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蘇醒
“三哥,八哥,我們迷路了。”于铮無力地擺擺手,她不知道是否已經脫離劇情走向,按照原劇情,今年葉弑天将會穿越過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哈哈哈,那沒事,跟上我們就可以了。”大概是因為打了許多獵物,君臨軒意氣風發地說道。
于铮點點頭,一陣涼風襲來,捂着嘴咳嗽兩聲,“我正有此意,還好你們來了,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九弟,沒想到你身體那麼弱,可别傷了風寒啊。”君臨軒看了看葉傾城身上那件屬于于铮的衣服,調笑一聲,将馬掉了頭:“回去咯!”
于铮何嘗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隻能任由他去了,伸手把葉傾城扶上馬,卻不想,被一件衣服砸中了。
于铮轉頭,看到一張沒什麼表情的淡然臉,他身上的外衣已經不見了,很顯然就在自己手上。
于铮詫異,“三哥?”
“穿上。”
“三哥不用了,這……”
還不待于铮說完,君月冥就騎馬走掉了。
于铮哭笑不得,這真是……
那件寬大的衣服剛穿上身,于铮頓時就覺得暖和多了,隻是穿在她身上,着實大了一些。
馬匹有限,于铮和葉傾城同乘一騎,不遠不近的跟在他們後面。
葉傾城有些昏昏欲睡,趴在于铮背上揉着眼睛,想來也是累了。
走了一段路以後,于铮怕葉傾城睡着了掉下來,便把她叫醒。
突然間,前一秒還在迷糊的葉傾城眼睛猛地睜大,傾身抱住于铮,把她狠狠一推。
于铮怎麼也沒想到葉傾城會突然這麼做,一時不查從馬上摔了下來,回過頭,卻看到了讓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傾城――”
在日光的照耀下,一根閃着寒光的箭羽飛快的沒入了葉傾城的身體裡。
葉傾城貌似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身體軟軟的從馬上摔了下來。
“傾城,傾城……”于铮着急的把葉傾城抱在懷裡,那根箭還穩穩的插在她身體上,不斷的有皿滲透出來。
前面的人聽到聲音趕了回來,皆是大吃一驚:“九弟,這是怎麼回事?”
于铮邊給葉傾城止皿,邊恨自己當初怎麼沒和燕南風多學一些醫術,“傾城替我擋了一箭。”
這麼一說,兩人立刻明白了,“搜,把人找出來。”
君月冥看着那件他給于铮的衣服,若有所思,目光掃過四周,右手拿起一支箭羽,快速的拉滿了弓箭。
随着一聲破風聲起,箭到之處,傳來一聲慘叫。
“說,誰派你來的?”君臨軒陰森森的問地上那個被君月冥射了一箭的人。
“是,是……”一句話尚未說出口,那人便斷了氣。
君臨軒臉色很難看,“三哥,他居然在這種地方做手腳。”
君月冥臉色也有些寒意,看了一眼還在忙活的于铮:“趕緊回宮。”
于铮顫抖着手将葉傾城抱上了馬,回去的路上,君月冥和君臨軒又解決了好幾波刺客。
随着君臨軒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于铮也凝重起來,她本以為隻要不參與進去,就不會卷進紛争裡,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身處這個位置,沒有誰能夠幸免。
今天如若不是葉傾城替她擋了那箭,或許死的就是她。
于铮捏緊了拳頭又松開,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山林間已有了少量的蟲蠅,翠綠的青草樹木露出嫩嫩的新芽,仍是擋不住空氣中那份壓抑。
于铮的心從未有那麼急過,葉傾城的傷口已經開始轉黑了,她沒想到,那箭上面竟是有毒。
身上常帶一些解毒藥是燕南風要求的,第一個用上它的居然是葉傾城,可是僅僅如此根本沒用,最多隻能緩解,不讓毒素擴散罷了。
馬匹被抽得飛起,幾人用了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宮中,禦醫馬不停蹄的趕到,看過後皆是一陣搖頭。
昏迷中的少女蒼白着一張臉,容顔如名字一般傾國傾城,平時活躍的面容如今盡是病态。
少年模樣的于铮一陣心慌,“出去,都給本王出去。”
還有希望的,對,還有燕南風,他一定有辦法。
重新背起了少女,她背後的箭于铮沒敢動,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看起來仍然很吓人。
從這裡去風月谷大概要半天時間,于铮怕把人叫過來時間上會來不及,便直接把人帶了過去。
春季的風伴随着涼意,少年卻硬是出了一身汗,背上的人沒有醒來過,隻能通過她微微起伏的兇膛,知道她還活着。
不知走了多久,天邊已經落下餘晖,太陽埋入了山裡,萬物将要開始沉眠。
幽暗的光輝裡,誰也沒看到,少女漸漸睜開了雙眼,像利劍,像火焰,鋒芒而犀利。
這陌生的環境讓葉弑天産生了一瞬間的迷茫,她不是随着背叛者同歸于盡了麼?這裡,又是哪裡?
還有身前的這個人又是誰?
葉弑天的手蓄勢待發,眼底散發着恐怖的陰寒,不管是誰,沒有人能靠她那麼近。
輕微的動作一瞬間就被于铮察覺到了,“傾城,傾城你醒了嗎?别怕,我在這裡。”
葉弑天一驚,連忙收了手,下一瞬,卻感覺到背後的腰間有一股鑽心的疼痛,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眉頭深深地皺起。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
“傾城,你再忍忍,就快到了,答應我不要睡。”終于松了一口氣的于铮望着那片竹林,深吸一口氣,風伯可千萬千萬要在啊!
而背上的人,此刻頭腦一陣混沌,龐大的記憶碎片猶如滔滔泉水般向她湧來,身上痛,腦袋更是漲得厲害,忍不住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少年的脖子裡,淡淡清新的味道雖然不能緩解疼痛,卻有一股奇異的安全感。
安全感麼?
葉弑天有些迷茫,貌似,她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東西。
從有記憶開始,她就進了組織,從第一次的害怕,到後來的麻木不仁,從來沒人給過她安全感。
算了,等一下再殺好了,至少等自己的頭不再那麼痛以後。
根根翠竹略過身旁,于铮小心翼翼的跳過所有機關,那些陣法機關,實際上她也沒記牢,燕南風時常罵她不思進取,卻又一遍又一遍的讓她記住那些陣法的位置,倒是不至于觸動它們。
綠色的竹子漸漸被甩在後面,出現了一抹空地,一間竹屋映入眼簾。
“風伯,風伯。”人未到,于铮就迫不及待的喊了起來。
幾聲以後,竹門嘎吱一聲開了。
“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