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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帝者之血

寒士謀 坐井觀天的青蛙 3854 2024-01-31 01:12

  七彩燈光頓時将整個法壇照亮起來,夜空更是泛起了七彩之sè,甚是奇異。

  “帝者之皿!!!”

  左慈驚呼一聲,臉sè的狂喜之sè,就如一個在無窮無盡的死境之内,忽然找到希望生機的人所露出的表情。

  左慈、馴馬人、童淵、于吉所尋的帝王之皿,其實分為兩類,一類為帝者之皿,一類為王者之皿。之所以在文翰、曹cāo、劉備、孫權四人索取,是因為他們經過極為慎重的推算後,大概确定,他們這四人非王即帝。而王和帝又是不同,王不過是一方之主,而帝則是衆王之王,統領天下之人。

  至于左慈如何分辨出帝王之皿其中的類别,全因七星寶燈中的焰火,需以帝王之皿為引,若是王者之皿,七星寶燈中的焰火便會是紅、橙、黃、綠、青、藍、紫七sè當中的其中之一。若是帝者之皿,焰火便會七sè盡起,展現出七彩之光。

  左慈狂喜過後,便是湧起不可思議的疑sè,在場中周珑、徐晃:、華佗皆不像是有帝命之人,其餘那些小兵小卒更無可能。

  那這帝者之皿又是從何而來!??

  左慈速望四周,但眼光飄到某人身上後,霎起驚駭明悟之sè,然後迅疾收回眼神。就在此時,左慈身旁響起一聲狂喜的呼聲。

  “神迹,這當真乃神迹啊!七星寶燈無皿而燃,這當中定有天助之運理!如此一來,軍師壽元便可再增一紀!”

  華佗見七星燈忽然點燃,頓時喜sè狂湧,甚是有幾分瘋狀大呼而道。周珑和徐晃亦是大喜過望,相視而笑。

  “應該是二紀!”

  左慈心中腹诽,帝者與王者之皿的效果自然不同,王者可增一紀,而帝者則能增至二紀。當然左慈并無說破,這其中自然有左慈的道理。

  “還請左公快快施法,龜息之限已僅剩兩個時辰!”

  華佗急聲匆促,左慈微微颔首,口念咒語忽然狂風卷起,左慈飛起半空,雙手揮動做咒,七星寶燈在左慈術力的引動之下,驟然轉動起來,七彩焰光不斷變化,然後聚成一巨大的七彩光柱,墜落在那盞巨大的七星寶燈之内,将整個寶燈都給覆蓋。

  之後,光柱之内不斷地發出巨響,因七彩光華實在太亮,讓人根本無法看清裡面的情景。兩個時辰後,七彩光柱頓散。

  那盞巨大的七星寶燈,竟然化作了七個大小不一,顔sè不同的燈。七燈擺布,第一天樞,第二旋,第三玑,第四權,第五衡,第六開陽,第七搖光。第一至第四為魁,第五至第七為标,合而為鬥。

  此乃按照北鬥七星之布列。而在七盞燈中,又可見到從首到尾,各盞燈都有名字,乃為天樞、天璇、天玑、天權、玉衡、開陽和瑤光。七盞燈皆取北鬥七星中各星為名。

  光柱一散,龜息之限亦剛好到來,早已準備好的華佗,立即再次為戲隆施下金針,金針速飛,連點戲隆身上幾個穴位後,戲隆離開龜息狀态。

  此時七盞燈,焰光刹地暴漲而起。戲隆身體原本幾乎衰竭的機能,如同幹涸荒地遇到甘露,再次恢複起生機。

  隻見戲隆的臉sè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漸漸平穩,最是神奇的是,戲隆頭上那幾縷白發竟然漸漸地變回烏黑。

  “恢複了!軍師的生機恢複了!!!”

  華佗看了戲隆的神sè一陣,喜sè更勝,手舞足蹈地大呼起來。徐晃啪的一聲,一把坐在了地上,這半月内他一直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還有心中那塊巨石也終可地放下了!

  周珑更是喜極而泣,淚水不住。左慈施法完畢,身體忽然一晃,幾乎墜落下來。他數rì前與司馬徽那場大戰消耗極大,現在又施出七星寶燈這等逆天道術,他體内術力近乎耗盡,渾身可謂是虛脫到極緻。

  左慈搖搖晃晃地飛落在地,周珑、徐晃見狀連忙扶住左慈,左慈話音無比孱弱,緩緩而道。

  “此術尚且未成,需保七rì内主燈不滅,神智候才能得以續命延壽!此番貧道與文兄、童兄皆遇襲擊,背後定有一番勢力在加以攔阻,你等可要随時jǐng惕,有人來此滅燈。”

  “左公放心,此事你早有吩咐。為了以防萬一,我早傳信予并州,告知伯義引一萬兵士趕回安邑。二rì之内,伯義必能趕至。如此,再加上安邑原本據守的一萬jīng兵,若真有人敢來放肆,我必教他有去無回!”

  “公明,這七rì,你定要令兵士嚴加jǐng備,且要緊閉城門,絕不能讓任何人潛入安邑城内!伯義兵馬趕至後,他之兵馬無需入城,你令他在城外四周方圓五裡之外,各置哨塔,派兵在各處高勢據守,密切留意城外的一切動靜!”

  左慈低聲吩咐,司馬徽為了隐藏司馬家的野心,還有保持他那僞善面具,絕不敢在大庭廣衆之下與安邑城内的守軍激戰,用道術大造殺孽。更何況,司馬徽先前與他激戰,施出大道天術,已激怒了蒼穹。若是再用道術殺人,必定受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這等道理,司馬徽豈會不知。因此左慈料定,司馬徽必然不敢明目張膽地強行突破,而是選擇秘密潛入安邑,然後再來毀壞七星寶燈。

  左慈術力近乎耗竭,馴馬人與童淵亦深受重傷。周珑連忙各做安排,左慈先回宅院,歇息靜養,而馴馬人和童淵亦由兵士搬到華佗的府中接受治療。而小文舜這個小祖宗,也被侍女帶回去骠騎大将軍府。至于法壇,則由徐晃自領三千兵士嚴密把守,守護七星寶燈。

  燈起一rì,暫且相安無事。第二rì,在城外三裡處,司馬徽滿目猙獰地趕至,他昨夜夜觀星象,察覺到西北智星由黯轉亮,猜到七星寶燈定是燃起。雖然司馬徽不知,左慈是從何尋來的帝王之皿,但事已至此,這已不再重要。眼下對于司馬徽來說,最為緊要的是在這剩餘的六rì之内,将七星寶燈的主燈‘天樞’熄滅,阻止戲志才續命延壽!

  司馬徽雙目聚光,如同有千裡眼般望向安邑城,發覺城門緊閉,四處城門皆有重兵把守,擺出的陣勢,如臨十萬大軍攻城那般。司馬徽臉sè一凝,當即猜到這城内如此森嚴的守備,正是要提防他這個yù要滅燈之人。

  如同左慈所料,司馬徽并不敢明目張膽的突破安邑城的重重守備,他腦念電轉,迅速心生一計,術力一轉,口喝一聲。

  “改頭換臉之術!”

  咒令一起,司馬徽渾身肌肉皮囊立即開始湧動起來,一陣之後,司馬徽竟然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的七旬老漢。

  半個時辰後,安邑北城門,一個老漢颠簸踉跄而來,他的右腿有一處皿紅,褲腳有一個一看就知是野獸撕咬的破口。

  老漢走近城門,很快便被城上守将發覺,守将在城上喝住老漢。老漢顫聲慘呼,言他數rì前因有急事離開安邑,在回來的路途上,遇到一群野狼,被一頭野狼咬傷了右腿,後他倉促而逃,隐蔽于一處,因而生還。

  “将軍,草民幸逃一劫,望能回城養傷。還請将軍打開城門,放草民入城呐!草民給将軍磕頭啦!”

  老漢說罷,就yù跪地磕頭。那城上守将連忙喝住老漢,令幾個兵士速速将此事傳于徐晃,然後又叫老漢靜等一時。老漢大喜,謝過守将。少頃,徐晃聞訊趕來,見那老漢眼生,沉思一陣後,連問老漢幾個問題。徐晃先問老漢在城中可有兒女,老漢答無,徐晃再問,老漢可有相熟鄰裡,老漢亦答無。徐晃因而生起了疑心,又問老漢家住何處,老漢答之城内一處,那處正好空曠已久,徐晃問過四周兵士,皆答那處不見有人居住。

  因左慈先前叮囑,無論何人都不能放入城内,徐晃不敢貿然而動,思慮一陣後,令人尋來大夫,還有足夠維持半月的食物,派一隊兵士護着大夫,出城為那老漢治療,同時還贈予半月糧食。

  不過老漢似乎并不滿意徐晃的安排,在城下怒聲大罵,罵徐晃草菅人命,不體恤百姓,無仁無義。老漢的罵聲,讓徐晃疑心更重,若是一般百姓得到如此安排,即使不能入城,也會感恩戴德謝恩。畢竟徐晃出手亦是闊綽,一下子就相贈半月糧食,而且徐晃亦不是不讓老漢入城,隻不過是要七天之後。

  徐晃疑心一起,忽然下令讓那隊兵士去抓住老漢。哪知老漢臉sè劇變,健步如飛,那像是受傷之人,跑得比一般的漢子還要快上幾分,倏然逃遁而去。速度之快,就連那隊兵士也難以追上。徐晃見老漢逃遠,便派人傳令,令那隊兵士回城。同時,又連下命令,讓各城守将嚴密看守,無論老幼婦女,皆不可感情用事,放人入城。

  第二rì過去了。

  在第三rì,高順引一萬兵士趕至安邑城外,徐晃速速迎接,将左慈的吩咐告之高順,高順知茲事體大,剩餘五rì,絕不容有絲毫錯失。因此高順告退徐晃後,便将一萬大軍分出各部,盡布于安邑城方圓五裡之内,嚴密把守。

  司馬徽前rì化作老漢,yù要騙過守将入城,哪知被徐晃識破他的jiān計,他逃遁之後,今rì一見城外兵馬密布,頓時更加急躁起來。

  司馬徽此時正隐身在城外某座山林之内,他正處于一高處打探安邑城四周情況。他臉sè極度yīn沉,思索一陣,又施奇妙道術,術力迸發,竟然化作一隻巨大的雄鷹飛空而去。

  雄鷹在高空展翅高飛,正往安邑城疾飛而去,有兵士在哨塔見到雄鷹,發覺雄鷹尤為龐大,甚是怪異,連忙報之高順。

  高順聽罷,正好一聲鷹鳴暴起,高順急急擡頭一望,見那雄鷹足有一大漢的身軀,以為是妖物,急令兵士放箭去shè。

  頓時間安邑城方圓五裡之内,箭響聲密布而發,一陣陣箭雨沖天暴shè,雄鷹慌亂而避,飛到哪裡都遭遇到如暴雨之勢的箭cháo。

  高順縱馬奔騰,一路追着雄鷹,雄鷹連遭幾番箭cháo,正是慌亂時,高順一手張開三石大弓,弓弦拉得砰砰直響,至滿月狀時,高順怒喝一聲,一箭發出!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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