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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江山美人

寒士謀 坐井觀天的青蛙 3702 2024-01-31 01:12

  “公台。對于你等來說,貂蟬或許隻是一平凡女子。但對于我呂奉先來說,她是摯愛,不可缺失的心髒。雖然她欺騙了我,利用我的情義,但我卻無法控制的念她思她。若無她,縱使我能成就非凡,又有何用?”

  愛江山更愛美人。或許這是對呂布最好的诠釋。這是陳宮第一次見到無敵的呂布,竟會露出傷感之sè。陳宮不由一顫,張了張口,又閉上,原本想要說的話,頓時梗塞在喉。

  呂布緩緩地站了起來,提起伊人之名,傷感更勝。呂布語氣中甚至有一些哀求之意。

  “公台。就容我再放縱一次,僅此一次,至此之後,我願向你承諾,必對你言聽計從。請公台助我一臂之力!”

  呂布何嘗不知,如今的文翰不好惹。而河東乃是文翰的命腹之地,若是他偷襲河東,文翰必與他不死不休。呂布不是怕會被其擊敗後陷入險境,而是怕無法攻破安邑,搶回他失去的摯愛!

  其實,自從那rì長安與貂蟬别離,呂布*領兵暫據上洛。之後的rì子,呂布rìrì夜夜都無不想領軍殺向河東,将貂蟬奪回。隻是,當時張濟、樊稠圍攻上洛,勢要取他呂奉先之命,更揚言要将他的兵馬還有上洛城内的所有百姓殺絕。

  這讓呂布不得不壓住那狂盛的念頭,先解決面前的危境。畢竟若是沒有足夠的兵力,縱使他呂奉先天下無敵,亦不可能敵過千軍萬馬。

  陳宮閉起眼眸,他生xìng忠烈,既已投呂布麾下,便絕無異心,早已決定終生為呂布出謀劃策。而經過陳宮的考量,陳宮知道呂布本xìng不壞,隻不過脾xìng火爆,習慣于武力厮殺來解決問題。若有人帶其走入正途,呂布定然會成為匡扶正義的英才雄主。所以,當初陳宮才願投于呂布的麾下。

  陳宮緩緩地睜開眼眸,眼中再無怒意,不起漣漪,平靜如水。

  “我陳公台既以派溫侯為主公,自然會為溫侯分憂。不過,還望溫侯答應我陳公台,此次河東之戰,無論成敗。主公在未來,都不能再因一己之私,而大動兵戈,妄造殺孽,置兵士之命于無物。”

  聽到陳宮口鋒有轉,呂布臉sè瞬即湧起喜sè,陳宮足智多謀,若他願竭力相助,呂布對于河東之戰那就更有把握了。

  “此事容易,公台我答應你!”

  “好。如此,主公容我思慮一rì,明rì我有計獻于主公。”

  陳宮輕輕颔首,向呂布作揖施禮後,拜别而去。待陳宮離開後,呂布腦海中不由又再升起伊人沉魚落雁的身姿,閉月羞花的面容。昔rì那一颦一笑,仍是曆曆在目。想到此,呂布又陷入了沉醉,嘴角不覺地笑了起來。

  次rì一早,呂布就迫不及待地喚來陳宮,陳宮仍是穿着昨夜的那身青袍,神sè疲憊,挂着兩個黑眼圈,不過眼神卻仍是犀利、有光。

  呂布見他如此,便知陳宮一夜無眠,為他想計,心中也是感動,連忙關心了幾句。陳宮笑了笑,與呂布客套了幾句後,沉了沉臉sè道。

  “主公偷襲河東,隻不過意在一女子。如此,我等可将麾下大軍分出四支兵馬,攻入河東。一支由主公所領往卷縣進攻,令一支由張将軍所領往平yīn進攻,主公和張将軍皆是勇猛絕倫,鋒芒強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路直殺往河東安邑,必能所戰必破。至于另外兩支兵馬則分别由我和宋憲、成廉等将所領,分别偷襲偃師、長陵兩縣,為主公和張将軍做好兩條退路,同時也可随時接應主公和張将軍,以防不測。

  這樣一來,我軍就在河東打開了卷縣、平yīn、偃師、長陵四個缺口。不過主公謹記,你和張将軍兩軍,僅有半月的時間。若是半月内,無法擊破安邑城,定要撤軍!而文不凡遠在并州,消息不靈,定會以為主公和張将軍會從舊路而歸。将兵聚于卷縣、平yīn,而待他兵到之時,其實主公、張将軍早已從偃師、長陵撤離。”

  “哈哈哈哈!妙妙妙!!河東兵力空虛,僅有一萬,而留守在安邑的兵力,我料不會超過五千。半月時間,搓搓有餘。而依公台之計,隻要我和張遼攻破安邑,奪得貂蟬後,兵馬皆能全身而退。”

  呂布朗朗大笑,不禁地站起身子,神sè激動而狂喜,好似已看見自己攻破安邑,将貂蟬重回其身邊。

  “不過,主公此行還需注意一點。安邑乃由文不凡的結義二哥,關羽所守,此人的厲害,主公深知,就不需我細說了。”

  提起關羽,呂布原本狂喜的臉sè全部化為無盡的殺意。他自然深知關羽,當初就是他橫刀奪愛,将貂蟬從他手中搶走!從那時開始,呂布此生最恨之人,就是關羽!

  陳宮感受着,從呂布那威武偉岸的身軀中,不斷迸發出的狂暴殺意,幾乎将整座大殿都給壓得一片死沉。

  對此,陳宮不覺眉頭深鎖,張口道。

  “還請主公收起你對關羽的殺心,止住心中的怒火。若是到時,你以當前的狀态與關雲長交戰必敗無疑!”

  呂布臉sè刹地變得猙獰,他可是天下無雙的呂奉先,傲視群雄,無人能是其敵手。現在陳宮竟說他會敗給他人,而這個人更是呂布最恨的關羽!!

  呂布剛想暴喝,陳宮便先發言進谏道。

  “主公!戰場上非隻逞一人之勇,兵士作戰,講究的是用兵指揮,士氣戰意。主公有無雙之勇,可激發兵士士氣戰意,不過但若失冷靜,肆意指揮用兵,兵士必遭滅頂之禍!而主公此番攻取安邑,最多有半月的時間,半月一過,無論成敗主公和張将軍必要撤軍!否則主公和張将軍麾下兵馬就會被文不凡的大軍包圍,殲滅于河東!”

  陳宮話中有理,呂布雖有火氣,但卻不能發出,咬着牙強制那滔天yù要破體而出的濃烈怒火,逼着自己冷靜下來。

  “公台之言,我自然明白。公台放心,我知此番行舉危險,如履薄冰,必會謹慎冷靜。”

  “诶,主公乃是我等蛇首,蛇無頭而不行。主公不容有失。還望主公莫怪宮屢次冒犯主公尊威。”

  陳宮深深拜一禮,向呂布賠罪道。呂布雖是脾xìng火爆,但還是明白忠言逆耳利于行的道理,揮揮手便是作罷。

  計謀落定,呂布就迫不及待地喚來張遼、成廉、宋憲等将,讓他們迅速地整頓其麾下兵馬,準備出戰河東。而當張遼聽到呂布yù攻河東,神sè不覺一變,剛想要張嘴進谏,就被一旁的陳宮暗暗用眼sè阻止。

  張遼頓了頓,暫不做聲。待衆将接令完畢後,張遼和陳宮前後走出大殿,兩人走至一處,張遼見左右無人,略顯火急地低聲問道。

  “軍師為何不阻止主公!文不凡得了并州,勢力陡增,麾下又有猛将jīng兵。出戰河東,無疑實是在虎嘴拔牙!”

  “诶…張将軍,這其中利害我早與和主公提過。不過主公卻要一意孤行,無法勸阻。主公的脾xìng,你是深知。此舉他出戰河東,意yù何為。你我都是心中清楚。主公深愛貂蟬,勢要得之。”

  “紅顔禍水,紅顔禍水!”

  張遼聽畢,一陣無力,隻有搖頭歎道。陳宮沉了沉臉sè,又向張遼吩咐道。

  “張将軍,此次你與主公兩軍深入敵方腹地,處境險峻,又時間急迫。主公易怒,怒則易亂,若真如此,還需靠你穩定大局!”

  “軍師放心,遼自會随機應變,謹遵軍師叮囑!”

  “好。有文遠在主公身邊,我可無憂矣。宮在此先作拜謝。”

  陳宮說罷,對着張遼屈身就拜。張遼連忙扶起陳宮,心中暗暗敬佩陳宮對呂布的忠烈,同時又道。

  “軍師莫要如此,主公對我張文遠有知遇大恩,張文遠萬死不能報其一,定當為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如今在呂布麾下武将中,除了最早追随呂布的郝萌外,張遼隐隐有第二把手的态勢。張遼深受陳宮器重,而張遼在虎牢關又曾大顯神威,這讓呂布對他亦是愈來愈看重。而在呂布集團中,陳宮雖是入仕的時間最短,但卻身居高位,除了呂布外他的職權最大。畢竟一個集團的運轉,是需要一個高智謀士,且呂布有勇無謀,這讓陳宮更為舉足輕重。而陳宮的才智,亦是讓呂布還有其麾下一衆将士心服口服。所以張遼能得到陳宮的器重,這又讓張遼在呂布集團的地位,升得極快。

  陳宮和張遼站于一處,陳宮細細地對張遼,做出各種吩咐,且預料此次出戰河東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情況,又給予其各種應付措施。張遼句句皆謹記于心,不敢有絲毫遺漏。兩人說了足有半個時辰,陳宮才将一切交代完畢。

  次rì,辎重糧草備好,各部隊兵士皆以整頓完畢,呂布留下其大将郝萌、薛蘭、李封領兵一萬據守上洛,而他則引八千騎軍攻往卷縣,張遼亦領八千騎軍攻往平yīn,至于陳宮和成廉則領六千步兵攻往長陵,宋憲領八千步兵攻往偃師。

  三萬呂軍分成四路兵馬,氣勢洶洶,直往河東殺去。

  與此同時,在河東安邑,一切仍是平靜安逸。安邑城内百姓不知将有兵馬侵犯,都是在做着平時的生活常事。如今的安邑城,人口極多,各州郡的商賈常往安邑這邊行商,安邑城這裡稅賦極低,且物價低廉,百姓富裕,可謂是行商的天堂。

  在安邑街道上,不時傳來陣陣兒童無憂無慮的嬉笑聲。幾個士子在某家酒樓上,喝酒取樂,吟歌作賦,那灑然的英姿,不覺引起一些走過的年輕貌美的女子停下腳步,望得入神。而士子走到窗邊,正覺安邑太平安康,心中感概,忽見樓下美貌女子,也是驚得一陣木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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