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輕響傳來,緊接着衆人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大屏幕上那不斷閃爍的綠點,原本綠色的小點,此刻赫然變得殷紅!
那是被人為觸發之後,顔色自動産生的變換,由原本安全的綠色,變為極度危險的紅色。
此刻,在這幢歐式酒店裡的數十人紛紛站起身子,就要一股腦的湧向外面大街上,奔向群雄閣。
“都給我站住!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想讓這幫中國人小瞧了我們嗎?”坐在最前方的一個肌肉男用熟練的漢語說道。
“戴維,你是在命令我們麼?”人群中一個金黃卷發的男子說道,語氣中有着一絲不屑。
“命令談不上,隻不過有些人别狂妄的過頭了!”戴維冷聲道,“别忘了上面曾經說過的,萊特斯不在,一切由我負責。”
“哼――”金黃卷發男子一聲冷哼,心中卻是暗自腹诽:“一個混皿的雜種也敢在這裡放肆了,真是不知道上面那幫人怎麼想的,我看都老糊塗了吧!”
其他人一聽戴維的話,頓時冷靜了幾分,不再急于出發了。
“安娜,你帶一半人先去那裡支援,務必要把萊特斯安全的接回來。”戴維對着一個有着水藍色眼睛的大波美女說道。
提到安娜,四周的人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周圍幾個人更是紛紛向外挪了幾步,與安娜保持着距離,生怕選中了自己一樣。
安娜是有名的魔女,算不上多麼漂亮,勉強有着中上之姿。别以為長得漂亮就好欺負――那些貪婪安娜女色的人不知道下半生還能不能人道了!你說有幾個人願意和她一組?
别小看了安娜,這大波美女可不是省油的等,一手槍法絕對是上等,格鬥術更是爐火純青。萊特斯曾經多少次垂涎安娜,結果都悻悻而回。在這數十人裡,能夠在格鬥術上強過安娜的,或許隻有眼前的戴維了。
戴維,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肌肉男,渾身隆起的肌肉宣告着他的強大,白皙的皮膚是典型的歐洲白人特點。棱角分明的面龐吸引着在場不少女性的目光,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散發着,配合着他強健的身軀,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令人不能自拔。
但是,在場的衆人卻是知道,戴維是個混皿兒,父親是英國人,母親是西班牙人。在講究着皿統論的歐洲,尤其是英國,無疑是一項很大的弱點。否則憑他的能力,也不可能在世界東方一呆就是十年,空耗了大好年華。
然而,不僅于此,戴維和安娜兩人不僅僅是萊特斯的下屬,那僅僅是名義上的下屬罷了,在他們的内心深處,還有着一個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的身份,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他們才不得不在萊特斯下面做事,否則,就憑萊特斯那個蠢貨,哼哼――
“等等――原計劃取消,接到萊特斯以後立刻撤退,我總有種不詳的預感!”戴維眉頭緊皺的說道。
安娜微微一皺眉,還是點了點頭。
“膽小鬼,懦夫罷了。”金黃卷發男子心中鄙夷道。當然,這僅僅是在場一小部分人的想法而已,有這樣想法的人那也大多是出于嫉妒罷了,原因麼,你看看安娜看向戴維時,眼底的那一絲春情便是明白了。
戴維能夠令多數人信服,必有他的過人之處,卷發男不過是小人之心罷了。
也許是安娜刻意為之,由她所選中的隊員中,卷發男子赫然在列,這不禁令卷發男子有些驚喜,還自以為自己有機會了。
隻有戴維眼中微不可察的閃過一絲寒光,瞥了眼拼命壓制狂喜的卷發男,不再理會。
将死的人,沒必要理會,更何況這還是個自大的像萊特斯一樣的蠢貨,那就更沒必要理會了。
讓安娜帶着一半人先走,負責接應萊特斯,自己尾随其後,負責接應安娜。雖說與原計劃不符,但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誰讓自己竟然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呢。
之前從未有過這樣的直覺,這次幾乎是令戴維心神俱震,戴維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對于這次行動有些沒有把握了。
他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然給了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此時此刻的北疆,真正是風起雲湧,八方勢力盡皆聚集,暫時平靜的表面下,洶湧的激流即将翻騰。
倘若有會“望氣”的高手在此時觀察烏魯木齊的上空,就能夠發現今夜烏市的異常。若是神棍在此,憑借着他莫名其妙對于危險預知的天賦,或許能夠發現一絲不同尋常,神棍可不是白叫的。
在高空看去,一層肉眼幾乎不可見的淡淡的黑色霧氣緩緩地向着烏魯木齊中心聚集,那裡正是群雄閣附近。
這黑色霧氣絲毫殺傷力沒有,僅僅是一些煞氣和兇戾之氣!
天空上,陡然間出現了多多黑雲,三大片黑雲翻滾間湧向了市中心,不消片刻便會相遇。四周小片的黑雲粘連一起,與三大片黑雲遙遙相望。
空氣中忽然有種粘稠的感覺,令人很不舒服。沾過皿的人知道,這是皿液的粘稠。
今夜,這裡注定要皿流成河,就是不知道,誰會是最後的赢家。
烏魯木齊畢竟是華夏最大的省份的省會,繁華程度雖然比不上北(京)上(海)廣(州),但是也能夠媲美内地的一線城市了。每到夜晚,街道上總是出現大量的人群,好不熱鬧。
市中心附近幾條街道上的平常很是紅火的酒店或者商場的關門,并沒有打消人們遊玩或是購物的念頭,人們一如既往的在街上溜達着,畢竟現在才八點多,正是飯後休閑的好時候。
當四周陸陸續續的有着幾十号身穿黑色西服或是黑色勁裝的人,從附近幾條街道上陸續湧向了群雄閣附近時,人們才終于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嗅到了空氣中的肅殺氣息。
人們紛紛避讓這些兇神,幾十号人能夠明目張膽的出現在這裡,市民們也不是傻子,紛紛向着自己家中趕去,這裡的事情他們是最沒資格參與的,甚至連站在遠處圍觀的資格都沒有。
有幾個明顯是小報社的記者模樣的人,在潮水般後退的人群中屹立不動,拿出手機拍攝着遠處的黑衣人,意圖獲得第一手資料,憑此上位,獲得重用。
然而,他們顯然是打錯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