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幫錢坤在賭場設置了其他的賭項之後,生意果然好了很多,在蘇緻遠的說服下,高利貸也收斂了很多。
蘇緻遠并不是一個聖母,畢竟就算賭場自己不參與也會有人去做,而且這個時代的賭場是合法的,怎麼教導别人向善不是他該做的事情。
賭場的存在就是讓很多人心存僥幸的地方,畢竟很多時候,也會有人赢了不少的賭資,别人眼紅自然會去跟着買。
楊安城不在了之後,唐靜雨在無裳閣一個月沒有出門,期間蘇緻遠也曾去看過,那邊的生意還在正常營業,隻是教導那些歌妓舞姬的事情放緩了下來。
蘇緻遠從小就進入社會,所以很多事情想的很現實,唯獨感情這一塊,依舊很理想化,以前在現代社會的時候能期待遇到一個對自己好的女人,現在是想着該如何好好的生活。
除了生意上的事情逐漸鋪開之後,蘇緻遠也不想變得再那麼忙碌,總想給自己找點樂子。
沒過幾天,西湖盛會就開始了。
整個杭州城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做生意的,還有相當多的外來人,有些人明顯是西域人士,不像是中土人的面孔,也都是來做生意的。
這樣的盛會除了熱鬧,還有很多的項目在裡面,才子的西湖遊船對詩會,商業交流會,賞花燈會,等等不一而足。
這場盛會極大的促進了杭州經濟的發展,即便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茶樓,小飯館,人都經常爆滿。
不過紅杉經常自己做飯,她雖然是戲院出身,但是做飯的水平還是很不錯的。
西湖盛會的這一天,蘇緻遠受邀也到了無裳閣,此時的唐靜雨好像也從情感的陰影裡走出來了,蘇緻遠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和一幫女人說話。
原來這幾個女人都是無裳閣的頭牌,原來都在别的院子裡,因為西湖盛會的開始,她們要去西湖花船上去一趟,其中也有名人才子邀請的成分在裡面,這都是唐靜雨允許的,其他的青樓也有這樣的規矩,以往經常在青樓消費的文人雅士都會在花船上對詩,她們去也是常态。
留在無裳閣的歌妓舞姬都在表演,吸引着外來的賓客,每日的消費額度都在上漲。
在這裡也生活了幾個月的時間了,對這裡的很多東西都有了了解,不是所有的青樓女人都像花無裳給人的感覺極其清高,其他的一般除了賣身,吹拉彈唱也會去做,也不至于見賓客之時都蒙面紗,但是花無裳就不一樣了,每次都是蒙着面紗,即便是彈着曲子,别人也不知道她的樣貌,可能是勾起了人的好奇心吧,她的消費團體一直很多。
蘇緻遠是見過花無裳面貌的,也從未見過她蒙面的樣子,這次過來,其他的女人要去花船陪伴文人雅士,可是她卻不去。
剛開始蘇緻遠以為這是唐靜雨知道的,後來見到唐靜雨苦口婆心的勸她才知道不是。
“你為什麼見到别人都是蒙面,而我不是?
我算不算是第一個見到你容顔的男人?
”蘇緻遠在一邊打趣道。
花無裳本來在看書,停了下來道:“我讨厭以色娛人,即使是帶着紗巾,我也是,但是你不是青樓的客人,對你我又不是以色娛人,為何需要遮遮掩掩。
”
“你既然讨厭以色娛人為何不想辦法為自己贖身?
”蘇緻遠看花無裳的樣子不像沒錢,倒像是有事情。
“你是唐姐認得弟弟,居然翹自己姐姐的牆角?
”花無裳似笑非笑道。
蘇緻遠擺了擺手:“罷了,你隻是有自己的難處,你若是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至于唐姐那邊想必知道你如果不在這裡了應該會怎麼做,難道沒你了這青樓的生意就不做了嗎?
”
花無裳笑了笑:“哎呀,我的事情你還是别知道了,反正你不是第一個見到我容顔的男人。
”
蘇緻遠呵呵的笑了起來。
唐靜雨本來是想邀請蘇緻遠去花船上遊玩的,但是蘇緻遠沒去,留在無裳閣和花無裳聊了一會天,就離開了。
日常巡視店鋪的時候,優緻木廠那邊也進了一批新的木質材料,蘇緻遠趕緊過去看。
西湖盛會使得木制品的生意也是極好,不過這次帶來的材料也是非常的特殊,居然有不錯的防水性。
廚具制作最稀罕的就是防水,所以這個東西被用來制作廚具了。
今天店裡也來了不少北方和外地的客人,店裡的木制品和玩具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畢竟很多玩具其他地方沒有,新奇一下子也很正常,雖然已經過了孩童玩玩具的時代。
不過店裡留下來的抽獎模式吸引了不少的人,蘇緻遠也把原來的獎品變成了獎池,每一定的時間開一次獎,和現在的彩票模式差不多,如此一來,隻能特地開了一個額外的窗口經營彩票,不過為了公正性質,蘇緻遠還特地托人,聯系到了杭州城的知府大人,但是聯系歸聯系,蘇緻遠畢竟是一介商賈人士,相接觸就接觸朝廷命官那是瞎說,但是如果是文人雅士就不一樣了。
文人雅士将來是有可能進入仕途的才子,将來有可能成為同僚,也有很多有識之士去各個官員或者王府之中充當門客,若是表現的好,獲得一官半職不算什麼問題。
還有一點就是文人雅士一般都是書香門第,家境不會差到哪裡,所以這也是蘇緻遠考慮到以後才會選擇和這些文人接觸的原因。
上次在商盟的作詩雖然都是商賈之流,可是不代表沒人欣賞這樣的詩句,這樣的詩句很快就傳了出去,尤其是在這樣的西湖盛會花船之上,傳遍了很多人的耳朵。
一個裝飾華麗的花船之上。
“劉公子,你說的那個蘇緻遠曾經做了一首詩,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
暖風熏得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這些真的是那個人做的?
”一個長相和談吐氣質皆是不俗的公子哥問道。
“李公子,那個蘇緻遠雖然是一個小小的商人,但是确實是有這樣的才華,那日我親眼所見,不過這杭州城他的名氣在我等文人圈還是極為罕見的。
”鹽商劉公子細細的說道。
其實當日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事情,但是對于蘇緻遠作詩這件事情,沒幾個人認為他是真的有如此高的才學,因為即便是大才之人也難如此快的速度做出一首如此意境的詩句,但是他做出來的,誰有能保證不是抄襲的,或者是心裡就提前準備的呢,對此很多人心裡是有疑惑的。
還有第二點就是,為什麼如此有才的人,做了一首詩在沒有其他的消息了呢?
難道一首詩就江郎才盡了?
那隻能說明蘇緻遠根本就是沽名釣譽之徒。
西湖花船的資格,方不平是可以去的,他也是邀請蘇緻遠前去的,從他們方家和蘇緻遠有了合作之後,他就經常帶着蘇緻遠認識商人,不管怎麼說對于蘇緻遠的幫助是不小的,這點上蘇緻遠還得謝謝方不平。
此時西湖花船上的一艘船上站着一個公子哥,正是杭州知府的公子,也是方不平幫蘇緻遠打聽到的,蘇緻遠想借着這個機會,認識一下,如果能找到突破口,把自己的彩票給做個公正就更好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