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封寂,此刻對蘇小喜卻更是佩服了幾分。
如此一來,他們截糧就少廢了許多的功夫了。
正想着,蘇小喜的視線朝着封寂看去。
“糧倉這邊就交給你安排了。”
封寂聞言,也沒有多問,點頭應下。
蘇小喜便看向黑虎,“你們聽從封侍衛的行事便可。”
此刻衛寅還在引開公孫羽等人,所以并不在此。
黑虎自然是應下,自從成了勇軍,他們懂得服從。
之後,蘇小喜便帶着流星和羽十一兩人潛入了營中,很快的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
封寂也不耽擱,帶着勇軍悄然的潛入了糧倉。
在糧倉外圍,他們又非常默契且有快速的将那些守糧的将士給抹了脖子,然後快速的拖到了一旁,扒了他們身上的衣裳換上。
于是,一支十多人的新的守糧的隊伍就形成了,而其他的人非常不客氣的開始搬運糧食。
一袋袋的糧食,就從糧油軍營的西南邊一點點的被搬了出去。
偶爾還有巡守的将士過來瞧瞧,但是勇軍都能率先感知,然後快速的隐蔽。
那些巡守的将士見糧倉門前依舊有将士把守,不見異樣,便又離開了,勇軍就不知疲憊的繼續搬運。
且說另一邊,蘇小喜三人直接直接朝着他們的火頭營的而去。
來火頭營隻有一個目的:下毒!
自然,此毒不會讓人緻命。
若是毒師大面積的毒死人,怕是得被這個大陸唾棄的,萬物都有其适應的生存法則,蘇小喜并沒有仗着自己會毒術就想要濫殺無辜。
而要是毒師不懂得毒物的制約,怕是這片土地上都不會缺少墳墓了。
再者,此刻的她不止隻是毒師,還算是一個醫者。
雖說她沒有菩薩心腸,但是一點的職業道德還是有的。
不過嘛,毒,還是得下的。
至少,也得讓這營中的人睡個兩三天。
這樣一來,就算是他們發現糧草丢失了,也得是兩三日之後了。
而那個時候,他們早已經将糧食運走了。
不廢一兵一卒弄到糧食,她何樂而不為?
做人,總得給人留點後路不是?
火頭營水缸被下毒之後,蘇小喜他們便去了主營帳。
對于這軍營中松散的防守,蘇小喜都忍不住咋舌,簡直不要太散。
進入主營帳,根本就不費功夫。
那麼,蘇小喜進入的是誰的營帳呢?
好巧不巧的,是别恩的營帳。
因為這邊并無戰事,所以營帳中并沒有看到什麼有營養價值的東西。
布防圖,沒有。
沙盤,沒有!
嗯,就是什麼都沒有。
正當蘇小喜覺的無趣準備離開的時候,流星在床邊停下了腳步,然後彎腰,撿起了一個隻露出了一角的信封。
信封沒有署名,但是裡面肯定是有東西的。
流星沒有看,卻是将手中的信封給了蘇小喜。
蘇小喜将信打開,裡面就隻有幾句話。
大緻的意思就是,讓他們在這邊先等着,時機還沒到爾爾。
瞧着應該是别恩問什麼時候可以前往邊關與蒼冥對戰,得到了上方的回複。
将信放回信封中,蘇小喜蹙眉。
時機?什麼時機?
将信放下,蘇小喜眼底滿是沉思。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與龍帝找幾國的皇子商讨這件事有關。
莫不是,他們在商讨的時候,曾經達成了某些約定,而他們并不知道不成?
心中縱是有許多的疑惑,可是一時間蘇小喜卻是找不到答案。
隻是,郝月和雲啟的聯盟也好,北海也罷,明明兵力不止那些,卻都故意藏兵,這又是為何?
莫不是想着等待某個時機,一同朝蒼冥進攻不曾。
若真是那樣,那後果可無法設想。
這件事,她還是得與阿陌商讨才行。
想到蒼瀾陌,蘇小喜又是蹙起了眉頭。
好久都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難道因為他忙,就忙得給自己寫信的時間都沒有了麼?
這個想法隻有一瞬間,就直接的被蘇小喜自己拍飛了。
忙什麼能讓他沒有寫信的時間了?每次寫給自己的無非是兩個字而已,需要很長的時間麼?
一想到蒼瀾陌那意味不明的兩個字,蘇小喜的火氣就更大了。
這個時候好在是蒼瀾陌沒有在她的面前,若是蒼瀾陌這個時候在她面前,她最想做的事情便是咬他,狠狠的咬他。
蘇小喜心中越是想着,越是咬牙切齒,面上都有些猙獰了。
羽十一和流星兩人面面相觑,此刻兩人都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方才郡主還是一副凝重的模樣,怎麼突然的就面目猙獰,看着想要咬人一般,眼底還露着兇光。
不知道為何,羽十一竟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家正牌主子蒼瀾陌。
郡主一般都是在主子的面前表情才會這般的生動,莫不是現在郡主是在想主子了?
可是,郡主如今的表情,好像不太妙啊。
也不知道主子如今人到了哪裡了,郡主若是見了主子,主子會不會受罪。
沒錯,無論是羽衛還是冥樓的人,其實不是不知道蒼瀾陌的下落,而是被下了禁口令,不許說出來。
因為,他們都知道,他們的主子,是準備到西南來見郡主的。
當然,雖然知道主子要來西南,但是卻并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出發,人現在在哪裡,此刻還當真就如同失聯了一般。
其實吧,他們這些半個知情人,也真的是憋的很苦的啊。
蘇小喜終于是從對蒼瀾陌的各種蹂躏中回過神來,臉上的表情迅速的收斂,就好像方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走吧!”
蘇小喜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後朝着門口走去。
羽十一陷入自己的思緒中了,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就跟在蘇小喜的身後出去了。
可是流星,她本就一直關注着蘇小喜的狀況,所以她看到了。
方才,郡主回過神來的時候,面上雖然不見其他多餘的表情,可是卻是有一抹的尴尬。
流星微愣,随後不動聲色的跟了出去。
而他們才離開了别恩的營帳不久,營門口,就傳來了動靜。是大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