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緻遠早早的就到了王秋月上課的書房,今天沒有老師,是蘇緻遠陪她溫習功課。
梳洗打扮之後,王秋月進來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東西,身上一陣香味。
“小姐身上可真香啊!莫非是用了什麼胭脂水粉?”蘇緻遠恭維了一句。
王秋月哼唧道:“本小姐天生麗質,哪裡需要胭脂水粉,我這都是天生的!”
蘇緻遠恍然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體香啊,看來小姐真的是萬中無一的絕世美人啊!”
王秋月開心的在一邊撩撥着自己頭發,蘇峰這個書童馬屁拍的還真不錯,聽了很舒服。
“不過!”蘇緻遠拉長聲調賣了個關子。
王秋月着急了:“不過什麼?你快說啊!”
“可是有句老話說的是紅顔薄命啊!”蘇緻遠搖着頭可惜道。
“呸呸呸!本小姐福大命大,你說這麼晦氣的話幹什麼,真是有夠礙眼的,算了,今天你别陪我了,讓我自己複習功課吧!”
蘇緻遠心裡是求之不得的,趕緊到:“那小人告退了!”
好在王府到是可以出入的,他是書童,守門的侍衛也不會難為他,就好像貼身丫鬟也不會被難為一樣。
離開了王府,蘇緻遠心底裡是真真正正的松了一口氣,這些天這個人皮面具戴在臉上實在是難受的很,但是又不能摘去,現在可算是能好好放松一下了。
找了個偏僻的地方,蘇某人去掉了面具,回到了隴州府衙之中。
蘇緻遠回去的時候,陸無雙和思雨都找他急壞了,他這麼一走就是好幾天,衆人在隴州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都在等他的指令。
“緻遠你去哪裡了?這些日子災民聽說赈災的隊伍來了,隴州府衙被圍的水洩不通,你若是再不來,曹大人就要發公告找人了。”陸無雙着急的說道。
蘇緻遠在一邊坐下來喝了口茶:“除了那些饑民來府衙,還有沒有其他人了?”
陸無雙搖了搖頭:“沒了!”
“我隻是去隴州的村莊看了看,那邊的地方受災很嚴重,我們在隴州開倉放糧一段時間,完了再去涼州。”
蘇緻遠沒有忘記昨天晚上聽到的那些話語,他很清楚這個曹德很可能有問題,那個糧商王某也絕不簡單,自己必須有所提防。
反正等會那個糧商就來了,既然他是要為這隴州的百姓做善事開倉放糧的,那就随他去,蘇緻遠不信此人還敢往糧食裡摻毒藥不成。
果然一會不到的功夫,外面就有人來這裡禀報,果然是糧商王某。
“小人見過欽差大人!”王某進來非常有禮的樣子,蘇緻遠上下好好的打量着這個人,就是此人不知道背後計劃着什麼東西。
蘇緻遠表面上一點沒有表現出來,笑嘻嘻的說道:“王大人來找本官是有什麼事情嗎?”
王某臉上浮現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道:“我隴州的百姓如今被災荒弄得是死的死,逃的逃,小人是糧商,願意給隴州的百姓捐一次糧食出來。”
蘇緻遠立馬站了起來,緊緊的握住王某的手道:“王大人,不,王善人,我替隴州的百姓好好謝謝你了啊!
出了衙門府,外面果然放着不少的糧食,都是昨天那種麻袋的樣子。
不少饑民不是在糧鋪外面等着就是在衙門不遠處看着,希望能等到放粥的時候,也有人在這裡等消息,家人在别處等着的情況。
很快,府衙門口架起了鍋煮起了粥,聞訊而來的饑民根本數也數不清的樣子,一個樣子比一個慘,雙目無神,緊緊的看着鍋裡沸騰的水,不住的咽口水。
後面的人看着前面,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蘇緻遠往後面一看,這饑民的隊伍根本看不到邊際,沒想到隴州的百姓還有如此之多。
其實若是這些百姓還能重新去地裡耕種的話,還是有希望的,若隻是一味的吃,卻沒有人耕種,那不管有多少糧食都不會夠吃的。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下,連吃的都沒有的情況下,誰還願意去耕種呢?
鍋裡的粥很快就煮熟了,味道都慢慢的飄出來了,很多饑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官兵們站在前面開始放粥,一個人也就是一勺子的量,本來人們都是很哄搶的急切的,尤其是後面的人,生怕到了自己輪不上,一直在往前面擠。
“哎,你們都别擠了,前面還有不少的粥呢,你們這麼擠,别人怎麼受得了?”官兵去後面不斷的維持秩序,情況才好了一些。
按照現在的糧價,糧商王某這次捐出來的糧食足足價值數萬兩,可以說此人做善事是下了皿本了。
雖然這些糧食就算想要賣,可能也沒人能買得起了,但是人家捐出來還是能說明不少問題的,不管這個人以後要做什麼事情,起碼他現在做的是件好事。
“王大人!”
王某趕緊拱手道:“不敢當啊,大人!”
“謝謝你了,這隴州王大人做的善事我會禀報朝廷的,若是有可能,我會讓史官給你在史書上添上一筆的。”
王某人沒想到還有這個好事,高興的就跪了下來。
“小人就在這裡多謝大人了,若是這次的糧食不夠,小人願意在拿一些出來!”
蘇緻遠笑道:“看來王大人的糧食很多啊!”
王某人的臉色很尴尬,心裡有點後悔說出那句話了。
“你放心,糧食是你的,誰也搶不了你的,如果你願意把糧食拿出來救濟隴州的百姓,那我可以給你其他的東西,糧荒終究會過去的,如果你願意,田地,或者房契什麼的,我都可以給你不少,算是給你的交易。”
蘇緻遠看着底下排隊領取米粥的百姓,感到了肩膀上沉重的責任感,他要讓這些人恢複一個簡單的生活才行,不然,這樣放糧根本不是辦法。
數萬人的糧食是要成天12個時辰都發不完的,所以兵士要輪流值班的,不然忙不過來的。
看着一個老伯拿着粥在一邊喝着,蘇緻遠跟上去了。
“老伯,現在地裡還能耕種嗎?”
夜色了,蘇緻遠不穿官服裝,别人很難認出來他的身份。
“嗨,現在誰還有心情種地啊,就算收的最快也得三個月的時間,不少人都把種子給吃了,現在就是能活一天算一天了,我們也不奢求别的東西了。”
老伯喝了粥爬到一邊睡着去了,蘇緻遠蛋疼不已,種子都沒了?
那怎麼辦?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