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宇文智及還是沒忍住的發問。
這回宇文述沒訓斥他,而是等待宇文士及的回答。
“他要父親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這小子什麼東西!老子這就點兵滅了他。”宇文智及大怒。
宇文述冷聲道:“你真能滅了他,你大哥就不會打虎不成反被咬,閉嘴!”
“老三,你認為該怎麼辦?”宇文述有意考較兒子。
“宇文家不出面,最後高沖也隻能把大哥交給高相國,父親就等着高相國的請貼吧。”
這回宇文智及沒問為什麼,在京城哪個衙門敢收宇文家的人?何況還是譽滿京城的宇文家大少,所以隻能把宇文化及交給高來處理。
宇文述絕對不會出面,而且宇文家有品級的子弟也不能出面,因為高沖隻是個十三歲的少年,任何有品級的子弟出面都存在以大壓小的嫌疑,不要忘記高沖後面還有個相國府。
宇文述點頭。
所以,高沖一直到達相國府也沒見宇文家一個人出面。
終于,宇文述等來高的帖子,宇文化及這個兒子雖然不争氣,但終究是兒子,宇文述着裝整齊前往相國府。
晉王楊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樂平公主府做客,宇文娥英母女遇險,差點成了黑熊的食物,楊廣得知之後立即前來看望。
長姐比母,樂平公主年長楊廣七歲,想當年楊堅為了理想東奔西走,孤獨皇後為了支持丈夫,操持家業,讓丈夫沒有後顧之憂,照顧孩子的經曆相對就減少很多,楊廣自幼就在樂平公主的照顧下長大,所以對這個長姐感情深厚,聽聞唯一的外甥女遇險急忙來看。
正在這時,高沖押着宇文化及等上百人回到京城,這麼大的事情楊廣自然得到消息。
宇文娥英就忍不住掩唇輕笑:“娘,這個小家夥真可愛,怎麼可以這樣做呢!這不是打宇文家的臉嗎?”
樂平公主不禁莞爾。
楊廣道:“娥英也知道這個高沖?”
宇文娥英笑道:“舅舅有所不知,今天我們母子遇險,就是這個高沖一箭射死黑熊,否則,舅舅就看不到我們了。”
原來如此。
樂平公主道:“晉王,這個孩子不錯。”
宇文娥英點頭:“舅舅,您當時不在場,那時可是千鈞一發,黑熊馬上就要抓到我們,高沖一箭就把黑熊的大頭射穿,飛将軍李廣也不過如此吧?”
楊廣看着宇文娥英眉飛色舞的樣子,不禁笑道:“能讓娥英這般誇獎,這個高沖還真是個人物。”此時的楊廣絕對沒有帝王的陰森,沒有帝王的翻臉無情,跟普通人家的舅舅一般無二,後來的楊廣心狠手辣,翻臉無情,誰會想到就連宇文娥英的驸馬李敏,也在大業十一年因谶語事件被賜死。正所謂:最是無情帝王家。
楊廣向樂平公主點頭:“長姐,本王會注意這個高沖。”樂平公主從來不會輕易張口,既然說了話楊廣就要給這個面子。
楊廣又詳細問了高沖救人的過程,這才打道回府。
車駕上,楊廣一反适才在樂平公主府的陽光燦爛,哪個才是真正的晉王楊廣?
“來人。”
“在。”
“速速調查高侄孫高沖。”
“是。”
不久之後有關高沖的檔案擺上晉王的案頭,除了義成公主一事外,就連高沖小時候尿床的事情都記載的清清楚楚,要是被高沖看到一定會奉為至寶,因為有很多事高沖自己都不清楚。
“哈哈哈!這小子還挺有意思,一進相國府就為一個西域女子打斷公子炫的手腳,有意思。”當看到這一段的時候晉王忍不住笑了。
一直看到高沖救了宇文娥英母女,在回來的路上遭到宇文化及的伏擊,兩名忽如其來的絕色女将殺出救助,晉王這才掩卷思索,喃喃自語:“也許這小子可以做些文章,李逵花木蘭絕色女将,嗯,似乎可以從這個方向下手,這些人都是高瓊安排的嗎?還有沒有?可惜高瓊死了。可惜。”
宇文化及事件最後悄無聲息的結束,宇文氏将宇文化及和上百家丁帶回去,據好事者說:宇文大将軍離開相國府時春風得意,看起來這件事已經圓滿解決。
怎麼解決的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隻是從那時起,半年内竟成未見宇文化及的蹤影。
高沖被高喊去告知處理結果。正如宇文士及分析的一般,高沖想把宇文述逼出來跟自己面對面,可惜,宇文述根本不可能來見他這個小白丁,最後隻能把宇文化及交給高處理,宇文化及又不能殺,放哪裡也是個禍害,宇文述不現身宇文化及就是個添頭,高最後怎麼處理都無所謂。
從高那裡出來向回走,高沖就感覺一路上遇上的丫鬟家丁對自己不一樣了,就連那些掌握實權的管家們也都大老遠的就打招呼,這些人雖然現實,眼睛也最毒,可惜,自己要的不是這些。
剛到自己小院門口,烏蘭托雅就慌慌張張的的跑出來,高沖一皺眉:“公子炫又來搗亂了?”心說:這小子手腳好利索了?這回非直接給你扳斷不可,讓這小子不長記性。
烏蘭托雅定定神,“少爺,她們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誰打起來了?
高沖一臉疑惑的被烏蘭托雅小手拉着走進去,高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院子中一片狼藉,扈三娘和仇瓊英倆美人不是在閑來無事聊聊繡花心得,聊聊怎麼化妝,而是拳腳交加,拳風霍霍摧殘的那些已經開始泛綠的花枝紛紛揚揚四散飛,吓得另外幾個下人躲得遠遠的。
都是系統幹的好事!老子就不忿罵了你兩句,就給老子弄倆冤家來,幸好隻是拳腳小功夫沒動刀兵,更沒動飛刀和飛石,看來這種打架也是友誼賽。
高沖挽住烏蘭托雅吓得冰涼的小手,舉步向前:“兩位讓讓,少爺要回屋睡覺,麻煩你們先讓讓,等我過去你們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