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星辰昨夜風,千錯萬錯怪系統。
透過狹小的車窗,看向熟悉的景色從眼前掠過,洪雞不由的升起一種情緒叫做愧疚。
是的,就是愧疚,劉宏從來不曾虧待他什麼,相反還給了他許多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有的權勢與聲威。
“你為什麼不求救?
”
他并沒有綁住她,也沒有堵住她的嘴,隻要她大喊大叫,就能被馬車外的宮門守衛發現。
董氏看了看洪雞,笑了:“這是我的生路,又不是死路,我為什麼要叫?
”
那淡定從容的模樣讓洪雞有些措手不及,也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一己之私派人去殺劉宏已是不該,再者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自己還要不顧江湖道義殺他老娘不成?
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
“自己沒有雞霸已經不可能完美的完成何進的任務了,不如做做好事,當還劉宏一個情吧。
”
出了洛陽,望着遠方吹來蕭瑟的春風,洪雞有了決斷。
“鈞良,大将軍讓我把太皇太後先奸後殺,我不願大哥失望也不想對不起先皇,不知你有何可以教我?
”
劉钰終究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神色匆匆一變就恢複正常,建議道:“将軍可記得南陽的三萬降軍?
”
“自然記得。
”
“将太皇太後送到韓睿處軟禁,對大将軍回複太皇太後已被主公毀屍滅迹,自然一切皆休!
”
洪雞大喜“世忠心思缜密定可處理妥當,事情緊急你就護送太皇太後去南陽吧。
”
想到自己還待訓練的500步兵營将士,想到自己的官職可能因為擅離職守被人彈劾而失去,劉钰沒有絲毫猶豫的高聲應諾,匆匆與洪雞告别後,就帶着十名死士與董氏直奔南陽而去。
總有一個人可以讓你奮不顧身,不是麼……
了卻一番心事洪雞騎着馬漫步在洛陽的街道上,心神随着路邊一個風姿綽約的小娘子的屁股的抖動而轉動。
轟!
一聲巨響之後,洪雞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飛了起來。
砰!
飛倒在地的洪雞還沒緩過神來,就聽見耳邊傳來一聲怒喝:“給我往死裡打!
賤民,居然敢擋老子路!
”
自認嚣張還沒服過誰的洪雞突然見到一個人比自己還嚣張,居然懵了。
看着洪雞呆若木雞的表情,蹇庸不屑道:“龜兒子,我打你應該!
不打你悲哀!
”
“我草尼馬!
”
終于回過神來的洪雞一聲怒吼朝着蹇庸沖去。
發起彪來的洪雞可是能自殘的主,蹇庸這個鄉巴佬的狗腿子又豈能阻攔半分?
紛紛被洪雞高達22點的力量直接轟飛。
來到蹇庸面前的洪雞就是一個耳光把他扇倒在地,一隻腳踩在他的腦袋上做了個側壓腿鍛煉鍛煉了身體。
“小赤佬,很嚣張麼?
”
“賊囚根子,我入你娘的!
趕緊放開我,讓我打死了,我就不追究你全家的責任,不然,我讓你全家女性親屬生不如死!”
“你成功惹怒我了,垃圾!
下地獄去吧!
”
憤怒的洪雞擡起腳就要一腳把他腦袋踩爆。
咻!
的一聲,一支箭射穿了洪雞正要下踩的右腳,那沖擊力更是把洪雞震退兩步。
他側眼一看,官府的大隊人馬終于在大街的騷亂後趕到了。
蹇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用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洪雞道:“SB,我今天就讓你這賤民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官官相護!
”
說完就走向那一隊人馬的領頭之人面前:“我叔父是蹇碩,這人當街行兇,打傷我家仆,更欲緻我與死地,大人要怎麼處置?
”
聽到蹇碩的名頭,那領頭的小隊長頓時一臉谄媚之态:“公子言重了,小人怎配讓公子稱作大人,叫小人小周就行,至于這個歹人,自然是依法抓捕,以儆效尤了。
”
蹇庸聞言笑着看着洪雞,吊兒郎當道:“他這罪夠不夠死刑啊!
”
“大人說夠自然是夠的!
”
“哈哈哈!
賤民,聽到沒?
下輩子給我擦亮點沒用的眼珠子。
”
若是以前的洪雞,在蹇庸說完“官官相護”的時候就會沖過去打死他了,但智力長了兩點他突然覺得,讓他把話說完再打死他好像更不容易給自己帶來麻煩,自己打起來好像更爽。
這種給對方又希望又掐滅的做法簡直不要太舒服。
“說完了?
”
見洪雞一臉淡然的表情蹇庸本能的感到不妙,機械道:“說完了。
”
“說完就下地獄吧!
”
發動起來洪雞又豈是區區十幾名巡邏兵能擋住的?
一分鐘不到,蹇庸周邊一個站着人都沒有了。
此時,圍觀人群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五十名官兵鋪面而來。
瀕臨絕望的蹇庸突然哈哈大笑朝那群官兵走去,讓他意外的是那領頭并沒有理會他的叫嚷,而是徑直朝那賤民走去,在他目瞪口呆中單膝下跪:“雄霸參見鎮國大将軍!
”
“起來吧!
”
說完這話洪雞慢悠悠的走到蹇庸面前,還沒開口,就見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個勁的扇自己嘴巴。
“大将軍饒命,大将軍饒命!
奴才錯了……”
“呵呵,我不是賤民麼?
”
瞬間蹇庸扇自己扇的更重了“大将軍還請看在我叔父蹇碩的面子上饒我一命,我一定給予大将軍大大的補償!
”
“呵呵……”
一聲輕笑間洪雞把手伸到了他已經把自己扇紅的臉上。
“補償我會親自去要的!
”
咔!
在蹇庸錯愕的表情下,他的頭被洪雞生生擰斷!
唰!
皿淋淋的人頭被他拎在手上“雄霸,帶路蹇碩府!
”
“是!
”
江湖規矩,可沒有說禍不及叔父的,洪雞心安理得很。
洛陽城内的一舉一動可謂都在各大勢力的監控之下,那麼多惡霸為非作歹他們都不怎麼在意,下面的人也不會上報,但洪雞的這事很快都傳到了各大勢力的耳中。
王允收到消息,愣住了:大将軍這是要搞事啊!
不過這借口倒是找的好,從閹黨中唯一掌握軍權的蹇碩的纨绔侄兒入手,隻怕洛陽的天真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