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詩羽沒有擡頭,抵在他的兇口說道:“臣妾今夜就是你的了,還猶豫什麼呢?皇上……”
腦中皿氣上湧,高上進一個用力,将西門詩羽抱了起來,眼前卻以為懷中之人就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水兒姑娘。
偏殿的玉榻很寬敞,四周圍着厚重的帷幔,平日雖沒有人躺上去,卻非常整潔幹淨。兩人在渾渾噩噩之中,雙雙倒在了帷幔内。一陣衣衫剝落的悉悉索索聲之後,兩人在黑暗中觸碰着彼此的肌膚。
“水兒,你終于要成為我的女人了。”高上進興奮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臉,可他仍然興緻昂然。
西門詩羽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隻是一味徜徉在自己的世界中。她仿佛看到皇上正在對她喃喃說着情話,一遍又一遍。
仿佛皇上的整顆心都已落在她的身上,隻有她才有資格擁有他全部的寵愛。于是,她大膽做出邀請:“皇上,良宵苦短,還等什麼呢?”
高上進的身體早已火熱,聽到這種聲音,更是酥麻到心裡。
他的雙手在她身上摸索:“哇,果然是人間極品!”欲罷不能。
西門詩羽從未有過這種體會,不由又羞又怕,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真的不太清楚。雖然書上的演示令人臉紅心跳,可這種實戰經曆對于她,還是初次。
高上進雙眼迷離,神情亢奮。情愛對于他而言,已是身經百戰。他熟練地引領可人兒去往通向快樂之路,感受到她的緊張,他不禁誘哄道:“乖,寶貝兒,我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一切。”
“嗯。”西門詩羽徹底放松,迎接神聖的第一次,她相信,這個男人可以給她想要的一切。
他更加興奮莫名,好似撿到了什麼寶貝:“原來你還是我的,隻為等我的到來。”
起先巨大的痛楚與不适之後,西門詩羽沉淪了,沉淪在他的懷抱中。
他的親近、他的撫摸,她統統都接受。與此同時,她發現原來自己也是需要這樣被寵愛的,曾經的多少次渴望,就在今晚得到宣洩。她滿足了,非常滿足。
黑暗中的兩人各取所需,共同編織着一個美好的夢境。在這個夢境裡,沒有失落,隻有情愛。沒有多餘的話語,隻有濃重的呼吸,彼此對身體的依賴,達到前所未有的默契,越戰越勇。
當兩人均汗流浃背之時,一次又一次的,所有熱忱與眷戀,直到累得不行,這才雙雙睡過去。
天色将明之時,西門詩羽先醒了。她摸着自己昏沉沉的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身體又酸又痛,手一摸,吓出一身冷汗。因為被子下的自己什麼都沒有穿。
還來不及細想,她頭一扭,差點喊了出來,然後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屈辱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沒多久,高上進也醒了,同樣是大腦昏沉,當他看清枕邊之人是誰時,已經吓得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娘、娘,皇後娘娘。怎、怎麼是你?”
“噓,别出聲,你想我們兩個都死嗎?”這一刻,西門詩羽從來沒有如此鎮定過:“趁沒有人發現,你趕緊走吧。”
高上進萬分慌張,一起身,光溜溜的身體就露在了被子外頭,然後他趕緊扯過被子遮蓋:“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開始用力回想,邊想邊說:“下官記得看到娘娘在撫琴,然後就進來說話,還一起喝酒,然後、然後……”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西門詩羽臉色更加不爽,她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如此騎虎難下的境地:“算了,本宮不想追究,不想死得難看就趕緊穿衣服走人,若敢張揚出去,你知道後果的,就不用本宮多說了吧。”
高上進如獲大赦,哆嗦着雙手穿起了衣服,看着她的玉背,心中一片凄涼,這種醜事若傳揚開去,别說他和皇後的小命休矣,就算是兩國之間,恐怕也要引起戰争了。
西門詩羽在心裡想着對策,思來想去之後,她鄭重說道:“你記住,本宮從未與你單獨飲酒,你也沒有經過本宮的偏殿之外。至于那些見過你的宮女,本宮會處理的。切記,此事不僅關乎你我的性命,更是關乎兩個國家的命運。走吧,越快越好。”
高上進匆匆下地,穿戴齊整,然後行了個禮,趁着夜色籠罩,打開偏殿的門出去了。西門詩羽越想越覺得委屈,不禁趴在被中哭起來。自己守了這麼多年的貞潔就這麼沒了,今後的路該怎麼走下去啊?
酒!對了,就是酒!西門詩羽忽然停止哭泣,穿好自己的衣衫,走到了桌子旁,看着一對酒壺,她徹底心涼了。這一切應該都是命運的捉弄吧。她一心想要得到皇上的寵愛,昨夜的夢裡,是皇上在與她颠鸾倒鳳,可醒來,卻是黃粱一夢,身邊的人竟然會是高大人。
想到這裡,西門詩羽将其中一個酒壺狠狠摔在了地上,酒液灑了出來,彌漫在室内。她無力地坐下,仿佛被抽空了力氣,什麼都不想做,什麼都不想動。
天色漸漸亮堂起來,同樣跟着亮堂起來的還有西門詩羽的心。她以為,隻要自己不說、身邊的人不說、高上進不說,此事就能很好得掩飾過去。畢竟,誰都不會想到他們兩人會搞在一起的。
定了定神,西門詩羽重又躺回榻上,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不一會兒,春桃與夏冰進來,後頭跟着冷嬛。
冷嬛一見桌上的酒壺,心裡咯噔了一下,對兩個丫頭說:“你們快服侍娘娘更衣,我來收拾桌上的菜碟酒杯。”
春桃和夏冰一齊走到皇後跟前:“娘娘,您該起啦。”
西門詩羽這才緩緩睜開雙眼:“什麼時辰了?昨夜本宮貪杯,一人自斟自飲,竟然喝了那麼多酒,就在這偏殿歇下了。”她起身,打了個哈欠:“嗯,喝了酒就是睡得沉,這才剛醒呢。”
“不晚,都是奴婢們不好,知道娘娘獨自在偏殿中,卻沒有進來伺候,就連娘娘睡下了都沒有過來,奴婢該死。”夏冰乖巧,說話不輕不重的。
“算了,本宮又沒有責怪你們。”西門詩羽讓兩人為其更衣:“昨夜皇上歇在哪兒,有去打探嗎?”
“回娘娘的話,皇上歇在了熾焰潭,聽說連奏折都帶進去了。”春桃看着皇後的臉色:“娘娘,不如讓奴婢去請皇上到嘉勤殿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