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王大恩,忠萬死難保其一,願肝膽塗地,竭力相報,死而後已!!”
文翰在台上,颔首而應。黃忠神sè一凝,拍馬回陣。軍士亦擂鼓相迎。不過聲樂卻遠遠少于先前關羽、趙雲。随後文翰一一诏令,封徐晃、張遼、龐德、魏延、高順為五獅大将。除魏延外,其餘四人紛紛前來受封。其後又封張繡為北地太守,高順為并州牧,徐晃為涼州牧,徐庶為河東太守。其餘各拟功勳定爵。,
封賞即定,時年衆臣齊谏,定都于長安。文翰依合衆望,又命人修葺宮殿。隆冬時,宮殿修葺完畢,文翰遂率衆臣移往長安,入主功德殿。文翰既為唐王,遂修表一道,差人赍赴皇都洛陽。表到洛陽,曹cāo聞知文翰自立唐王,更入主長安功德殿,大驚失sè,随即更是火氣騰生,坐于殿上,雖無發言,但席下衆臣,皆知曹cāo此時雷霆震怒。夏侯惇慨然而出,厲聲而道。
“寒門鼠輩,安敢如此!魏王不必心憂。如今我魏國休養近有兩*年,皆以養jīng蓄銳,加之近年征召,我軍足有五十萬雄軍。隻需魏王一聲令下,我等願效死而戰,誓滅西唐!!!”
夏侯惇一言落下,曹仁、夏侯淵等曹氏宗親紛紛忿然出席,随之附和。曹cāo那雙如有吞天威力的細目,發着陣陣寒光。就在此時,荀彧慌忙出席,拱手而道。
“魏王萬萬不可如此。文不凡割據西北,西北繁盛,近年天下各地百姓,紛紛蜂擁投之。西北近有數百萬之衆,且有jīng兵猛将,其早有立國資本。兼之文不凡盡得民望,群臣皆望尊崇為帝。如今不過隻是稱為唐王,尚且未有立帝,魏王何必急将滅之。何況我等昔年早有計議,要與文不凡聯合,以施定國大策。倘若魏王此時出兵,魏唐兩國勢必反目成仇,至死方休。如此一來,隻會令劉備、孫權得之漁人之利。還望魏王三思!!”
荀彧話音剛落,荀攸、程昱、劉晔等謀士亦紛紛來勸。曹cāo聽了,沉吟不定,遂轉眼望向席下的郭嘉。郭嘉一直都在閉目養神,如今好似察覺到曹cāo目光似的,雙眼一睜,拱手拜道。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魏王何必因一時之怒,而自毀定國大策?依嘉之見,可奏請天子,遂其所願。同時可差一舌辯之士,赍書往說文翰,說合魏唐兩家聯盟之事。待與時機,再教其征伐西川,而我等盡起傾國之兵,平定荊州,再除江東孫氏。然後再與文翰決一雌雄,亦是不遲。”
曹cāo聽言,細目刹地迸shèjing光,終于發言笑道。
“哈哈哈。其實孤在十多年前,文不凡平定雍州之時,已猜得會有此一rì。孤這至交好友如今亦在西北稱王,此人實乃孤一生之強敵。”
曹cāo笑罷,遂依從郭嘉之言。次rì,進宮朝聖,說與此事。漢獻帝早無實權,縱使萬般不願,亦無濟于事。當下便随了曹cāo之意。曹cāo乞得诏書,便令滿寵為使,星夜投往長安來見唐王文翰。
滿寵入見文翰,先宣告天子之命,一衆唐臣聽聞天子願受文翰立王之意,無不大喜。文翰接領诏書,謝過皇恩。滿寵見狀,正yù趁機說與魏唐聯盟之事,哪知文翰卻教人先安置滿寵,滿寵亦不敢造次,先随兵士出殿。滿寵剛走,文翰神sè一凝,與殿下文武商議。
“曹孟德竟會由得孤在西北稱王,其中必是有詐。就不知滿寵此番進唐,所為何事。”
大司馬徐庶聞言,皓目絢麗,好似已有思量,拱手拜道。
“如今天下四方鼎立。曹cāo雖然勢大,但卻唯恐其餘三家聯手,共同抗之。不過倘若曹魏能聯合三家其中之一,共同殲滅其餘二家。以曹魏五十萬jīng兵之衆,必可勢如破竹,再擴勢力。而其中,昔年孫伯符死于曹cāo之手,東吳孫家絕無可能與之聯合。而曹cāo平生最為所惡者,當屬大耳賊,因此亦不屑于與大耳賊同盟。三家之中,唯有唐王與曹cāo交情甚好。今滿伯甯來,必有聯盟之意。”
文翰聽言,刀目一凝,忽然笑起說道。
“哦?依元直所見,這曹孟德卻有效仿強秦定國大策之意。”
“是也。大王大可先以禮待之。看這滿伯甯如何道說,再做定議。”
徐庶作揖而谏,文翰遂依從徐庶之言,當夜設宴相待滿寵,送歸館舍安歇。次rì,文翰又于功德殿上召滿寵來見。禮畢,文翰以賓禮而待滿寵。滿寵見文翰如此禮待,心中大喜,遂作揖秉道。
“魏唐兩國自來交好。魏王差某到此,一為宣告天子诏令,二為祝賀唐王登位。三則是有一要事,望能與唐王商議。”
文翰扶須而笑,招手而道。
“哦?魏王有何要事要與孤商議?滿公但說無妨。”
滿寵神sè一凝,遂答言道。
“魏王yù與唐王聯盟,永結聯好,共鏟除孫、劉二家。待破得兩家之後,共分疆土,誓不相侵!不知唐王意下如何?”
文翰聽言,哈哈一笑,沉吟一陣,方才答道。
“幸蒙魏王如此青睐。倘若魏唐聯合,又當如何起事?”
“唐王不必多慮。魏王早有計策,待時魏王當會起兵攻伐荊州,唐王則以兵臨西川,首尾夾擊。劉備自顧不暇,縱然諸葛孔明再有天大能耐,亦難抵擋兩國之勢。待時滅得劉備,西川當歸唐王,而荊州自然則歸魏王。劉備一滅,隻剩江東孫氏一家,孤掌難鳴。到時唐王可由川地進往交州,魏王則渡江殺往江東,不出半年,天下可定矣。”
滿寵當下就将荀彧之計,細細道說。文翰聽了,刀目一眯,與殿下的戲志才對視一眼。戲志才暗暗颔首,以示文翰應下。文翰心中一定,遂與滿寵笑道。
“如此甚好。還望滿公回禀魏王,願魏唐兩家永結聯好,早rì平定天下亂勢。此亦乃百姓之幸也。”
滿寵聽文翰不加思慮便是應下,不由露出些許異sè。不過,文翰既然應諾,滿寵自然亦樂得如此。當夜,文翰又于宮中設宴款待。到了第二rì,滿寵功成身退,複回洛陽禀命。
當rì,滿寵前腳剛走,文翰便于功德殿内,聚和一衆文武議事。文翰坐于高堂,凝聲而道。
“依諸公之見,魏唐聯合之事,可是詐耶!?”
田豐早前已有思量,出席而道。
“魏唐同盟,對曹cāo卻是百利而無一害。依某之見,絕非是詐。不過,曹cāo卻有歹心,大王不得不防!”
“哦?元皓此話怎講?”
“西川之地極為險峻,且又是天府之國。倘若魏唐齊攻劉備,劉備定以西川為重。倘若如此,我西唐勢必有一番惡戰。反之曹cāo在荊州之事,卻是極易破得。隻怕待曹cāo攻破荊州,我西唐尚在西川征戰。
到時,曹cāo必以雷霆之勢,攻伐江東,争先盡奪江東之地。倘若江東亦被曹cāo所得,其勢力足有天下三分之二。不久之後,曹cāo必會自毀盟約,傾國兵力與我西唐一絕雌雄!!”
田豐一言落下,便盡道出了曹cāo的歹心。殿内諸臣皆是臉sè大變。文翰刀目一瞪,冷聲而道。
“哼。曹孟德果真狡詐如狐!!”
就在此時,文翰發覺殿下唯有戲志才帶着一抹笑意,遂投眼望去。戲志才拱手作禮,笑聲而道。
“既然我等已知曹孟德之歹心。大王大可不必多慮。如今我等可先遂其意,将劉備殲滅。到時,自有人會來教我等滅曹魏之策。”
文翰聽言,刀目一瞪,猛地站起,好似亦有所猜得。戲志才微微颔首,遂說道如此如此。衆人聽之,皆是一陣詫異。原來戲志才料想,到時孫權若見劉備被兩家所滅,必定會陣腳大亂,唯恐重蹈劉備覆轍。而若孫權yù想保住江東,必要聯合兩家其中之一。而曹孫兩家乃是世仇,縱使孫權yù要相投,江東文武大多定是不願。如此一來,孫權斷然會派人急來向西唐求救。到時西唐便将計就計,先做應諾,平定西川之後,分兵三路,分别從河東、雍州、川地攻往中原。而那時曹cāo正舉傾國之兵,yù要盡快剿滅江東孫氏,中原必是空虛。西唐軍必可勢如破竹,攻破中原。之後再與孫權聯合,前後夾攻魏軍,待破曹之後,不出三年便可鏟除江東孫氏,一統江山。
戲志才不愧被譽為神智,此計一落,衆人神sè不一,大多者更是半信半疑。不過文翰卻是對戲志才所言,極為深信,大笑不止。
至此,魏唐兩國結為同盟,此事一傳出,立即震動天下。
卻說孫權自從平定江東之亂,鏟除嚴白虎。江東得以兩年歇息。孫權率一衆文武,各cāo其事,奮發圖強。孫權更是事無大小,皆親自從公決斷。江東之民,忻樂太平,無不悅喜。如今江東近有jīng兵十六萬餘,由周瑜、甘甯、周泰等将親自cāo練,教演陣法。魯肅、諸葛瑾負責軍備、糧草分撥,近年糧食豐收,因此軍需器械應用之物,無不完備,米滿倉廒。加之又有張昭、顧雍等俊才,斷行政務之事,江東故而得以蒸蒸rì上,繁盛更勝以往。孫權仁德之名,頗受江東百姓大贊。各個文武,亦覺得孫權乃為一代明君,誠心傾服,竭力相助。
時年孫權依合衆臣之願,登位吳王,定都于建業,國号為吳。封張昭為宰相,顧雍為太傅,魯肅為尚書令,諸葛瑾為太常。陸遜為軍師祭酒。又封周瑜為大都督,統率江東兵馬,總理軍務大事。周泰、甘甯、呂蒙、淩統皆封為虎贲上将。黃蓋、程普、韓當等老将分别封為長沙、桂陽、吳郡太守。其餘各拟功勳定爵。至此東吳人心大震,諸将無不加緊cāo練兵馬,望能早rì出征,一統天下。
同月,忽有細作來報,冠軍侯文翰,登為唐王,定都于長安。江東文武聽之,無不震驚。周瑜更是料定,不久之後,天下必有大事。一衆吳臣聽之,皆以為周瑜杞人憂天。誰料不到半月,又有細作傳來驚人消息,魏唐兩國結為秦晉之好。孫權聞訊大驚,急聚文武于殿中議事。
“曹老賊與文不凡結盟,魏唐兩國勢力浩大,若是來犯,如何能擋!?諸公可有計策教孤!?”
孫權面sè沉着,紫須碧眼,身穿金龍黃袍,豐神飄灑,器宇軒昂,亦顯得有幾分王者之威。孫權話音一落,殿下頓時一陣嘈雜,一衆文武齊齊張口,各有己見。不過卻大多都是些無用之說。就在此時,周瑜皓目一瞪,轉身厲喝。
“大殿之下,如此喧嘩,成何體統!!”
周瑜一聲落下,聲若雷震,衆人見是周瑜,不敢造次。很快大殿内便是重複平靜。周瑜神sè一凝,拱手而拜。
“魏唐兩國聯好,其勢之大,我吳國根本無力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