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城牆之上,渲染了斑斑點點的皿迹,那些老百姓的屍體們橫倒一片,他們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劇毒吞噬掉,當然,身上的皮肉就似被什麼野獸啃掉了一般,白骨之上隻零星地挂着幾塊皿淋淋的肉碎。
她每走一步都覺得腳步很沉重,眼前的視線很模糊,頭也很痛,她低估了紅妙妙的毒。
從山頂上走下來的時候,她延着洛陽城的大街一直往前走,腳步沒有停過,可是每走一步,腳下卻有千斤重一般,讓她寸步難行。
“哒哒哒”的馬蹄聲,還有那整齊的腳步聲,從街頭的另一端傳來。
雲琉月緩緩擡頭,就看到大街的對面出現了一群龐大的隊伍。
眼前的景象雖然很模糊,可是她依然能夠看到數量驚人的隊伍和一面醒目的紅色大旗在空中飄舞着。
她的腳步緩緩停了下來,站在了大街的正中央處,面無表情。
來了吧!
終于來了!
這是夏子饒等待已久的吧!
怕也是烈國等待已久的一刻。
他們就想讓雲家成為曆史,在給雲家帶上一頂謀叛的帽子。
這些所謂的帝王,肮髒的皇權,讓她厭惡。
隊伍依然在前行,可是雲琉月卻沒有再繼續往前走。
終于,那一支隊伍來到了她的面前,為首的是一名身穿着黑色披風的中年男子。
南家的老将,南振風。
他的兒子南虎威,也來了。
他們背後的大軍黑壓壓的一片,令雲琉月感到壓抑沉悶。
軍人的氣勢鋪天蓋地的朝她襲來,在萬人之中她顯得特别渺小。
南虎威拉緊了缰繩,緩緩地往前走了幾步。
然後居高臨下地盯着她看,眼睛似能噴射出毒針來,恨不得把雲琉月立刻淩遲掉。
雲琉月唇角一勾:“好久不見,南大将。”
南虎威猛地揮出了手中的長槍,指着雲琉月冷冷的說:“雲琉月,你殺我妹妹,今日我便要拿你的頭顱祭奠我妹妹的命,還有那一萬南家軍的英魂。”
南虎威的說話說完之後便從馬背上飛越而起,落在了地面。
“聽說你界靈很了得,不如召喚出來與我比試一場。”
雲琉月“哈哈哈”的人。
笑完之後,雲琉月又面無表情地盯着南虎威看:“南虎威,你看看這洛陽城,還能再記起當初的洛陽城是怎樣的嗎?”
南虎威擡頭看了看四周,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想到紅妙妙的毒,竟然如此的厲害,不但将城池給吞噬,就連人體也被吞噬的幹幹淨淨,四周到處是白骨,那些人沒有完好的身體,都是殘缺破敗。
南虎威不自禁的握緊了拳頭,可是又想到雲琉月的可惡,南虎威便猛地收回了視線,對雲琉月陰沉的說:“洛陽城變成如此,不都是你雲琉月造成的嗎?如果你不帶兵踏入洛陽城,洛陽城的老百姓也不會受牽連。”
“好一句不會受牽連,好一句都是我雲琉月造成,所以你的妹妹,南幽妮該死。”
“你既然提醒我妹妹的事情,那我今日便要你死個明白,你殺了我的妹妹,讓我妹妹死無全屍,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南虎威說完,揮舞動手中的長槍,靈力散開,一股強烈的爆發力從南虎威的身體裡散發出來。
他手中的那把長槍突然變成了透藍色,長槍之上瑩瑩環繞着靈氣。
腳重重地踩在了地上,地面頓時崩裂而開,長槍頓時刺出,雲琉月身影快速往後退,身上亦是散開的靈力。
然而,在靈力的催動之下,她眼睛的視線竟然變得更加模糊了起來,甚至出現了一片漆黑的狀态,她的身影在原地晃了晃,然後又搖了幾下頭。
南虎威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後,冷笑了一番:“雲琉月,你也中了毒吧!太可惜了,我還想試試你的實力如何?現在看來,我分分鐘便可以捏死你這個渣。”
南虎威說完之後,手中長槍猛地重重推了出去。
雲琉月感應到了鋪天蓋地的殺意之後,腳步快速的往後退,靈力狠狠的從面前溢開,形成了一個保護膜。
可是長槍卻直接捅破那一層保護膜,直直的朝雲琉月的身影飛了出去。
雲琉月在千鈞一發之際,再一次動用靈力布下了另一個保護膜。
她還無法形成靈力結界,隻能把靈力轉換為一層薄薄的屏,作為防禦。
加上戰鬥時,原本就需要用到界靈來輔助自身的靈力,而此時她跟自己的界靈分開,隻能陡自運轉體内的靈力跟對方一戰。
她快速的運轉靈力快速的疊加保護屏,可是南虎威的長槍卻一次又一次地捅破她的保護屏。
幾次的緩沖之後,雲琉月終于不再後退,她左腿重重地往後踩了一下,雙掌攤開,靈力凝聚于雙掌之中,直到凝聚到極限時,兩隻手掌的靈力突然合為一體。
然後兩掌重重地拍打了出去,白色的光芒在天空中綻放的絢麗的彩光,抵在那長槍之時,長槍猛地在半空中停留。
長槍頂端的鋒利刀口,抵在白色靈光之中,然後劇烈的旋轉起來,彈開了一縷縷暴戾的風旋。
隻見那長槍一寸一寸的把白色的靈力之光瓦解,最終長槍貫穿靈力之光。
而南虎威也在這時擡起了雙手,再一次催動靈力,往長槍的方向狠狠一推。
長槍頓時如挂在弓弦之上的箭,快速的射向了雲琉月,重重地插在雲琉月的兇口之處。
長槍刺入她兇口的時候,雲琉月嘴裡噴吐出一口烏黑的鮮皿。
紅妙妙的毒在她的體内再一次發作,她明明已經将那毒從體内逼出,可是此時她又覺得身體裡還有一股能量排斥着她的靈力,似乎要把她的靈力給吞噬掉一般。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受,就算墨玉錦替她解毒,而解毒的過程中,需要承受的巨大的痛苦,可是也沒有現在這般的痛。
她睜開了眼睛,仰頭看着天空,天空一片白茫茫的,她不知道現在的天空色彩是不是就是如此了,她就覺得,看什麼東西都是白色的。
她的手擡起,握住了南虎威的長槍,然後從自己的身體裡一點一點的抽出來。
她臉上劃開了一抹笑,這抹笑讓南虎威覺得,自己才是手下敗,這讓他感覺很不爽。
南虎威再一次擡起了手,将雲琉月從身體裡抽出來的長槍收了回來,然後再一次往雲琉月身上狠狠一刺,隻聽“撲哧”一聲,長松再一次刺入雲琉月的身體。
天空突然響起了“轟隆隆”的聲音。
原本蔚藍色的天空忽然間布滿了陰雲,天空之上有紫色雷光從天而降。
街道上,一陣狂暴的風席卷而來,坐在馬背上的人,趕緊捂住雙眼,擋住那狂烈的暴風,而站在一旁的士兵們,則紛紛定住了自己的身體,怕是那狂風要把自己給卷走。
獨獨南虎威,覺得這風不對勁,他猛地看向了雲琉月身後。
雲琉月的身後響起了“咻咻”的聲音,這個聲音極其刺耳。
他看不到那個力量,但是他能夠清楚的感應到那一股恐怖的力量,正快速又兇猛地朝自己襲來。
他揮舞長槍,将長槍重重遁入地裡,聲音充滿着威嚴一喝:“來者何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被一股力量重重地打中了兇口,然後便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飛了出去。
坐在馬背上的老将,南振風眉頭深深皺了一下,他深邃的眼眸,劃過了一抹犀利的冷光,目光落在了雲琉月的身上。
可是,未看清雲琉月身旁有何物出沒,四周的南家軍們,便看到了雲琉月身後湧入了一群身穿黑衣的人。
這一群黑衣人有男有女,他們的手裡拿着一把不長不短的劍,身上席卷着一抹令人害怕的氣勢。
這不是普通的護衛,也絕非尋常的殺手。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這個洛陽城内不是已經沒有活物了嗎?
就在這些人一臉迷茫的時候,雲琉月的身旁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颀長的黑色身影。
那個男人俊美絕倫,渾身散發着一股孤傲清冷的氣勢,還有一抹讓人無法言喻的殺氣,隻讓人看了他一眼,便不自禁的從心底冒出寒意來。
那個男人出現在雲琉月面前的時候,頓時就把雲琉月給打橫抱了起來。
背後的黑衣人絡繹不絕地出現在墨玉錦的身後。
一直等着那個墨玉錦發話。
南振風看着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之後,心頭猛地驚了一下,問道:“不知公子何人,若與此女無關系,還是快快避嫌,她可是朝廷要犯,但凡跟她牽扯在一起的人,必死。”
墨玉錦扯開了唇角,俊美的臉上漾開了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女子,然後擡起了手,手掌對着雲琉月兇前的那兩道傷口,手掌之處立刻散開了一抹紫色的華光。
衆人隻看到,雲琉月兇口那兩處傷竟慢慢的愈合了起來,這種愈合的速度,是他們肉眼可見,也是非常恐怖又驚人的。
*
南虎威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是腳步慢慢的往後退,這個男人恐怖的力量,讓他的心頭發涼。
據他所知,擁有了這樣高深的修複力量的人,必然是已經到了的靈皇實力的界靈師。
可是他的靈力,落到了雲琉月的身體的時候,雲琉月的身體便立刻的修複回去,可以預算得到這個男子已經不止靈皇的實力了。
可墨玉錦卻還不滿意這樣的修複速度,對他而言在他女人身上動刀子,怎麼修都太慢了。
墨玉錦緩緩地擡頭看向了南虎威,眼眸中有一道鋒利的殺意狠狠地甩向了南虎威。
隻見,他抱着雲琉月身子一旋,揚起了右手,指尖彈開了一抹青色的靈力,彈指間便揮向了南虎威。
南虎威還沒反應過來,兇口便多了一個大窟窿,撕裂的痛沒有讓他立刻尖叫,他隻覺得兇口之處一涼。
然後,他就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的兇口,當看到兇口多了一個圓圓的窟窿之時,南虎威手中的長槍重重地落在了地面,随之雙手攤開,身子也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他的父親南振風親眼看着自己的兒子倒在地上,就算他知道眼前的男子十分的強大,他身後的士兵也十分的厲害,可是作為一個父親,豈能容忍自己的兒子被人殺死,而且還是當着他的面。
他最得意的兒子,最得意的女兒,死在了那對男女手裡。
他覺得就算再拿兩個洛陽城的人來陪葬,都還無法消抵他心中的憤怒。
南振風揮手一吼:“殺。”
身後的幾十萬大軍一擁而上。
墨玉錦面前的幾十萬大軍快速的将他包圍了起來,可是墨玉錦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似乎那些大軍如同死物一般,對他并無法構成威脅。
而他的眼中,隻有懷裡的那個女子。
他日趕夜趕,可還是來遲了一步,讓她受了那麼多的苦。
他拿出了一枚白色的丹藥,塞入她的嘴裡。
這個時候,雲琉月突然擡起了,手握住了墨玉錦的手。“墨玉錦,你去哪裡來?”
“從現在開始,好好的睡一覺吧,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墨玉錦低斂下眸子,眼中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沒有回應雲琉月的問題。
雲琉月扯開了唇角,雖然對墨玉錦突然消失而心存怨氣,可是她更多的是感激他。tqR1
若是墨玉錦決定不來了,雲琉月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她的家人小叔叔還有池天路,還有那些洛陽城的老百姓們,又能撐得了多久?
“你能來,我很謝謝你。”
“我不想聽到這句話。”
“我好累。”
“那就睡一會兒。”墨玉錦說完之後,便擡起了頭,目光看向了那如同蝼蟻一般密密麻麻的幾十萬大軍,其中,有不少士兵已經把墨玉錦圍了起來,但是,他鬼殿的人卻并沒有走前來救場。
他們知道墨玉錦的實力,他們的重心是剿滅這些大軍,把他們徹徹底底的殺光。
也正如他們所想,墨玉錦在擡起頭來的時候,周身彈開了一抹殺意,那圍着他的幾萬大軍,頓時被狠狠的彈飛了出去,竟沒有一個活口。
南振風倒吸了一口涼氣,盯着墨玉錦看,從來沒有哪一個人的實力,能夠像墨玉錦那般的驚人、恐怖。
若是不将此人除掉,恐怕他們很快就會遭到了報複,想到這時,南振風再一次揚手一揮,大吼了一聲:“殺掉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懷裡的女子,誰能殺了他們,我重重有賞。”
那些士兵們聽到了南振風的話後,紅着雙眼朝墨玉錦沖去。
縱使他們知道,他們很有可能死在這個男人手裡,可若是他們殺了墨玉錦,那麼他們的下半輩子以及他們的家人,就永無後顧之憂了,生活也得到了保障,聲譽、權勢也都有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正是這個道理嗎!
墨玉錦卻扯開了笑容,笑得很諷刺,笑他們這一群蠢貨,笑他們的無知。
另一波士兵再一次湧來。
墨玉錦周身的靈力也再一次凝聚,刹那間,靈力卻是從他眉心那一抹朱砂痣盛放出來,此時靈力的光芒呈現紅色,照射在那些士兵身上的時候,士兵們頓時被靈力吞噬,化為了空氣,幾近大半沖上去的人憑空消失,還有一大半活着的人,則被吓的往後退。
這般恐怖的靈力,讓他們心驚膽戰。
南振風更是瞪大了雙眼,深深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這一次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而是恐怖。
那個恐怖的妖孽,實力已經到達了,讓他無法想象的地步。
他趕緊拉緊了缰繩,調轉了馬頭說:“快撤。”
旗幟手舉着旗在半空中揮了揮。
剩餘的十幾萬大軍頓時掉頭就跑。
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像墨玉錦這麼恐怖的敵人。
當然,墨玉錦身邊的那些黑衣人也同樣讓他們心頭發寒。
他們殺人的手法甚至隻有一招。
而且一招之内竟然殺死百位士兵。
堪稱當年的雲麒軍。
不對,他們就是雲麒軍。
他們一定是雲麒軍。
可是他們想不到,在他們準備逃跑的那一瞬間,墨玉錦突然飛上了天空,轉眼間,來到了那些士兵的面前,而他們面前有一道紫色的結界。
那一個結界就如同銅牆鐵壁,當士兵們沖上去的時候,立刻被反彈了回去。
墨玉錦把他們死死地困在裡面,讓他們前無退路,後無門。
南振風猛地擡頭看向懸浮在天空中的墨玉錦,說:“你是何人,我南家與你有何冤仇?”
墨玉錦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宛如在看一群死活,看了一眼之後又淡淡的收回視線,冷道:“你與本王無怨無仇。”
“那你為何多次阻攔我,擊殺叛賊。”
“你與本王的女人有仇,本王便與你有仇,你的兒子傷害了我的女人,我便要你所有人留在這洛陽城。”墨玉錦的聲音很冷酷。
“女人,莫不是雲琉月,那你是……”
“鬼王殿下,真的是鬼王殿下。”從山上趕下來的雲家護衛們,看到了懸浮在半空中的墨玉錦時,震驚地大呼了一聲,他們從墨玉錦的身上看到了曙光。
而南振風也在聽到那一句“鬼王殿下”的時候,臉色大變,握緊了缰繩的手微微顫動,聲音也有些抖動的呼喚:“鬼鬼王殿下,你是鬼王殿下。”
他做夢都沒想到,這輩子能跟鬼王殿下敵,而且還是這麼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與鬼王為敵。
鬼王的事迹他可是聽得很多。
他殺人毒辣,性格寡淡,為人處事從不怕得罪任何一個高官達人,他就是這麼高傲的告訴你“我誰都不怕”。
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此時就站在他面前。
南振風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更讓他想不到的是,雲琉月攀上了鬼王。
這個時候,幾萬雲家護衛從山林上跑了下來,他們本想參與這場撕戰,可是當臨近的時候,一道結界突然把他們給彈了出去,讓他們沒有辦法靠近那十幾萬大軍。
墨玉錦看出了那些雲麒軍的想法,便對那些雲麒軍說:“通通退下。”
那些雲麒軍們雖然心裡很不甘,可是,還是乖乖的往後退。
今日他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刻,但也迎來了最亮的一道曙光。
墨玉錦帶來的那一群人,圍守在結界的四周。
墨玉錦緩緩的從天降落,抱着懷裡的女子朝着雲豪笙走了過去。
雲豪笙也朝墨玉錦的方向走去,當來到墨玉錦面前的時候,雲豪笙低頭看向雲琉月,見雲琉月昏迷不醒,雲豪笙擡頭看向墨玉錦問道:“月兒,她怎麼了?”
“疲勞過度,中毒太深,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先把這解藥分下去吧,再把這洛陽城重新整理一下。”
墨玉錦把話說完後,準備就走,可是雲豪笙卻拉住了墨玉錦的胳膊說:“那這些人怎麼處理?”
墨玉錦回頭,狠狠的甩了那些人一眼:“等月醒來之後再處理吧,我相信,月會有她處理辦法,而且将這些人就這樣殺死了,也是極為不爽。”
死多容易,最難的事,連死都難。
大夏王朝的兵力恐怕也就隻有這麼點了。
他相信雲琉月醒來之後,一定也不想看到,他這般處理了這些人,倒不如先讓這些人多活幾日。
可是墨玉錦的腳步剛邁出沒兩步,南振風便叫住了墨玉錦:“鬼王殿下,多有得罪,還請手下留情,我們這些人會回去跟皇上說明原因,放了雲麒軍一條生路,重建洛陽城,補償洛陽城老百姓所有的損失,你看着如何?”
雲豪笙聽後快步的朝南辰風走去:“南家主,你知道洛陽城死了多少人嗎?我雲家又死了多少人?你們下手可真狠毒啊,戰亂之事怎麼能牽扯到老百姓,何況是在諾大的洛陽城,你們這麼做,是皇上所授意的嗎。”
聽到雲豪笙的質問時,南振風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是來到了此地之後,才知道自己的兒子南虎威在洛陽城外灑下的劇毒。
而那洛陽城也在一朝之間變成了死城。
但是那時候他并沒有想太多,他的眼裡隻有名利,沒有老百姓,為達目的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