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緻遠和陸無雙坐到邊上臨時準備的桌子上,邊上的侍女端來了果盤,一些菜肴,酒水等宴席所需之物。
過了一會蘇緻遠才知道自己是趕上了新羅國王樸不完的生日宴,這麼多大臣都是來送禮祝賀的。
歌舞升平的生活,侍女穿着也有些暴露,那些在一邊等着上場的歌姬舞姬因為穿得少,有些冷,還有些發抖,不過她們卻沒有什麼選擇。
蘇緻遠和陸無雙因為吃了飯了,所以也不怎麼餓,隻是吃點水果,稍微喝點酒而已。
彩蝶在最上面開心的看着表演,時不時的朝着蘇緻遠這邊看了過來。
蘇某人可以保證,新羅使臣隊伍在大唐的事情,他應該都知道了,但是今天是他的生日,不好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破壞氣氛,過幾天再提出來也沒什麼,蘇緻遠也不會沒有情商的故意去提這個事情。
不過蘇緻遠雖然想默默無聞,但是新羅的國王樸不完還是在餘光掃到他的時候注意到他了。
“蘇大人來自大唐,可是我們的貴客,不知者飯菜可還合胃口啊?
”
樸不完看起來有五十多的年紀了,一臉慈祥的笑容。
“回大王的話,飯菜很是可口,隻是來的時候我們吃過了飯,所以不餓,吃不了多少而已。
”
樸不完揮了揮手示意舞姬都停了下來。
“蘇大人覺得我這些個舞姬如何?
”
“技藝超群,皆是上上之選!
大王很有眼光!
”
樸不完哈哈一笑:“那蘇大人覺得我這皇宮比之你們大唐如何?
”
“各有千秋,曆史和文化的積澱不同,所以沒有辦法用一個标準去衡量。
”
“哈哈哈,蘇大人倒是圓滑的人!
”
蘇緻遠暗道,我才不是圓滑,我這是妥當而已,你過生日,難道要讓我說,其實你的皇宮連大唐的五分之一都沒有嗎?
這豈不是打你臉,啪啪啪,你受得了!
“聽聞蘇大人為了救小女還留下了不少傷疤,不知道蘇大人能否脫下衣服讓本王一看?
”
此言一出,衆人都看了過來,誰都沒想到蘇緻遠還救了他們跟着跑去大唐的公主。
“大王想看當然可以!
”
蘇緻遠脫下衣服,露出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雖然都早就愈合了,但是摸上去還是有棱有角,看上去還是有些觸目驚心的。
樸不完看到這個,眼神沉了下來。
“諸位卿家認為我應當如何賞賜蘇大人呢?
”
諸多大臣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說什麼的也有,有的說的是賞賜銀兩,有的說的是女人,還有人說賞個封地的,說什麼的都有。
蘇緻遠就那麼赤裸着上身站着,他注意到彩蝶全程一直在盯着他,目不轉睛。
沒想到這丫頭回去家裡這麼快就把事情說了,也沒算我白救她,希望這件事情能讓這次和談順利的進行。
樸不完身為一國之君自然不想欠别人的,果斷叫來了下人,擡來了不少的銀兩珠寶,甚至還拉來了不少的舞姬,每個都穿的很少,在這樣的天氣裡瑟瑟發抖,讓他随意挑選。
誰知蘇緻遠對那些舞姬看都不看一眼:“大王,這些珠寶我收下就可以了,至于這些舞姬,就不用了,我家中有妻有妾,我已經很滿足了!
”
樸不完直接站了起來:“你畢竟救了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又豈是這麼點東西可以替代的?
你多拿點,别說我虧待了你。
”
蘇緻遠看着這些眼神像是待宰的羔羊的舞姬,心裡軟了不少,但是他終于還是沒有被她們迷惑。
“如果大王覺得想給我一些獎勵,我希望大王可以把這個獎勵換成戰馬!
”
其他的大臣再一次看了過來,很好奇一個文臣要這麼多戰馬幹什麼?
實際上,這些舞姬的價格遠不如戰馬,舞姬可以用錢去買,但是戰馬卻不是想買就能買到的。
金士盾直接毫無征兆的站了起來,氣憤道:“放肆,大王賞賜什麼你身為臣子接受就是了,竟然還敢提要求,你究竟有沒有把大王放在眼裡。
”
果然,這個老頭沒安好心啊,你兒子又不是我害的,你跟我過不去幹什麼?
蘇緻遠臉色波瀾不驚:“大王,我身為大唐的臣子,出使他國本來是身為臣子的義務,但是若是我出使他國就忘記自己是誰的臣子的話,那我和忘本之人有何區别?
反倒是金大人的威嚴很大啊,竟然敢如此無視大王,起身替大王呵斥他國使臣,看來金大臣在朝廷上也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
金士盾氣急:“你!
”
樸不完猛地一拍桌子:“來人,給我把金大臣請出去!
”
邊上直接過來了兩個士兵把金士盾給架出去了。
其他的臣子也是噤若寒蟬,金士盾還真就是新羅朝廷一手遮天的人物,這是衆人皆知的事情,樸不完一天到晚隻知道享樂,朝政之事都推給了别人,可以這麼說,朝廷之中一半都是金士盾的人。
金士盾今天才經曆了喪子之痛,連最後一面都沒看到隻剩下骨灰了,能不難受嗎?
怪不得會出面讓蘇緻遠難堪。
“蘇大人你不是要戰馬嗎?
我送你百匹戰馬,今天的宴會就到這裡吧,散會!
”
蘇緻遠心裡這個爽啊,百匹,回去他得想辦法自己搞個地盤了。
宴席散了,禮官倒也沒放着蘇某人不管,還是派人把金銀珠寶裝了起來,讓人給送到了樂宮。
其實金銀珠寶幾千兩算什麼?
對于沒見過錢的新羅官員來說就是大錢,但是對蘇某人來說算不上什麼。
對他來說,在意的是那百匹戰馬才值錢。
蘇緻遠可不知道,他算是又一次的得罪了金士盾了,這個人睚眦必報都是朝廷裡出了名的,沒人敢得罪他,何況現在和談都沒開始,他才到了這裡,接下來一定有更多的幺蛾子出現。
“緻遠,你要那麼多戰馬,難道是想自己養一隊騎兵?
”陸無雙試探着問道。
蘇緻遠點了點頭。
陸無雙倒是也沒大驚,隻是平淡道:“你們男人一定要這麼搞事情嗎?
”
蘇緻遠知道陸無雙說的是範超,之前他就是一心隻在事業上,完全辜負了身邊的佳人,現在為了權勢和将軍的女兒成婚,蘇緻遠本是文臣,卻想着自己擁兵,這是犯了做官的大忌。
“我不是想擁兵自重,我隻想有自保之力!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