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又見玉公子
郝連月松了一口氣,連忙下了馬車。
再待下去,她估計會抑郁死。
但真正抑郁的,卻還是到百香樓之後,尤其是夾在幾個男人中間。
如果放在平時,她管這些人都是誰?可現在,這些人裡面,偏偏有她喜歡的人。
那股子野蠻勁兒,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百香樓三樓的包間内,郝連月左邊坐着君攸暗,右邊是許沐白,對面,則是時不時看向她的玉公子,讓她内心極為郁悶。
你說好好吃個飯就不行?
這許沐白閑着沒事看她兩眼也就算了,這玉公子跟着湊什麼熱鬧?
還一副好似被抛棄的傷心表情,清澈幹淨的目光,唯獨在望向她的時候,充滿憂傷。
“咳咳…”
郝連月幹咳一聲,不禁又往君攸暗的身邊靠了靠,“皇叔,這酒好喝麼?”
她故意移開話題。
君攸暗低頭輕瞥了她一眼,将酒杯拿到了另一邊。
郝連月撇撇嘴,沒勁。
這時,一直盯着二人看的許沐白,開了口,
“攸暗,你今日來找我,可有事?”
“是我找你。”
郝連月接過話。
見玉公子在屋内,她此時也沒了說的興趣。
倒是許沐白眼裡閃過一抹異色,似是很驚訝郝連月居然會找他。
他将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椅子往玉公子旁邊挪了挪,一擡手,便将胳膊搭在玉公子的肩上,那模樣,要多浪蕩有多浪蕩。
楚玉似是很不習慣人的觸碰,眉心輕蹙了下,很快恢複淡然的樣子。
但他這表情,卻沒躲過郝連月和君攸暗的視線。
而許沐白不用看,也知道楚玉此時的狀态,因為他身體的僵硬,已出賣了他。
“月丫頭居然主動找本公子,莫非是想我了?”
楚玉輕浮的哈哈大笑兩聲,身子往楚玉的方向靠去,更是将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那模樣,要多親昵有多親昵。
郝連月白了他一眼,就知道這貨,嘴裡沒好話。
“我看你是喝多了,等你醒酒了再說吧。”
隔老遠都能聞到一大股酒味兒。
“本公子喝多?簡直是笑話!這平陽城誰不知道我許沐白,千杯不醉?”
當然,這是吹的。
郝連月撇撇嘴,“千杯不醉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三杯就倒。”
他剛剛不過才喝了一杯,身上的酒氣就跟泡在酒缸一樣濃厚,再喝兩杯,指不定變成了什麼樣。
許沐白顯然很不服氣郝連月的話,他哼哼兩聲,“今日就叫你見識見識,本公子的實力!小玉兒,倒酒!”
楚玉聽話的拿起桌上的酒壺,剛擡起來,許沐白的手就覆了上去。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包裹着楚玉白皙滑嫩的手,直到杯中的酒斟滿,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轉而拿起桌上的杯子,又是一飲而盡。
這一杯酒下肚,許沐白的臉瞬間變的通紅,連帶着脖子都染上了粉意。
“嗝……”
他打了個酒嗝,清明的眸子也開始混濁起來。
身子更是無力的往楚玉身上靠着。
郝連月微蹙着眉,看着許沐白的動作,她怎麼就覺得,這男人是裝的呢?
不過看他的反應,确實與醉酒無異。
“許公子,您喝多了。”
被騷擾的實在忍無可忍的楚玉,終于受不了的開了口。
他孱弱的手指輕輕抵在許沐白的肩上,将他微微向外推着,可他越推,許沐白就靠的越緊,最後,竟然整個人都纏在了楚玉的身上。
“小玉兒,親親,讓本公子好好愛愛你。”
許沐白醉醺醺的說着,開始對楚玉上下其手,撅着唇往他臉上親去。
楚玉眸底閃過嫌惡,他一邊躲閃着,一邊輕聲哀求許沐白放開他,手上卻暗自用着力。
可許沐白就好似喝多了一般,根本感覺不到痛意,硬是往他身上纏着,口中說的話,也越來越下流……
“小玉兒乖,從了本公子,以後保證讓你錦衣玉食。”
“看你這柔嫩的臉蛋,軟孺的線條,摸着真是太舒服了……”
“嗯……想要你……想把你按在床上……”
“……”
這兩個大男人纏抱在一起,本身就很辣眼睛了,再加上這番調情的話,饒是現代開放的郝連月,也不禁感到一絲尴尬。
她看向君攸暗,想問他要不要先離開,結果卻發現!
君攸暗正目不轉睛的盯着二人,那瞳眸裡湧起的異色,似是很感興趣。
“皇叔!”
郝連月不滿的叫了他一句,用手碰了碰他,心裡突然升起一股危機感。
她聽說,gay這種事,是會傳染的。
若是皇叔因為看了許沐白和玉公子這事……如何他也想了怎麼辦?
想到這,她臉上就氣鼓鼓的。
“怎麼了?”
君攸暗似是不明所以,問道。
郝連月哼了一聲,“你在看什麼!不許看!你的眼裡隻可以看我看我看我!!”
被郝連月這突然吃醋的小模樣逗的一笑,君攸暗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小臉,難得的順着她說了句,
“嗯,看你。”
郝連月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
就在這時,随着‘撕拉’一聲,楚玉突然驚呼:
“啊!不要……”
隻見不知何時,在椅子上坐着的二人,竟慢慢的往床邊挪去,剛才,就是許沐白一把撕開了楚玉的衣衫,正醉醺醺的趴在他身上。
君攸暗擡手捂住正瞪大眼睛好奇看着的郝連月,對烈火吩咐道:
“把人分開。”
再玩下去,怕是真的要過火了。
這許沐白也是,玩心太重了。
烈火上前剛把許沐白從楚玉身上拽起來,楚玉便捂着衣衫,紅着眼眶跑了出去。
那垂下的眸子裡,湧起了無盡的恨意。
剛才,若不是他保持住了最後一絲理智,此時的許沐白,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
竟然如此輕薄他……
他平生最恨的,便是不受控制的被人壓在身下,這是他一生的痛,也是他這輩子洗刷不掉的恥辱。
可偏偏就是因為他這副肮髒的身子,他才有了今日的地位,才能出現在東翎,給自己的母親報仇!
“月兒,你去把馬車上的解酒藥拿來。”
這時,君攸暗開了口。
明顯的支開意圖,讓郝連月很不爽,但她也明白,君攸暗是有自己的事要做。
輕哼一聲,她走出了房間。剛下樓,就被紅着眼眶的楚玉給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