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君墨影你瘋了嗎?
餘韻之後,君墨影抱着懷裡抖成一團還未恢複過來的小東西,嘴角一抹弧度潋滟而優雅,眼神柔和得要滴出水來。
幹燥溫熱的大掌拂過她的小臉,似乎是很認真地理着她微亂的發絲,偏偏在剛理完的時候又拿她的發尾去掃她的臉,癢得夢言直哼哼。
“你又幹什麼?”
夢言不滿地瞪着面前那張滿是餍足的臉,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撓死他,撓死他!
可憐她現在随便一句話都是有氣無力,渾身上下帶着一股軟綿綿的媚态,看得君墨影口幹舌燥,險些沒忍住拉着她再來一次。
“乖,别說話。”沙啞中滿含壓抑的嗓音比她好不了多少。
君墨影終于還是顧及着沒有再逗她,否則再說下去,肯得又要出事情。
他歎了口氣,慢悠悠閑适地整着她身上淩亂不堪的衣服,氣得夢言猛地擡起沒有幾分力氣的手去扯他的外袍。
君墨影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還想要?”
“要你個大頭鬼!”
夢言欲哭無淚,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亂糟糟之外,竟還有些地方因為他方才不知克制的動作被扯壞了,而他卻是一幅衣冠楚楚、神清氣爽的模樣,她就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衣服也全撕了才好!
衣、冠、禽、獸!
君墨影低低一笑,拍開她的小手,微微上挑的夢眸中邪魅橫生,“不要就别撩朕,否則可别怪朕不會憐香惜玉。”
夢言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你把我弄成這樣子,要我怎麼出去?難道就不怕别人說皇上您大白天在禦書房裡不幹正經事兒嗎?”
“恩?”君墨影挑了挑眉,眼神竟透着幾分無辜,“怎麼沒幹正經事兒?方才朕不是都幹了?”
夢言捂着兇口的地方,才生生止住吐皿的沖動,“你這算什麼正經事兒!分明就是白日宣淫、惡劣至極!”
“朕隻是不想浪費了你特地跑來找朕的一番苦心而已。”
系完她身上的最後一粒扣子,竟發現這衣服還是怎麼瞧怎麼破,甚至透着幾分縱*欲過後靡亂的氣息,若是走到外頭叫人看去了,實在有傷風化。
當然,有傷風化這種事兒并不在君墨影的考慮範圍之内,他隻是單純地不想讓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小東西這般撩人的樣子而已。
夢言見他盯着自己認真思考着的模樣,不由吞了口口水,心裡閃過一絲不太好的預感。
為什麼她總覺得這眼神這麼不懷好意呢?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秒,君墨影就随手扯了件禦書房裡備用的龍袍,不假思索地往她身上一蓋,俊美的臉上理所當然的沒有絲毫變化。
寬大的龍袍幾乎把夢言整個小巧的身子都掩了起來,隻留下一顆小小的腦袋。
夢言心裡咯噔又咯噔,像是有一萬匹草泥馬在裡面狂奔。
可她現在驚訝得連嘴都張不開了,更遑論是去質問他。
直到男人抱着她踏出禦書房的那一刻,她才壓着聲線怒吼一聲:“君墨影你瘋了嗎?”
“怎麼?”男人挑了挑眉,卻是一臉淡定。
夢言覺得自己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成天就知道大驚小怪。
可是,龍袍……龍袍啊……
皇帝陛下您這樣真的好嗎?
夢言的眼淚都要淌下來了:“君墨影,我這樣要是被人看到,會不會不太好?”
君墨影低頭睨了她一眼,沒說話。
被他那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掃,夢言頓時就不慫了,連他這個當皇帝的都無所謂,她怕什麼?可不能叫他小瞧了去!
反正有這男人擋着,管别人怎麼說呢!
不過這種心理維持了沒多久,夢言又忍不住往他兇口縮了縮,試圖用那寬大的龍袍把自己的臉蓋起來,她雖然不怕這個,可她還是怕被人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啊!
總不能跟人說,因為懷孕了,突然沒了力氣,所以才走着來、卻被抱着回去吧?
“參見皇上。”
遠遠的一道男音傳來,夢言所有的動作蓦地一僵。
這麼冰冷又有特色的聲音,就算夢言記性再不好,也不至于剛剛聽過就能忘記。
是那位雲大将軍。
今天也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明明已經碰上過兩回了,怎麼現在還能碰上?
這回真的是顔面盡失了……
夢言很想問一句,雲大将軍您是沒事兒幹成天就在宮裡閑逛嗎?
“平身。”君墨影似乎也是微怔,而後眸色淡淡地看着他,“雲洛,你有什麼事?”
雲洛站在兩人面前,離得并不是很近,目光觸及夢言身上披着的那件龍袍,墨色的深瞳中似有不明意味的暗芒閃過。
“末将突然想起,南海那邊還有一些詳細情況沒有跟皇上禀報完,所以……”
話音剛落,君墨影就道:“你先去禦書房候着,朕随後就來。”
扔下這麼一句話,君墨影抱着夢言繼續大步流星地往夢央宮去。
和雲洛之間的距離慢慢拉近,再到越過他,從始至終,雲洛一直是目送着他們的。
夢言本來是羞于擡頭的,可不知為何,總覺得落在自己身上那道視線讓她很不舒服。
除了寒涼、探究,似乎還有幾分她根本無法辨别的深沉。
很奇怪的感覺。
蹙了蹙眉,萦繞在心頭的疑惑讓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眼,正對上雲洛漆黑不可捉摸的雙眸,冰涼的視線毫無顧忌地落在她身上,竟也不撤回,像是根本不怕被她發現一樣。
夢言沒來由地心尖一顫。
幾乎是慌亂地收回了視線,良久,都沒有緩過勁來。
君墨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垂眸看着她,“怎麼了?”
“沒事……”夢言斂着呼吸,勉強擠出一抹笑來,“都怪你把我弄成這樣,現在被人看見了,你高興了吧?真丢死人了!”
她似嬌似嗔地罵了兩句,君墨影眉心微微一凝,卻似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
“看見就看見了,有什麼可丢人的?”他笑道,“你看他可有半點反應?”
夢言惱羞成怒地剜了他一眼,那是你沒瞧見人家的反應!
夢栖宮。
月兒在院子裡忙活着采花瓣給雲貴妃沐浴用,快要完成的時候,蓦然感覺到一股寒涼的氣息靠近,眼梢一瞥,就看到門口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大步走了進來。
“大将軍!”月兒驚呼一聲。
雲洛卻連眼神都沒有給她一個,徑直朝屋子裡走進去。
月兒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眼中流露出一抹類似的欣喜激動的神情,癡癡地笑。
雲洛進去的時候,屋子的門幾乎是被他踹開的,然後又“啪”一聲猛地關上。
雲貴妃一驚,轉過身去,隐約還能看到那扇已然阖上的門晃了幾下。
“大哥,你不是回去了嗎?”她詫異地看着面前滿身寒氣的男人,似乎比平日裡難以靠近的樣子更冷了幾分。
“為什麼瞞着我?”
雲洛開口,一字一頓,如同淬着臘月裡的寒霜要把人凍僵似的。
雲貴妃臉色微微一滞,旋即垂下眼簾,扯了扯嘴角:“大哥,你在說什麼?”
“雲千素,不要跟我裝傻!”
雲洛直直地看着她,一瞬不瞬,每一個字,都仿佛是從咽喉深處擠出來的。
雲貴妃眼睫一顫,幾不可見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我真的不是很明白大哥在說什麼。”再開口時,她已恢複了平日裡那種淡然清冷的神色,擡頭平靜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甚至染上幾許笑意,嘲弄地問:“大哥,你覺得,有什麼問題是值得你用這樣的口吻質問我的?”
那一刻,她清晰地看到男人眼中倒映着跳動的怒火,雙拳緊緊握起,手背上青筋暴露。
竟是她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模樣。
心口湧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雲貴妃彎了彎唇,輕聲一笑。
“大哥……”
然而,不等她把話說完,面前的男人卻突然轉過身,似是半句話也不想聽她多說。
雲貴妃就這麼看着他骨節分明的大掌擡起、打開門,然後又頭也不回地離開。
走了。
月兒在這時候急急忙忙地跑進來,也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詫異地問:“娘娘,大将軍他這是怎麼了?奴婢剛才看他似乎很生氣,您和大将軍……”
“恩。”雲貴妃疲憊地揉了揉眉心,擺明是不想多說。
月兒盡管心裡好奇,可也不敢在這時候再發問,否則要是像上回一樣惹得娘娘不快,那遭殃的還不是她自己?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退下的時候,卻聞雲貴妃幾不可聞地歎息一聲。
“确實是很生氣。”
夜。
皎潔的月色投影,繁星爍爍,迎着微風與月争輝。
還是那座空置的宮牆内,绮妃心煩意亂地站在那裡,手中那份對戰西阙計劃書已經被她攥出了褶皺。幾次放開,卻都控制不住心裡緊張的情緒,最後來來回回地繞着圍牆走了許久。
“怎麼,這就等得不耐煩了?”
身後陡然響起的聲音把她吓了一跳。
绮妃斂了斂眸色,調整一下面部表情,緩緩轉過身去,就聽那人似乎涼涼地笑了一聲。
“東西拿到了?”
“是,屬下已經拿到了。”绮妃點頭,心裡卻暗自揣測着自己那日所中的紅花。
黑衣人接過之後,隻是随便瞟了兩眼,便将其塞入袖中,轉身就要離開。
绮妃心裡一凜,猛地咬住下唇開口:“大人……”
“還有什麼事?”
“大人,屬下上回說的事……”
“脫離組織?”黑衣人笑了一聲,小聲帶着明顯的諷刺,聽得绮妃一陣暗驚。
“等我回去确認過你拿到手的東西有沒有那個價值再說!”
他話音一落,绮妃心裡的震驚與暗恨陡然就湧了上來。
上回明明說了等她把東西拿到手就允許她脫離組織,現在又說什麼“确認有沒有那個價值”?
分明就是推诿之詞!
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夢言呢?大人又準備對她怎麼辦?”
說完她就被自己這份膽氣吓了一跳。
她怎麼能這樣說話!上回就險些把孩子丢了,現在……
绮妃不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緩緩往後退了兩步。
黑衣人蓦地轉過身,借着清明的月色,绮妃看不到他被黑布蒙起的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然而那雙漆黑的眼中分明閃過幾分危險的氣息,犀利不加掩飾。
“夢言的事,與你無關。你還沒有那個資格去管她!”
冷冷地扔下這麼一句話,眼前那人腳尖一點,飛身躍起,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宮牆外。
绮妃渾身一軟,踉跄數步,才撐着牆角穩住身形。
夢言!
憑什麼夢言的運氣就這麼好,什麼人都護着她,什麼好東西都歸她,現在就連脫離組織這麼重大的事情,也能因為失憶而如此輕而易舉得被應下?
她究竟有什麼好的?為什麼上天要如此眷顧她!
夢言第二天早上醒來已是接近午膳時分,可能是昨天被某個禽獸白天晚上翻來覆去地折騰,所以實在累壞了,這才睡到了這個點。
面對冬陽給她梳洗時的暧昧笑容,夢言直想把那面銅鏡給咬碎,那她就不用看到如此欠扁的一張臉了!
“冬陽!”夢言磨了磨牙,怒道,“你再敢笑我就罰你今天去掃禦花園!”
冬陽嘴角抽搐了兩下:“娘娘,禦花園不歸奴婢管。”
“都說了是罰,我才不管那在不在你的管轄範圍之内,就是要你去掃!”
“……好吧,奴婢不笑就是。”
然而她的目光還是讓夢言覺得火辣辣的難受,想了半天,終于決定扯開話題:“冬陽,你上回教我繡的那個荷包太慢了!給我來個速成的方法吧,我可沒有十幾年時間去學啊。”
冬陽愣了一下,才道:“娘娘,這……其實奴婢這個已經是速成的方法了。”
“真的?”夢言不太相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你當初用這個方法學了多久?”
“大約七天就能繡出個大概,不過和現在的手藝沒法兒比就是了。”
卧槽!
夢言猛地拍了兩下桌子站起來,君墨影那個騙子,還說人家學了十幾年,明明隻有七天!
“君墨影你個大騙子!”
門口的男人剛一走到這兒就聽見她這句話,頓時就愣住了。
“朕騙你什麼了?”
夢言抖了一下,差點沒軟了腿。
奶奶滴,背後說人壞話還被人當場抓包的感覺實在是太酸爽了!
“你怎麼神出鬼沒的?”
夢言轉過身去,一臉不虞地瞪着他。
君墨影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惹着了她,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
難道是做太多,現在又腰酸了?
夢言被他古怪的眼神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生怕他當着冬陽的面說出什麼少兒不宜的話來,連忙瞥了冬陽一眼。
幸而冬陽有眼力見兒,在這時主動退了出去,臨走前,還不忘留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夢言覺得這丫頭真的誰帶壞了……
以前明明是個聰明賢惠一本正經的好姑娘啊……
“怎麼了,腰酸?”君墨影一邊說,一邊走到她面前站定。溫柔地伸出左手把她擁入懷中,右手則是擱在她腰間,作勢就要給她揉上兩下。
夢言“啊”的一聲尖叫出來:“君墨影你幹什麼!”
她最怕癢了,這男人竟然還撓她腰!
冬陽還沒完全退出去,就聽到内殿裡突然傳來這麼一聲叫人面紅耳赤的尖叫,頓時就羞得無地自容了,逃也似的往外沖出去。
君墨影一本正經地看着夢言,潋滟的夢眸中竟還帶着幾分無辜,“不是腰酸麼?”
“誰跟你說我腰酸了!”夢言要抓狂了。
看着他現在這副樣子,再聯想一下他剛才那種古怪的表情,夢言又不是傻子,當然已經猜到他說的“腰酸”是什麼意思,當下就鬧了個大紅臉。
這厮簡直太猥瑣、太變态!
一點都不純潔!
君墨影十分愉悅地捏了捏她暴紅的小臉,夢眸笑得眯了起來,“那是怎麼了?朕覺着你對朕的意見似乎越來越大了,竟然還當着丫頭的面說朕是騙子。”
夢言就無語了。
這件聽起來這麼嚴肅的事,為毛這男人就這麼興奮呢?
難道她對他意見很大,他不是應該好好反思一下嗎?
“就是你騙我!”夢言撅起嘴,不滿地推了他一把,“上回你明明跟我說,冬陽她們那女紅要學十幾年才能繡出點東西來,可是我剛剛問冬陽,冬陽說她七天就學會了!”
君墨影恍然大悟。
他挑了挑眉梢,用力地摟住不讓她掙開,煞有介事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就算她們七天學會了又如何,朕的小東西又不靠這個吃飯。”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夢言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我覺得這件事從某種意義上反應了我手笨。”
“不怕……”他笑道。
夢言以為他接下來要說一些“不嫌棄”之類的話,遂擡頭,眼巴巴地看着他。
卻不想,男人嘴角徐徐一勾,特别認真地笑了:“反正腦子更笨,配在你身上,正好。”
“……君墨影你個王八蛋!”
男人愉悅地大笑幾聲。
好半響,見她氣得眼睛都紅了,明明是一幅可憐巴巴的樣子,卻又充滿怨氣地瞪着他,這才斂了笑意在她腦門兒上親了親,拍着她的後背哄道:“乖,再笨朕也喜歡。”
“哼!”
“告訴朕,怎麼突然想到學這個了?”
這種非得學會的态度,可不像是閑着無聊打發時間的。
“哼!”夢言繼續不理他。
君墨影也不惱,反而低低地笑出聲來,修長如玉的食指挑着她的下巴,一臉無奈:“怎麼成天就知道鬧脾氣?你這小東西,當真是被朕慣壞了。”
夢言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頭口而出:“自個兒慣的,你就得受着!”
君墨影愣了一下,繼而笑意更深了幾分,“是啊,自個兒慣的,得受着。”比起夢言炸了毛不爽的情緒來,他就顯得很淡定,甚至是很愉悅。
“等将來有一天,把你慣得誰也受不了才好……”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很輕,似乎隻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什麼?”
夢言果然就沒有聽清楚。
男人挑了挑眉,“沒什麼。”拉着她走到一邊坐下,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眸色深深地凝視着她,“來告訴朕,學這個到底想幹什麼?”
夢言秀氣的眉毛微微一蹙,吸了吸鼻子道:“上回不是跟你說過了麼,就是打發時間呀。”
男人睨着她,笑罵一句:“小騙子,還好意思說朕騙你?”
夢言拍開他端在自己下巴上那雙手,别開視線嘟囔了一句:“給我女兒做小衣服……”
要是某人表現好,或許、可能、大概也給他來那麼一件兒吧……
卻不想,君墨影聞言,愣了一下之後,突然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笑了許久都沒停下。
夢言頓時被他刺激到了,連嬌羞也顧不上,撅起嘴用力去捏那張俊美的臉。
“你好壞,竟然嘲笑我!”
他很瘦,捏起來應該都是骨頭才對,可不知道為什麼,夢言卻覺得這手感好舒服。
君墨影笑意流轉,一把握住她作怪的小手,放在嘴邊親了一下,似是覺得不滿足,又在她握成拳頭的手背上輕輕咬了一口。
夢言腦子裡閃過的是那些剛做父母的爸爸媽媽們,他們好像也是這麼咬他們的孩子的。
嬰兒……
想到這個,夢言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什麼?”君墨影眯起雙眼。
“沒什麼。”夢言一改方才陰郁滿面的樣子,明媚的笑容如盛綻的花兒一般亮麗。
絕對有古怪。
君墨影的手輕悠悠閑适地往她腰眼裡一擱,然後才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問:“說不說?”
這種事哪兒能亂說?
夢言毫不懷疑,要是被這男人知道她剛才在想什麼,絕對能毫不留情地拉着她做上那麼一夜十七次,以此來證明他到底老不老!
思及此,夢言小臉上蓦地閃過一抹紅。
“真的沒什麼嘛!”
想了想,夢言就着坐在他腿上的姿勢,低下頭,捧起他此刻溫潤儒雅的臉,往他下巴上輕輕地吻了一下,幾乎是擦着過去。
不似過往那種“吧唧”一口時的調戲意味深重,這一下,蜻蜓點水,卻如同羽毛一般輕柔拂過心湖,幽幽地泛起了一陣漣漪。
明明在額頭上親一下更方便,她卻非要親下巴。
君墨影搖搖頭,似有幾分無奈,本該淡漠如水的眸子裡卻閃着陌陌寵溺,潋滟瑩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