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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知死的姨母

  聽到冷可情的問題,姚才錦的臉色一白,如一張薄而脆的風幹過的紙。

  姚夫人的眼中浮現幾分得意之色,叫你出頭!
叫你不懂規矩!
想着姚才錦那嬌滴滴的姨娘生母心中就恨得發癢,如今錦才錦的婚事弄成了這樣,可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姚才錦的手心都滲出了薄汗,仿佛那天被指婚的事情再次重來,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連表情都沒有變化,似笑非笑,眉眼間光華自生,卻是無盡的冷意。

  姚才錦忽然有些後悔,她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得罪了冷可情,上一次……讓自己掉入了谷底,那麼,這一次呢?

  皇後的目光微閃,她心思暗動,姚才錦和冷可情之間似乎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詭異氣氛,她一直捉摸不透。

  琪姨娘心思靈透,看着這有些尴尬的局面,上前一步施了禮,微笑道:“皇後娘娘,貴妃娘娘,今天是大将軍的壽宴,皇恩浩蕩,二位娘娘能來是讓我們冷府蓬荜生輝,各位夫人小姐也是給冷府面子,現在時辰不早,不如妾身前去看看,是否可以開宴?

  她的一番話緩和了不少的氣氛,把話題從尚香薇和蘇小姐的身上引開,也給了皇後台階下,皇後點頭說道:“也好,本宮聽說冷府的廚娘不錯,今天早上的早膳也沒有進多少,隻等着今天中午好好嘗一嘗呢。

  衆人一聽,不禁笑了,紛紛附和,一時間氣氛再次和樂了起來。

  冷可情看着狼狽的蘇香薇和蘇小姐,皇後卻轉頭看着冷可情,“妹妹,你看她們二人的衣服都破了,不如讓她們下去先換一換?

  冷可情的心頭一動,換一換?
您說得輕巧,換誰的?
難不成這兩位還帶着換洗的衣服不成?

  淩姨娘有些不服方才被琪姨娘搶了風頭,此時上前一步道:“皇後娘娘所言極是,隻是……妾身和琪妹妹的身份……實在也沒有合适的衣服給這兩位小姐換啊。

  蘇小姐和尚香薇都是大家的小姐,不管嫡庶,總歸是姨娘不能比的,所以,斷然不能讓她們穿淩姨娘和琪姨娘的衣服。

  那麼,剩下的人,也就隻有冷可情了。

  隻是,這要看冷可情會不會給這個恩點了,畢竟不是随便什麼人都能夠有幸穿得上貴妃娘娘的衣服。

  皇後笑意微微,眼睛裡的光芒閃動,比頭上的寶石光亮還要亮,她雙手疊交放在膝蓋上,姿态端莊,“妹妹,你看呢?
她們是将軍府請來的客人,現在這種情況總是不雅,于冷将軍和妹妹的面子上也無光啊。

  冷可情面無表情的聽着,她垂着眼睑,知道皇後打得是什麼主意,若是自己拒絕的話,她們也沒有什麼辦法,但是……那不就沒有好戲瞧了嗎?

  她擡起眸光,淺淺的一笑,聲音裡隐約有淡淡的笑意,“說得極是。
本宮之前未入宮時倒有一些舊衣,若是二位小姐不嫌棄的話,倒可以試一試是否合适。

  尚香薇和蘇小姐一聽,哪裡還敢說什麼嫌棄,急忙行了個禮道:“多謝貴妃娘娘恩點。

  “維多利亞,你帶她們下去,順便把太後帶給本宮的東西收好。
”冷可情轉頭對身側的維多利亞說道。

  維多利亞福了福身,轉頭帶着尚香薇和蘇小姐走了下去。

  “這位蘇小姐……”冷可情看着她的背影,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是哪家的小姐啊?

  人群中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夫人走出來說道:“回貴妃娘娘的話,蘇尋雙是老身的孫女,她言語無狀,駕前失儀,還請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責罰。

  冷可情看了看這位老夫人,臉上幾分惶恐之色,顯然方才也受驚不輕,但從她的眉眼間看倒不是什麼行事乖張之人。

  “原來是翰林院大學士蘇運青蘇老大人的夫人,那這麼說來,蘇小姐便是蘇老大人的孫女了?
”皇後娘娘看着老夫人,臉上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冷可情心中冷笑,這不是廢話嗎?
蘇尋雙是這位老夫人的孫女,當然也是蘇老大人的孫女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蘇老夫人應聲道:“尋雙是我家老爺的胞弟蘇運山的嫡孫女,她之前在老家,父母去得早,運山小叔去年也去了,便把尋雙托付給了我們,這丫頭在老家野慣了,所以對規矩不太懂。

  她的此番話一出,衆貴婦小姐臉上均露出幾分鄙夷之色,冷可情眼光一閃,原來如此--難怪皇後會有此一問,她明擺着就是知道這個蘇尋雙的來曆的,偏偏在這裡問上一問,如今被這個蘇老夫這麼一說,蘇尋雙今後難免要得上一個“不懂規矩,鄉野丫頭”的名聲了。

  本來就父母雙亡,無依無靠,寄居在蘇府門下,若是再背上這麼一個名聲,這婚事……

  看着這蘇老夫慈眉善目,沒有想到咬人的狗不叫,說出話來不溫不火,言談話語間就把這麼一個花樣年華的姑娘給毀了。

  果然是宅鬥中走出來的個中高手啊。

  說話間琪姨娘走了回來,來到皇後和冷可情的面前施了禮,笑吟吟的說道:“皇後娘娘、貴妃娘娘,時辰已經差不多了,是否開席,還請皇後娘娘和貴妃娘娘示下。

  皇後點頭一笑,臉上的笑意如花,“這裡是冷府,是妹妹的娘家,本宮也算是客人,便客随主便吧。

  冷可情的笑意比她的還濃,“那便開吧。

  “是。
”琪姨娘轉身正要離去,吩咐開席,目光一掠,腳下的步子突然一頓。

  冷可情尋着她的目光望去,眸子猛然一縮,不遠處一個人影在月亮門處一閃,那人穿了一身水紅色的衣裙,烏發在腦後梳成精緻複雜的樣式,上面插了成套的玉梳,大大小小,錯落有緻,看上去優雅又别緻。

  她的水紅色衣裙輕輕擺動,在陽光裡如同是飄浮在水中的桃花瓣,起起伏伏,載了幾分豔光,裙擺下隐約露出紅色的鞋尖,鞋尖上露出金色的絲線花紋,偶爾金光一閃。

  她微微垂着頭,款款而來,映在夏日的陽光和綠樹花叢中,仿佛從畫中走來。

  喬瑞芝。

  琪姨娘的眼中先是浮現幾分驚詫之色,随即便是閃過厭惡和不耐煩,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恢複了正常的神色,快步走上前去,微笑道:“喬姑娘,你怎麼來了?

  冷可情的眼底冰涼,像是鋪開的華麗厚錦,在眼中無盡的展開,那涼意一寸一寸,如被冰凍住。

  喬瑞芝擡頭淺淺一笑,臉上的妝容精緻,唇角痣鮮紅如豆,她聲音柔軟似春風,“琪姨娘這話問得……今天是大将軍的壽辰,我前些日子去上香祈福,為的也是咱閃将軍府,日趕夜趕的趕了回來,為的就是今天啊。

  這倒是實話……琪姨娘心中冷笑道,隻是表面上卻不能露,她萬萬沒有想到,喬瑞芝的臉皮這麼厚,膽子這麼大,她居然能夠不顧冷可情,今天還能來到這裡,真是難為了她身邊沒有一個丫環,居然還能穿戴這麼整齊。

  琪姨娘有些為難,不知道怎麼向冷可情回話,不想冷可情先開口道:“原來是姨母來了,本宮以為你今日要做法事不會來,既然來了,便找地方坐下吧。

  如今一說要開席面,那些貴婦小姐都找了自己的位置坐了,現在喬瑞芝一來,她坐在哪裡,又以什麼身份坐,都成了問題。

  “這位是……”果然,席間有人低低的問。

  “你不知道嗎?
這位就原來的将軍夫人的堂妹。

  “原來如此,怪不得貴妃娘娘喚她一聲姨母。

  “說是姨母,你看她的年紀,比貴妃娘娘也大不了幾歲呢。

  “冷夫人先逝多年,她時常出入冷府,聽聞還總在府中小住,這是……”

  “哈……”

  一聲短促的笑,什麼都沒有說,卻像什麼都說了。

  淩姨娘也看不慣這喬瑞芝嬌弱的模樣,今天就心中懷着不一樣的心思,自然更不把喬瑞芝看在眼中,便冷笑了一聲,指了指最遠處的那張桌子,“喬姑娘來得晚了,想必昨天晚上做法事做得晚了今天早上沒有起得來?
如今這裡的位子也不多了,若是你不嫌棄,就坐在那裡吧。

  這擺明了是羞辱了,衆人都摒住呼吸看着,隻等着看喬瑞芝的反應。

  喬瑞芝抿了抿嘴唇,她的眼睛裡似有迷蒙的水光,臉色微微發白,如在風中凋零的花瓣,她看了看那遠處的座位,聲音緩緩道:“我不過是想着給姐夫作壽,想起去了的姐姐心中難過,若是她在,今日定當歡喜得緊。
我隻求心意到了便好,至于坐在哪裡,有沒有我的座位,我并不在乎。

  她說罷,轉身慢慢向着淩姨娘所指的那個位子走去,她的腳步緩慢,卻是堅定,沒有半分不情願的模樣。

  一時間衆人看向她的目光又變了,覺得這女子從容大度,而再看淩姨娘,便覺得有些過于尖酸刻薄了些。

  淩姨娘察覺以衆人的目光,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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