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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卿相 第四十三章 誰在操心

布衣卿相 心如朗月 2562 2024-02-03 05:55

  聽到這個消息,夏元鼎也感到突然,這好端端的,縣太爺怎麼就能落水了,難道縣太爺的船也說翻就翻了?

  馬上就是縣試的時間了,縣太爺不在縣衙裡好好待着,怎麼還有閑情逸緻去遊湖,難道士大夫的生活總是這麼舒坦嗎!淨湖可是有許多準備參加的縣試的學子的,就不知道避諱一下嗎?

  夏元鼎要是知道,縣太爺正是知道這裡有這些學子的存在,才正要去的。新來的縣太爺,不尋找機會與這些讀書人多接觸,那才是失敗的。

  要明白,讀書人正是社會的上層階級,籠絡好了他們,一切的問題都好解決了。你的政績需要他們傳頌,你的政策需要他們傳達,你的困難也需要他們協助。

  夏元鼎想的避諱之事,難道縣太爺傻嗎,他不會單獨的去見哪個學子,也不會隻對誰另眼相待,這會面的地點肯定是在公共場合,越多人看到越好,到時候人們會說,新來知縣心系莘莘學子。

  這裡面的彎彎繞繞的,夏元鼎不去想,所以他失去了一個看到縣太爺落水的機會。

  “怎麼就落水了呢?”夏元鼎問道。

  “當時我們都上了小舟,在水面飄着,爺爺說文人學子都在湖心小島上,我們也打算趕往那裡!”夏元傑對那郁郁蔥蔥的小島印象頗深,從遠處看,不時的有群鳥栖息,一會散落枝頭,一會成群騰空,他很想說說小島的好,但看着夏元鼎,還是先把落水的事說完,整理了一下所聽所聞,又說道:“距離我們甚遠處,便有一個有着烏篷的大船,這船也是駛向湖心小島,很突然的船就翻了,離得近的人說,翻船處還有漩渦産生!”

  這麼倒黴,被漩渦給弄翻了,不是撞船或者漏水什麼的,夏元鼎都有些哭笑不得了,這縣太爺也夠倒黴的,漩渦可不是經常産生的,怎麼就那麼巧呢,說翻就翻!

  夏元鼎接着問道:“那沒有人受傷什麼的吧?”

  夏元傑搖頭說道:“這倒沒有,不過可能怕是受到風寒,後來縣太爺就回去了。要不是有人高喊縣太爺落水了,我們都還不清楚呢,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

  夏元鼎又問道:“那你們後來有沒有去湖心小島上,看了沒有?”

  夏元傑有些掃興地說道:“看是看了,可是島上的人也知道縣太爺落水了,都急匆匆的走了,那裡甚是冷清,我們也就逛了一圈就回來了!”

  也是,為了看望他們這些島上的讀書人,縣太爺卻不幸落水,想必在島上的這些人也沒有心情玩耍下去了。

  當時情形還真是如夏元鼎所料的,島上石桌棋盤上,還留着他們當時下的殘局。所請助興的歌姬也未曾唱完曲子,便匆匆收場了。

  回到的書房的夏繼祖和王茂弘也覺得遺憾,好好的遊湖,卻是看了看了一出落水的戲,還因為離得太遠,沒有看得清楚。

  “茂弘兄,這落水縣令,我可是頭一次見,你在縣城待的時日久,快給我說說,這縣令可有什麼背景!”一回去,夏繼祖就迫不及待的詢問。

  王茂弘看了,招呼夏繼祖坐下先喝口茶潤潤喉嚨,也是笑着說道:“莫急,莫急,你不問遲早是要告訴你的!”

  “那你快說,就先說說他的仕途經曆吧,說不定對元鼎和元傑的這次考試有裨益。”

  王茂弘望了望門外,看附近無人,才大膽起來,壓聲說道:“新縣令剛上任,我便托人打聽了。這謝縣令,你可知他什麼來曆,陳州謝家的旁支庶子!”

  “原來是謝家子弟,我二人年輕時入京,謝靈還是當朝的尚書令,那時的謝家可是最鼎盛之時,謝家是名門望族,隻是如今在朝的謝升隻是官居工部尚書,品秩雖說也不低,是正三品的實職,比之先祖還是有差距的!”

  “我們就少說風涼話吧,正三品我們還巴結不上呢,我告訴你,這謝植算是謝升的子侄輩,曾在象山書院求學,師從倒是不知道哪位,此人行事作風還待細查!”王茂弘把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夏繼祖本打算好好算計的,這一聽,得了,還有啥可想的,開口說道:“鬧了半天,茂弘兄就打聽到了人家姓甚名誰,來自何處了。最重要的師門,個人所長皆一概不知,那還怎麼研究!”

  “我說你急什麼,接着聽我跟你分析,我且問你,好端端的,這謝家大家族的子弟,不在自己族學讀書,怎麼跑到象山書院去了?”

  夏繼祖慢慢想着,遲疑說道:“莫非是在自家族學不受待見,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跑去象山書院求學!”

  “這個我可不清楚,奉先兄不如去問謝知縣本人!”

  “茂弘兄就不要開玩笑了,你别忘了,元鼎可是你未來孫女婿,你怎麼還不上點心?”看樣子王茂弘再不好好說話,夏繼祖就要拂袖離去。

  “好好,為了我那未來孫女婿,我就好好給你講講吧!”一看這樣,王茂弘也不啰嗦,開始正經分析起來。

  門外剛要進去尋找爺爺的王瑾萱,恰好聽到爺爺和夏爺爺講什麼孫女婿的事,她從小機敏伶俐,自然知道爺爺談的是自己的事,便沒有進去打擾,随後就一個人偷偷溜走了,這一切屋内的兩人倒是毫無知覺。

  “這麼說,你覺得謝植很有可能在《庸書》中出題?”

  “就是不知道你那兩個孫兒對幾本經書掌握的如何了,經義、詩賦、時務策,你真的有信心嗎?”

  此問過後,書房内開始沉悶起來,夏繼祖隻顧着舉起茶杯喝茶了,對于老友的問題他也不好回答,兩個孫兒對幾本經書的掌握他是知道的,考經義的話該沒問題,難就難在這詩賦和時務策,不是說他教的不好,而這這東西确實需要一點點的天賦的,不像經義那樣掌握的快。

  “三合的文風一向不盛,我那孫兒雖然學習時日段,卻也掌握不少的東西,茂弘兄盡管放寬心!”夏繼祖倒學會安慰起人來。

  “你這麼說,趕明我就考考元鼎的詩賦如何,可别跟你一樣,那樣我就真擔心了!”王茂弘大笑起來。

  夏繼祖也不生氣,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取笑詩賦作的差了,比他作的差的大有人在,雖然他比上不足,但是比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夏元鼎不知道,為了他的考試,兩位老人家可沒少下功夫。這考試是看考生本身沒錯,可也不能對主考無動于衷,人家喜歡出什麼題,你細細琢磨,摸準了,那考試就事半功倍了。你可以不去占什麼小便宜,但是你絕對不能吃虧,吃虧了就不是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了。

  也不知道為了縣試,會有多少人惦記着這事,打聽的、送禮的,有些東西總是不可避免,謝縣令還得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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