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日軍的飛機就來了,偵察機在天上盤旋着,毫無疑問,他們已經暴露了。
想必很快,就會有大量的戰鬥機轟炸機過來找他們的麻煩。
“卧槽,這家夥太嚣張了,要不要把他打下來?”
“怎麼打,拿什麼打?”
“槍啊,不是有槍麼!”
“就憑這步槍,能打下來?”
“試一試啊,說不定運氣好就給打下來了呢?”
“要試你随意。”
這是劉能華和常佑的交談。
其中,劉能華一直想把這架偵察機打下來,但是常佑表示自己拿其沒轍。
總不能扔個手雷給炸下來吧?或者用出神入化的槍法把飛行員打死?
這些都是不現實的,又不是神劇。
“估計很快小鬼子的飛機就要來了,這個偵察機總是在我們頭頂上飛,怕我們躲起來啊。”胡一刀咬牙切齒道,他看出來偵察機的意圖,可惜自己那他沒有辦法。
“那怎麼辦?”劉能華也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一旦等日軍大片飛機到來,到時候他們的損失可不是一點兩點了。
“你們怎麼就不問問我呢?或許我有辦法呢?”這時,常佑的聲音悠悠響起。
胡一刀頓時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看着常佑,差點沒讓他以為胡一刀想幹什麼變态的事。
“你有辦法?快說!”胡一刀急不可耐的問他。
“有一個小辦法。”常佑點頭。
一邊的劉能華也不說話了,雖然看不起常佑,但他也想聽聽常佑的辦法,如果要是什麼腦殘辦法的話,那時他不介意嘲諷一番。
“其實很簡單啊,把大家都集中起來,所有機槍架起來對天射啊。”常佑攤了攤手,示意這是個很簡單的辦法。
“你這不是和我之前說的一樣嗎?剛剛你還說這辦法沒用呢,現在反倒提起來了。”劉能華冷笑一聲,冷嘲熱諷的。
“我們的當然不一樣啊,你的那個是無腦莽,瞎打一通,我的是有計劃滴。”常佑說道。
“那你說說,什麼計劃?”
“躺地上打灰機啊。”
“躺地上?打灰機?”
其實就是某神劇中的一幕,一群人躺在地上,拿着槍對着天上的飛機亂打一氣,并成功的将其打下來了。
那個還是架戰鬥機,速度比起眼前的偵察機快的多了。
幾十個人打戰鬥機都能打下來,雖然那是假的。
但是他們這上千号人,還有不少機槍,打一架慢吞吞的偵察機難道還不行?
躺在地上,仰望天空,打灰機……
怎麼聽都感覺這似乎有種不好的意思呢?但是這種方法真的可行嗎?
劉能華有些懷疑,但并沒有發表意見。
最終,他們并沒有躺下來,以站立或者蹲着的姿勢,畢竟躺下來那感覺怪怪的。
天上,日軍的偵查員員發現,地面上的那些土八路怎麼都停下來了,而且他們還都盯着自己看?
總有不好的感覺。
可惜他們飛機上并沒有武器,倒是他們身上攜帶了小手槍,隻是這并沒有什麼用處。
他們幹嘛?怎麼都舉起槍來了?難道是要打自己?
看到這裡,兩人心中都不由的嗤笑一聲,就憑這步槍還想打中他們?
但很快,他們發現,不光有步槍,還有機槍,甚至好幾個人擡着重機槍,一副想要将他們給打下來的架勢。
“快,拉高,拉高!”坐在後座的偵查員忍不住連忙大聲叫喊道。
但說出的話很快就被一陣風給兜走了,以及引擎的呼嘯聲,影響到了他聲音的傳播。
“什麼?你說啥?”前面的飛行員沒聽清,大聲問道。
後面的偵查員聽這話倒是聽的清楚,畢竟他就在後面嘛。
“我說,快……”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下面驟然響起的槍聲給打斷了,上千号人對天開槍,架勢也挺浩大的。
這下,不用後面的觀察手說了,飛行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連忙拉高飛機。
由于拉高的有些匆忙,飛機過載有點大,讓兩人一陣難受。拿着小本子記錄的觀察手一時沒抓緊小本子,結果讓小本子給掉下去了。
子彈在天上亂竄,蒙皮的機身很快就被打出一個個彈孔,好在并不影響飛機飛行,也沒有傷到關鍵部位。
說到底還是子彈的威力太小了,打的不疼。
飛機拉高了,看的下面的戰士們也是一陣着急,要是拉到上千米高就沒法打了。
“呀呀呀~~”
拿着機槍的戰士忍不住大叫起來,手指死死的扣着扳機。
尤其是扛着重機槍的戰士,這後坐力抵在他們身上,機槍的震動全部傳進他們體内,震的他們渾身難受,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
甚至有人的嘴角都溢出了皿來,但依舊咬牙死死的扛着機槍,龇牙咧嘴,滿嘴鮮皿。
天上的偵察機,幾乎都快拉到九十度垂直了,下面的火力太猛了,讓飛機有些承受不住。
不少地方蒙皮都被打開了,露出了裡面的骨架,尤其是飛機屁股,十分的慘。
尾翼也在這火力下,被擊毀了,失去了作用,機身也有些晃動,很容易就失去控制。
好在這飛機是雙翼的,穩固性還算可以,要是單翼的,估計都快撐不住了。
要跑了要跑了!
看着飛機越飛越高,常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死死的盯着,期待着那架飛機冒黑煙。
但結果讓他失望了,戰士們的槍法不行,尤其那架飛機越怕越高,子彈也打不上去了,眼睜睜的看着那架飛機歪歪扭扭的飛走了。
看着飛機消失在雲層中,再也沒有出來,常佑也松了口氣,雖然沒有擊落,但好歹也把它趕走了。
還是那架跑走的雙翼偵察機,身上滿是彈孔,尾翼被打的破破爛爛的,調整方向都變得十分困難。
這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後座的那位觀察手。
“山内,你要撐住,我們肯快就回去了。”飛行員是不是的扭頭看看後座的觀察手。
此時的他滿身是皿,甚至都濺到前座的飛行員身上。他的腦袋外在一邊,看起來已經斷了氣的樣子,不過嘴唇一動一動的,說明他還活着,想說什麼,隻是已經沒力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