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其實,其實孩兒不介意的.......心喻姐姐對孩兒那麼好.......誰做正妻都可以的,布哥哥...布哥哥也很疼孩兒的,不會虧待孩兒的,娘就放心吧”小芹菜低聲嘀咕道,曹氏歎了口氣道:“傻孩子,這事你得聽娘的,不能讓的,你放心,娘始終還是喜歡你多些的,隻要你跟布楚結婚以後給娘生個大胖小子...........”曹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羞的不行的小芹菜打斷了“哎呀,娘,天不早了,我先去叫秦爺爺過來了,這事.......這事改天再說”說罷便起身一溜煙的往門外跑去。
曹氏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埋怨道:“這孩子.....”話就說不下去了,因為他看到正在往門外跑的小芹菜裝到了一個人的懷裡,那個人的相貌,那個人的身形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兒子是誰?
“哎呀”小芹菜跑的太快沒有看前面,直到撞在了布楚的懷裡才驚呼出聲,下一刻想掙紮出來的她卻被那雙手臂緊緊的抱住了,而且從那人身上傳來的氣息是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讓她心安,下意識的她擡起頭,一張滿帶笑意的臉龐映入她的眼簾,小芹菜不知怎麼滴眼眶就紅了,心裡準備說給那人聽得千言萬語在此刻都卡在了心裡怎麼也說不出來,最終隻變成了短短的四個字:“你回來了?”
布楚伸出右手,替小芹菜歸攏了一下散亂的發髻,微笑着對着懷裡的她說道:“嗯,回來了。”,說完之後拍了拍小芹菜的肩膀,扭頭對着早已快要哭出來的曹氏和布離說道:“爹,娘,孩兒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來讓娘看看,怎麼又瘦了呢”二老都是老實質樸的人,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語言才能讓自己的關心表達的華麗一些,但已經足夠了,布楚放開懷裡的小芹菜,走到曹氏的面前,由于曹氏心情激蕩的情況下忘記了站起來,所以布楚也就幹脆跪在了自己母親面前讓母親好好打量一下自己,這一跪徹底激發了曹氏的淚水,一邊哭着,一邊伸手撫摸着布楚因為這兩個月風吹日曬而變得剛毅的臉龐,一旁的布離也松開自己手裡的斧頭,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斥責曹氏道:“你這是做什麼,孩子是打了勝仗回來的,快别哭了”可他雖然這樣說着,眼睛裡的淚水也在眼眶中不斷的徘徊。
正在打掃正堂的李心喻聽到動靜往這邊看來,這一看就讓她的心神跟着一顫,那個自己魂思夢想的男人就在那裡,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回來了,李心喻捂住自己的嘴巴怕自己哭出來,可布楚朝她這邊看了一眼,眼神之中的歉意和溫柔卻讓她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淚水,沖了出來一把抓住布楚的衣袖撲進他的懷裡,本來應該是喜氣洋洋的回家,卻變成了這番大家都在哭哭啼啼的樣子布楚又無奈,又開心。
“布哥哥回來了!那我哥呢!我哥呢!我哥是不是也回來了!”小趙曦跟聶無雙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計,焦急的問着布楚,不過布楚卻沒有回答,回答她們的是門外的一聲清澈的嗓音:“嗯,我也回來了”
小趙曦“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撲進趙銘的懷裡,聶無雙也無法壓抑自己的情感,跟小芹菜她們哭的此起彼伏,一時間整個院子裡明明響起的是代表着悲傷的哭泣之聲,卻充滿了溫馨的味道。
直至半晌後,衆人的情緒才平定下來,各自擦去自己的眼淚,相互看看又覺得好笑,便放聲笑了出來,笑之後便各自重新忙回自己的活計,跟之前沒什麼不同,可她們知道,這個家有他們才算是完整,才算是讓人留戀。
到了晚飯的時節,趙銘被留了下來,反正曹氏早就把他也當成了親生兒子一般對待,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吃頓飯也是挺好的,秦老爺子随着伯紀縣上了正軌,他所能忙碌的事情也就不多了,每日裡最喜歡看的便是書堂裡孩子們玩耍,,也許是年紀大了的緣故這一年的時間裡老人家的身體日漸衰弱,記性也變得差了起來,可到了秋收的季節之後他老人家還是會拎着拐杖挨家挨戶的把睡懶覺的懶漢打出來幹活,也不管人家家裡種沒種地,他常說這是根,不能忘。今晚他很給面子的喝了三杯酒,一杯是布楚敬的,一杯是趙銘敬的,一杯是布離敬的,喝完酒之後老人家就有些昏昏欲睡,布楚便和趙銘親自把他背了回去,直到到了家門口時,老人家還拉着布楚的手腕:“好孩子,好孩子”的念叨着,那蒼老的樣子讓布楚不住的心疼。
回去之後幫着母親收拾了下碗筷,一家人又在院子裡聊了一會,曹氏心疼自己的孩子奔波萬裡,便早早的催他去休息了,布楚雖然已經長大了,已經是一軍之主了,可對母親的話向來是言聽計從的,尤其是生活方面的更是從來沒有過頂撞,不為别的,就為自己常常不在她的身邊不能陪她,聽她的話讓她覺得自己始終還是依賴她的也是好的。
簡單的梳洗過後,布楚躺在自己的床鋪上,厚實的被褥說不上名貴,卻有一種厚重的安全感,裹挾着他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可并沒有睡多久,布楚就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的床邊好像坐了一個人,那人坐了很久,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定之後站起身來脫去衣物,一咬牙鑽進布楚的被窩裡,布楚被猛然鑽進來的溫潤刺激的心神一蕩,睡意頓時消失了大半,睜開眼睛看了看懷中人兒,驚訝的發現卻是小芹菜光溜溜的縮着腦袋躺在自己的懷裡。
“芹菜,你?!”這太出乎布楚的預料了,在他的印象裡小芹菜向來都是個及其害羞的姑娘,怎麼可能這麼主動。
“是.......是娘讓我來的”小芹菜蚊子哼哼似的的呢喃了出來,就再度縮緊腦袋死死的抵住布楚的兇膛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