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9月21日上午,醉了一宿的第三師的各主官眼睛通紅的在臨時師部開會,外面各團主官在帶領部隊進行恢複性訓練。
“師長,此次整訓你可要多考慮我們第八旅啊!裝備、人員啥都缺,實在不行多弄點裝備也行啊!”
“師長,你看我們第九旅都多久沒補充裝備何人員了,你可不能偏心啊!聽說漢陽兵工廠仿造了德國毛瑟1924式步槍,我們也不多要,4000條步槍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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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一開始,兩個旅長先争氣了這次整訓的裝備分配、人員補充等等,臨時師部就像菜市場一樣鬧哄哄的根本聽不見都在說什麼。李玉堂虛按手掌,提示大家安靜。
“現在我們師的現狀大家都知道,加上後勤和老弱病殘,人員總共不到6000人,各團在前一段時間的損失都頗大,特别是第八旅,雖然補充了大量的兵力,但是老兵數量不足,打打防禦戰還行,一旦發動進攻怕是會拉稀。這次難得軍政部抽調我們師進行整訓,據悉将會按照教導總隊的标準整訓成德械精銳,我估計這次之所以讓我們在南京外的大營參加整訓,像以往一樣虛報兵力争取更多裝備的想法是不成了,所以我們也不用濫竽充數了,為了不丢臉,我們自己内部先行整訓,标準:淘汰老弱病殘,各旅下去自行準備。晚上把自行清理後的名單報給我,明天我将進行人員清點。就這樣吧!”李玉堂壓下了所有的聲音說道,
中午,第三師的官兵準時開飯,對于第九旅補充團的士兵來說,夥食就感覺下降了幾個檔次,難吃又不管飽,但是大家都不敢鬧,都明白營長不可能同意給他們單獨開夥食。團級以上的軍官們自然有小竈,何建業所說還是營長,但是現在代理補充團團長,也終于享受到了小竈待遇。吃着小竈的何建業感覺也沒後世說的那麼腐敗,還沒家裡的飯菜檔次高,隻是多了個葷菜,米飯也管飽而已;“也許是現在國軍的軍官還沒那麼腐化吧!”何建業心裡想到。
快速吃完飯的第十六團團長樊齡悄悄拽拽第九旅旅長陳應龍,陳應龍放下手中還沒吃完的飯,跟着樊齡來到操場上,中午的操場沒什麼人,空蕩蕩的。
“旅長,我看了,何建業這小子不厚道啊!他手下留下的兵個個都是好兵啊!我晨訓的時候就注意了,我的乖乖啊!武裝跑步5公裡後,那些兵居然沒一個掉隊的,都是臉不紅氣不踹的。想想辦法把那些兵補充給我呗,要不我用人換也行。”第十六團團長樊齡低聲的說道,
“你小子想的美,四個團長、兩個旅長都盯着何建業和他手下的兵。昨天晚上就差點吵起來,還是師長發話何建業才暫時留在我們第九旅,你小子别挑事啊!别丢了西瓜啥都得不到。”陳應龍警告道,
“旅長,我還不是為了我們旅嘛!要不這樣,他現在是個代理團長,你直接調到我們團來好了,我把一營長的位置給他。這樣他本人和500個好兵不就是全齊活了?”樊齡又在蠱惑陳應龍,
“就你聰明?我早想過了,先不說何建業願不願意從代理團長降到營長,就是師長那關都不好過”陳應龍無奈的說道,
“好了,你不用想主意了,快想想下午的人員裁撤問題吧!這次師長是下決心了,别給我出亂子。”陳應龍嚴肅的說道,
“好吧!旅長,我先去忙了。”樊齡敬個禮垂頭喪氣的走了。
晚上,李玉堂拿着兩個旅長交上來的名單說道“參謀長啊,看來這兩個旅長還是不死心啊!你看看,我就不信了,我們第三師的能戰之兵還有5000多人,讓他們主動裁撤看來是不可能了。隻有下死手了。”
“師座,你有辦法了?”參謀長阮永祺玩味的笑着問道,
“我是沒什麼辦法,不過有人有。衛兵,叫補充團何建業來師部報道”李玉堂對着衛兵喊道,
衛兵在大聲應是中遠去了,8分鐘過後,何建業在師部門口喊道“報告”
“進來”李玉堂大聲道,
“何建業,交給你一個任務。明天早上晨訓開始,全師所有團以下官兵全部由你進行訓練,把你訓練新兵的勁頭拿出來,給他們好好練練。有問題沒?”李玉堂說道
“師座,訓練沒問題,就是我是第三師的新人啊!就怕老兵有意見啊!畢竟他們是有戰功的。”何建業說道,
“哼!明天我親自帶隊參加,也不用團以下了,就全師包括我在内,全部接受訓練,我看還有人敢龇牙?這你放心了吧!”李玉堂說道,
“是,師座。隻是我的訓練手法可能有點殘酷,需要補充的飲食可能不是我們平時的标準能滿足的。”何建業提前預防的說道,免得到時候因為夥食跟不上訓出問題找自己麻煩。
“參謀長,你就不用參加訓練了,帶着這兩個旅淘汰下來的人員一起到炊事班,整好全師的夥食,解除後顧之憂。我要用10天時間把第三師給整頓好,到了南京也好給我長長臉。”李玉堂接着交待參謀長,
“是,師座放心。按師座的意思那我們的家底可能吃不了多久哦!”參謀長阮永祺擔憂的說道,
“我想10天還是能堅持的,到了南京就不是我們擔心的了,自有軍政部保證後勤。”李玉堂擺擺手,
“何建業,還有什麼問題?”李玉堂問道,
“師座,沒問題了。”何建業說道,
“另外,從明天開始,軍營的崗哨有你的補充團負責,沒有我的手令,任何人不準擅自離營。好吧!你回去準備吧!”李玉堂說道,
“是”何建業轉身回自己的宿舍了。馬上要躺下的何建業不放心,又起床集合了補充團的500士兵,交待他們連夜在軍營旁邊開辟場地,重新把原來填了基礎訓練設施立起來,忙活了大半夜才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