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歡迎來到閱讀軍侯息怒。我家主公,将不過十者,兵不過萬餘,且又被曹賊視為眼中釘。豈敢與軍侯結怨。此番請軍侯到新野一聚,我主正是想聯合軍侯,商議如何讨伐曹賊。曹賊不仁不義,把弄朝綱,cāo控當今聖上,我輩忠義之士,無不yù将其除之而後快。軍侯乃我輩之表率,應身先為前,匡扶漢室,誠如此,實乃天下百姓之幸也!”
諸葛亮雙目清澈,毫無虛假之sè。但文翰豈會信他,正yù張口拒絕。此時,黃承彥卻已是暴怒不止,争先指着諸葛亮厲聲吼道。
“諸葛孔明,軍侯乃是老夫所引而來,若是你yù害他,便亦把老夫一同殺了!”
諸葛亮輕晃鵝毛扇,作禮一拱,柔聲而道。
“嶽父大人在此,小婿豈敢造次。若是軍侯不願,我等亦不敢強迫。不過軍侯身在荊州,若讓他人得知,走漏風聲,必遭大禍。還請軍侯稍等片刻,讓我主立刻派人回去新野,遣來一支兵馬護送軍侯。”
《“我自有絕世悍将保護,就不必勞煩劉皇叔費心了。”
文翰冷然回複,諸葛亮聽罷,微微一笑,向劉備投去一個眼sè。劉備心神領會,向文翰作揖一拜。
“青山不老,綠水長存。他rì若能再見軍侯尊容,備必當再做請教。無雙、翼德,還不快快讓開!”
“兄長!!!這這!!!”
張飛一聽,頓時滿臉不願、憤恨,回頭向劉備叫道。劉備瞪着眼睛,怒瞪張飛,張飛不敢忤逆劉備之意,隻好忿忿不平地策馬讓開。至于潘鳳,口中雖無異議,但臉sè卻盡是冰冷殺意。
黃承彥見狀,在文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先騎着青驢往下方走去。文翰随之跟上,趙雲護在最後,劍目一直盯着潘鳳、張飛,随時準備應付兩人的偷襲。至于潘鳳、張飛暗中亦在等候諸葛亮的命令,随時準備出擊。
不過随着文翰擦身而過,漸漸遠去,諸葛亮的令聲卻久久未落。潘鳳、張飛皆起急sè,正yù谏言,卻聽劉備低聲說道。
“你等不必急躁。軍師早派其書童,執我軍令,往新野趕去。我等拖了他等足有兩個時辰,想必此時太史、華兩位将軍已領兵出城,趕往伏擊地點。”
“原來先生早有安排!”
潘鳳聽言,驚呼一聲,暗付這諸葛亮實在恐怖,在剛才如此倉促之間,竟然一連做出了如此之多的安排。可見此人推算的速度,是何等恐怖。
諸葛亮臉上帶着一抹淡笑,拱手回禮,然後又是說道。
“不過要誅殺這文不凡,還需勞煩兩位将軍,方可成事!”
潘鳳、張飛一聽,連忙下馬領命。
“我等定當完成使命。”
諸葛亮微微颔首,随即教兩人附耳來聽,教道如此如此。潘鳳、張飛聽罷,臉上皆是又驚又喜,驚的是諸葛亮計策之jīng妙。喜的自然是,不久即将能夠擊殺文翰這一大死敵。
少頃,潘鳳、張飛領命而去。隻剩下劉備和諸葛亮。劉備望着潘、張離開的背影,帶着幾分唏噓地歎道。
“備從未想到,這名震天下就連曹賊亦忌憚幾分的常勝将軍冠軍侯,竟然會死在備的手中。”
而在一旁的諸葛亮,輕搖着鵝毛扇,目光中卻帶着幾分憂慮。
“主公此言言之尚早。文不凡此人命格頑硬,隻怕此番并不能将他置之死地。”
“軍師深算至此,竟然亦不能将他擊殺!這其中難道還會生出什麼變故?”
劉備一聽,頓起驚sè,連忙向諸葛亮問道。諸葛亮微微搖頭,沉吟一陣後,才張口答道。
“若是盡如我之推算,文不凡必死無疑。但亮不過一介凡夫俗子,山中野人,亦不敢保證一切盡如我所料。若文不凡當真能逃出生天,或許天意不可違也!”
而就在劉備與諸葛亮對話之間。文翰和趙雲在黃承彥的相送下,快馬加鞭已離開了隆中,正往襄陽和上庸的分界而走。
黃承彥本就是荊州人,且早年經常在天下各地遊走,熟悉周遭地勢。在黃承彥的領路下,一行人趕了一rì路程,盡走捷徑,終于趕到了上庸境界。三人皆人疲馬困,歇息一陣後,養jīng蓄銳,黃承彥剛上青驢,邊見文翰拱手謝道。
“一路辛勞黃公,黃公救命之恩,某來rì定當厚報。此地已是上庸境界,隻要過了上庸,便是東川之地。某實在不敢再令黃公cāo勞,黃公送到此地便可。”
黃承彥聽罷,望了文翰一陣,遂歎聲而道。
“老夫實無料到,本是一番好意,卻令軍侯幾乎喪命。還望軍侯莫怪老夫。”
“豈會。黃公乃天下有名的善者。隻可惜某福緣淺薄,被劉玄德捷足先登。或許這正乃天意。”
文翰雖是連番受險,但卻并無因此頹喪,反而有一種闊達。黃承彥暗暗吃驚,暗付此人心兇廣闊,闊達堅韌,難怪能成為西北霸主。
随後,文翰與黃承彥談了一陣,黃承彥指了一條通往東川的近道,便告辭而去。文翰和趙雲上馬,既望黃承彥所指道路縱馬沖去。
少時,兩人趕到一山嶺,忽然一聲炮響,嶺上有一将領着五百馬步軍沖殺而來。文翰大驚,定眼一看,見為首之将,身穿連環铠甲,頭戴虎頭盔,手持一杆百煉鋼槍。文翰急呼問道。
“你乃何人,為何伏兵在此!”
“我乃南陽文仲業,領我主公劉玄德之命,特在此等候已久!”
那将正是新投劉備麾下的文聘,文聘厲聲大喝,提槍縱馬殺來。文翰旁側趙雲,縱馬提刀,竟不打話,直取文聘。文聘揮槍來迎。兩馬相交,兩人刀槍碰撞,殺了二十回合。文聘被趙雲殺得險象環生,文聘見趙雲如此威猛,心知不敵,退走而去。趙雲策馬緊追,文翰見勢,趁機亦提劍沖殺。兩人并馬而走,揮刀出劍,急速沖殺,左突右沖,殺破文聘部衆人cháo而去。文聘見文翰、趙雲走脫,心中雖是不甘,但口上卻冷然喃喃道。
“你等雖過了我此處,卻不知後面有更多險關!”
文翰和趙雲奮然殺破文聘伏軍,沖出山嶺,趕落到一處林口。兩人驚魂未定,忽然又是一聲炮響。隻見一彪人馬從林内疾奔而出,為首之将,揮刀扯聲大喝。
“我華子威領我主之命,等候軍侯已久!”
那來殺之将正是華雄,眼看華雄拍馬沖來,趙雲厲聲一喝,提刀策馬迎住,兩馬相交。華雄大瞪虎目,把刀舞得飛速不停,趙雲或擋或避,任由華雄狂攻。華雄攻了十來合,未有得手。忽然間,趙雲猝發攻勢,拈刀奮力往華雄面門一劈。華雄吃了一驚,急忙提斷龍刀一檔。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削鐵如泥的七星寶刀硬是在華雄那柄斷龍刀的刀刃上劈開一口破口。華雄又是一驚,趙雲暴發攻勢,揮刀暴砍不停。華雄一味抵擋,刀式漸亂。此時華雄身後兵馬趕到,趙雲心裡一急,攻勢頓時又猛了幾分。華雄手中斷龍刀雖亦是一柄寶器,但比起七星寶刀卻遜sè不少,在趙雲一連猛攻之下,刀刃上裂開蜘蛛網般的裂痕,眼看将要爆裂。華雄與趙雲前前後後交手三四十合,亦不敵退走。文翰連忙前去掠陣,與趙雲一同在五百劉軍人cháo内,策馬厮殺,一片片皿雨狂暴不止。兩人硬是殺出一條皿路逃脫。華雄見兩人逃出,面sè一冷,亦不急着追趕,而是整軍收拾亂勢。
文翰和趙雲兩人皆渾身是皿,厮殺了兩陣,兩人體力消耗不少。不知為何,文翰眼眉直跳,心裡暗想這必是諸葛亮設下的埋伏,若是如此,定然絕不僅有這兩波埋伏。
文翰這念頭剛起,忽然在路旁兩側,響起一聲喝令,頓時間左右密集轟響起無數箭破虛空之聲。文翰吓得臉sè煞白,忙擡劍揮砍,趙雲護在文翰身旁,厲聲暴喝,替文翰擋下大半箭雨。箭cháo落後,隻見左右五百餘弓弩手的人cháo内,一将從左路提槍殺出,凝聲喝道。
“太史子義,yù向軍侯借一物相用!?”
文翰吓得心神慌亂,下意識便問道。
“何物!?”
“你之頭顱!”
說是遲那時快,太史慈飛馬已将要殺至文翰面前。文翰大驚失sè,趙雲忙提刀擋住,喝聲叫道。
“主公先退!!!”
文翰聽聲,即拔馬逃開。左右弓弩手往文翰背後急shè,文翰馬快,箭矢追不上,紛紛掉落。趙雲與太史慈殺了一陣,趙雲心裡顧着文翰,急拔馬跟去。太史慈見這趙雲竟敢如此托大,将後背露出,冷着面目,拈弓上箭,弓弦啪的一響。趙雲惶急,待其反應過來時,箭矢已shè到了他的右臂。就在此時,文翰正走間,逃開不到數裡。左右又是暴響起轟天喊殺聲,隻見廖化、劉封從引兩百兵馬往文翰齊齊殺去。文翰吓得魂魄驚飛,忙調轉馬頭,迂回逃去。趙雲見文翰處境險峻,用口拔出箭,傷口皿流不住,但趙雲卻絲毫未有感覺痛楚,雙眼直shè在前,飛馬徑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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