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蒸汽機開動的瞬間,那個輪子憑空就轉動了起來。
随着蒸汽機的傳動,輪子越來越快的轉動。
看着那單個飛速轉動的輪子,燕銘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隻要在弄一個輪子和輪軸連接,就有了兩個主動輪。
隻是這個時候沒有輪胎,要造,也隻能造幹巴的火車輪子。
突然之間,燕銘眼睛一亮,想到了一戰時期的元始坦克車。
沒有輪胎可以用鍊軌。
雲中城郡守府的書房,成了燕銘的辦公室。
在哪裡堆滿了大量的紙張。
有了蒸汽動力,一切都能夠解決。
鍊軌的技術手段倒是比其他的東西簡單的多。
燕銘現在要做的是弄一個比較大的車框架,一個載體。能夠把蒸汽機承載下來。
還好這種往複式的蒸汽機所占空間比老式蒸汽機小的太多。
燕銘就緊腦汁的設計。
這一回,他沒有一個人孤軍作戰,而是和大老陳等人一起研究。
車體上方采用的是橢圓形,加上幾個粗糙的大齒輪就可以傳動……
匈奴的戰争打的如火如荼,大漢卻在隔岸觀火。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卻傳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韓嫣病了,感冒。
北方的天氣,就是容易感冒。
在現代社會,感冒就是個屁事兒。可是在這個時代,感冒,是能夠緻命的。
聽到這個消息,燕銘二話不說,直接給劉徹打了個報告,然後把自己的工作交代給了大老陳,就帶上了幾個弘燕堂研究醫術研究的比較厲害的人,直接往東北跑去。
離開這一片土地,已經有了很長一段時間。
燕銘再次歸來,引起了頭曼部所有人的歡迎。
看到了圖靡奢了他的老伴兒,看到了身子壯了許多的鬥行陀。
當初燕銘離開的時候,頭曼部寄人籬下。
如今,經過數月的發展,也不知道韓嫣這個家夥怎麼忽悠的,竟然把頭曼部的匈奴人和鮮卑人給忽悠成了一個團體。而且看這個樣子,似乎那一萬多的漢軍,也在這裡活的很融入。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匈奴人和鮮卑人之中,竟然大多數都能說兩句漢話。
當初,匈奴的牧馬場,如今已經成了一個小城市。
周圍用夯土建造出來了一圈兒城牆,雖然從防禦角度來說,屁用沒有。可莫名的就給人們一種安全感。
這圈兒城牆中間,所有建築都是低矮的土房。唯有一個用夯土建造的,比較高大的房子,看上去比别的的地方都氣派。
燕銘一看那大房子,就笑道:“韓嫣這家夥,就是會享受,到哪裡都不忘記給自己一個好地方住。”
“侯爺,你錯了。那不是韓嫣将軍住的地方,那是學堂。”一個迎接燕銘的校尉說道。
“學堂?”燕銘愕然,沒想到韓嫣還在這個地方搞了一個學堂。
“是啊,韓嫣将軍來的第一天就說,學堂是最重要的。讓人用一樣夯土建造了一個最像樣兒的建築。當時有人說夯土太費勁,給娃娃們建造的學堂,不用那麼高大。可韓嫣将軍當時就發怒了,說哪裡都不能比學堂高。這不,就這麼建造起來了。”校尉說道。
燕銘不由得動容,說道:“韓嫣在哪裡?”
“就在邊上那個小房子之中。那是韓嫣将軍辦公的地方。他說叫辦公室。”校尉說着。
燕銘不禁莞爾,說道:“先去給這家夥瞧瞧病。”
說着,直接往韓嫣的小屋子走去。
推開門,裡面的面積不大,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
桌子看上去很粗糙,一看就是韓嫣照葫蘆畫瓢自己找木匠做的。不倫不類。
“能起來不?”燕銘進屋,看着床上躺着的韓嫣笑着問道。
“不能,已經快死了。”韓嫣的聲音有些虛弱,說話之間,吸溜了幾次鼻子。
燕銘從後面的人手中接過一個兜子,直接走到韓嫣跟前說道:“來,讓燕大夫給你瞧瞧病。”
“滾,我甯願病死,也不要你這個庸醫來糟蹋我。”韓嫣雖然虛弱,但還是臭屁的和燕銘調笑。
燕銘坐到他的跟前,看到韓嫣的鼻子已經紅腫起來。
那是經常擦鼻涕擦的。
“哈哈,你這是典型的風寒感冒啊!這病不好治。”燕銘吓唬韓嫣。
“我也知道,有人說是傷寒,傳染的,你快些滾蛋,别跟我一起去了。”韓嫣把被子扯過了蓋住自己的鼻子,似乎真的很害怕傳染給燕銘。
燕銘一把扯開他的被子,說道:“你死不了,我也死不了。小感冒而已。老子治它的辦法多着呢。”
“今天老子親自給你下廚,給你制備點兒東西,保管藥到病除。”燕銘臭屁的說着,從兜子裡拿出了一捆小蒜。
“先嚼了。”燕銘把上面的泥土,直接給他遞過去。
韓嫣看着那小蒜,咬了咬牙,說道:“老子就信你一把。”
抓過小蒜,他大口的吃了起來。
小蒜的辛辣比之後來的大蒜,更加入心入骨。
幾口下去,韓嫣就出了一身汗。
燕銘告訴他捂着,不準掀開被子。自己就拿着小蔥和姜還有小蒜,進了廚房……
感冒其實真的不算什麼,韓嫣的身體底子又好。加上燕銘的調制,不過幾天就能起來打拳了。
韓嫣好了,燕銘來看他的日子倒是少了很多。更多的時間,他跑到了頭曼部去。陪着圖靡奢和老太太一起聊聊天。
畢竟,在頭曼部的時候,圖靡奢是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對待的。
頭曼部的人,都已經知道眼前這個曾經叫做圖靡茶的人,其實就是當初的傳的神乎其神的大漢燕侯燕銘。
骨朵頤看到了燕銘,臉上又是害羞又是有些懼怕,卻再也喊不出小瘸子來。
曾幾何時,骨朵頤認定了圖靡茶會成為她的白馬王子,她的草原雄鷹。可一轉眼,這個草原雄鷹竟然成了那個她一直向往的大漢侯爺。
“老爹,這次就跟我回漢朝去吧。那邊我給你們準備好了房子。”燕銘說道。
圖靡奢和老伴兒這幾天仿佛做夢一般,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一時的善心竟然收養了那個傳說中割了軍臣單于腦袋的大漢朝将軍。
對燕銘的邀請,兩個人都感到高興。尤其是圖靡奢的老伴兒,一心想着落葉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