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道歉可以,不是光用嘴說說就成的。”金禦麒心裡忽然想到一句話: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那你想如何?”傾城盯着他的傷口:“這劍傷可不輕,需好好養上幾天,回頭我來換藥吧。”
金禦麒不依,說道:“這怎麼夠,我還有别的想法。”
“什麼想法?”
金禦麒不作答,直接用行動來解釋一切。他一把拉過傾城的上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嫣唇,一陣吸吮輾轉,品嘗甘美的同時心裡的創傷也在慢慢愈合着。
傾城徹底融化在他懷裡,什麼都不願去想,隻憑着自己的感覺,遊走在愛意邊緣。
吻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抑制不住,金禦麒激動之餘扯動了傷口,這才停歇下來,看着同樣深陷甜蜜的傾城,他撫慰着她的臉龐,說道:“現在能告訴我出宮後的事了嗎?”
“你是我的仇人,而我卻不忍心殺死我的仇人。”傾城幽幽說道:“可以說,是你對慕容傾城的深情讓我動容了,我失敗了,徹底失敗了,我真的下不了手。”
金禦麒苦澀一笑:“嫣兒啊嫣兒,我該說你什麼好呢?你太倔了,你就是慕容傾城,這是千真萬确的。”
“不,我是衛國公主衛紫嫣。”傾城說道:“我隻能說這麼多,其他事,我是不會再說的。我殺不了你,卻不能阻止别人不來殺你,這是我給你的忠告。”
“忠告?”金禦麒挑眉。
“沒錯,你的四周充滿了殺機,很多人都會來要你的命,你可要小心才是。”傾城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我一樣,這麼自私又這麼不顧大義,甯可選擇你活着卻背叛了親人與國家。”
她的話讓金禦麒一頭霧水:“等等,你是說,你是衛國公主而不是慕容傾城,你的身上背負着與我有關的皿海深仇?”
傾城鄭重點頭:“我是衛國的亡國公主,殺你就是為了替國家與親人報仇。可我沒有想到,我會對你……”
金禦麒索性避重就輕:“對我怎樣?你快說。”
傾城羞愧地低頭,說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見她退縮,金禦麒輕撫着她黑亮的如雲秀發:“乖,還是說了吧,說錯了我也不會生氣的。”
“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傾城執拗:“我之過錯已經對不起所有人,如今,我隻求在宮裡安靜生活。”
“原來你的願望這麼簡單啊。”金禦麒笑說:“我還以為你想要做皇後呢。”至于傾城話中真假,他會派人去查實的。
“皇後?哼,誰稀罕啊。”傾城聳肩,說道:“宮裡人心複雜,随波逐流,我甯可一本書一碗茶一把劍,足矣。”
“好,你的提醒我會放在心上,不過當務之急,就是将我們的傷養好,時辰不早了,我扶你去熾焰潭。”
“怎麼,還去?”傾城再次臉紅,想到了兩人之前的肌膚相親。
“當然,難道你傷了我就想半途而廢嗎?”金禦麒越發覺得她嬌羞可人:“況且,我的寒病還得仰仗您呢!”
“亂說什麼呀!”傾城捶打他。
“哇,痛啊!謀殺親夫呐。”金禦麒痞氣十足,臉上卻顯露出絕對的滿足:“好啊,等到了熾焰潭,看我如何收拾你。”
“呀,你又亂說!”傾城将臉龐埋入被中:“我不理你了!”說出了自己的部分秘密,她覺得輕松不少,與他打鬧也不再那麼拘謹。
金禦麒自然感受到了她的細微變化,心裡更加暢快,将被子拉走,說道:“你不理我誰理我?難道要我去理那個皇後嗎?”
傾城賭氣,說道:“好啊,你去啊,她巴不得照顧你呢!”
金禦麒失笑,然後起身掀開她的被子:“走,熾焰潭裡聊聊。”
架不住他的溫情和主動,傾城站了起來,試着在地上走了走:“嗯,我的膝蓋好了很多,已經不痛了。陳禦醫的方子果然有效。”
“有你在我身邊,我這劍傷也會好得快。”金禦麒感慨:“嫣兒,我真想與你長相厮守啊!”
“你喊我紫嫣,可好?”傾城忽然提出建議:“慕容傾城不是我的名諱,嫣兒也不是我。”
“好,都依你,我的寶貝。”金禦麒連連喊了兩聲:“寶貝,寶貝!”
傾城差點雞皮疙瘩掉滿地,由他扶着向外走。大殿外,站着一群擔心他們的人,見主子雙雙出來,跟沒事人似的,不由面面相觑。
“皇上,娘娘,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九真說道:“主子們身上都帶着傷,不如用軟轎吧。”
“也好,是該好好養養。”金禦麒又說:“九真,去過鳳儀宮了?”
“是的,皇上。”
“母後怎麼說?”金禦麒很好奇母親的反應。
“娘娘起先很生氣,發洩了幾句,但很快就冷靜下來了,念着與皇上的母子之情,就勉為其難答應了。哦,娘娘還說,等打闆子那天,她要親自監看。”
“到時候再議。”金禦麒渾身輕松了一下,說道:“走,起駕熾焰潭!”
正說着,喜福宮的宮女月華走了過來,行禮道:“給皇上請安!”
“何事?不會是如太妃出事了吧?”金禦麒平靜問道。
月華低頭回道:“娘娘請皇上去喜福宮一叙。至于是何事,奴婢不知。”
金禦麒一沉思,對衆人說道:“爾等先陪貴妃去熾焰潭,朕稍後就至。”說罷,又扭頭對傾城說:“進去等我,不會太久的。”他調皮地單眼一眯。
傾城心裡一甜,說道:“是,皇上。”
眼見兩人如膠似漆,衆宮女又驚又喜。很顯然,剛剛的風波已經過去了。軟轎很快就被派了過來。金禦麒将傾城抱上軟轎,看着她獨自坐轎離去,對九真說道:“走,與朕一同去喜福宮!”
九真應允,邊走邊說:“皇上,看樣子娘娘已經不生您的氣了,這是好事啊,奴才恭喜皇上了。”
“恭喜什麼,沒見朕已經挂彩了嗎?”金禦麒邊走邊說:“這劍傷雖大,可能解開她的心結,也是值得的。”
“皇上覺得值得就一定值得。”九真說道:“太後一直嚷嚷着,她就是不明白為何皇上會如此眷顧貴妃娘娘。”
“母後雖是過來人,卻一直不懂朕的心,罷了,就讓她想不透吧。”金禦麒開始自言自語:“柳如煙這次又想做甚?上次徐建業的事還沒找她算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