的工人聽到燕銘這樣說,并沒有歡呼雀躍,一個中年瘦子站出來,大聲說道:“侯爺,我們早就聽說了。您在邊關戰争靠的就是水泥建造的地堡和城牆。若我們不要停工,隻要您在邊關多建造一些堅城,也算是我們為大漢做的一點貢獻。”
燕銘一看這人就是個讀書識字的,此時能說出這番話,定然不是一般工人。
“你說得對,水泥不能不造。不過也不能因為造水泥,就讓你諸位受到如此侵害。停工這段日子,你們調養一下,我也再想想怎麼解決粉塵的問題。”燕銘說道。
聽到燕銘說解決粉塵問題,衆人都大聲歡呼起來。
成功的說服了水泥廠工人停工放假之後,燕銘就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之中。
寫奏章的時候,都是燕三或者澄心陪着。
他這次的奏章很簡單,就是要求劉徹把邊關俘虜的匈奴人都劃歸成奴隸,成為大漢朝最底層的工作人員。
把那些俘虜的匈奴人扔到水泥廠扔給有功勞的将士做奴隸,這才是正經。否則數萬人的俘虜,都想優待優待,會成為大漢國朝的一個巨大蛀蟲。
“這群該死的匈奴人已經禍害我大漢六十多年,如今是時候讓他們償還欠下的債了。”燕銘奏章寫的咬牙切齒。
寫完奏章,用火漆封了,直接讓燕三給燕平,再由燕平送到未央宮去。
看了看,天色尚早,燕銘來到溫泉行宮打聽了一下,說是窦太皇太後宴請淮南王劉安。此時尚未出來。
燕銘索性直接到了溫泉會館。
如今的溫泉會館已經成為了茂陵邑人們的首要休閑場所。燕銘給茂陵的人發送了福利,就是辦一張溫泉會館的年卡,象征性的收費一點點。
這種做法兒得到了整個茂陵邑居民的支持。
卓文君做了溫泉會館的負責人之後,更是把溫泉會館弄得風花雪月。不但有歌姬,甚至還有特殊服務。
在溫泉會館的中央,是燕銘設計的一個大舞台,所有的人都可以一邊泡溫泉,一邊看着舞台上的表演。
燕銘的心中有一肚子的後世表演方式,隻是他忙的沒時間交給弘燕堂的孩子們。否則到時可以給淮南王表演一番,更能從心裡說服淮南王。
文人,自古都一樣。自己認定的東西,也隻有自己來否定才好使,别人說的,都是耳邊風。這就是文人的自傲性。
卓文君看到燕銘就會和燕銘吐口水,什麼司馬相如又來泡溫泉,還調戲歌姬雲雲。
對他們兩口子這種家事,燕銘倒是不好說什麼。
這個司馬相如文賦倒是很高明,就是太特娘的好色,見到漂亮小姑娘就走不動道。這一點,倒是和自己的結拜大哥東方朔有些相似。
一想到東方朔,就不知道自己的這位哥哥如今走到了哪裡了。北極可不是好探險的地方,有可能東方朔不會再回來了。
“嫂子,今夜我要在這裡安排一下淮南王,是不是讓所有的歌姬都準備一下,我們給他這個淮南來的土老帽一個驚喜?”燕銘笑着說道。
卓文君是個喜歡熱鬧的主兒,聽說淮南王要來,立刻說道:“侯爺放心,咱們這裡的溫泉,保管他來了都不想走。”
燕銘點點頭,看着忙碌的卓文君依舊有一絲綽約的風姿,他還真想不明白司馬相如為何會看不上這個才女。
溫泉會館一切都安排妥當,燕銘就再次回到了溫泉行宮外面等待劉安。
終于,天色将晚的時候,劉安從溫泉行宮之中出來了,面色一般,顯然是沒達到自己的目的。
看到劉安不太高興的樣子,燕銘倒也有主動和劉安說去溫泉會館。
倒是劉安,終于歎息一聲忍不住問燕銘說道:“你之前說的,要玩兒遊戲。咱們什麼時候去玩兒?”
燕銘笑道:“見王爺不甚高興,這不沒說麼。咱們這就去,我都安排好了。”
“走吧!”淮南王點頭表示同意。
“澄心,你招呼一下老窦和司馬相如先生,如果可以,叫黃先生也來,都不是外人。”燕銘吩咐着澄心。
澄心點頭答應着就跑了出去。
“走吧,一起泡溫泉,一起享受人生。”燕銘笑道。
淮南王淡然一笑,沒有多說,腳下的步伐卻絲毫沒有減慢。
兩個人很到了溫泉會館。
卻發現窦嬰和司馬相如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窦嬰倒是一臉坦然,司馬相如則有些臉紅,對進入溫泉會館似乎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