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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明确的答案

皇後,你的節操掉了 衣裳 3585 2024-01-31 01:11

  蘭長老繼續往下叙說:“雪域王相信了獨孤居士的話,繼續服用丹藥,但他的身體仍舊每況愈下,甚至已經到了沒有人攙扶就沒辦法下地行走的地步。雪域王終于開始懷疑獨孤居士,他将此事告知當時還未封王的三皇子,三皇子提議暫停服藥,這樣可以最直觀地看出丹藥的好壞。雪域王覺得他說得在理,于是就沒有再服用丹藥,身體果然好轉了許多。”

  曲樂說:“這回雪域王總該醒悟了吧?”

  蘭長:“雪域王的确醒悟了,他去找獨孤居士質問丹藥的事情,獨孤居士認為是他胡亂猜忌,非常生氣,說了兩句就氣呼呼地走離開了王宮,至此再未出現過”

  曲樂很詫異:“就這麼放他走了?也未免太便宜他了!”

  蕭風問道:“既然已經停用了丹藥,為何雪域王如今還是這副模樣?”

  蘭長老歎了口氣:“在獨孤居士走之後的第三個月,雪域王的病情又開始複發了,他經常會時不時地昏倒,精神非常差。他派人到處尋找獨孤居士,但他卻像是人間蒸發了般,一直未能找到他的半點蹤迹。雪域王隻得靠着各種珍貴藥材養着身體,如此持續了兩年時間,直到今年,他的身體終于開始撐不住了,有時候說話都能說着說着就睡着了,太醫們都說他這是快不行了,再這樣發展下去,他想要撐過今年都很難。”

  沉默片刻,曲樂問道:“這件事其他人知道嗎?”

  蘭長老答道:“雪域王隻告訴了棂王,但鸠王和豫王在宮裡都有眼線,肯定也已經知道了,隻是都沒表示出來而已。”

  曲樂哼哼了兩聲:“都在憋着氣兒等雪域王死了好争奪王位吧?”

  蘭長老沒有答話。

  這三兄弟,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蕭風忽然問道:“外公,能把雪域王的病症描述得再仔細些嗎?除了昏睡時間較多、身體變差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比較特别的症狀嗎?”

  蘭長老被他這一聲厚顔無恥的“外公”給叫得吹胡子瞪眼:“别亂叫,我不是你外公!”

  “遲早的事兒,現在叫也一樣,”蕭風扭頭看向曲樂,似笑非笑,“你說呢?”

  蘭長老立刻也朝曲樂看過來,等着她給出一個明确的答案。

  曲樂:“……”這真是躺着也中槍。

  她扯動嘴角假笑兩聲:“現在不是研究這些事兒的時候,家庭内部的私事咱們以後再聊,先談正事。”

  蘭長老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但沒有再逼問下去,他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雪域王的症狀基本上我剛才走已經說過了,一定要說有什麼特别不尋常的地方,倒是有一點……”

  他微微皺眉,顯得有些疑惑:“有一次我給雪域王針灸的時候,看到他的這個位置。”

  他指了指耳朵後面的地方,繼續說道:“似乎有一條圓鼓鼓的東西一閃而過,那個小東西動得很快,我還沒能看清楚它就消失不見了。我問雪域王他耳朵後面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他說沒有,我又問他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他也說沒有。當時我以為可能是自己一時眼花看岔了,所以沒有深究,但是後來我又自己琢磨了幾回,還是覺得自己沒有眼花。”

  蕭風沉眸低聲道:“圓鼓鼓的東西……那會是什麼呢?”

  曲樂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發現蘭長老欲言又止,便主動開口問道:“您是不是已經有了猜想?”

  蘭長老猶豫片刻,方才緩緩說道:“我懷疑那東西可能是蠱蟲。”

  蕭風立刻追問道:“何以見得?”

  蘭長老說:“我記得有一種很古老的煉蠱之術,先要将蟲卵制成藥物讓人吞下,蟲卵進入體内之後,會在心髒之處盤踞,以五髒六腑為食,每日啃噬一點,待五髒六腑都被啃完了,蠱蟲也就制成了。這種蠱蟲被叫做絕神蠱,一旦被它寄宿,身體就會漸漸失去行動力,最後淪為蠱蟲的傀儡,成為一具沒有感情不能思考的行屍走肉。”

  如此看來,這種煉制蠱蟲的方法,竟跟雪域王的經曆有八九分的相似。

  蕭風神情凝重:“竟有這麼邪門的東西!”

  曲樂說:“制蠱之術本就邪門,隻不過直接以人體為寄宿,将活生生的人命作為養料的法子的确很殘忍,哪怕是在南疆也很少見,能使用這種法子煉制蠱蟲的人絕非善類。”

  蘭長老說:“此事沒有确鑿的證據,還不能完全确定就是蠱蟲。”

  曲樂幹脆地說道:“這個好辦,讓我來試試。”

  蕭風看向她:“你有辦法?”

  曲樂拍了拍挂在腰間的紫竹筒,得意地擡起下巴:“那當然。”

  曲樂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她的紫竹筒裡有一種可以追尋其他蠱蟲的蠱蟲,名為迷蹤蠱。她将小小的蠱蟲交給蘭長老,說道:“您隻需要将它放到雪域王的附近,如若雪域王的身體裡面真的有蠱蟲,那麼它就會自動朝雪域王靠近,但要小心别扔它進入雪域王體内。”

  兩種蠱蟲狹路相逢,必定會有一場你死我亡的争鬥,到時候雪域王會很危險。

  蘭長老明白她的意思,小心地接過蠱蟲:“放心,我會小心行事。”

  當天下午,蘭長老再次去求見雪域王,他趁人不備放出迷蹤蠱。小小的蟲子剛一落地,就滴溜溜地轉了個圈,停頓片刻後,毫不猶豫地朝着雪域王爬過去。

  待它一路爬到雪域王的肩膀之上,正要順着他的耳朵往裡面鑽,蘭長老及時伸手捏住它,将它捉回荷包之中。

  雪域王正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并沒有注意到蘭長老的小動作,待蘭長老走了,他還在昏睡之中。

  見到蘭長老回來,曲樂立刻迎上前去,緊張地詢問:“結果怎麼樣?”

  蘭長老将迷蹤蠱從荷包中取出還給她,并将迷蹤蠱方才在隐雪宮的表現說了一遍。

  蕭風說道:“如此看來,雪域王身上的确被人種了蠱蟲。”

  “種蠱就算了,偏偏用的還是如此惡毒殘忍的方法,”曲樂皺眉凝思,“這得是多大的仇,才能使出這麼狠辣的手段啊?”

  “也不一定是抽人所為,”蕭風看着她将迷蹤蠱放在手心裡把玩,不禁微微皺眉,“你小心點兒,别被這小蟲子傷到了。”

  曲樂不在意地笑了笑:“放心,它隻對蠱蟲感興趣,不會傷到我的。”

  蕭風就是懷疑她身體裡也有蠱蟲,此時聽她這麼說,他心裡更加擔憂,神色也變得無比嚴厲:“它是隻蟲子,又沒大腦能夠思考,你能确定它絕對不會傷到你?就算是人也有發瘋失去理智的時候,你趕緊給我把它收起來!”

  見他言辭很嚴肅,曲樂有些犯怵,她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乖乖地将迷蹤蠱往紫竹筒裡塞去。

  就在此時,她的手指一松,迷蹤蠱突然掙脫桎梏順着她的胳膊一路往上爬。它的速度出乎意料的迅速,就在它即将鑽進曲樂嘴裡的關鍵時刻,蕭風果斷出手一掌扇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小小的蟲子被他一巴掌拍扁了。

  他方才是情急之下才出的手,下手不免有些重,曲樂被他一個耳光扇得偏過頭去,白皙的臉蛋上被留下一個鮮紅的五指印。

  曲樂呆滞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她下意識摸了摸臉頰,摸到那隻死不瞑目的蠱蟲,神情更是萬分錯愕:“這……”

  她既驚訝自己被人扇了耳光,又驚訝迷蹤蠱的異樣動作。

  蕭風本來還想狠狠罵她一番,但見到她臉上的紅印,他的心一下子又軟了下去。他趕緊用溫熱的茶水将手帕弄濕,然後敷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咬牙說道:“讓你不聽我的話!以後再敢随便玩蠱蟲,就等着被蟲子吃光光吧!”

  一想到剛才那條小蟲子差點就鑽進她的嘴裡,蕭風就覺得渾身冒冷汗,幸好他一直盯着她的動作才能及時出手,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曲樂将蠱蟲的屍體扔進紫竹筒裡,它轉眼就成了其他蠱蟲做養料,她含含糊糊地哼唧:“你剛才下手太狠了,差點把我半張臉都給打歪了,真疼!”

  面對她的避重就輕,蕭風更是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手下用力按下去,疼得她呲牙咧嘴連聲讨饒,他這才作罷。

  看着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蘭長老的表情很複雜。

  夜色漸濃,曲樂趴在書桌上埋頭翻書,蕭風走到她旁邊,幫她把燈芯撥了撥,燈火跳了兩下,瞬間光亮了許多。他說:“天色不早了,先睡吧。”

  曲樂擡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睛,她已經将小冊子來回翻了好幾遍,仍舊沒有找到可以絕神蠱的記載,如果燕霜遲在的話就好了,他對蠱蟲的了解遠比她強多了。

  她苦惱地說道:“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雪域王活不了多久了,一旦他死亡,體内的絕神蠱就完全成熟了。

  一條花費五年時間和一條人命煉制出來的蠱蟲,光是想想就能知道它的威力有多大。

  還有小魚和蘭尋,他們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蔔。

  曲郎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所有的事情全都湊到了一起,她現在真恨不得把時間跑得慢點兒慢點兒再慢點兒。

  見她神色疲憊,蕭風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額頭:“别擔心,一切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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