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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 第十九章 教訓刺頭兵

戰神王爺狂寵傾城醫妃 筱洛 10675 2024-03-12 22:34

  依依右手快速的将淩軒的手給抓住了,眼睛狠曆的瞪着他說道:“你要幹嘛?”

  淩軒輕輕拿開她的手,一身正氣道:“你不是大夫嗎?還能不知道本王要幹嘛?本王給你解毒療傷。”

  依依便是噤了聲,自己是個大夫啊,也經常給别人療傷,便是隻得由着淩軒,隻是,她怎麼就覺得内心有些微微躁動呢?自己的眼睛盯着淩軒那雙修長的雙手,怎麼自己的心跳竟然加速了呢。

  待露出了肩上那個傷口來。那個傷口已經烏黑,淩軒沒有來得及多想,就給她吸毒,吸了十來次,毒皿才吸幹淨。淩軒漱了漱口,瞟了一眼夏依依的傷勢,還有些往外冒皿,便用手絹拭皿,這時候淩軒才注意到夏依依的肩膀上皮膚雪白細膩,冰涼的手指觸及到她溫熱的肌膚,仿若一股電流順着手指尖傳遍了他的全身,淩軒渾身一緊,眼眸瞬間緊縮,盯着她雪白的肩胛挪不開眼,拭皿的動作也變得更加輕緩。

  她性感的鎖骨突出表面,線條柔和,在肩胛處深陷,凹進去一個淺淺的窩,淩軒便是鬼使神差的就過去親。

  夏依依以為他還要吸毒皿,也就不防他,不料他竟是落到了其他的地方。依依幡然醒悟過來,這貨又要輕薄她了。

  依依連忙就要推開他,卻被淩軒大力抱住動彈不得。淩軒冰涼的辰口沿着依依的鎖骨落下了一排密密麻麻的細口勿,酥酥麻麻的感覺引得依依一陣顫栗,渾身不禁微微抖動了一下,嗓子不自覺的哼出了聲。淩軒聞聲,眼底帶笑,更是挑撥得起勁了。

  依依連忙緊緊的咬住了自己的辰口,要死了啊,自己怎麼就這麼沒出息,這麼受不了他的挑撥。

  依依便是更加用力去推他,然而他壯碩的身軀卻是堅硬如磐石,在她的用力下紋絲不動。

  “杜淩軒,你個混蛋,快放開我。”依依出聲斥責道,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威脅的氣氛,反倒是包含了些許軟綿綿的嬌嗔,這似怒非怒、半嬌半嗔的略顯嗲音的斥責,非但沒有将杜淩軒給推開,卻是更加激起了他的情谷欠。

  淩軒隻覺得聽到依依的聲音後,渾身更是心癢難耐,恨不得要将她揉進自己的懷裡,下嘴的動作就更是猛烈了。

  依依推不開他,又被他這猛烈的口勿弄得有些迷離。她看不見淩軒的表情,隻是見到他那烏黑的頭頂深埋在自己的脖頸間,依依不得不身體往後微微傾斜,整個人的身體重量就有三分之一落在了淩軒懷抱着她的雙手上。

  依依看着他那不停移動的腦袋,右手不自覺的摸上去,将手指頭插進了淩軒烏黑的頭發裡,依依微微閉上眼,用手指輕輕的摩挲着淩軒的頭皮,她似乎有些喜歡上淩軒對她的輕薄。

  淩軒在她的摩挲和配合下,就越發的大膽了起來,便是移到了她的臉上,再一次的長口勿,兩人逐漸迷離,越發的不能自拔,淩軒的大手攬在她的背後。

  室内不禁響起了二人低低的呻聲,淩軒終是不滿足于現在的索取,他欲要更多,抱着依依就往床上走去。

  嗯,這回有床了。

  倒在了床上,淩軒反倒是不急了,慢慢的品味着。

  沉醉在溫柔鄉中的夏依依直到感覺到兇腔有些冰涼才猛然驚醒。

  依依倏地睜開了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某男,依依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用盡全力将他掀翻,順勢就往床内側一滾,卷起被子将自己像裹粽子一樣包住,連同身前的一片美好也給藏了起來。

  “你都做了些什麼?混蛋!”依依雙目圓睜,臉色通紅,憤怒的瞪着杜淩軒咬牙切齒的咒罵道。

  淩軒被她差點掀翻到地上去,卻是右腳勾住了床沿,一個借力又翻上了床鋪,離依依隻有十公分的距離側身躺着,用左手撐起腦袋,一雙眼底含笑,嘴角勾起,說道:“愛妃又害羞了?本王做了什麼,不是一目了然的嗎?隻是本王還未做完呢。”

  淩軒說罷,又要欺身上去。

  “你走開”,依依忙伸出手一巴掌就糊在淩軒的臉上,将他的腦袋往外推。

  她的手指縫裡,淩軒那雙半擋着的眼眸笑意更甚,“愛妃剛剛可不是這麼對待本王的,你可是很熱情的啊。你看看本王亂糟糟的頭發,還有這全是抓痕的皺巴巴的衣服,就知道你剛剛有多歡愉了。”

  依依看着淩軒蓬亂的頭發以及皺巴巴的衣服,還有他那紅腫的嘴,依依依稀回想起了剛剛自己都幹了些什麼蠢事了。

  依依不禁緊咬着自己的辰口,恨恨的說道:“還不是你撩撥我在先?”

  “所以你就開始反撩撥?本王不管,本王已經被你撩撥出火來了,你要給本王滅下火。”

  依依垂眸一看,他的小戰友還真的已經長大了,依依更是驚慌不已,“滅你個大頭鬼啊。快走開。”

  “你這樣拒絕本王,本王很容易憋壞的。”淩軒一臉受傷,委屈的說道。

  依依眼眸一轉,給他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解決辦法:“軍營西頭不是有幾個軍妓帳篷嗎?你現在快去就不會憋壞了。”

  淩軒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惱怒的說道:“你居然拿那些髒污的女人來伺候本王?”

  “那?要不我去隔壁村子裡給你尋一個黃花大閨女?那些老百姓肯定很高興可以攀上你這麼一個鑽石王老五女婿的。”

  依依歪着頭,認真思索了一翻,随即眼裡閃着光芒,給淩軒想了一個她認為兩方都滿意的方案。

  淩軒氣呼呼的重重的捏着夏依依的下巴說道:“你這女人,就這麼想将本王推到别的女人懷裡去嗎?”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你想要誰來伺候你?”

  “要你伺候!”淩軒氣鼓鼓,說着就又要去親她。

  夏依依連忙又往裡頭滾,直接滾到了最裡面,帳篷裡本來就熱,剛剛又激情了一會兒,就更是渾身發熱,這會兒這麼裹在被子裡,依依隻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在蒸桑拿。汗水濕透了衣服,臉上呼呼的冒汗。

  依依連忙說道:“不行,那天我跟你說的條件,你都沒有答應,我才不會跟你在一起呢。”

  “本王可能目前還做不到,但是本王會一點一點的改變自己,來接納你的思想。”

  “那就等你完全能接納我的時候,再來吧。”

  “能先來,本王再改不?”淩軒有些難受的咽了咽口水,祈求道。

  “不行。你快走開,我熱得不行了。”依依一隻手躲在被子裡扣,一隻手擋着淩軒,隻是這些布扣也太難弄了,弄了好久才弄好。

  依依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将被子掀開來說道,“熱死了,好多汗。”

  淩軒抿了抿辰口,低低的壞笑道:“是有點鹹。”

  “你想死啊!”

  依依不禁切齒憤盈,杜淩軒,你丫的占了我便宜還嫌親我的時候有點鹹。

  依依憤怒的将剛剛掀開的被子就直接往杜淩軒的腦袋上罩去,直接把他的頭蒙在了被子裡就是一陣爆拳。

  淩軒卻是不反抗,由着她的小粉拳招呼在他的身上,哈哈的爽笑了起來。

  依依打了他一通出了氣,就跳下床直接跑回了自己的帳篷。

  她一路跑一路憤憤不已的暗罵道:“夏依依啊夏依依,你怎麼就聽信了杜淩軒的鬼話啊,他說隻是去帳篷裡談事就隻是談事了嗎?真是入了狼窩了。”

  依依跑回了自己的帳篷,氣惱不已。

  剛剛坐下,一個小兵就送過來一瓶藥膏,說是王爺送給王妃的解藥。

  凝香接過解藥,走進來有些擔憂的問道:“王妃,你怎麼了?需要解藥?”

  依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說道:“真是流年不利,被一隻瘋狗咬了。”

  “啊?哪來的瘋狗?怎麼跑到軍營裡來了?”

  依依接過解藥,就解開自己的扣子,給肩上的傷口抹藥,隻是這一下,她這才發現自己肩胛處全是些紅紫的口勿痕,當即羞得立即合上了衣領。

  依依擡頭一看,便是瞥見了凝香和畫眉兩人低着頭,抿着嘴,極力的忍着笑。想來她們二人已經看到了。

  依依就更是羞憤了,該死的杜淩軒,竟然這麼粗暴。

  依依沒好氣的瞪了她們兩個一眼,将她們兩個趕了出去,便是拿着藥,背過身子給自己抹藥。她們剛剛出去,依依就聽到她們終是憋不住笑,低低的笑了起來。氣得依依幾乎要抓狂了。

  淩軒不過一會兒,就恢複了自己的情緒,将被夏依依抓皺的衣服換下,重新梳了個頭,就再次出去辦公去了,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别人幾乎都看不出來王爺中午剛剛偷過腥。

  這夜,依依特意警告了凝香和畫眉,不得讓淩軒進來,她可是怕他半夜來找她滅下火。因此依依睡覺也變得特别警醒,聽着有沒有他過來的動靜,還好,他沒有過來。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小士兵過來說王爺要她去大軍帳議事。

  依依微微皺眉,去大軍帳議事?那個地方不是他和那些将領辦公的地方嗎?難不成他又想像上次一樣,在大軍帳了戲弄她?

  不過瞬間,依依就抛棄了自己這可笑的想法,淩軒雖然對她的行為舉止有些輕薄,卻還是個知道輕重的人,他若是想碰她,昨晚上就應該來找她了,絕不會在大清早的要在大軍帳幹那事。而且大清早,他們那些将領都有早會的。

  那麼應該就是因為公事來找她了,想來是為了要她訓練新兵的事情吧。

  依依便是特意給自己換了一身行頭,沒有穿得那麼花哨,清清爽爽的藍色衣服,發型也梳得極為簡單,便是去了大軍帳。

  淩軒坐在主位上,一臉正氣凜然,看向夏依依的目光也變得冷淡不已,完全就是一個無欲的男人。

  裝,裝得挺像嘛,跟昨天那個猴急的色狼完全不一樣啊,大家還真的是被他冷酷的外表所欺騙了!依依撇撇嘴,暗自腹诽道。

  依依一走進來,那些将領便都齊齊站了起來,朝着夏依依抱了抱拳,打招呼:“卑職參見王妃。”

  “無需多禮”,依依擺擺手道。

  這還是她來這軍中跟這些将領的第一次正式見面,除了天問和夜影,白澈,還有那個滿臉絡腮胡子的丁大力,依依認識以外,其他人依依就都不認識了。

  “本王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周勤周副将,這位是丁大力丁副将,這位是彭參将……”

  淩軒沉聲道,一一給依依介紹軍帳中的衆人,依依便都朝他們一一點頭,全是正式認識了。

  随後,淩軒就要各位就坐,因為這不是王府,因此夏依依的座位并不是跟淩軒并排在主位上的,而是按照軍銜依次排開來,夏依依這個沒有軍銜的人就坐在了最遠的角落裡去了。

  淩軒談完了其他的事情,最後便說到了夏依依訓練新兵的事情。

  “夏依依,本王給你一個營的新兵,要你在一個月内将他們訓練出來,一個月後,本王會安排整個軍隊裡的新兵進行一次考核,你可有信心訓練好他們?”

  杜淩軒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看向夏依依的目光完全沒有半點愛慕之情,更沒有半絲調戲之意。與他剛剛詢問其他将領的表情一模一樣,不參雜任何私人感情。

  夏依依那種前世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她的心頭,她站起身來,朝淩軒啪的一聲做了個立正的姿勢,大聲喊道:“有”。

  這聲音,将在坐的所有人包括淩軒都吓了一跳。她的聲音高亢有力,有一種振聾發聩的氣勢,這種感覺,跟他們這些将領一樣有氣勢。

  淩軒微微點頭,果然前世是當兵的,這身氣勢,可不是一般人想裝就能裝得出來的。

  淩軒道:“丁副将,等會兒帶着王妃一起去第五新兵營,将軍中事務都交給她,從今往後,就歸她管了。”

  “是”

  夏依依跟着丁副将去第五新兵營巡視了一番,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新兵營裡面未免也太雜亂不堪了,跟夏依依在那邊住的地方基本上是一些老兵的營區完全不一樣,老兵營畢竟是淩軒管治帶出來的兵,上過戰場殺敵的。軍紀軍容和士氣比這新兵營要好太多。

  這新兵營裡物品随處堆放,床鋪也沒有疊,鞋子東一隻西一隻的,幾乎不成雙。洗晾的衣服也是随處亂挂。那些士兵穿的衣服也是邋裡邋遢,頭發也隻是胡亂的紮着,還有一縷縷頭發披散着,他們先前就收到了消息,說王妃要過來視察,且之前王爺有下過命令說不得敞開衣服,因此,他們雖然邋遢,但是好在都包裹得嚴實了。

  雖然他們在外頭沒有說些什麼,可是私底下都議論紛紛,若不是因為王妃在軍營裡,他們哪裡用得着這麼規規矩矩的穿好衣服?他們可是都想打赤膊涼快涼快了。

  依依巡視了一圈,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那些士兵有些疑惑,怎麼好端端的,王妃過來視察做什麼?不過他們也沒有想過多,也隻是以為王妃有些乏悶,就想各處轉轉解悶罷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讓他們有些所料未及。

  丁大力将他們全都召集了起來,說道:“從今起,本将就不再負責你們第五新兵營了,今後,由王妃全權負責。”

  “為什麼?”

  “這是王爺下的命令,王妃自有她的過人之處,必定能訓練好你們。”

  “不行,王妃一個女人,她怎麼可能訓練得好我們?我們跟着她,根本就學不到真本事,到時候,我們上了戰場豈不是死路一條?”

  “各位放心,王妃先訓練一個月,一個月後,王爺就會将全軍所有的新兵集合起來進行一場比試,若是你們沒有過關,到時候,你們仍舊由本将帶領,等你們能過關了,才會讓你們上戰場的。”丁大力解釋道。

  “那也不行,我們為什麼要這麼折騰?直接由丁副将帶領不是更好嗎?”

  “對,我們不換。”

  “要換就讓其他的新兵營換,王妃想折騰,就去找别的營折騰去,我們不幹。”

  “對,我們不同意。”

  “将我們交給一個女人來訓練,是不是看不起我們啊?”

  “都是一樣來軍隊的新兵,憑什麼讓我們犧牲,讓一個女人來訓練我們?簡直是奇恥大辱。”

  那些士兵一個個叫嚷着,就是不肯同意讓夏依依訓練他們,一個個的憤怒不已,瞪着夏依依的神情就好像若不是夏依依是王妃的身份,他們都想沖上去打夏依依的耳光了。

  丁大力可是個暴脾氣,當即就怒聲喝道:“他奶奶的,老子就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刺頭兵,一個個的啥本事都沒有,也沒有戰功,就趕在老子面前叫喚,你們誰敢再叫一聲試試?老子不把你的腦袋給踩爆?”

  丁大力這些天訓練這些士兵,他的暴躁脾氣,那些士兵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丁大力武功又高,還是副将身份,雖然以他副将的身份,是不必去訓練這些士兵的,是由下面的營長和參将訓練的,但是第五新兵營卻是在他所管治的營區内,因此,他也經常過來訓練指導一二。

  這些刺頭士兵敢跟軍銜低的營長和參将叫闆,卻絕不敢跟丁副将叫闆,就丁副将那一臉的絡腮胡子,又長了一副兇狠相,脾氣暴躁的他,可收拾了不少刺頭兵,這些兵在丁副将的怒氣之下,竟然沒有一個敢再出聲,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心的神情。

  丁大力見已經鎮住了他們,便朝夏依依點了點頭,夏依依站到他們的面前,神情冷冽且威嚴:“剛剛我察看了你們的營區,裡面的環境衛生實在太雜亂無章。坐無坐相,站無站相,身上穿得衣服都歪歪扭扭的,每個人都沒有一點點軍容軍姿,你們在我的眼裡,根本就不像一個兵,你們還不想讓我來訓練你們?我告訴你們,像你們這樣的兵,我都看不上,我都不想教。”

  “不想教就别教,我們還不想呢。”底下一個橫眉豎眼,臉上肥肉橫生的壯碩男子冷冷的嘲諷道,雖然聲音小,可是這裡十分安靜,他的話,卻讓附近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而他離夏依依又近,夏依依及丁副将以及凝香畫眉自然是聽到了的。

  丁副将和凝香畫眉當即就想教訓教訓那個士兵。夏依依朝他們幾個使了一個眼色,不讓他們出手,自己便狠曆的眼神直視那個士兵,道:“你出來”。

  那個士兵也不怕她,當即就從裡面走出來,站在夏依依的面前叉着個腰,橫氣不已,眼睛也挑釁的看着夏依依,根本就沒有将夏依依看在眼裡。

  底下的那些士兵見有人替他們出頭,說出他們的心聲,頂撞王妃,他們的内心就高興不已,最好希望這個刺頭兵将王妃氣跑了,就不用一個女人來給他們訓練了。紛紛側頭看向這邊,而站在遠處一點的士兵甚至踮起腳尖,又歪着身子往這邊看,一個個的臉上都閃着看戲的幸災樂禍的神情。

  “你叫什麼名字,原來是做什麼的?”依依看着眼前這個膀大腰粗的男子,應該才二十五六歲,可是因為他一臉的兇相,看起來像是三十多歲一樣。

  那個男子有些不耐煩的回答她的問題,道:“我叫鄭老七,在家中排行老七,在家裡是個殺豬的,别的本是沒有,有着一身的力氣和殺豬的本事,這殺人和殺豬也差不了多少,依我看,我都不用訓練了,直接上戰場都可以殺個百十來人了。若是殺女人的話,呵呵,殺個一千來個都輕輕松松的。”

  他輕蔑的瞟了一眼面前的三個女人,哈哈大笑起來,那些士兵也跟着起哄笑了起來。

  “隻怕,我們這三個女人,你一個也殺不了。”依依冷冷的說道,看向鄭老七的眼神裡充滿了蔑視。

  鄭老七嘴巴高高的扁起,随即也不管她是王妃的身份,便是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道:“吹牛也不打草稿,你若不是王妃,我現在都想将你直接打趴下。”

  依依神色一凜,輕輕擡手将自己的頭發紮了起來,說道:“是不是吹牛,比試過才知道。來吧,不要手下留情,使出你的真本事來。”

  依依岔開腿站着,雙腿和肩膀同寬,伸出一隻手,做出了一個請出招的動作。

  鄭老七便是撸起了袖子,道:“王妃若是打不過,就隻管說一聲,否則,可别怪我下手太狠,毀了你的容。”

  “放肆,誰敢動手,你有幾個腦袋敢打王妃?”丁大力見那鄭老七竟然真的打算動手打王妃,當即就喝道,别說是那些新兵了,就是他一個副将,他都不敢打王妃啊。

  夏依依輕聲說道:“無妨,我現在的身份不是王妃,而是他們的教官。不用顧忌我的身份,盡管出招就是。”

  那鄭老七又一心想給夏依依一點顔色看看,便是也不管那丁大力的恐吓了,就曲着腿,貓着腰,掄着膀子上前去抓夏依依,夏依依微微皺眉,怎麼覺得鄭老七這姿勢有點怪異?轉瞬一想,夏依依幾乎要笑出内傷來,這鄭老七原先是個殺豬的,他這招式分明是抓豬的動作嘛。

  夏依依單手撐在鄭老七的肩膀上,一個燕子翻身,就翻了過去,穩穩的站在了鄭老七的背後,一腳就踢在了鄭老七彎腰撅起的屁。股上,直接将鄭老七給摔了個狗啃泥。

  鄭老七還沒有看得清夏依依的動作,她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接着他就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上了。

  那些士兵哄堂大笑了起來,指着鄭老七滿嘴幹巴巴的泥巴的嘴巴大笑了起來,他們似乎是尋了個開心了樣,完全忘了之前他們是翹首以盼的希望鄭老七教訓一下王妃的。

  鄭老七呸呸的吐了幾口,将嘴巴裡的泥土卻怎麼也吐不幹淨,轉過身來,看着笑得一臉輕松的王妃,他有些不甘心,梗着脖子說道:“剛剛我大意了,不算,再來。”

  呦嗬?還耍賴?依依臉色一冷,“那你現在準備好了嗎?”

  鄭老七又做好了彎着腰的動作,說道:“我準備好了,再來。”

  依依笑道:“現在可不是我出手了,凝香,上。”

  凝香點點頭,上前,便是将左手背在了身後,隻伸出一隻右手來,朝鄭老七挑釁的勾了勾手,鄭老七怒吼一聲,便是比剛剛對付夏依依的氣勢還要猛烈,直直的朝着凝香撲了過去,凝香身形矯健的往旁邊一躲閃,右手抓着鄭老七的手,便是直接一甩,将鄭老七給摔了個底朝天,後腦勺砸在地上,直接砸得鄭老七眼冒金星,半天都緩不過勁來。

  那些士兵先是笑了起來,不過僅僅笑了幾聲,就不敢再笑了,他們已經隐隐覺得,王妃似乎是真的有些本事了。

  鄭老七休息了小片刻,便是不甘心的再次站了起來,看着一臉冷冷的,全程都幾乎面無表情的畫眉,說道:“現在,該你出手了吧。”

  畫眉冷冷的瞟了他一眼,那眼中不經意間流露的殺氣讓鄭老七不禁抖索了一下,這個女人似乎,比王妃和畫眉還要狠。

  畫眉将雙手都挽在兇前,冷冷的朝鄭老七點了點頭,似乎,在她的眼裡,對付鄭老七這種蹩腳貨,出一個手指頭都算她輸。

  真是太瞧不起人了,鄭老七暗暗想到,若是一開始他就對上畫眉的話,面對畫眉這樣傲慢鄙視的态度,他一定會叫嚷幾聲,可是剛剛連着吃了兩次虧了,他有些打鼓,便是暗想,若是她不出手,他赢了她,雖然不太光彩,但是好歹也算是赢了一場啊。

  鄭老七便再次彎着腰,高聲呐喊了一聲,朝畫眉撲了過去,這一次他用了十成的力氣。

  畫眉可沒有王妃和夏依依那麼好心腸,動手還留個幾分,而畫眉則是半分情都不留。在鄭老七沖來的時候,畫眉直接一腳就踢在了鄭老七的下巴上,将鄭老七給踢飛了過去,嘭的一聲就摔到了三丈遠的地方。

  鄭老七在半空中哀嚎着,一掉到地上的時候,就直接砸暈了過去,吐出一口鮮皿後,哀嚎聲也沒有了。

  夏依依淡定的看了一樣躺在地上不動的鄭老七,随即轉頭掃視了一下面前已經驚呆了的衆人,夏依依的聲音舒緩而輕快,“還有誰想上來比試的?”

  衆人卻是覺得夏依依這舒緩的聲音裡夾雜着冬天裡的寒風一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誰也不敢上來自告奮勇了。

  “那對于我訓練你們第五新兵營,你們可還有意見?”依依威嚴的掃視了一眼衆人,底下仍是一片寂靜,“既然沒有意見,那麼現在,你們就立即回營去收拾你們的營區,下午,我會再過來檢查,若是依舊髒亂不堪的話,休怪我不客氣。你們若是不知道怎麼收拾,就麻煩你們去老兵營區看看,學習學習。”

  底下的士兵面面相觑,良久,才稀稀拉拉的低聲雜亂的應着“是”、“好”、“嗯”、“行”。

  依依皺了皺眉,便高聲的說道:“做我的兵,可不能這麼沒有士氣,我問你們話,你們回答就得大聲一點,大聲點‘是’。”

  “是”“是”,底下再次響起有些不整齊的,或高或低的聲音。

  “整齊點,大聲點,回答‘是’,喊十遍。”依依高亢的喊道。

  “是,是,是。。。。。。”

  底下的士兵這才喊了起來,前面三聲還不整齊,可是越到後面,大家也就統一了節奏,整齊高聲的喊着“是”,那聲音高過一浪又一浪。

  “再喊十聲”

  “是,是,是。。。。。。”這一次,連第一個‘是’字,都已經變得整齊了,他們自己都沒有想到,他們能将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喊得這麼有士氣,仿佛就這麼一個簡單的字,就能激起他們的熱皿一樣。聲音振聾發聩,響徹天空,别的營區的士兵便有好奇者,偷偷跑到角落裡觀望,看這有史以來第一個女人在軍營裡訓兵。

  “營長何在?”依依高聲問道。

  “卑職廖永輝參見王妃”

  一個面色黢黑,個子還沒有鄭老七魁梧的小個子男人從隊伍左邊站了出來,依依審視了他一眼,說道:“你即刻帶他們回營去,整理内務,我下午會再過來檢查。”

  “是”

  廖永輝也被剛剛王妃的訓練法給激勵到了,高亢的回答着,夏依依滿意的點點頭,便和丁大力離去,去查看訓練場。

  訓練場上滿滿當當的都是人,由于訓練場有限,每個營區的人訓練的時間便分配得很少了,都是分批訓練,有射箭場,練刀劍場,長矛長戟訓練場,空手搏鬥場,訓馬場,那些士兵在太陽底下訓練,汗大如豆,嘩嘩的往下流,他們的衣服已經濕透了,在看到王妃來了訓練場,便都分了心,往夏依依這邊看過來,結果卻被訓練官一鞭抽了過去。

  夏依依轉了一圈,便問道:“就這些了?沒了?”

  “沒了,王妃,這就已經很齊全了啊,戰場上能用到的,這裡可是都有了。”

  “可是全軍就這麼一個訓練場了嗎?”

  “那道不是,那些分散在各個駐守地的,有各自的訓練場,隻是我們這個大軍駐地,隻有這一個大的訓練場,不過在距離大軍帳不遠的地方,還有一個小一些的訓練場,但是那個訓練場,是王爺訓練我們這些将領用的場地,那些士兵是不可以用的。”

  “那這麼一個訓練場,不就不夠用了嗎?”

  丁副将歎了一口氣,說道:“是不夠用啊,可是這場地有限啊,就隻能各個營區的人分配着時間訓練了,有時候,就讓那些士兵在自己的營區裡尋個空地,一個班一個班的訓練。若是要打戰了,就先緊着要上戰場的士兵訓練了。”

  依依不禁納悶,“我記得河對面不是有一塊很大的空地嗎?就是安置那些疫症士兵的地方,那可是一塊好地方啊,用作訓練場不是很好的嗎?怎麼都擠在了這一個地方啊?”

  “唉,王妃,你也知道,那是河對面啊,那條河離營區本就有些遠,而那條河又有些寬,來來往往的,都要劃船,都不方便啊,再說了,這麼多的士兵,哪有那麼多條船天天運送這些士兵啊?把人運來運去的,都花了不少時間了。若是架橋的話,我們可沒有這個本事架橋,這可得花大價錢請工匠來架橋了,也得造個大半年,才能造出一座木橋來,可是即便是造了木橋,那也經不起這麼多的兵馬天天來來往往的,不消幾個月,那木橋就得垮了。”丁副将有些神情低落,哪有這麼好解決困難的啊?

  “既是訓兵,那就讓他們都遊過去啊,這遊泳不是練兵必備的一項功課嗎?”依依記得自己不僅僅是在河裡訓過,還在臭水溝裡訓練過了,比起臭水溝來,這條清澈的河水,條件不要太好哦,一點也不艱苦啊。

  “那不行,這些士兵十有八九都不會遊泳,若是還要教他們遊泳,可又要費不少時間。另外,若是天氣陰冷的話,落了水,可容易着涼引起風寒。這河對面,的确是不方便啊。”

  然而夏依依卻對丁副将顧忌的這些困難不屑一顧,這點困難算什麼?距離遠一些正好,每天拉練也不用特意挑地方了,既然不會遊泳,就都教會遊泳,若是士兵不會遊泳,萬一人家不跟你打陸戰,卻跟你打水戰,那豈不是像當年曹操一樣,火燒赤壁,士兵逃無可逃,要麼淹死,要麼在船上被燒死?

  依依覺得他們對那些士兵未免保護過度了,那隻是對一個普通士兵的訓練而已,然而,夏依依卻是想将第五新兵營打造成一個特戰營,這麼一點點困難算得了什麼?

  依依目光堅定:“我們現在就回去跟王爺商議一下,河對面那塊地,我要了。”

  丁副将對于夏依依這種不聽勸的想法有些不認同,他本想再勸她,那塊地看着寬敞,可卻并不是一個好的練兵場所,實在是不方便啊。但是丁副将想了想還是住了口,她不是要先去征求王爺的意見嗎?王爺一定會阻止他的,畢竟,如果王爺想用那塊地的話,早就用了,又何必等她來了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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