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瀾陌見到全開濟的時候,全開濟身上的酒氣已經散去不少,人正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已經有了鞭痕,想來也是被‘清醒清醒’後的結果。
當看到出現在面前的蒼瀾陌的時候,全開濟先是一怔,随機臉上氣急敗壞的看向旁邊兩個黑衣人。
“你們少拿替身糊弄我,快放我出去。”
明顯的,全開濟以為蒼瀾陌是假的。
所以,說話自然也是對與他‘相處’最久的那兩個人說了。
“要是我徒弟回來了,看你們這樣對我,當心你們吃不了兜着走。”全開濟開始恐吓,那種仗勢欺人的氣焰,簡直高漲的不行。
當初剛到軍營的時候的那種世外高人的模樣完全不複存在,有的隻是醜态。
那兩個黑衣屬下卻是完全的沒有要理會全開濟的意思,更是将全開濟的話當作耳邊的風拂過,沒多大的影響。
而跟随着蒼瀾陌進來的屬下則是非常的恭敬的給蒼瀾陌搬上了椅子,讓蒼瀾陌坐下。
蒼瀾陌冷冷的瞧着全開濟,眼中不帶一絲的感情。
很快的,全開濟覺得身上涼飕飕的,身上直打顫。
不敢對視蒼瀾陌的全開濟這個時候才終于看向了蒼瀾陌。
“你......你,你真是蒼瀾陌?”
全開濟原本因為用刑過後而蒼白的臉,此刻更加的蒼白了。
明顯的,這一次是被吓的。
蒼瀾陌沒有回答全開濟,但是那冷冷的眸子卻是讓全開濟的來了個透心涼。
吞了吞口水,全開濟有些底氣不足,卻還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對着蒼瀾陌道,“蒼,蒼瀾陌,你,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師父,要是讓世人知道你這般對我,是要被挫脊梁骨的。”
這幾年,全開濟就仗着這個師父的身份,在軍營中橫行霸道。
當然,三年前被蒼藍膜收拾了一頓之後,是收斂了不少的。
聞言,不等蒼瀾陌開口,原本都不理會全開濟的黑衣人中的一個當即便不幹了。
對着全開濟就‘呸’了一聲。
“想當我們主上的師父,你還不夠格。”
他都忍夠了,這樣的人給主上提鞋都不配,還想當主上的師父,簡直做夢。
主上能夠容忍,他們容忍不了。
蒼瀾陌淡淡的看向那個黑衣人,黑衣人才閉嘴,但是他卻隻是收斂表情,并沒有因此而有心理負擔,畢竟主子都沒有責怪的意思。
而此人,來自鬼谷,名為雷。
另外三人,分别是風雨電,此四人在鬼谷的地位,僅次于左右護法,也是蒼瀾陌的得力助手。
而全開濟,則是被雷的話氣的臉紅脖子粗,但是他卻還是梗着脖子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始終.......”
“雷,動手。”
蒼瀾陌并不打算忍受全開濟的噪雜,冷冷出聲。
雷聞言,當即不客氣,操起一旁的帶刺的鞭子就直接的朝着全開濟的身上招呼。
别小看這麼一個鞭子,這個鞭子是羽五做的,可不普通。
每個倒刺上都是有講究的,就是一鞭子抽上去,絕對能叫人痛不欲生,皮開肉綻,但是卻絕對不會傷及性命。
三鞭下去,全開濟便傳出了殺豬般的叫聲,要是軍中的将士能夠看到這麼一個情景,必當覺得大快人心。
而雷則是鼻子微皺,似不滿。
停下手中的動作,雷看向蒼瀾陌:可不可以将這人的嘴堵了,真難聽。
沒錯,雷這是嫌棄了。
方才他還覺得之前沒有用這條鞭子虧了呢,現在看來,貌似不是虧了,而是賺了,賺到了耳朵的清靜。
當然,也不可能真的是清靜。
畢竟全開濟真真不是一個受得住痛的人。
“行了。”蒼瀾陌出聲。
雷聞言,推了一步。
“說吧。”蒼瀾陌看向全開濟,眼神冷漠,語氣也是冰冷。
全開濟的身子都因為疼痛痙攣着,額際冷汗正如雨一般滑落,讓他的視線都有些模糊。
但是蒼瀾陌的話他還是聽到了,卻是不懂蒼瀾陌要他說什麼。
“說,說什麼?”
因為疼痛,全開濟的聲音都在抖動。
蒼瀾陌聞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雨。
雨會意,轉身出去。
沒一會兒,端着一個盆走了進來,盆裡裝着什麼全開濟不知道,但是卻聞到了一股嗆鼻的辣味。
當即,全開濟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身子抖得更加的厲害了。
“蒼,蒼瀾陌,我,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讓我說什麼,你,你.......”
全開濟的眼中,滿滿的全都是恐懼。
雨這個時候走到了全開濟的面前,手中那一盆紅彤彤的辣椒水就這般的出現在全開濟的視線中。
原本看着沉悶的如同背景闆的雨,這個時候卻是正色的同全開濟解釋起來。
“這是火鍋店特供的變态辣,吃了能讓人銷魂,碰了能讓人忘魂.......”
說道這裡,雨頓住,對上全開濟的眼睛。
“如果用來審問犯人......能夠讓人辣到丢魂。”
非常平闆的聲音,但是說出這些,卻是讓全開濟抖成了篩子。
火鍋,現在基本上已經遍布了四國,火鍋店裡的變态辣更是讓那些愛辣人士趨之若鹜。
可是,嘗過變态辣的食客的症狀,卻是讓旁人望而生畏。
因為,那可真是銷魂忘魂......
全開濟在腦海中自我普及着那變态辣的傳聞的時候,雨已經靜默的将那一盆的變态辣椒水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然後,用一個小勺子舀了一點,直接非常淡定從容的倒了一點在全開濟的傷口上。
在雨有動作的一瞬間,雷迅速的捂住了耳朵,風和電兩人則還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面上沒有表情,但是看着雨的眼神,則是有些耐人尋味。
“啊......”一陣非常綿長的哀嚎聲傳出,整個暗室都被震動,隻有蒼瀾陌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的神情變化,依舊端坐在那裡。
再看全開濟,刺客的全開濟的臉色已經不是慘白一片,而是一片通紅,紅的快要滴皿的那種。
更為狼狽的是,此時的他,眼淚鼻涕都一齊流出。如此,讓有點小潔癖的電别開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