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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時運多舛

重生之唐朝大明星 緣來94你 4721 2024-01-31 01:12

  “哥哥,你看!是縣尊付大人和黃大人!”街道上,挂着清鼻涕的稚童說到。

  “草民見過付大人!”被喚作哥哥的青年快步朝着縣衙走去,禮貌性的朝着縣尊行李。

  “學生見過黃大人!”轉身朝着黃大人行了一大禮。

  兩位大人對青年也是略有耳聞的,遂N縣難得青年才俊,一陣寒暄過後,兩位大人便在一陣寒暄中朝着縣衙内走去。獨留淚流滿面的了貞在風中淩亂。

  “哥哥,為什麼你對付大人稱草民,對黃大人稱學生呢?”

  “付大人的學識抛開咱且不說,要說這黃大人,那可稱得上傳奇二字!”說着青年不由得露出一臉崇敬之色。

  耳尖的了貞捕捉到兄弟二人的談話,不免不服氣的頂道,“瞧這黃大人都不惑之年了,聽說縣尊大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這黃大人也愣是沒挪過窩兒!”了貞明顯的不服氣。

  放在21世紀,就是屬于早該退居二線喝濃茶的老油條了。

  “兄台,非也非也!你可知曉這黃大人可是三十歲便高中進士!開元二十三年進士及第!”

  一旁的了貞不由得一陣腹诽,三十多歲才考上“高考”,這特麼還是傳奇?分明就是複讀了多少年的學渣!

  “兄台莫要不服!”瞧着了貞一臉的不信服,青年耐心講解到,“咱大唐科舉可謂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因其考試科目極其繁多,分為分為秀才、進士、明經、明法等,涵蓋了經帖、墨義、軍事、策論等諸多繁雜的項目!”

  聽得了貞是一陣膽寒!後市讓無數學子為之炸腦仁兒的高考,較之大唐科舉,無疑是班門弄斧啊!這分明就要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能舞墨,武能掌兵嘛!

  憤憤然的了貞依舊挑刺兒到,“三十多歲的老秀才,也不怎麼樣嘛!”

  或許難得能展現出絕對的知識碾壓,讓青年覺得一陣舒坦,雖已看出了貞兇無點墨,卻也是本着掃盲的精神繼續解惑到。

  “非也非也!考試科目繁多,且科目難度差之天遠,于是乎,大唐的秀才無疑是屈指可數的大人物!縱觀大唐科舉,每年高中秀才者,不過一二!”

  秀才,這個簡單的稱謂在明清時期無疑是爛大街。可若是大唐哪位學霸高中秀才,那麼恭喜你,光明前途等着你。名列三班,位極人臣不是夢,隻是時間。

  “當不了秀才,當個舉人也行啊?舉人也是很牛逼的吧!”好學分子了貞此時來了興趣,虛心請教到。

  沒想到換來青年一陣白眼。倒是一旁的稚童雀躍着說道,“我知道!我知道!咱大唐參加科舉的都叫舉人!”

  換言之相後世的高三學子都屬于舉人行列啊,這跟牛逼有半毛錢關系啊?了貞一陣汗顔。

  難怪!一陣思索後,了貞不免嘀咕。

  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就是為了防止考秀才蹉跎了歲月,所以人性的推出了進士、明經兩款套餐供考生選擇。

  “現在你說而立之年便進士及第的黃大人是不是傳奇?”青年帶着笑意詢問到。

  兩人又是一陣讨論過後,了貞拱手朝着兩兄弟道别:“多謝兄台解惑,受益匪淺!”一口的酸腐腔子,倒是演得有模有樣。

  目送着二人離去,了貞不有感歎到,這黃老财,還真是個傳奇!

  滿分歡喜的以為過了這“高考”便是位列三班,君王早朝!慢着!得先去吏部報道參加選官考試,這大唐的選官簡直苛刻到無與倫比。

  一曰身,意思是照照鏡子,看看帥不帥先,猴腮臉,高顴骨啥還是洗洗睡吧。

  二曰言,光是學霸是不夠的,口才也得順溜,是非黑白全在一張嘴上你就算過了第二關。

  三曰正,若這标準放到21世紀,領導們都得去書法班惡補一陣,那鬼畫符的字兒連當局者都迷……

  四曰判,最後一關斬無數人于馬下,不僅要求你文采好,還得有缜密的邏輯思維,後世文理分科的學子們就别再抱怨了。

  過了這四關,恭喜你,位列國家公務員行列。

  這黃老财的起點無疑是極高的,從八品!

  靠!連七品芝麻官都不是!

  大唐秀才出身,上上者列正八品!

  “這黃老财的确算是位狠角色,每位學霸都是值得肯定的狠角色……”

  隻是狠角色黃老财如今已是不惑之年,仍舊是遂N縣縣丞,從八品!個中滋味旁人難以體會……

  索性放棄仕途,一門心思投入到靜書齋老闆這個職業當中,一邊入仕,一邊操持着工商業的行當,這驚世駭俗的舉動讓身邊人吃驚不小。

  現代人很難理解階級等級這個可笑的名詞,可在大唐,士農工商等級劃分極其嚴密。

  《大唐六典》明文規定,工商之家不得預于士,還規定州縣要“三年一造戶籍,縣以籍成于州,州成于省,戶部總而領焉”,目的之一是以“辨天下之四人,使各專其業”。大唐征服又通過戶籍制度将民間工商業者緊緊地與雜色、賤類等粘連在一起。

  原本豁然開朗的了貞打算将黃老财一軍,最終不得不煙硝旗鼓。

  黃老财鑽的是法律的空子,人家是先入仕,再從商養家糊口,人家隻是經營工商的士……

  不愧為黃蓉兒之父,這法律意識……

  可以肯定的是,仕途暗淡但商業頭腦發達的黃老财記性是極好的。

  畢竟拿幾張白紙來洗刷自己的奇葩還是挺少的。

  再眼瞅着視為掌上明珠的寶貝女兒哭着淚人,盡管在堂内三男子的辨别下,黃蓉而的演技明顯有些不堪,但不妨礙慈祥的黃老财發怒。

  君王一怒,伏屍百萬。

  黃老财隻是小小的縣丞,相當于現代的縣長,副的!

  但這都不妨礙他露出猙獰面目,尤其是面對渺小得如同塵埃的了貞。

  我有度碟!我入世修行!我申請政府保護!

  哪怕了貞亮出了重量級的法寶,依舊不能削減黃老财的憤怒。

  在大唐,度碟猶如和尚的身份證,不僅有免除租稅徭役的特權,還能在特定時期申請政府保護,可謂風靡一時。

  因而了貞在下山時,在住持那軟磨硬泡愣是尋來了度碟。

  畢竟,這相當于一道“免死金牌”啊!

  可惜副縣長黃老财明顯不吃這套……

  走出縣衙的了貞無疑是悲傷的,躊躇滿懷,欲散王霸震虎軀,心中早已規劃出通往星光大道的藍圖。

  鑒于打闆子并不能給了貞留下深刻的印象,一旁的官小姐歡呼着慫恿道,“爹爹,罰他銀子!罰他銀子!”

  眼瞅着了貞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去,堂内的大人立刻拍闆……

  罰款10兩即時生效!三日内歸還欠款!

  旁人或許不知十兩銀子的份量,了貞倒是了然于兇。

  初級公務員每月兩三千的月薪,也不過相當于開元年間的二兩銀子,也就是說穿越人士欠着政府萬元債務。

  走出衙門的了貞分明看見官小姐嬌滴滴的站在她爹身後,卻不忘龇着虎牙沖自己亮了亮粉拳,十足狐假虎威的派頭。

  “還好,不是高利貸!”

  所謂虱子多了不愁,債多了不癢,了貞倒挺樂觀。

  出道那些年,了貞蹲過BJ電影廠大門,充當過龍套演員,宿着五平米不到的蝸居,吃過數月熱騰騰泡面,卻從未因此灰心喪氣。

  卧槽!小爺我有地兒住,有泡面吃!在一衆人調侃他時,了貞總能不驕不躁的應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無論前世今生,了貞總是将其作為座右銘。或是逆境,或是困頓,在他看來都是上天賜予的寶貴的财富。

  畢竟我們不能延長生命的長度,那麼選擇拓展其寬度也是極好的。

  艱難險阻作為人生旅途中寶貴的經曆,無疑增加了生命的厚度……

  遂N縣的秋雨連綿不絕,淅淅瀝瀝的小雨夾雜着些許風雪,飄飄然攻占着縣城每個角落。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穿越人士了貞自诩為大鵬,可大鵬如今有點像落湯雞。

  一席薄衣明顯敵不過秋風的侵襲,秋雨在他的薄衣上漸漸凝起薄冰。

  蜷縮在陰暗僻靜角落的了貞難得有些失落,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愣是把淚花兒給憋了回去。

  兩世為人,了貞也從沒遇見過如此困頓的局面,沒銀子,就落不了客棧,也沒食物充饑。

  關鍵是,了貞微微顫抖的身子似是中了風寒!在這個感冒都能醫死人的年代,風寒無疑是百姓的噩夢。

  卧槽!若是就這麼去跟閻王爺報道,非給笑死!

  滋溜的吸進鼻涕,了貞麻利兒的起身,在過往路人異樣的目光中,做起了廣播體操!

  發寒的身子總算是暖了起來,隻是不争氣的肚子不停的提醒了貞,路過街邊小攤,輕車熟路的他又熟練的順了倆包子,有手有腳真好……

  回到熟悉的角落,作為見證人的角落,見證了穿越人士在角落裡不堪回首的往事,也見證了他在遂N縣度過的第一個夜晚……

  “喂……你這人莫非是傻子?”黃蓉兒不适時宜的出現了。

  打定主意珍愛生命,遠離災星的了貞麻利兒的讓開道路,畢竟了貞還打算長期定居大唐。

  長揖一禮,算是求菩薩保佑!赫然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眼瞅着步步逼近的災星,了貞有一頭撞死在豆腐上的沖動。

  “典當行就在隔壁,你這白癡!”

  瞧了瞧四下,了貞發現災星在沖着自己吼叫。

  扯了扯身上僅存的薄衫,了貞一臉調侃說到,“要不我現在就脫,讓你瞅瞅小爺我健壯的二頭肌!”臨死都這般嘴硬。

  黃蓉兒倒是笑而不語,拾起路旁青瓦,憋足一股勁兒,隻聽一聲輕呵,手刀一落,瓦片攔腰而斷。

  “那啥,我隻是調節一下氣氛。”了貞打着哈哈。

  “懶得跟你啰嗦!”拍了拍塵土,黃蓉兒從袖中拿出一錠銀子,“喏,接着。”

  暮色中,雪白的銀子砸在地上,發出惱人的聲響。

  “衙門是吓唬你的,我爹爹讓我拿20兩銀子與你,明日還了欠款,餘下碎銀夠你過一陣子了。”說話的語氣倒是冷冰冰的,眼神也絲毫沒在了貞身上停留。

  說罷,黃蓉兒擡步向巷外走去,今天的故事對她來說無疑是個很小的插曲,恩威并施,犯不着跟小市民一般見識。

  老實說,錢是個好東西,對于身無分文的了貞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

  不僅還了高昂的債務,還落得十兩外快,這買賣無疑是劃算的,充其量不過是過程經曆的有些酸楚。

  要是換了平時,這種買賣不僅可以有,還可以天天有,日收入過萬的買賣上哪找去?分分鐘躍升高薪職業,如果說受人施舍也算職業的話,那麼無疑隻有乞丐能與之匹配。

  艹!心頭罵罵咧咧,了貞終究是過不了心裡的坎兒,“姑娘請留步。”

  暮色中,又是一道醒目的銀光閃爍,不過發起點掉了個兒。

  黃蓉兒下意識的伸出手掌,接過空中的不明飛行物,定睛一看,赫然是先前施舍的那錠銀子。

  瞧了瞧手裡的銀錠,轉而看了看寒風中微微發顫的了貞,目光中戲谑的成分占了大多數。

  “怎地?君子不受皆來之食?”語氣雖帶些許暖意,卻依舊那般蠻橫。

  拍了拍塵土,了貞笑着答道,“都怪我這該死的自尊心,還請姑娘莫怪!”

  說着,大步昂揚的朝着巷外走去……

  費心不讨好的黃蓉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收回銀錠譏诮着說到,“你要是敢逃,我定讓爹爹下海捕文書拿了你這賊子!”說罷轉身離去。

  ……

  臨近深夜,街道上行人腳步匆匆,卻依舊被某奇特景色吸引。

  隻見身着薄衣的光頭男子不住的抽着自己耳光,兩行清淚在月光照射下顯得那般迷人。

  呢喃的嘴念念有詞道,“讓你丫……打腫臉……充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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