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麻将是個讓人及其容易上瘾的東西。
還不得不承認,韓嫣的确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不過兩圈,這家夥已經把麻将的規矩摸的套路精熟,竟然不像個初學者,反倒如同老玩家一般。
燕銘不得不佩服,這韓王信的後人,的确是當得起‘聰慧’的評語。
第三圈的時候,韓嫣已經是赢的時候多,輸的時候少。等到了第四圈,這個家夥竟然開始經常赢錢,偶爾讓别人赢上一把,也是斷然不會點炮。
看到這種情況,燕銘倒是有些着急。暗中給燕山和老夫人使了幾次眼神。可兩個人根本注意不到燕銘的神色,依舊是自顧自的打牌,輸錢。
八圈麻将下來,燕銘倒是造了個灰頭土臉,輸了好多錢。
麻将結束的時候,韓嫣還意猶未盡,和燕山還有老夫人約好了明日再戰。
燕銘苦笑了一下,第一次覺得自己仿佛在這個世界上比别人低了一頭一般。
眼前這個韓嫣,聰明謙恭,面對燕山和燕陳氏老夫人一直執的是晚輩禮。倒也沒看出史書中記載的高傲之色。
本來燕銘打算安排韓嫣住在自家的院中,不過韓嫣卻沒有留宿燕家,而是帶着他走進了自己的軍帳。
看到韓嫣的軍帳,燕銘不禁微微一愣。
他的安營紮寨方式,似乎和之前來的漢軍安營紮寨方式不一樣,似乎有着一股――匈奴味道。
看到燕銘眼中的疑問,韓嫣嘴角露出一絲讓所有男人都嫉妒的帥氣笑容,說道:“燕侯,我的軍帳,怎麼樣?”
燕銘點了點頭,伸出了大拇指,說道:“好,五步一崗十步一哨,中間有流動哨探。便是在這腹地,也是如此嚴謹,佩服佩服。”
韓嫣得意的笑了一下,燕銘看的倒是挺細緻。
來到軍前,立刻有軍兵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将軍,今日騎射,是否如常?”
“嗯!”面對普通軍士,韓嫣的傲嬌一面,再次展現出來。
“燕侯今日讓韓嫣見識了麻将,這可是大智慧之人才能研究出來的東西。韓嫣今日不才,給燕侯演示一下武藝,請不要見笑。”面對燕銘,韓嫣始終沒有太過傲嬌。
這讓燕銘心裡給韓嫣加分不少。
随着韓嫣的一聲招呼,立刻有軍士給他牽來了馬匹,更是遞上了箭壺和弓箭。
韓嫣一旋身,整個人竟然淩空躍起,身上的大紅外袍就那麼甩了出去,等燕銘看清的時候,他已經穩穩的坐在了光溜溜的馬背上。
“見笑了!”韓嫣一抱拳,手中已經操起了長弓。
看到韓嫣這帥氣的一手,燕銘恨不得自己也能有這樣俊俏的一身功夫。再看他紅袍之下,穿的竟然是一身牛皮軟甲。
戎裝之下的韓嫣,不但少了那股柔美的氣息,恍惚之間,更有一股英氣迸發出來,讓燕銘對他的看法有了一絲轉變。
“走!”随着韓嫣的一聲号令,胯下戰馬輕嘶一聲,向前沖去。
燕銘一錯神間,韓嫣已經彎弓搭箭。
随着弓弦的一聲響,一支弓箭直接飛射出去,‘當’的一聲釘在了路邊的一顆柳樹之上。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下來,能在光線極為不好情況下,一劍射中樹幹,倒也不算是白癡。燕銘心中評價着。
不過若是隻能射中樹木,那也算是很平常不過。燕銘正腹诽着,就聽見一聲弓弦震動,羽箭破空的聲音傳來。
“嚓”第二支箭刷的一下,竟然射在了第一支箭的尾巴上,把第一支箭從中間劈開,分成兩半。
“好箭法!”燕銘忍不住喝彩。
這種箭法,在電視劇之中看到過。燕銘一直認為這是扯犢子的事兒,不可能有這麼神奇的箭法。
正在燕銘驚歎的時候,韓嫣再次彎弓搭箭,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射那樹上的箭,而是一擡手,直接向天空射出一箭。
“吱――”一聲哀鳴,竟然從半空之中掉下一直候鳥。
如果說前兩箭射的是死物,勉強可以說是容易。可這最後一箭,顯露出了韓嫣的騎射本領的确不是花架子,而是可以上陣殺人的真本事。
三箭射完,韓嫣縱馬歸來,一翻身就從光溜溜的馬背上跳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的笑道:“燕侯,這兩手兒還可以吧?”
燕銘再次伸出大拇指,由衷的說道:“如您這般,才貌雙全之人,古往今來,并不多見。”
說完這話,燕銘覺得自己有些肉麻,可韓嫣的聰慧和騎射功夫,的确是讓他從心底的認可。
“隻可惜,這麼好一個人,竟然是佞幸之人!”燕銘心中暗歎。
和韓嫣互相誇贊了幾句,兩個人這才分别。
回到自己的小屋之中,燕銘的腦子之中都是韓嫣的影子。這個家夥還真是奇怪,雖然有時候傲嬌的厲害,可就是讓人生不出讨厭的意思。尤其是他騎射時候的英姿,倒還真是每個少年人向往的樣子。
想了想,燕銘睡不着,就起身到了後院兒。
燕山正帶着兩個小妾和燕陳氏老夫人玩兒麻将。
看到幾個人玩兒的正在興頭上,燕銘想起了明日和韓嫣的約戰。
“耍錢鬼,耍錢鬼,不弄點兒鬼兒,怎麼耍錢?”燕銘心裡叨咕着,他早就在心裡構思了一套簡單的作弊方案。
把這套方案簡單的說了一下,在場的幾個人都聽明白了。
燕銘讓老夫人和燕山預先實習一下。免得明日真正上了賭場,亂了陣腳。
幾圈兒下來,作弊這東西的效果就顯露出來。三個人配合的情況下,不說想讓誰胡牌就讓誰胡牌那麼神奇,但也能大緻控制牌局的走向。
教會了燕山和老夫人,燕銘這才感覺出一點困意,抻了個懶腰,回到屋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韓嫣就過來找燕銘。
對這個家夥,燕銘可沒心情請他吃飯。看着他們軍中的鼎再看看自家後廚的鍋,燕銘就有一種優越感。
“今日打不打麻将?”韓嫣罕見的以低姿态問别人,若是經常跟随他的人在這裡,一定會吃驚。
燕銘看了看他,嘻嘻一笑說道:“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死約會,必須戰!”
“好!”韓嫣也是個年輕人,雖然聰慧異于常人,畢竟也有着年輕人貪玩兒的天性。
燕山和燕陳氏老夫人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吃喝玩兒樂。早早的就在那裡等着燕銘和韓嫣的到來。
上手頭幾次,燕銘沒有和燕山還有老夫人發信号,各憑運氣。
韓嫣胡了幾把,就高興起來,說自己的運氣一直都很好雲雲。
燕銘嘴角翹了翹,微微的敲了三下自己的牌,仿佛一個不經意的小動作。
“三條。”燕山随手扔了出來。
“碰!”韓嫣一推牌,就要碰。
“不好意思,我也碰!”燕銘是韓嫣的上家,自然是先碰。
韓嫣不好意思的收起了自己已經推倒的牌,任憑燕銘碰了之後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