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音離并不知道蘇小喜在不遠處。
若是換做平日,此時早該知曉了。
隻不過,現在的她滿腦子隻有一個人的影子,讓她無暇顧及周圍的環境。
雖然,方才隻看到一個背影,可是她卻知道,那人,是他。
秦音離腦海中一片的混亂,腦海中浮現的都是當初那個男人告訴自己要娶别人了的情景。
可是,方才她卻聽到了王府中的丫鬟的談論聲。
他,至今單身,當年又為何要騙她?
難道,這隻是他拒絕自己的理由?
越是這般的想着,秦音離心中就越是難受。
他又何苦騙自己?何苦傷她至深?
秦音離想着的時候,眼底有一滴淚悄然的滑落,滴到了腳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遠處,蘇小喜看着秦音離的模樣越發的不對,便準備上前。
就在這時,蘇小喜看到宇文璇有些擔憂的找了過來。
下意識的,蘇小喜就藏在了石頭後。
“你沒事吧?”
遠遠地,蘇小喜便聽到了宇文璇略帶擔心的聲音,而秦音離迅速的回過神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宇文璇看着,卻是蹙眉,随機歎息。
“你要等的人是不是出現了?”
這句話引起了蘇小喜的注意,眼底帶着幾分的詫異。
隻是等了許久,都不曾等到秦音離的回應,如此,便算是默認了。
“是那手串的主人麼?”宇文璇再問。
隻不過,秦音離卻依舊沒有回答。
最後,宇文璇終究沒有繼續詢問,隻是輕歎一聲,有些無奈的道:“回去吧!”
秦音離這一次點點頭,和宇文璇離開了池邊。
等兩人走遠,蘇小喜才從暗處走了出來。
對于兩人說的話,蘇小喜心中滿滿的都是困惑。
有那麼一瞬間,有什麼從蘇小喜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隻是終究蘇小喜沒能捕捉到。
也或許,是潛意識裡,蘇小喜自己都不确定那一瞬間的所想。
之後,蘇小喜沒有多想便回去了。
時間就這般,又過去了兩日。
在幾人想着蒼帝究竟什麼時候才會見他們一行人的時候,蒼帝身邊的卷公公來了。
隻不過,卷公公這一次來并不是邀請蒼冥的使者的,而是隻見蘇小喜一人。
“卷公公,皇上為何讓妹妹一人進宮?”
雖然大家都知道卷公公此行的來意,但是甯心澄依舊當作不知,一臉疑惑看着卷公公。
卷公公似早有所料,故而很快的便回道:“甯安郡主應當知曉太子殿下身體狀況現在不是很好,郡主也給太子把脈過,隻依舊不見好,故而皇上讓咱家來請樂安郡主了。”
頓了頓,卷公公繼續道:“該不是甯安郡主舍不得樂安郡主受這個操勞吧?”
後面一句話,語氣倒是像話家常,讓人無法出言拒絕。
當然,龍帝請蘇小喜前去也不是随便就能夠拒絕得了的。
“既是如此,便我與妹妹一同前往,卷公公不會不同意的吧?”甯心澄淡淡的開口,不給卷公公拒絕的餘地。
卷公公聞言,面上有些猶豫。
這皇上讓他請的就隻有樂安郡主一人,這樂安郡主要随去該如何是好?
這一瞬間的猶豫,卻是讓甯心澄臉色一變,看着卷公公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的淩厲。
“怎麼?我還去不得?”
“奴才不敢!”卷公公當即低頭,“隻是皇上讓請的就隻有樂安郡主。”
“太子的病我也瞧過,如今不過随同再去瞧一次,怕是皇上不會怪的吧?”這個時候的甯心澄有些強勢。
卷公公見狀,不由得有些汗流浃背。
這個甯安郡主他可是一點都不敢得罪。
别說她郡主王妃這雙重的身份,就她聖女殿的暫代聖女的這一重的身份,就讓他不敢得罪。
如今甯安郡主執意要去,他自然不敢有任何推诿。
且罷!皇上也沒有說甯安郡主不能去,他暫且帶兩人一同去吧。
隻希望皇上不要怪罪便是。
這般的想着,卷公公便朝着甯心澄露出一抹笑意,道:“哪裡的話,甯安郡主前去,皇上自然不會見怪。”
說着,便向兩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蘇小喜和甯心澄對視一眼,然後便朝着門口走去。
皇宮的馬車就停在了信王府的門前,就在蘇小喜和甯心澄兩人準備上馬車的時候,卻突然有一陣帶着焦急的馬蹄聲傳來。
兩人回頭,便見兩個白衣女子正朝着這邊疾馳而來。
那白衣和上面隐約可見的圖案,在整個帝國是無人不知的。
因為,那正是聖女殿的人的穿着。
兩人在離蘇小喜和甯心澄不遠的地方便勒住缰繩,然後不等馬挺穩,便迅速翻身下馬,朝前跑了兩步,對着甯心澄跪下。
“郡主!”兩人齊聲,“還請郡主回聖女殿!”
甯心澄和蘇小喜對視一眼,蹙眉,而後看向一旁的卷公公,“妹妹就勞煩卷公公了。”
卷公公見這情形,也知道甯心澄這是不去了的意思,心中不禁松了口氣。
至于聖女殿的人突然着急找甯心澄做什麼,卷公公倒也沒有過多的去主意了。
蘇小喜乘着的馬車緩緩離去,而信王府的人也牽着馬走了出來,甯心澄也随着聖女殿的人緩緩的離開。
馬車緩緩的朝着山頂的皇宮行去,一路頗為平穩。
隻是,快到皇宮門口的時候,馬車卻突然的停下。
“樂安郡主且稍等。”
馬車外傳來了卷公公的聲音,之後便離去。
“這是做什麼?”卷公公呵斥的聲音傳來,接着就是一片的嘈雜聲和咒罵聲。
蘇小喜蹙眉,掀開車簾望去,便見在皇宮門口,一個侍衛正對着一人拳打腳踢。
卷公公話落,侍衛方停手,隻是被打的那人卻早已是面目全非。
“狗皇帝,連家的孤魂野鬼一定會來向你索命的!”
然而,這句話才出口,蘇小喜便見卷公公一臉的慌亂的對着侍衛道:“還愣着做什麼,還不快拖下去?”
卷公公的話裡還帶着幾分的着急,讓蘇小喜的目光在那被拖走的人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連家?莫不是又是死在石恒澤手中的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