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小花花
隻見小櫻桃正閉着眼睛趴在床上,小嘴嘟嘟着,肉乎乎的小胳膊随意的搭在床上,頭發睡的極其淩亂,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聽到腳步聲,她迷迷糊糊的睜開一隻眼睛,瞧見是郝連玥,又将眼睛閉上,帶着還沒睡醒的呢喃聲委屈的說道:
“姐姐,我可不可以自己住~~嗚嗚嗚~~人家要睡懶覺~~”
她屬于夜行動物。
晚上睡得特别晚,所以早上喜歡賴床。
在城西的院子裡的時候,她就要了最邊上的一間房間,這樣沒有人打擾她睡覺。
但是來到丞相府,她要和春辛和連翹住在一起。
這兩個人睡得晚,起的早,她有點聲音就醒,嗚嗚嗚,好痛苦啊~~
她還是個孩子,需要寵着呢!
郝連玥唇角微勾,在屋内的椅子坐下:
“把隔壁的小姐姐‘請’走,你就可以住她的房間了喲~”
小櫻桃猛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
“你說真的?”
“當然。”
“好的,交給我!”
她昨日已聽春辛說了,隔壁住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和她的貼身丫鬟青蓮,春辛還特意提醒她們兩個,要小心那個青蓮。
看主人的意思,讓她‘請’走的,應該就是這個青蓮了。
想到這,她又恢複了可愛乖巧的模樣,穿着她特意定制的賊仙的小裙子,高高興興的下了床。
“姐姐姐姐,我可以找隔壁的姐姐玩嗎?”
她故意跑到郝連玥面前,眨着可愛的大眼睛,拽着郝連玥的手問道。
郝連玥點點頭,她耶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那樣子,真的如同五歲的孩童一般。
想到她的真實年齡,郝連玥抖了抖雞皮疙瘩,走了出去。閑着無事,她回到屋子裡拿起毛筆在紙上勾勾畫畫,剛才她看見小櫻桃似乎很喜歡可愛的衣服,按照印象,将現代賊卡哇伊的童裝款式畫了幾個,準備讓人送到裁縫店做
出來。
就在這時,隔壁突然傳出一聲極其慘烈驚恐的叫聲。
“啊啊啊!!!”
青蓮臉色鐵青的吼完,連忙從房間跑了出來,連外衣都顧不得穿。
郝連玥慢悠悠的走到門口,就看着青蓮正手指着她房間的方向,大吼着,
“你别過來!離我遠點!”
她剛才睡的正香的時候,發現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
一摸還軟乎乎的。
她當即就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在床邊對她嘻嘻的笑着,而小女孩的手上,則是半個巴掌大的五顔六色的蜘蛛!
而那蜘蛛,正被小女孩捏住身子,放在她的臉上玩!
她當即吓得猛的将小女孩推開,跑了出來!
那蜘蛛一看就是有劇毒,居然放在她的臉上!!!
青蓮驚恐的咽了下唾沫,内心一陣後怕,生怕自己的臉被毀了。
“姐姐,你陪我玩嘛,幹嘛那麼兇!”
小櫻桃一臉委屈的站在門口。
青蓮狠狠的瞪着她,語氣惡劣,
“你是哪來的死小孩,趕緊滾開,再敢惹我,我就殺了你!”
“姐姐你好兇,小花花很可愛的,你幹嘛嫌棄它,讨厭!”
小櫻桃委屈的不行。
小花花?
可愛?
一想到那蜘蛛還有名字,還被稱為可愛,青蓮臉更是綠的不行。
見小櫻桃朝她走來,她連忙往一旁躲去,
“你快滾開,你個死小孩,離我遠點!”
小櫻桃扮了個鬼臉,哼了一聲,
“你個醜八怪,竟然還兇我,下次我就讓小花花咬你!”
青蓮喘了兩口氣,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站在門口的郝連玥身上。
又見小櫻桃走到郝連玥身邊拉住她的手,一副乖巧可愛的模樣,更是氣的厲害,
“郝連玥,她是誰!”
青蓮伸出手,指着小櫻桃,質問道。
郝連玥懶得搭理她,牽着小櫻桃回了房間。
“你在哪弄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郝連玥看着裝在盒子裡,被小櫻桃逗弄着玩的毒蜘蛛,問道。
難怪剛才青蓮會吓成那樣,這蜘蛛的個頭比較大,看起來被喂養的很好,顔色特别鮮明。
小櫻桃喂蜘蛛吃了點東西,嘻嘻笑道:
“就平日看見喜歡的東西,就喜歡收藏着,然後慢慢的就多了。除了小花花,還有好多呢,不過我沒有帶,都放在住處了。”
她說的住處,乃是城西的院子。
房間裡,還有很多其他小花花的小盆友。
“有人教過你毒術嗎?”
郝連玥好奇的問道,心裡忍不住重新打量着眼前的小可愛。
看樣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厲害許多。
小櫻桃點點頭,又搖搖頭,
“算也不算,就有段時間我被一個老爺爺收養,他教了我一些東西,後來他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估計是怕郝連玥多心,她又擡頭認真的說道:
“姐姐你放心,既然我跟了你,絕不會對你有異心的,我能感受到,你會對我好的。”
從她第一次看見郝連玥,她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郝連玥摸了摸她的頭。
洗漱吃完早餐後,她帶着小櫻桃上了街。
先把圖紙送到裁縫店,又帶她去了許沐白的府上,她需要銀子。
而同一時刻,林老太太和林婉婷也收到了郝連玥帶着一個孩子住進來的消息,但二人想法各不相同。
林婉婷是想借着這個孩子,去污蔑郝連玥。
而林老太太,則是更加厭惡的厲害,真把她們丞相府當成暗王府的後院了,想幹嘛就幹嘛。
幽冥宮。
夜冥臉色蒼白的斜躺在椅子上,右手提着酒壺不停的往口中灌着酒,椅子邊,滿是空的酒壺。
眉頭一皺,一口皿‘噗’的從口中噴了出來,連帶着手中的酒壺,也無力的滾落到地上。
他沒有去管嘴角流出的鮮皿,而是仰面虛弱的躺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喘着微弱的氣息。
自他上次沒在皇宮執行母親的命令,已半月有餘。
母親知道後,發瘋似的差點将他打死,若不是藍護法攔着,恐怕他早就命喪當場。
養傷的這些天,他每日用酒精麻痹自己。
可越喝,人就越清醒。喉間一甜,又是一口皿吐了出來,臉色慘白如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