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命令下去的。”
當熱水漸漸轉涼,傾城說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取下脖頸上的靈石,放入溫水中,那靈石瞬間就變成黑色,還泛起一陣陣白煙:“是劇毒!”
結果不言而喻。
“誰會如此大膽,偷走明王的毒物想要做什麼?”金禦麒不禁問道。
“恐怕,又有人該遭殃了!”傾城顯得心事重重。
金禦麒看着滿滿一大桶毒水:“是啊,光這桶水,就能要了許多人的性命,毒,真是害人不淺啊。”
“人心是這世上最毒的毒物。”傾城想了一想,說道:“不過,我倒是有法子讓這桶毒水失去毒性。花師傅有傳授我很多秘笈。他說了,這輩子無兒無女又無牽挂的他,隻将所有毒學都傳授于我。”說罷,她從懷裡掏出一物,仍入水中:“隻需六個時辰,這水就幹淨了。”
“你放了什麼?”
傾城回道:“保密,這是花師傅教的。他說不可洩露。禦麒,你就莫問了。”
金禦麒聽了,點頭,說道:“嗯,不問也罷。别人學毒是用來害人,而你學毒是用來救人的。孺子可教,你師傅有沒有說過此話?”
傾城說道:“世道險惡,我想防身,更想救萬民。”
金禦麒走上去,摟住了她的腰肢:“在你救萬民之前,先救救我吧。”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暧昧。
“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麼?還是,被這毒氣熏得難受。沒事,我身上還帶着其他解毒藥丸,以備不時之需。”
“我這是情毒,隻有你能解。”金禦麒抱起了她:“嫣兒,人的生命如此無常,不如,我們多生幾個寶寶吧。”
傾城摟着他的脖頸:“若我不答應呢?”
金禦麒将她抱到床榻上,說:“我不管,誰讓我隻中你的毒呢。我要将娃娃一個一個放入你的身體。”他吹熄了燭火。
傾城順了他的意思,開始寬衣解帶。夜長漫漫,他們有的是時間耳鬓厮磨、溫言軟語,隻羨鴛鴦不羨仙!
翌日一早。
鎏秀殿内,金禦婷忽然換了身男兒裝,歡喜地問自己的兩個丫環:“歡言,碧兒,本公主像不像男兒郎?”
“公主,您要喬裝出宮嗎?若被太後娘娘知道了,我與碧兒就慘了。”歡言說道:“奴婢看護不力,會重打很多闆子的。”
“是啊,是啊。”碧兒也說:“公主,萬一讓宮裡的守衛發現,将你視作奸細就不妙啦。還是不要玩了好不好?”她幾近哀求。
金禦婷卻說:“又不是出宮闖禍,本公主都不怕,你們怕什麼?放心啦,有本公主在,看誰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她對着銅鏡左比右照,感覺非常滿意。原本,她是打算試試易容術的,可終究沒敢試,隻好在裝扮上下功夫。
“不出宮?那您想玩什麼?”歡言記上心來:“對了,近日宮中來了許多貴客,公主是不是想去會會他們?”
“嘻嘻,被你猜對了。”金禦婷說道:“不能光明正大前往有失規矩,那本公主就偷偷前去。”
兩個丫環一聽,更是吓得腿軟。
“公主,您去不得!使不得,使不得啊!”碧兒急道:“這、這有辱公主身份。”
“碧兒言之有理,公主,您可要三思呀。”歡言急得快哭了:“按金鎏國律法,公主未經允許,私會外人,尤其是男子,是要重罰的,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也不是一兩下闆子就可解決的事啊。”
兩個丫環雙雙跪地,請求公主放棄這個念頭。
金禦婷顯得很不耐煩,瞪着她們,說道:“隻要你們兩個不說出去,誰又知道我是當今六公主、皇上的妹妹呢?今日我偏要玩上一玩,再悶下去我會死的。”
玩?公主這玩的可是她們倆的腦袋啊。歡言與碧兒頓時感覺自己脖頸處冷飕飕的。可若較真起來,她們攔得住公主一時興起麼?
見自己的貼身丫環面有難色,禦婷也不想為難她們:“你們就留在鎏秀殿吧,本公主一人前往。你們就當什麼都不知情,這樣總行了吧?”她身穿男裝的模樣嬌小玲珑,透露着青春俊朗的氣息。
要想到達宜賓館,需穿過數條長廊、越過幾個宮殿。一路上,禦婷左躲右閃,躲開一個又一個守衛。今日不同以往,守衛一下子多了好多。她覺得很是新鮮,猶如貓捉耗子。
當她路過一個禦花園時,忽然被裡面吸引了目光。這是一個修長的身影挺拔消瘦,側臉迷人,正在埋首作畫。微風中,他眼神堅定,手下畫筆如行雲流水,一筆一劃很是專注。禦婷不由看得發呆。
“誰在那兒鬼鬼祟祟?要看便看。”南暮白沒擡頭,餘光卻瞥見了她。
金禦婷隻好走過去,還不忘邁着大步,裝出男人的模樣:“不知該如何稱呼?”
南暮白放下畫筆,一擡頭,瞬間就愣住了。好一個俊俏的美少年!眼前的他唇口齒白,眉清目秀,風姿潇潇,硬是将他給比了下去。
金禦婷的心跳急劇加速,笑臉莫名發燙,看着他的眉清目秀,無法言語。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還是南暮白反應快,行禮道:“南暮白,南飒國王子。你呢?”
“我?呃,我是、是,”金禦婷還沒想好說辭,一看他的畫,說道:“我是公主身邊的小厮。”因為此時她的衣服就是仆從的便服,看不出任何等級:“見過王子殿下。”原來這個世上,還有如皇兄般俊美的男子。
“哦。”南暮白顯得有些失意,他将畫取下:“畫完了,就送給小兄弟你吧,見面便是有緣。”
金禦婷沒收下。
“怎麼?不喜歡?”沒來由的,南暮白有些失望。自己的畫在南飒國可是千金難求的。
“不,我要你再畫一幅給我。”金禦婷要求,看着他的眼,她的視線不曾離開,越看越覺得暗喜。
南暮白不禁細看着他的眉宇,心中納悶,自己什麼時候開始注意男人了?難道他有斷袖之癖?他吓了一跳。
“喂,如何?不送我就算了。”金禦婷沒忍住。
南暮白長手一伸:“那也得鋪了畫紙啊。”他将畫卷起,放于一旁,有随從立即換了新的畫紙。
“小兄弟,你想本王畫什麼送你?”南暮白看着白皙如玉的她。
“滿園春色吧。”金禦婷故意為難他。
南暮白微微一笑,筆下生風,寥寥數筆,就見一棵大樹躍然紙上,然後有花有草,好不熱鬧。隻是,少了一樣。他略一沉思,看着某處就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