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我也該回添福殿了。”傾城和九真反方向走着,換回身份的自己将開始新的人生旅程,腳步從來沒有停止過。
添福殿外,早就聽到喜訊的茹小雅和周芷欣正眼巴巴候着,一看到本尊到來,雙雙跪地:“娘娘,您總算是脫險了!”
茹小雅的話讓傾城百感交集:“是啊,我又回來了,不僅是我這個人回來了,連我的心都回來了!”
“啊?什麼心回來了?娘娘的心一直在添福殿啊?”茹小雅說。
“好了,你們以後會明白的。”傾城說道:“我想好好洗個澡。”在九真的房間住總有不便,她有一陣子沒沐浴了,幸好天氣還不熱:“再這樣下去,我會發馊的。”
周芷欣迎着娘娘入内:“娘娘真會說笑,娘娘連身子都是香的,又怎會發馊呢?”
茹小雅笑說:“就算發馊也是香噴噴的娘娘,您放心,我和芷欣知道娘娘恢複自由之身,早就準備好了熱水,但等娘娘沐浴更衣,然後一切從頭再來。”
“就是,聽說那些待選女開始接受女官大人的訓導了,娘娘要打扮得美美的,然後去給她們下馬威!”
“是啊,我的夫君我是不會讓給任何人的。”傾城雙眼鎮定且含着必勝的信念:“就算皇上有别的想法,我也不依,我就是要做他唯一的女人,這是他答應過我的。”
兩個丫環看着她的氣勢振人,芷欣豎起大拇指:“娘娘,好樣的,就是要讓她們看看娘娘的風采!”
“娘娘,奴婢再次被您征服了,您真是太有氣勢了!”茹小雅說道:“奴婢可不是奉承您哦,是真心話啦。”
傾城放下心中的包袱,說道:“事到如今,我再也不瞻前顧後了,自己的幸福就要靠自己争取,小雅,芷欣,你們記住,該是自己的東西就一定要保護好,懂嗎?”
“嗯,上次她們想和我搶果子吃,我不肯,差點和她們打起來呢。”茹小雅說道:“現在好了,娘娘又回來了,哼,看誰還敢與我搶吃的!”
“茹小雅,你能不能說點别的,就知道吃!”周芷欣說。
茹小雅對她吐吐舌頭:“人活着不就是為了吃嘛!”
傾城失笑,恢複記憶的感覺真是好極了。這殿中的一桌一椅,主仆的一言一行,她都記得很清楚。生活總是給人太多驚喜和意外,為了自己的将來,她說什麼也要勇往直前。
傾城沐浴在木桶裡,一切都是那麼安逸,兩個宮女特意在水裡放了花瓣,她聞着花香,淋着水滴,差點昏昏欲睡。
腳步聲傳來,傾城閉着雙眼沒有在意,以為是小雅或者芷欣:“你來得正好,幫我擦擦背吧。”
一雙手拿着帕子開始在她背部擦拭,動作不輕。傾城有些不适應,一扭頭,卻是禦麒:“你、你怎麼來了?”
“多時不見,難道你不想見到我嗎?”金禦麒眯縫着雙眼:“你還是如此美麗,真令人神往。”
如果是以前,她會覺得怦然心動,可她面對的是生病的他,她知道這是有口無心的恭維,說道:“臣妾不敢。”
“你還有什麼不敢的,連一個内侍都能對你念念不忘。”金禦麒忽然出手捏住了傾城的下巴:“朕真想知道,你這骨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
“皇上誤會了,臣妾心裡隻有皇上,就像皇上心裡隻有臣妾一樣。”傾城勉強說出一句整話,他的力道很大,若不是在水裡,她一定會反抗的。
金禦麒單手伸入水中,在她的敏感部分探了探,邪魅說道:“不過,你的确是人間尤物,不好好利用真是暴殄天物了!”
傾城本就心中有他,對他是沒有多少抗拒力的,可下巴上的疼痛告訴她,不能讓他得逞的太容易,就算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屬于他,她也希望得到同樣的回報:“皇上,臣妾當之無愧!”想到了那些待選女,她的口吻就變了:“難道皇上更喜歡那些剛入宮的女人?”
“你的消息可真夠靈光的,你還知道什麼?”金禦麒說道:“看來,你在天牢待着也不老實啊。”
傾城忽然有種反抗的心理,就說:“臣妾知道的可多了,皇上每天憂國憂民,臣妾也是不會閑着的。不過,臣妾還記得你說過,隻要有臣妾在,就不會娶任何女人,難道你已經忘記了?”
“是嗎?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金禦麒反問。
“皇上不記得了沒關系,臣妾記得就好。”傾城這是在提示他,可惜他不開竅。
金禦麒看着水潤潤的她:“那現在朕就來行使當夫君的權力!”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了變化:“天牢裡不好待吧?是該好好洗洗,服侍好夫君興許又能得寵了。”
傾城給了他一個魅惑的笑容:“你放心,皇上,臣妾會使出渾身解數,讓你不能離開臣妾身邊!”
“是嗎?朕可不信。外頭有那麼多女人等着朕的臨幸,你有什麼能耐可以俘獲全部的我?”
傾城放肆一笑,說道:“皇上,你曾說過人都是會變的,那臣妾也要變一變,變得讓你離不開我為止。”她算是想明白過來了,與其唯唯諾諾,委屈求全,倒不如絕地反擊,或許還會有另一片天地!
金禦麒沒有料到她會有這種心态,就說:“好啊,那朕就拭目以待!”
“皇上,臣妾在沐浴,您還是先回避吧,這擦背的事兒臣妾還是讓宮女來吧。不勞你動手。”傾城來了個欲拒還迎。
金禦麒自然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說道:“不,我好不容易放你出來了,你怎麼也得感謝我一番吧?這是我應得的福利。”
“福利?哼,皇上可曾想過臣妾待在那牢裡會有多心寒,皇上可曾想過招來那麼多待選女臣妾有多無奈,皇上可曾想過臣妾因為皇上的失寵有多麼度日如年?”
金禦麒盯着她的身體,忽然臉色一變,問道:“你這身上是怎麼回事?”
傾城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淡然說道:“皇上既然不管臣妾死活了,這種小事就算了吧,臣妾自己的事自己處理。”
“回答朕,慕容傾城!”金禦麒的聲音不容置疑。
“是撓傷的,牢裡濕氣重,臣妾覺得身子癢就撓得重了些,不想傷口發炎了。”傾城胡謅:“皇上,臣妾已經洗完了,您該回去了。”
“不,我要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