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親自與我比試
群情激動,台下漢子們紛紛跳了上去,一個個都是要将段征掐死的樣子。
段征對這擂台,本是沒多大的勝負欲,可别人如此一窩蜂的湧過來打他,他是打回去呢,還是打回去呢!
那自然是打回去。
段少爺打架的功夫不弱,可那些漢子們不是比段征高,就是比段征壯,還是群體作戰,段征顧得了前,又顧不了後。
顧卿在上面看着,隻覺得場面過于混亂,烏煙瘴氣的,什麼白色紅色橙色的光芒都有。
好在,最高也不過比段征高上了一級。
“娘的!
叫你打本少爺的屁股!
”
“娘的!
本少爺的臉你也敢打!
”
顧卿九聽着也替段征覺得疼,這要是早點被打下擂台去,對段少爺來說恐怕還好一些,可段少爺又是個打不死的小強,好幾次都要摔下去了,他一把拉住了對手,扯着别人的褲腿,一個鯉魚打挺,不僅是自己跳上了擂台,還把别人給甩下去了。
顧卿九看着段少爺表現極好,不由地鼓掌喝彩,殊不知這一喝彩,又給段征拉了更多的仇恨。
噼裡啪啦的,打得是更激烈了。
顧卿九于心有愧,不幫段征一把,實在對不住别人請的那幾頓飯。
于是,顧卿九小手一揮,鬼針帶着白色冥力飛了出去,像是被顧卿九指揮着的小蜜蜂,指哪兒蟄哪兒,專蟄人的關節活動處,就讓你重心不穩,就讓你摔跤。
不一會兒,段征便在顧卿九的幫助下,連“勝”了十人。
顧卿九作為評審,當場喊停,要讓段征下場休息,準備下午開戰。
“我不服,有黑幕!
”
擂台下有人大叫。
顧卿九雙手抱兇,“不服就不服,我就有黑幕了,怎樣!
”
段征有些怨念地望着看台上的顧卿九,這黑幕是什麼,他怎麼不知道?
“那咱們還打什麼擂台!
不打了!
”一名漢子直接扔了武器,在擂台上坐了下來,撒起了潑。
“那就不打,反正我也不是很稀罕。
”顧卿九狡黠一笑,轉頭對夏侯絕道,“那咱們這初賽,不如就這麼結束吧?
”
夏侯絕淡淡一笑,要結束,似乎并沒有那麼簡單。
“不行!
老子花了十兩銀子買裝備,錢還沒賺回來,你要老子不打了?
”
擂台下,也不知是誰一聲高呼,戳中了大部分的痛點,十兩銀子呢!
群衆們有些躁動了,大家都交頭接耳的開始說起,自己這十兩銀子如何來之不易,隻求這一場擂台一鳴驚人!
“你們就算是打了,也賺不回十兩銀子!
難不成,你們真以為自己能成為我的夫君,東冥的将軍?
醒醒吧!
這擂台,就是女皇給我擺來玩兒,順便幫段家掙錢的!
”顧卿九在看台上趾高氣揚的笑着。
那小樣,欠揍得很!
“誰說赢不了!
老子就赢給你看!
兄弟們,咱們打起來!
”
于是,擂台上又是噼裡啪啦的一通亂打,顧卿九和夏侯絕兩人作為評審,看這場面混亂,非但不着急,反而是相識一笑。
這恐怕是史上最不負責的評審二人組了。
段征望着顧卿九的眼神更加怨念了起來,這擂台是女皇給她擺來玩兒的,他信,可幫段家掙錢,他就不信了!
擂台明明是女皇單方面要擺,段家不過是個承辦單位,一開始是絕對不知情的,能賺錢,絕對是因為他爹賺錢手段高明,女皇可是一點忙都沒有幫。
這顧卿九,如此抹黑他段家,肯定有陰謀!
陰謀,肯定是有。
顧卿九知道段征此刻定然是在看段征,可她卻不敢迎上段征的目光,這孩子被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實在可憐,可如果不是這樣煽風點火,她到時候怎麼制造一場大意外,來讓決賽場面混亂到她可以帶着柳随風逃脫呢?
顧卿九在心底默默給段征倒了個歉,想着日後段征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她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可這話她隻在心裡說,現在,就讓她做一個讨人厭的小婊砸吧!
上午的擂台,在混亂中過去了,四方擂台,台上各剩下一人,而台下則剩下五六名保存實力的人。
加上在休息的白夜三人,一共還剩下二十四人沒有打擂台。
可顧卿九看着自己手上的名單,卻是發現剩下的人有些對不上數字。
顧卿九數了好幾遍,終于是确定,名單上的人比現場的人,要多一個。
“有人棄權了嗎?
”顧卿九喃喃笑着,“還真舍得那十兩銀子呢!
”
夏侯絕卻不說話,隻是淡淡道:“下午,本宮有事會離開一下,你一個人,能擔當重任吧?
”
“擔當重任”?
顧卿九怎麼聽這個詞都覺得諷刺,不就是坐在看台上制造混亂嗎!
她那點智商,還是夠的!
“放心,平時我開溜你都幫我擔待着,我今天一定幫你遮掩!
”顧卿九笑道。
夏侯絕微微眯着眼睛,頗為期待地看着顧卿九,“你都不問本宮,下午要去做什麼?
”
“你一天到晚陰謀陽謀國家大事那麼多,誰知道你要忙什麼?
”顧卿九嘟着嘴,似乎是在埋怨,“我可不想知道得太多。
”
知道得太多可不好。
夏侯絕無奈地笑了笑,“那你下午,一定要把擂台看仔細了。
”
顧卿九點了點頭,夏侯絕不說她也明白,下午的擂台不同于之前的打打鬧鬧,白夜公子妝段征都必須再上場不說,那剩下的人,都是保存實力的高手。
擂台的不确定因素很大。
尤其是,顧卿九看着名單上一個有些熟悉的名字:花少。
這人當真是報名參賽了,而且保存實力,現在還沒有上場,顧卿九不清楚那人的力量,隻覺得不簡單。
希望自己的幾個朋友,都不要與這人對上了。
可事實偏是,怕什麼來什麼。
四方擂台,顧卿九安排公子妝白夜段征各在一方守擂台,還有一方,留給大夥兒随便打。
原本以為大家都會避開公子妝白夜段征這幾人,畢竟那都是勝過十人的,實力擺在那裡。
誰知這剩下的參賽者,一個個似乎都對自己十分有信心,誰也不去第四方擂台。
剛巧了,花少竟然是對上了公子妝。
顧卿九記得段征說過,花少是西涼人,公子妝也是西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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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擂台上花少于公子妝對峙,顧卿九隐隐覺得有些不妙,那兩人,似乎是認識的。
“公子醫師。
”花少眯着眼睛笑道,“我也不敢亂打東冥人,所以選你了,你不介意吧?
”
公子妝回以禮貌的微笑,“花世子又怎有不敢的事?
”
這兩人果然是認識的!
顧卿九急忙拉着身旁的柳随風問道:“那個花少,是什麼人!
怎麼跟公子妝是認識的?
”
柳随風白了花少一眼,“那人,是我們西涼花王的世子,娶了好多好多女人,你可千萬不能嫁給這種人!
”
“不嫁,不嫁!
”顧卿九一個勁的搖頭,心中卻想那人竟然是個世子!
之前也沒覺得那人如何低調,如今一想,竟然是揣着世子的身份一點都不顯擺,原來是個低調的人啊!
然而柳随風後面的話,卻讓顧卿九抹去了認為花少低調的想法。
“那人啊,在我們西涼,總是隐藏身份去民間找女人,說是,要找真愛,不要那些因他身份而投懷送抱的女人。
可在我們西涼,誰不認識他啊!
可他還是蠢呼呼的娶了好多女人回去,你說他是不是蠢?
”柳随風笑道。
連柳随風都說蠢的人,當真蠢嗎?
顧卿九一開始也覺得蠢,而且看那人打架,也是覺得很蠢。
眼看着公子妝的暗器都朝他兇口飛了過去,他卻不知道躲,還那兇口去接!
铿――
這竟然是金屬相撞的聲音!
顧卿九身子微微前傾,便見公子妝的暗器落在了擂台上。
那人肯定是穿了護身軟甲。
“犯規!
花少犯規!
”顧卿九十分不要臉地行駛起了自己的評審的權利,指着花少大叫道,“花少使用的護具不是本擂台提供的,犯規!
”
花少卻是一把自己外套給脫了,露出裡面的金絲軟甲來,“我這是亵衣,不是護具!
”
顧卿九愣住了。
這邏輯似曾相識,似乎她在有人質疑公子妝的武器不是擂台提供的時候,她和夏侯絕便說,那是輪椅,不是武器,不在提供範圍内。
有樣學樣,學得真快!
顧卿九無話可說,心底暗罵自己天真,那花少分明是裝蠢!
隻準她自己藏拙,就不準别人裝蠢了?
顧卿九歎了口氣,越發覺得這花少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
公子妝行動不便,就算飛身搏鬥,也隻能堅持一個回合,回到輪椅上,繼續用暗器。
雖則公子妝臉上一絲疲倦也沒有,可顧卿九看着公子妝那已經轉得冒煙了的輪子,替輪子覺得很累!
暗器終歸是要用完的,不能近身戰,這種車輪戰,碰上強者,公子妝還是沒有優勢。
顧卿九歎了口氣,她這個黑幕評審,又要伸出黑手了。
鬼針出手,直戳花少丹田。
既然要動手了,這麼捉摸不透的對手,顧卿九覺得,還是能廢就廢,不能廢就殺。
金絲軟甲雖強忍,卻也比不上顧卿九注入冥力的鐵木鬼針。
花少正打鬥着,忽覺下腹一痛,用力一陣,便将顧卿九的鬼針給震了出來。
顧卿九無奈地撇撇嘴,到底還是有差距,誰叫别人是冥力十級,她不過是三級渣渣呢?
花少看了看落在地上那一枚細小的鬼針,嘴角勾起一絲邪笑,将鬼針撿了起來,朝着看台上的顧卿九問道:“想必顧姑娘是想親自與我比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