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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壽春城外

漢末召虎 秋風知了 2344 2024-01-31 01:12

  揚州是大漢十三州之一,位于天下東南,與荊州、豫州、徐州、交州交界,長江穿插其間,共轄六郡,大江以南有四郡,丹陽郡、吳郡、會稽郡、豫章郡,大江以北、淮水之間有兩郡,廬江郡與九江郡。

  九江郡東北為徐州、西北為豫州,壽春位于九江郡北部,袁術稱帝之前就有準備,大興土木,将壽春城修築的高大堅固,城牆高達十餘丈,又從淮河引護城河環繞,可謂牢不可破。

  袁術此次出征兖、豫,在九江郡留有四萬守軍,壽春城就有兩萬,又有陸勉、張勳兩員大将留守,借助高大堅固的壽春城,足以抵擋十萬雄兵。

  但此時高大堅固的壽春城中,卻是一片驚惶。

  壽春城外,十裡聯營,旌旗招展,鼓聲震天,城外百步,有一道橫向土坡,土坡上一排霹靂車與連弩,石頭與巨弩不斷射上城牆,城牆城内慘叫聲一片。

  五日前,張遼兩萬兵馬剛抵達壽春城外時,壽春城中守軍雖然驚動,卻并未驚慌,拉起了吊橋,關閉了四門。

  當日晚上,袁術大将張勳親自領兵出城襲擊城外營寨,結果中了埋伏,大敗而回,折損兵馬超過三千,張勳中了黃忠一箭,險些身死,被親衛搶了回去。

  回到城中後,張勳當即關閉城門,再也不出戰了,隻想憑借高大的城池防禦。

  不想次日,張遼根本沒有強攻城池,而是發動兵馬堂而皇之的在城外堆起一道橫向的土坡,與城牆僅相隔八十步。

  眼看城外土坡堆起,後方又有糧草不斷從淮河運來,守城的張勳和陸勉大為不安,陸勉又帶領五千兵馬從北城門發起一次強攻,不想被許褚殺的大敗,險些丢了城門,壽春驚恐。

  自此張勳與陸勉再也不敢出城,一面加固防禦,一邊派人向出征陳國的袁術發去急報,又發信給左近沛國的紀靈和廬江的劉勳求援。

  起初張勳和陸勉對城外那道堆起來的土坡認知不足,隻以為是要堆土放箭,因為壽春城太高,在城下箭矢是射不上來的,所以他們隻是擔憂,但到了第三日,他們的噩夢就開始了。

  第三日一早,随着張遼一聲令下,一排排霹靂車和車弩交錯着推上了土坡,而後架了起來。

  一個個士兵擡着一筐筐石頭,抱着一捆捆巨矛上了土坡。

  壽春的守兵看着城外的舉動,不明所以,隻是繃緊了弦防範,弓箭手早已拉開了弓。

  但緊跟着,從土坡之上,漫天的飛石彈起,如同巨大的雹子一樣從天空落下來,轟隆隆砸在了城樓和城内,将一個個士兵砸成肉泥,城樓上的箭塔也被砸得粉碎,弓箭手死于其中。

  與此同時,一杆杆巨矛呼嘯着離開車弩,射到城牆,直接穿過守城士兵,帶着屍體飛入城内。

  對于壽春城守兵而言,這是一種大恐怖。

  城樓上的守兵驚恐的大叫着,僥幸活下來的連滾帶爬向城内逃去,一刻也不敢在城上停留,對于這些從天而降的巨石和威力巨大的矛弩,他們根本無從防禦!

  城内一片大亂,但出乎意料的是,城外張遼的兵馬并沒有趁機攻城。

  對于張遼而言,他不需要着急的攻下這座城池,他的第一目标是消滅和擊潰袁術的有生力量,斬殺袁術,到時壽春城自然會不戰而降,如今他隻是給出一個猛攻壽春的姿态而已,将袁術的兵馬調回來。

  城外張遼中軍之中,此番張遼沒有帶其他軍師,但他的弟子諸葛亮和郭淮卻跟随行軍作戰,張遼要讓他們親眼親身曆經戰事,才會更快的成長起來。

  “師父。”

  大帳之中,郭淮看着地形圖詢問張遼:“袁術有二十萬兵馬,壽春告急,他此番回兵必然不下十萬,楊中郎和蔣中郎縱然在途中截殺,也會有四五萬逃走,除此之外,離壽春最近的廬江有劉勳的兩萬兵馬,沛國有紀靈的一萬兵馬,若是他們一起回救,我等怕是要陷入苦戰。”

  “不錯,若是四方十幾萬兵馬回救,我們這兩萬兵馬很是兇險。”張遼先是贊賞了看了一眼郭淮,而後又在地形圖上比劃道:“不過為師早有準備。”

  張遼指着地形圖上的徐州和吳郡道:“此戰之前,為師以傳信給徐州呂布和吳郡孫策,他們也會發兵響應為師,會剿袁術,呂布出兵沛國,紀靈豈能他顧,孫策出兵江右,劉勳亦不敢輕動。”

  他又指向豫州:“袁術回師後,陳國有臧霸,陳留有曹操,步步緊逼,他豈能不留兵馬斷後?所以袁術回兵,也不過是部分兵馬,而且是疲兵,我等不急于攻城,以逸待勞,破之不難。”

  郭淮連連點頭。

  這時,諸葛亮突然開口道:“師父,袁術之敗,不足多慮,然雒陽後方,卻當費心。”

  張遼一怔,看了一眼諸葛亮,嘴角露出贊許之意,随即泛起苦澀,透過大帳,看向遠處高大的壽春城,久久不語。

  郭淮和諸葛亮默默的站在他身後。

  須臾,張遼有些意興索然的長歎了口氣:“總不能一輩子不離雒陽吧?”

  是啊,他不能因為朝堂不穩,就一輩子困在雒陽看護吧?皿腥鎮壓,又非他所願,還不到那一步。

  郭淮朗聲道:“師父有秦晉雄兵,又有河東、河内二地,縱使雒陽有失,收複也是輕而易舉。”

  諸葛亮看着師父有些蕭索的背影,誠如郭淮所說,縱使雒陽失去控制,師父重新收複雒陽也是輕而易舉,但那樣的話,事情的性質已經變了,就是重新控制朝廷,裂痕已經完全無法彌補了,終究要走上決裂之路。

  他心中又一個想法,若果真到了那時,放手或許是更好的選擇,可是放手了,名分的問題就出來了。

  諸葛亮心中反複琢磨着,他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想過這些,但估摸着,肯定是想過的。

  但師父會如何選擇呢?

  諸葛亮在思慮着這個問題,此時的諸葛亮跟随張遼數年,已經不是曆史上那個諸葛亮了,不但文武并習,而且很多理念也不知不覺在改變,何況他本身就不是什麼迂腐之人。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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