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懏義此一席話,可謂是妙不可言。不愧是朕之心腹愛将!!”
曹cāo此言一落,衆将亦紛紛而出,七嘴八舌地一片叫好。曹cāo一擺手,眼光爍爍,絢麗逼人,沉聲而道。
“當下三軍歇養已畢,所謂兵貴神速,不可再有延誤。傳朕号令,諸将各整備麾下部署,今夜初更便立即出發,三rì之内,務必要趕到南昌城下,誰敢有延誤者,斬立決!!”
衆将聞言,皆是面sè一震,紛紛接令。曹cāo遂又修書一封,遣人進往徐州,教賈诩于合肥整備兵馬,屯兵聽候!
曹cāo調撥已畢,各将各往整備,當夜拔寨而行,又命張颌押着三分之一辎重,率領五萬兵馬為前軍先往出發。曹cāo自引十五萬兵馬為中軍,随後而進,夏侯淵則率五萬兵衆,押着剩餘辎重、軍器等軍備之物,為後軍而進。數十萬魏兵為依号令,紛紛為伍,旌旗遍天,隊伍整齊,聲勢浩蕩,漫山遍[野地望南昌城進發。..
與此同時,卻說孫權敗退,逃于南昌,收複各殘衆,後又從長沙、臨川、廬陵調來兵馬,又從豫章各城各縣,調來壯勇兩萬,整合之後,聚兵約有五萬餘。而張昭先前,為防魏軍渡過長江,早在數月前命大量的人手在南昌城布防。在近七、八萬人手的數月苦勞之下,南昌城女牆高聳,各面城牆皆以經過加固,城外盡是深溝土壘,護城河闊達三丈,可謂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固城。張昭親自督管,防事完畢,更曾有言,如今的南昌城,縱是數十萬兵馬攻打,未有半年之久,絕無可能攻破城池。而南昌城地勢險峻,四面圍山,乃是緊要要口。若是魏兵不能攻克南昌,要從其他路徑深入,起碼要耗費數月路程。
因此孫權料定曹cāo必會進軍南昌,故而屯以重兵把守,yù要借南昌之堅固,與魏兵徐徐糾纏,拖延時rì,待魏兵糧食耗盡,不得不撤軍之時,方而大舉攻之。
國家覆滅在即,孫權雖知甘甯、淩統戰死喪報,卻強忍悲憤,yù要化悲為動力,率領一衆東吳俊傑,于南昌挫敗魏寇,以報複大仇!因此,孫權不但暫免了魯肅、陸遜之過,更繼續委以重任,教兩人戴罪立功!魯肅、陸遜感激不盡,衆将皆感孫權恩德,齊心協力,敢與數十萬魏寇,拼個玉石俱焚,不死不休,保家衛國!
一rì,孫權正于郡衙大殿于一衆文武商議,抗敵之計。忽然斥候來報,南昌數十裡,有一部魏寇正往南昌城而來,統軍之将正是曹cāo麾下大将,張儁乂也。孫權一聽來将是張颌,不禁眉頭一皺,凝聲而道。
“這張儁乂非是泛泛之輩,昔年我軍曾慘敗于此人之手。如今魏寇初來,必定望能早立營寨,站穩陣腳。諸位,可有高見?”
一衆吳将聽是張颌,想其不但骁勇難纏,而且韬略極高,皆不敢貿然進谏。就在此是,一将慨然而起,厲聲喝道。
“魏寇初至,遠途跋涉,營寨未立,正是空虛之時。更兼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張颌為前軍,必有攜帶糧草。如若我軍能燒毀其糧,魏寇必将士氣大挫!!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豈可怠慢!?末将願往!!”
衆人聞言,定眼望之,正是呂蒙也。隻聽呂蒙聲若洪鐘,雙眼虹光大勝。孫權聽之,膽氣一壯,慨然喝道。
“子明所言極是!!我軍前番屢屢中了魏寇jiān計,如今正需一勝,激憤三軍!!子明若去,當應如何?”
“王上不必多慮。張儁乂統領兵衆,運糧隊即是其他将領。我觀魏寇麾下,不少年輕将士,都是年少氣盛,除了那姜伯約外,皆是無謀之輩。我可派斥候去探,看是何人護糧,随機應變,再圖後事。”
孫權聽呂蒙甚為穩重,說得是理,心頭一定,遂教呂蒙率三千馬軍而出,又派朱然、全琮為副将一同而去。呂蒙領命,遂告退而出,與朱然、全琮準備去了。
到了晌午時分,呂蒙領軍到南昌城外一處山坡,忽有斥候趕來回報,言看運糧隊的将領乃是一年輕少将,看軍中旗幟,應是一姓‘曹’的将領。呂蒙聞言,臉sè一沉,根據先前所得情報,很快便猜到那少将大約就是曹真。呂蒙心頭一喜,腦念電轉,遂起一計,與身後朱然、全琮教道如此如此。兩将臉sè一震,忿然領命而去。
不知過去了多久,天sè漸漸昏暗。卻說,張颌引兵正行,忽然前方林口處一陣喊殺聲響,風塵起處,隻見一少年将士,引着千餘兵馬攔住去路,厲聲吼道。
“朱義封在此!!張儁乂何在!?敢與我一戰耶!!?”
張颌聞言,虎目一亮,眺眼望去,竟見是一年愈二十五、六的少年郎,頓時怒極而笑,暗道真可謂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數年前他張儁乂可将數萬東吳兵馬殺得聞風喪膽,狼狽而逃!!如今竟被這一初出茅廬的愣頭青掠戰!張颌念頭剛落,軍中一員裨将怒聲一吼,當先出馬相迎,口中喝道。
“宵小鼠輩,要與我家将軍對戰,先問過俺手上寶刀!!”
隻見那魏将身形彪悍,手提一六尺大刀,縱馬飛向朱然。朱然面sè一寒,雙腳一夾,縱馬飙飛而去。電光火石之間,兩馬相交,那魏将舞刀就劈,哪知朱然靈敏至極,驅身一閃,便是閃過。随即大喝一聲,聲若雷轟,一槍猝然刺出,正中那魏将心窩之處。一聲慘呼,朱然就一合間便将來襲魏将刺落馬下。張颌大怒,猛拍馬匹,飛奔出陣,怒聲喝道。
“豎子休得猖狂,張儁乂在此!!”
張颌飛馬而沖,快得驚人。朱然擰槍接住,兩人戰了數個回合,朱然忽地勒馬就逃,其麾下部衆一哄而散,紛紛向後逃奔。魏兵見狀大喜,正yù盛勢掩殺。張颌追了一陣,卻忽然勒住了馬匹,把手一招,厲聲喝道。
“慢!!休得擅自追擊!!”
張颌麾下一員部将聞言,驅馬趕來,疑聲問道。
“吳狗膽怯,将軍為何不乘勢追擊!?”
“哼。那朱義封雖是年幼,但武藝不俗,剛才與我鬥了數合,便故裝落敗而逃,此中必有詐也!!我等初來此處,不熟地勢,若是貿然出擊,若中埋伏,如之若何!?”
張颌冷哼一聲,銳目生光,那部将聞言,臉sè連變,方才知得其中利害,連忙畢恭畢敬地贊道。
“将軍高智,我不如也。”
張颌卻無理會,眯着眼眸,沉吟一陣,忽地臉sè一變,急與那部将說道。
“吳賊麾下不少多謀之輩,隻恐其yù來劫糧!!你速速趕去,與曹真吩咐,教他務必小心!!我将兵馬整頓之後,立馬趕來接應!!”
張颌疾言厲sè,那部将聽得一陣心驚膽跳,不敢怠慢勒馬就走。且說在大軍後側,忽然一陣喊殺聲起,一彪人馬飛疾而來,為首之将,虎背熊腰,手提一柄闊口大刀,正是全琮也。全琮大瞪銅鈴大的巨目,怒聲喝道。
“魏寇受死!!”
全琮話音剛落,後軍糧車隊頓時大亂,各兵士連忙迎擊。說時遲那時快,全琮已然殺入亂軍之内,左突右沖,手上大刀舞得密不透風,魏兵措手不及,被殺得陣陣倒退。曹真見狀,面容大怒,怒發沖冠,把馬一拔,扯聲喝道。
“吳狗休得放肆!!曹文烈來也!!”
曹真縱馬飛疾,挺槍倏然殺來。全琮慨然迎住,兩人刀槍相碰,亂砍亂刺,殺得甚是激烈。曹真眼光寒冽,擰槍暴刺,槍式快疾至極,全琮刀式漸亂。曹真看得眼切,連忙加緊攻勢。全琮不敵,猛地奮力一刀砍開曹真的槍支,勒馬就逃。
“哼!吳狗不自量力,竟敢劫我糧草,此番必教你等有去無回,死無葬身之地!!”
曹真見全琮yù逃,哪裡肯舍,縱馬就追。原來曹真早前見姜維屢屢立下大功,風頭極盛,心裡不忿,又自恃武勇,當下并無思索過多,把槍一招,引兵追襲。全琮舞刀亂沖亂撞,急喝一聲撤軍,來襲千餘吳兵馬軍紛紛撤走。曹真從後引兵追襲,緊追不放。而就在曹真離開大約半個時辰,天sè昏暗。張颌所派部将趕來正yù通報,卻見後軍糧隊一片狼藉,又不見曹真的兵馬,頓時心頭一顫,臉sè劇變。
就在此時,忽然東邊小徑上閃起一道道火光,伴随着一陣陣喊殺聲震蕩而起。隻見一彪人馬殺氣騰騰地飛疾而來。曹真追襲全琮帶走了過半兵衆,糧車隊四周僅有數千兵馬,這時見吳兵又來襲擊,頓時吓得大亂。一片火光之下,不知來了多少兵馬。隻見一将縱馬狂飙,氣勢洶湧,如同一道雷霆般飙飛shè來,那張颌部将倉促相迎,手中大刀還未提起,便聽一聲如若獅子咆哮的怒吼,震耳yù聾,随即覺得一陣飓風迎面撲來,喉嚨一痛,便是倒落馬下,眼看死絕。四周魏兵見得,連忙來擋。那吳将如若一尊無敵殺神,手中青銅獅頭長槍,挑、刺、劈、掃、搠,如若百花綻放,瞬間殺死十餘人。有數個眼疾的魏将看得,頓時認出了來将身份,驚恐喝出呂蒙之名。
與此同時,吳兵縱馬蜂擁趕到,揮起火把開始燒糧。魏兵yù要來阻,呂蒙狂瞪,手中長槍狂舞揮動,縱馬沖突,魏兵膽怯,數千人馬,無人敢迎,竟反被呂蒙單槍匹馬殺得節節敗退,慌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