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如此不但可以節省時間,又可防止這些裁縫偷竊不凡的研發。”
“三弟,那麼我和高将軍立刻捉緊時間,調配兵馬,準備軍中辎重,隻要等這手上禦寒物配備全軍,就立刻出軍征讨反賊!”
“好!”
文翰重重地點了點頭,此時的他心裡有一陣莫名的安心感,雖然他不斷遭遇危難,但每次隻要與身邊人同心協力,就能創造奇迹,逢兇化吉。
有關如何征讨河東周邊反賊的策劃,文翰交給了戲隆和關羽、高順三人,而他則回去了府中,令府中下人,為他準備好一系列的材料後,令下人這幾日不準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後,便将自己關閉在房内。
一連三日,文翰在自己的房中,除了解手外,幾乎都呆在自己的房間。時不時,他會發出一陣痛苦地吼叫,聽得有時會在房外偷看他的蔡琰一陣心痛不已。
文翰幾乎是廢寝忘食地渡過了這三日,他原以為研發這手套不會太難,但為了讓這手套更适?合戰鬥,所以用的材料不能太過厚重,但不厚重,保暖的效果又是極低。
文翰想了許久,在試過許多材料後,唯有羊毛這一材料較為合适。但這如何縫補又是一個問題。術業有專攻,若是文翰在後世是個這領域上的名師,或者很快就能将這手套研發出來,不過可惜的,文翰并不是。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在第三天,文翰終于将這羊手套研發出來。當他趕制出來後,立刻走出門外,府中下人見到文翰一臉蒼白,絡腮胡濃密得吓人,眼睛下兩個發黑的眼袋大得恐怖,差點就認不出此人就是他們那風度翩翩的主人。
文翰可不理這些下人的目光,直奔戲隆的府邸,将這手套的圖紙樣本交給戲隆。戲隆試穿了一下,這羊毛手套,雖然不重,但卻十分保暖,十分适合戰鬥。
戲隆正想拍幾句馬屁,哪知文翰毫不客氣地就爬上了他的床,呼呼大睡起來。戲隆見之,隻好無奈的搖頭一笑。
“主公呐,主公。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呢。怎麼如此之多的奇思妙想,先是醉仙釀,現在又有這羊毛手套。聽聞,那叫馬吊的賭具也是你發明的。
而主公你又有一身不俗的行兵打戰本領,且你的思想觀念,與世俗之人又是迥然不同。和你在一起,看來這驚喜絕不會少呐。”
戲隆望着已是熟睡的文翰,臉上滿是欽佩之色。
“主公,你就好好歇息吧。接下來交給志才便可。”
戲隆囔囔了一聲,便走出了房外。從安邑旁邊各縣還有河東巨商富賈手中調來的裁縫,已是等候了多日。隻要,這圖紙一到,這些人就可立刻趕工。當然,這圖紙是有幾份,分别畫有手套各個部分的模版。
文翰不知不覺,已是睡了一日。或者是因為太過的勞累,還是來人的氣息,令他十分熟悉,熟悉到令他能夠睡得更穩。所以文翰并無和以往那樣,在睡夢中,隻要有人一來,就會不覺地醒來。
蔡琰坐在文翰的床邊,正用一條濕巾為文翰擦拭着臉上的污穢,蔡琰泛着水波的大眼,深情地凝望着文翰。
這個男人,好似注定一生都不會平凡。自從蔡琰入住了太守府,雖然文翰每日無論如何都會擠出一些時間來陪她,但是這擠出來的時間,卻是越來越少。
蔡琰有時候等了文翰一日,隻是匆匆地見了文翰一面,文翰坐下不久,就又被戲隆、或是周珑、張纮叫去,處理要事。
蔡琰并不是責怪文翰,她雖是女子,但也懂得大義。文翰的屯田推行後,造福了不知多少百姓,隻是這樣一來,他便變得更加的忙碌了。
蔡琰漸漸有一種感覺,這個男人,不僅僅隻屬于她一人,更屬于他身邊每一個人,而且甚至有可能,在将來,更屬于這個天下的百姓。
蔡琰靜靜地看着文翰的樣貌,她珍惜與文翰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她伸手抹了抹文翰的臉龐,那刺手的胡須,卻讓蔡琰感覺到,此時無比的真實。
“四郎,聽戲先生說。過些日子,你便要離開安邑了。我又不知要等多長的時間才能見到四郎。四郎可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以往琰兒不信。但自從認識四郎後,琰兒信了。而且這思念實在令人熬心,琰兒多想與你多處一些時間。
四郎,你說琰兒是不是太貪心了?”
蔡琰黃莺般動聽的聲音,輕輕地在文翰耳邊響起,文翰雖在夢中,但卻好似隐隐地聽到有人在他身邊說話。
這聲音好美,好好聽,聽得讓他無比的舒心。文翰感覺到他的臉上有一好溫暖的觸感,不覺地在蔡琰的手裡蹭了蹭。
蔡琰似乎也感覺到這細微的動作,臉上忽地綻放極為美麗動人的笑容。若是文翰此時醒來,定會看得他一陣呆滞。
而在府外,安邑城内。此時,在某一宅子内,每個房間都有數十個裁縫,正揮舞着手中的針線,将一個個手套的部分縫制出來。
至于另一邊,一架架糧車從糧倉裡運了出來,這些運糧的将士,雖然知道将要在這寒冬内作戰,但卻毫無擔憂。他們眼内的神色,給人一種強烈的使命感。就好似讓人覺得,他們能夠為他們的将領、太守去前赴沙場,乃是他們的榮耀。
文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感覺到有人在他旁邊,連忙轉頭望去。當他看到蔡琰那副靜中帶着無法掩飾的美貌睡容時,不覺地失神了。
蔡琰雙手枕在床邊,頭靠着手在睡,那眼睛上細長的睫毛時不時會抖動,好不可愛。蔡琰臉上白皙的肌膚内,兩腮有些淡紅,輕巧玲珑的鼻子,櫻桃般可人的小嘴。
文翰越看就越是控制不住自己,将頭靠得越來越近,或者蔡琰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男人氣息,不覺地睜開眼睛。當她見到文翰的臉與她靠得極為近時,不覺地羞澀臉紅,張了張那櫻桃小嘴正想說話。
哪知,文翰低頭,将他的嘴巴貼在了蔡琰殷紅的櫻桃小嘴上。
蔡琰嬌軀頓時微微一顫,她睜大着那泛着水波的大眼,與文翰的眼睛四目對視,蔡琰眼色中有慎怒,好似在說,你怎麼可以突然吻我。
然後又有些期待…
蔡琰的嘴唇很軟,軟得讓文翰很想要咬一口,但文翰還是制住了這一沖動,将嬌滴滴的蔡琰擁入了懷裡,蔡琰嘤咛一聲,羞得直把臉靠在文翰的兇脯上。聽着文翰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羞得連耳朵都紅了。
“琰兒。我喜歡你,我喜歡和你待在一起的感覺。你知道嗎,隻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感到無比的舒心。很安靜,很舒适,這種感覺,我已經迷戀了。
所以,這輩子哪裡都别去了。待在我的身邊,好嗎?等我清除了河東周邊的叛亂,我就用大紅花橋來接你過門。讓你,做我文不凡的妻子。”
這是文翰第一次的柔情表白,聽得蔡琰嬌軀頻頻在顫,蔡琰捉在文翰衣裳上的手不覺地用力幾分。
妻子,這是蔡琰不知期待多久,等待從文翰口中說出的稱呼。這一瞬間,身邊這個男人沾滿了蔡琰的心扉、腦海,蔡琰知道,從此與這個男人相處相愛,就是她的一生,她所期待的幸福一生。
蔡琰在文翰的懷裡,蜻蜓點水似地點了點頭,就羞得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但就這一輕微的點頭,對于文翰來說,就已足夠了。
文翰緊緊地抱着蔡琰,好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之内。
二日之後,天氣又是降溫了許多,天空中飄零着點點白雪,将整個安邑城都變作了一座潔白的城池。
在戲隆與關羽、高順的商議下,他們将除了白波谷外河東周邊叛亂的賊子,分為西南和東北兩個方向。這些賊子大部分安居的巢穴,都在河東這兩個方向。
西南一帶,多數都是平原之地,賊子的數量較多,足有二十多波,加起來将近四五萬人。
而東北一帶,多數都是山林之地,賊子的數量較少,隻有十多波人,加起來人數也僅有三四萬左右。但又因為,東北一帶作亂賊子的根據地都在山林中,易守難攻,比之西南一帶更為辣手。
黑風騎可謂是平地之王兵,雖然現在大雪已下,但黑風騎有着馬镫馬鞍,在雪地上如履平地。所以,無需置疑地,西南一帶交予關羽所領的二千五百黑風騎,還有由周倉所領的一千步兵。
而東北一帶,則由文翰和高順領着二千陷陣營,一千騎兵一千五百步兵讨伐。
雖然文翰出征的兵力不多,而這數十波賊子加起來的數量足有五六萬之巨,但還好的是,這些賊子都是各自為營,文翰、關羽這兩波兵馬大可各個破之,隻要小心不要讓這些賊子能夠合兵聯手便可。
而無論是黑風騎還是陷陣營,裡面的皆是精銳士卒,個個都有以一敵幾的戰力。雖然陷陣營未曾展露其鋒芒,但文翰相信,這支由高順費盡苦心訓練出來的兵馬,定不會讓他失望。而這支陷陣營遲早也會成為曆史當中的,天下第一步兵!
兩隊各個都包得嚴嚴實實一身禦寒裝備的兵馬,排着整齊的隊伍立在城門外兩旁,在城門裡,文翰身披貂皮大衣,内裡穿着漆黑鬼臉兵甲,騎着踏雲烏骓,向對面三人中的周珑拱手說道。
“大哥,我不在安邑城内的日子,凡事多聽取志才和子綱的意見。”
原本戲隆作為軍師,理應随軍出戰,但此時河東尚未穩定,那些河東豪門世族的族長個個都是老奸巨猾之輩。
所在文翰與戲隆商議後,決定留下戲隆在河東,萬一這些豪門世族的族長有任何動靜,憑戲隆的才智,他們逃不過戲隆的法眼。
而且,文翰此次領大軍殲滅亂賊,幾乎将河東的兵馬都帶走了。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文翰已通知了衛仲道讓他族中的私兵随時準備。而衛仲道除了文翰外,就與戲隆的交情最深,而且戲隆也曾助衛仲道,予衛家壟權。
兩人曾經聯手,再配合起來,很多東西自然水到渠成。而衛仲道亦甚是佩服戲隆的才智,尊敬戲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