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李傕劫了獻王,郭汜劫了公卿,如今李、郭兩軍正在長安城下對峙?”玄玉輕聲問道。
荀彧笑道:“正是!如今離間已成,李、郭二人已經反目成仇了!”
玄玉也笑了笑,誇贊道:“文若大才!我有荀文若,便敵百萬軍啊!”
荀彧扶須,呵呵大笑,推辭道:“主公擡舉了!”
“文若當得起此言!”玄玉連贊道。
荀彧沒有在矯情,而是說道:“如今李、郭勢如水火,我們可以在謀劃一番,定可兵不皿刃的拿下長安、迎接王駕!”
“哦?說來聽聽!”玄玉略有興趣的問道。
荀彧自信一笑,解釋道:“李傕謀士賈诩,如今已經投靠主公,此人在李傕帳下,便可做些文章。”
“李傕軍中大多是西涼軍士,除此之外還有一部分的羌人,而這些羌人并不是真心歸附李傕的,他們畏懼的乃是大漢的威勢。我們讓賈诩接近獻王,先讓他得到獻王的信任,在假借獻王的名義,令這些羌人回歸西涼。”
“李傕部下有一人名叫揚奉,此人素來忠義,讓賈诩借獻王名義策反他,再在軍中散播謠言,說李催意欲謀反,到時李傕軍心定然受到動搖。主公在出兵假意支援李傕,李傕定然不會防備,等到軍中,一舉将其斬殺,宣稱李傕謀反,在推出揚奉,定可穩定李傕部下。如此一來,郭汜便不足為慮了!”
玄玉沉吟一下,說道:“好,那就這樣安排吧!先派人去通知李傕,就說我等即日出發去支援他,讓他莫要焦急!”
“恩,主公英明!”荀彧笑道。
玄玉擺了擺手,也笑着說道:“哪有什麼英明,都是文若的功勞罷了!”
“哦,對了,主公,還有一事!”荀彧道。
“何事?”
“如今迎回獻王已經是不争的事實了,洛陽王宮被焚毀,是不是應當趁早重建呢?”荀彧問道。
玄玉表面上笑道:“理應如此!總不能讓獻王住在廢墟上吧,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文若去安排吧。務必在獻王歸來後,宮殿已經修繕完畢了。”可是心中卻在感歎:“這是要學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啊!不知道文若心中是怎麼想的!”
玄玉非常清楚,荀彧這個人,現在對大漢是非常忠心的。
《三國演義》中介紹的清清楚楚,荀彧後期在曹操集團失寵,便是因為不滿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的做法。也不知道日後荀彧會如何對待玄玉,恐怕按照荀彧現在的性子,估計日後玄玉想要謀奪大漢的話,荀彧不可能支持他的。
“主公放心,荀彧定當妥善安排!”荀彧拱手道。
“恩!”
荀彧說完事後,也沒有停留,等荀彧離開後,玄玉沖着門外的玄衛道:“明日全體随軍,家裡不用放人!”
“是,公子!”玄衛還是習慣稱呼玄玉為公子。
次日一大早,玄玉便領四十萬大軍直奔長安。
衛青帶着十萬人馬駐守洛陽,其餘諸将盡皆跟随。
玄玉騎着小白,但是并沒有穿戴铠甲,而是一身白色錦袍,頭發用一根白玉簪子随意的收在了腦後。手中依舊是那把通體雪白的白玉扇,似乎玄玉極為喜歡白色,更是對白玉制成的物件情有獨鐘。
玄玉身後,左邊是趙雲、李廣,右邊是呂布,而霍去病仍在函谷關駐守,荀彧、荀攸叔侄跨馬跟在玄玉身旁。
四十萬大軍,浩浩蕩蕩,簡直一眼都望不到邊際。
“出發!”
随着玄玉的一聲令下,大軍中響起了陣陣的号角聲,這是行軍的信号。
“嗚……”
大軍快速的向着長安出發,洛陽與長安相距不遠,出了函谷關,很快就到了長安。
玄玉兵出洛陽的消息早就有人通報了李傕,李傕當即大喜。
等玄玉等人率軍趕到的時候,李傕更是親自出營來接。
“白太守,久仰久仰,當真是少年英雄啊!”李傕恭維道。
玄玉也笑着迎了上去,寒暄道:“李将軍謬贊了,白玉才識淺薄,日後還望李将軍關照一二呢!”
“哈哈哈,白太守客氣了!”李傕大笑着說道:“快請,我們進去說!”
“好!”玄玉也笑道,場面上的氣氛極為融洽。
這時,跟在玄玉身旁的荀彧看了一眼李傕身後的賈诩,賈诩瞬間就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白太守遠來,我去安置一桌酒席為白太守接風!”賈诩對着衆人說道。
李傕大笑道:“好,記得拿些西涼的好酒來,今日我要和白太守痛飲一番!”
“那就先謝過李将軍盛情招待了!”玄玉面帶微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極為舒服。
賈诩告退,去後面安排酒宴去了。
衆人跟着李傕進了中軍大營,跟着玄玉的隻有趙雲和荀彧,以及四名玄衛,至于呂布、李廣、霍去病和荀攸四人都不在這裡,其餘的玄衛也不知去了哪。
進入大營,李傕坐在主位上,玄玉坐在左手第一桌,趙雲、荀彧等人依次而坐,右邊是李傕的一衆部下。揚奉也在其中。
玄玉與李傕兩人交談了一會後,賈诩便将酒席置辦好了。
等軍士将酒席擺在衆人桌上後,李傕熱情的招待道:“白太守仗義前來,感激不盡。這杯酒我就先幹為敬,權當為白太守接風洗塵了!”
不得不說,西涼人極為豪爽,至少在酒桌上如此,李傕一口幹了一大碗西涼烈酒。将近三兩的一碗酒,李傕連氣都沒有喘一下。
見李傕如此,玄玉也豪爽的大笑道:“李将軍客氣了,你我同為漢臣,本應互相幫扶,為王上盡命!來,我敬将軍一碗!”
玄玉笑着端起身前的酒碗,兩人遙相對碰一下,一飲而盡。
“啧,痛快!”李傕大聲笑道:“好久沒有這麼痛快了!白太守當為今世豪傑!”
“哈哈哈,李将軍也是我大漢猛将啊!”
“白太守也是人中龍鳳啊!”
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的談天說地,聊得相當融洽,當真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酒過三巡,李傕已經略有醉意了。
這時,玄玉突然問道:“李将軍,雖然獻王尚年幼,飲不得酒水,但是不請王上赴宴是不是有些不合禮制啊!”
李傕含糊道:“唉,提他幹嘛,區區一黃口小兒,我等尊他,他便是王上;我等不尊他,他又算是個狗……狗屁啊!來來、來,白太守,咱們再喝一碗!”
“來,喝!”玄玉端起酒碗,餘光向着那邊李傕的手下看了看,果然,揚奉面色陰沉沉的。顯然李傕的話,深深地刺痛着這位大漢的忠臣良将。
其餘的人,臉色也有些不自然。雖然李傕做的就是大逆不道的事,但是卻從來不能明說!
這其中的差别,大了去了。
喝着喝着,李傕覺得腦袋越來越沉,甩了甩頭,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哎呦,這是怎麼了?幾日不飲酒,酒量不行了啊!讓白太守見笑了!”
“哪裡,哪裡,白玉還要好好感謝感謝李将軍的好酒呢。李将軍要是身體不适便先去休息吧,我們晚點在聚!”玄玉笑道,笑容宛如春天的一縷清風。
看着玄玉的笑容,李傕覺得這個笑容好像有着魔力一般,讓他感覺渾身舒坦極了。
“也好,晚些在聚!”李傕在一旁軍士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可是剛走兩步,李傕便兩眼一翻,猛然栽倒了地上。
這時,玄玉身後的玄十蹭的一下便沖了出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剛剛跌倒在地的李傕,便已經命歸黃泉了。甚至都不見李傕身上的傷口,等過了幾個呼吸後,李傕的頭才與身體分開。
與此同時,趙雲猛然站起,手中攥着銀槍,指着李傕的部下将軍,喝道:“李傕謀反,已經伏誅,爾等還不快快跪下求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