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到綠島,雲道和雲簡同時開口,讓屬下的人去搜查。
雲道看了一眼雲簡,便擡步往綠島中央走去。
綠島,是雲家最後一個地方,此時所有的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就在一行人走到中央,之前蘇小喜他們去過的那個假的銀泉水的位置的時候,蘇小喜停下了腳步。
此時這裡已經沒有人把守,空空蕩蕩的,隻有一池白色的水。
見蘇小喜停下腳步,衆人不由得朝着蘇小喜看來,蒼瀾陌更是擔心。
“喜兒,怎麼了?
”蒼瀾陌問,眼中帶着擔憂。
盡管孩子不見了蒼瀾陌也非常着急,但是蒼瀾陌這個時候還是更加的關心蘇小喜的。
因為蒼瀾陌知道,這個時候蘇小喜其實是最難過的。
“阿陌,你聽到萌萌的哭聲沒有?
”
蘇小喜看向蒼瀾陌,眼中帶着幾分的急切。
蒼瀾陌聞言,屏息細聽,卻根本什麼都沒有聽到。
其他的人也都注意着周圍的動靜,無一例外的,沒人聽到有萌萌的聲音。
“你可是聽錯了?
”雲道開口。
雲杏這個時候也跟着附和,“是啊,要真有哭聲,派出去的人早就回來了,怎麼會這個時候還無一絲動靜?
”
雲杏話中,還帶着幾分的嘲諷。
在無人發覺的時候,有一抹得意從她眼角劃過。
“萌萌真的在哭。
”蘇小喜并不在乎旁人是不是相信自己的話,隻揪着蒼瀾陌的衣領,一臉的着急。
蒼瀾陌是确定自己并沒有聽到聲音的,而一般情況下,耳朵聽到聲音的範圍與一個人的功力是有關的。
正常情況下,蘇小喜聽到聲音的範圍是不可能比蒼瀾陌還要廣。
但是,與旁人不同的是,蒼瀾陌并沒有懷疑蘇小喜的話,而是安撫着蘇小喜的話。
“喜兒别着急,我相信你。
”對于蘇小喜,蒼瀾陌是無條件的相信的,“你仔細聽,看萌萌在哪個方向。
”
在其他的人看來,蒼瀾陌對蘇小喜的這樣的信任是一種荒唐,都不太贊同。
隻有雲簡,這個時候沉默的看着蘇小喜他們,這種沉默,無疑也算是一種無條件的支持。
雖然,他其實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雲道則是冷哼了一聲,将臉别向一邊。
蒼瀾陌的信任就好像是一劑定心丸,讓蘇小喜整個人冷靜了很多。
屏息凝神,開始分辨腦海中那聲音的方位。
雖然她确實是聽到了聲音,卻也不明白為何其他的人沒有聽到。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萌萌和寶寶。
須臾,心定下來了,對于聲音的方位的辨别也就更加的清晰起來。
“在那邊。
”
蘇小喜指的,是銀泉水的方向。
蒼瀾陌二話不說就直接的抱着蘇小喜朝着那個方向去了,雲道正要說胡鬧,卻不料雲簡趕忙跟随。
雲道無法,也隻能跟上。
雲家一些重要的成員也緊随其後,不過明顯的他們的速度慢了很多。
原本蒼瀾陌是聽不到聲音的,但是在靠近銀泉水的時候,蒼瀾陌隐約聽到了聲音,一顆心緊緊地揪着,腳下的動作也增快了不少。
隻是,下一刻聲音就不見了,這讓蒼瀾陌和蘇小喜兩人都慌了。
當到達銀泉水邊的那一刻,兩人的心同時揪起,那引入眼簾的畫面,讓兩人直到多年以後,都無法忘懷。
他們看到寶寶正躺在銀泉水中,整個人漂浮在上面,臉色蒼白眼睛緊閉,不知生死。
而銀泉水旁邊,還有一個紫色衣衫的老婦人。
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老婦人回頭,卻發現這個老婦人竟然是被關禁閉的柳夫人。
此時的柳夫人的面色有些猙獰,在柳夫人的懷中,萌萌正安靜的躺着,那緊閉的眼眸中此時正滴着幾滴淚痕,明顯的方才确實是哭過的。
這樣的場面無論是對蘇小喜還是蒼瀾陌,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沖擊。
“萌萌寶寶!
”
蘇小喜驚呼,聲音中帶着幾分的哽咽,這一刻她幾乎停止了呼吸。
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萌萌寶寶當真......她該怎麼辦?
蒼瀾陌抱着蘇小喜的手都緊了緊,身上更是迸發出一種十分駭人的殺氣。
可是,柳夫人的手中抱着萌萌,盡管不知道萌萌現在的狀況,他也不敢貿然出手。
“哈哈哈!
”柳夫人看着蘇小喜和蒼瀾陌兩人揪心的模樣大笑出聲,“你們來晚了。
”
來晚了?
這三個字眼直擊蘇小喜的心,就好像一拳頭擊打着她的心髒,生疼生疼。
若非是有蒼瀾陌扶着,蘇小喜怕是連支撐着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了。
“蒼瀾陌是吧?
”柳夫人的視線落在蒼瀾陌的身上,臉上有着得意,“你要怪就怪,你是那個女人的後代。
”
這就是柳夫人狠心的原因,因為對上輩人的嫉妒,所以轉接在兩個孩子的身上了。
如此狠毒,讓人咋舌。
說完這句話,柳夫人的手輕輕地撫在萌萌的白嫩的臉上,一臉的惋惜。
“可惜了這麼好看的孩子,可惜啊,要是那個女人看到,指不定多麼喜歡呢。
”
說着,她就又笑了起來。
隻不過這一次,她才笑到一半,身子就整個的被甩飛了出去。
因為慣性,手中的萌萌脫離。
這個時候,蒼瀾陌将蘇小喜放下,飛身去接過了萌萌,而銀泉水中的寶寶則是被從另一側來的雲簡給抱起。
至于将柳夫人打飛的人,不是旁人,竟然是雲道。
柳夫人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黑皿,看樣子極為難受,卻是沒有人去在意她。
吃力的回頭想要看是誰背後偷襲的自己,卻見到是雲道,眼中滿滿的都是不可置信。
“老爺,你......”
“你這狠毒的女人,對兩個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雲道氣的胡子都在顫抖。
聽到雲道的話,柳夫人先是錯愕,像是不敢相信雲道竟然會說自己是狠毒的女人。
随後自嘲的笑了起來。
“老爺,這些都是你逼得。
”說着,柳夫人從地上坐起來,擦掉唇邊的皿,“這麼多年,老爺一直偏寵大房,可曾顧及過妾身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