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簡:繁體
首頁 女頻 穿越之醫女毒妃

第26章 :印章已毀

穿越之醫女毒妃 安福甯 5291 2024-01-31 01:12

  皇後宮。

  孫後端詳着手上的護甲,已經五十的人一雙手卻蔥白柔嫩的像是少女般,顯然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手。
她的下首兩邊分别坐着司馬峻嵘和朝陽,一個臉上洋溢着擋不住的笑意為自己成功了一半的計劃而自鳴得意,一個臉上布滿憂愁坐立難安。

  “兒臣知道這麼一點小事根本不能把景繡怎麼樣,不過就是讓她嘗嘗人言唾棄的滋味而已,給她添添堵,她不好受三弟也會跟着不好受。
”司馬峻嵘笑道。

  孫後點頭,“這件事太子做的很好,你父皇應該也很滿意,不過千萬不能讓濬王和濬王妃抓住把柄。

  “母後放心!
”司馬峻嵘點頭,十分自信的道:“辦事的人手腳很幹淨,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的,蔣進就是景繡害死的,證據确鑿景繡無從辯駁。

  孫後點頭,不置可否,心裡卻不以為然,她對景繡了解不多,隻是覺得按照司馬濬的性格不可能讓景繡吃這個虧。

  朝陽看着司馬峻嵘冷笑道:“那可不一定,皇兄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你和三哥鬥了這麼多年每次都是得意洋洋自以為赢了三哥可到最後呢?
”還不是輸的一塌糊塗!

  “你!
”提起過往,司馬峻嵘一陣面紅耳赤,也有些氣急敗壞,意識到皇後在場又不敢和朝陽對着幹,便隻能壓抑着怒火,眼珠一轉,意味不明的笑道:“朝陽,皇兄知道你心疼景繡,可她和你不一樣,她已經和三弟成親了是名副其實的濬王妃了,你再怎麼想着她,她的心裡可半點也沒有你,你這是何苦呢?

  他話裡的深意朝陽怎麼會不明白,她一邊因為被他戳到痛處而難過,一邊又擔心他的話會引起孫後的懷疑,小心翼翼的看向孫後,恰好碰上孫後看過來的視線,眼神是她看不懂的幽深和複雜,心裡一跳,她一直都不能确定孫後是否知道她喜歡女子,她深知孫後是一個十分注重禮教十分看重規矩一個十分循規蹈矩的人,一定不會容忍自己是個喜歡女子的怪物。

  此刻看着孫後如此幽深複雜的眼神,她覺得母後可能早就已經懷疑了,司馬峻嵘這番似是而非的話更加深了母後的懷疑……

  她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打消孫後的懷疑,但緊張的同時也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自從意識到自己喜歡女子她便一直受着煎熬,一方面不希望被人發現這一點一邊又希望讓所有人都知道,一方面她覺得自己很可恥可另一方面她又覺得自己無可指摘……在這樣種種矛盾的心理之下她已經快瘋了。

  她最怕最敬最愛的人便是母後,所以她也最在乎母後的看法。

  她一直不說話,孫後也一直目光複雜的注視着她。
司馬峻嵘目光在她們母女臉上轉了一圈便起身找了個借口退出去了,到了皇後宮外才輕蔑的一笑。

  思緒飄遠,大概是兩年前吧,他來皇後宮請安,皇後正在午睡,他就打算離開走到禦花園的時候無意中聽到朝陽和她貼身宮女的談話,而談話的内容讓他震驚的直接愣在當場,朝陽竟然如一個男子般對那宮女表白,情話綿綿言辭懇切,那宮女當時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得磕頭。

  他花了好多天才消化這個發現,後來他又見過那個宮女兩三次,最後一次見是在皇後宮,她給皇後倒茶時不小心将茶水灑在了皇後的身上被皇後當場吩咐人杖斃了,朝陽跪在地上痛哭求情都沒用,眼看着那個宮女在面前活生生的被打死了。
從此以後她的性情便也變了很多,比從前清冷寡言了許多。

  現在想想,司馬峻嵘覺得或許皇後早就知道朝陽喜歡女子,當年應該是故意設法處置那個宮女的也不一定。

  他又轉頭往裡看了一眼,便擡腳大步出宮。

  耳邊反複回響着剛才朝陽說的話,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朝陽說的是事實,這麼多年他的确一次都沒有赢過司馬濬。
他要趕快出宮看看司馬濬和景繡有什麼動靜,這次和以往不同,如果不能教訓到景繡,不僅皇後就連父皇也會對自己失望的。

  雲山金礦遲遲不能開采,手裡沒銀子,做很多事情都不方便,經過圓空的籌謀暗中支持他的官員不少,如今隻是缺少财力而已。
有了雄厚的财力很多事情他才能放開手腳去做。
等他登基那天,他才是徹底的赢了司馬濬!

  *

  司馬濬今天下了朝之後就直接回來了,沒有去九城兵馬司,外面陽光熾烈,蟬聲陣陣,屋内放了好幾桶冰塊可還是收效甚微,暑熱難耐,夫婦二人直接穿着薄薄的中衣分别睡在兩張躺椅上看書,景繡始終無法靜下心來,不時扭頭去看他,隻見他似乎看得很專心。

  終于忍不住開口道:“我聽青銅說司馬峻嵘最近一直在找你,不對,是一直在找‘修司’,雲山金礦你是如何打算的?

  司馬峻嵘這些日子可謂十分的忙碌,一邊忙着給她下絆子,一邊四處打聽“修司”“修堇”兄弟二人的下落,看來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雲山的财富了,他從剛回到東旗開始就派人去了雲山,沒有“修司”出面,他根本沒有辦法擅自開采金礦,這些日子他為了找“修司”不知道派出去多少人力。

  “修司”本是個不存在的人,如何找得到?

  司馬峻嵘此刻估計已經是熱鍋上的螞蟻了,司馬濬卻仿佛已經忘了自己是雲山金礦的所有人,所以她很想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司馬濬見她終于開口,失笑的搖搖頭,放下手中的書起身到桌子前倒了北冰鎮的酸梅湯給她,才再次在剛才的躺椅上坐下。

  “暫時沒有打算。
”司馬峻嵘從來就不需要他花心思去應付,反正沒有他親自去雲山,沒有人可以動的了金礦,“修司”又是個不存在的人,司馬峻嵘不管怎麼找也隻是白費力氣而已,他暫時不用放在心上。

  “可是你最近很忙。
”景繡握着杯子,感受着杯身上的清涼,問道:“跟玄一有關?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東旗她就覺得司馬濬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一樣,這種感覺她不喜歡,但是他不說她也不會逼他說,她相信他有不說的理由,隻是心裡還是避免不了悶悶的。

  司馬濬端過她手中的杯子放下,拉着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來,看着她的眼睛柔聲道:“我在查母妃對我下毒的原因,十多年前我就懷疑一些事情了,隻是還沒來的及調查便失去記憶了。

  景繡問道:“不能告訴我嗎?

  司馬濬沉默不語,看着她漸漸黯淡下來的眼神心中升起濃濃的愧疚和心疼,不是不想告訴她,隻是擔心給她帶來更多的麻煩和危險。

  “對不起!
”一隻手固定着她的腰,一隻手撫摸着她光滑細膩的臉,“我……”

  景繡捂住他的嘴,搖頭,“沒關系,我知道你有不說的原因,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吧,不過要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我答應你!
”司馬濬拉下她的手緊緊的握住,問道:“想知道玄一為什麼會在宮裡嗎?

  景繡搖頭,眼中帶着好奇。

  本來也不打算告訴她的,此刻主動說起便是帶了一點補償的意思也是為了讓自己心中對她的愧疚能減輕一點。

  “司馬峻嵘的母妃并不是普通的宮女,而是玄一的女兒,她的死也不簡單,表面上是病死的,其實是皇後害死的。

  景繡十分驚訝,“皇後是為了想将司馬峻嵘過繼到自己名下?

  就像當初的賢妃一樣,自己生不出皇子就想将别人生的皇子過繼到自己名下撫養,所以去母奪子。

  “不錯。
”司馬濬贊許的點頭,她總是一點就通,“玄一原本也是世家子弟,可是後來家族沒落了,他又一心修道便徹底離家出走,那個時候他的妻子便已經懷了身孕生下了司馬峻嵘的母妃陳玉瑤,因為生計艱難,陳母也病死了,陳玉瑤便進宮了……玄一是幾年前才偶然得知自己有一個女兒的,并且也查到司馬峻嵘是他的外孫。

  景繡想到之前在南疆的時候他為了讓玄一答應救自己醒來用扳倒皇後作為條件,當時還不明白玄一和孫後有什麼仇恨,現在倒是完全清楚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司馬濬一邊說一邊注意着她的神情,等她消化了自己的話他才會接着開口,他說:“這件事皇後和司馬峻嵘都不知道,我将玄一送到皇後身邊,玄一也在皇後面前展現了他的過人之處,皇後便将他留下了,希望他能夠助司馬峻嵘坐穩太子之位,殊不知,等司馬峻嵘的位子穩固之後她便沒有價值了。
”到時候玄一就會為陳玉瑤報仇了。

  “可是,”景繡有些擔心,“你放了玄一,他肯定會幫着皇後和司馬峻嵘對付你的。

  司馬濬不以為意地笑道:“皇後現在還不敢用他,也沒告訴司馬峻嵘和圓空玄一在她手裡,玄一暫時不足為懼。
”孫後是個十分謹慎的人,短時間内是不可能重用玄一的。
玄一和圓空不同,他隻會些歪門左道,尋常事情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景繡還想再說什麼,門忽然被推開了。

  “你瘋了!

  葉尋一臉憤怒的走進來,在耳房中歇息的青霜和如意等人大概是聽到了突然的開門聲忙跑了過來。

  景繡慌忙從司馬濬腿上下來,司馬濬也站起了身子,将她擋在身後,給了青霜如意一個眼神示意她們給景繡更衣。

  景繡從葉尋忽然闖入的驚訝中回過神來,跟着青霜如意去屏風後面穿上外衣。
其他幾個丫鬟也在司馬濬的眼神下重新退了出去。

  司馬濬走到桌前坐下,指着對面道:“坐!

  葉尋一屁股坐下,看着他慢條斯理的倒水動作蹙眉道:“你放走玄一,司馬峻嵘和圓空一旦知道玄一已經不在你的手上他們便會動用印章的!

  司馬濬擡眼看他,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印章?

  “清竹師傅告訴我的。

  司馬濬點頭,剛想開口景繡便已經穿戴整齊從屏風後面出來了,看着葉尋疑惑道:“什麼印章?

  葉尋一愣,看來司馬濬不僅隐瞞了他印章的存在也隐瞞了繡兒,如果讓繡兒知道她随時還有可能陷入昏迷不醒的狀态應該會整日不安吧。
他若無其事的笑道:“沒什麼,隻是……”

  他不擅長撒謊,搜腸刮肚的想找個說法将印章的事含糊過去,卻聽司馬濬的聲音響起,“是能讓你再次昏迷的印章。

  這話顯然是對景繡說的。

  葉尋猛的轉頭看他,為什麼一直瞞着現在卻要說出來,玄一在皇後手裡和在司馬峻嵘手裡有什麼區别,他這不是成心讓繡兒不安嗎?

  他緊張地去看景繡的臉色,果然見景繡怔怔的站在原地仿佛被吓到了一樣,她身後的青霜和如意也是錯愕不已的神情。

  司馬濬起身拉起她的手,“别怕,印章已經被我毀了。

  景繡瞬間松了口氣,由他牽着走到桌前坐下。

  青霜和如意也松了口氣,退了出去。

  葉尋心裡懸着的大石落了下去,看着司馬濬疑惑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本是來問蔣進之死是怎麼一回事的,青銅對他說刑部官員雖然接了蔣昊的狀子但是根本就不敢來濬王府拿人,他們也從來沒有審理過類似的案件,在刑部猶豫商量了半天,刑部尚書在半個時辰前進宮請示東旗皇去了,東旗皇一直不待見繡兒,說不定就直接下旨讓刑部來抓繡兒了。
青銅告訴他不用擔心,可他還是忍不住想來問個究竟,走到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到司馬濬說放走了玄一,心裡一急就推門進來了。

  自從從清竹口中得知圓空身上有一枚印章能讓繡兒重新陷入昏迷之後他的心便一直懸着,一直都在計劃着怎麼樣才能找到圓空找到那麼印章,心裡還在慶幸着還好玄一在司馬濬手中,這樣圓空也不敢對繡兒輕舉妄動。
卻沒想到如今玄一根本就不在他的手中!

  聽到他說印章已經别他毀了,葉尋心中除了高興也很好奇,圓空行蹤不定,而且功夫深不可測想從他手中奪走印章肯定不容易,他是怎麼做到的?

  景繡也很好奇,睜着一雙澄澈如洗的大眼睛看着司馬濬。

  司馬濬猶豫了一瞬才開口道:“是清竹師傅,是他将印章交給我的。

  景繡和葉尋都沒有忽略他瞬間的猶豫,兩人相視一眼,景繡便急急地問道:“圓空肯定會将印章妥善保管的,清竹師兄怎麼拿到的?

  司馬濬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看着她的眼睛道:“他是冒死偷來的,差點丢了命,現在在師父師娘的院子裡,他不想讓你擔心,所以不讓我告訴你。

  他說的很緩慢,就是想讓她慢慢接受,卻沒想到還是吓到她了。
景繡一聽這話就猛地站起了身子打開房門跑了出去。

  司馬濬顧不得穿件外衣便跟了上去,葉尋愣了一會兒才起身也跟上去。

  頂着炎炎烈日來到天靈和毒娘子的院子,已經滿頭大汗了,臉也被曬的發紅。

  毒娘子見到她這一副風風火火的樣子吓了一跳,不等她開口,景繡便急道:“師娘,清竹師兄呢,他怎麼樣了?

  毒娘子怔怔地看着她,幾天前濬兒帶着重傷的清竹過來讓他們醫治并且囑咐他們這件事要瞞着繡兒,伺候他們的兩個丫鬟嘴巴也嚴,繡兒是怎麼知道的?

  司馬濬和葉尋一前一後也進來了,毒娘子看着隻着中衣的司馬濬,指了指正一臉焦急等着她回話的景繡,用眼神詢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司馬濬來到景繡面前道:“我帶你去!

  說着便牽着景繡的手往清竹所在的房間去了,葉尋和毒娘子也跟了上去。
天靈仰卧在窗前的躺椅上專心緻志的看着書,仿佛自始至終都沒有察覺到他們幾人的到來和離開。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