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收與服
你是一朵漂亮帶刺的花,馨香蔓延,我為你陶醉。
但是欣賞到你美麗的人,并不隻我一人。
――前言
晚上在家族中,Luca還組織了一場小型的慶祝宴。
極樂十分配合地參與了活動。
說是慶祝宴,但實際上是個給極樂一個好機會了解接觸幹部們的機會,Luca費盡心思,甚至除開往事找來了Jolly。
他最擔心的Debito,以外地将對Jolly的厭惡隐藏的很好,至多是不搭理人家。
Luca思前想後都沒找到原因。
但見到自家青梅竹馬兼好友隐晦瞥向大小姐的眼神,那眼中暗含的情愫是他在熟悉不過的了。
讓Luca頓時升起警惕和擔憂的情感。
盡管Debito一直用輕佻浮誇的調調兒打趣極樂,可眼中的情感是騙不了人的。
哪怕他自己也許沒有察覺到,Luca深知這樣莫明來源的好感會上升到怎樣的一種程度。
平心而論,Luca不看好Debito喜歡上大小姐。
不是作為大小姐的擁護者,而是作為Debito的好友,他擔心Debito會受傷。
看上去親切可愛的大小姐,并不像她表現的那樣天真無憂,與一眼就看得出來嘴硬心熱的Debito不同的是大小姐将她的真心藏到誰都看不到找不到的地方。
從神威離開後,Luca再也不敢确定他了解大小姐了,無法确定自己是想太多還是想太少,從而患得患失。
Debito他從小就是執着的孩子,直到現在都無法學會釋懷。
他是如此缺乏安全感,渴求着一個永久的安穩平和的懷抱與安慰,而這正是大小姐沒法提供的。
大小姐能帶來快樂,可那并不是幸福。
大小姐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讓她與世界隔閡疏離,因此她從不特别主動親近人,也不顯得太明顯的厭惡。
Luca不知道是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但是最近已經開始改善了,可仍舊是傷人地疏遠。
溫柔的他隻有祈禱Debito不要像他想的那樣淪陷。
Luca最近新發現大小姐展現了他以前從不知道的禦下之道。
她最開始隻是默不作聲地每天參與着“劍”的活動,直到有一日,她發話重新安排了巡邏人員以及職務分配。
當然,衆人都不是那麼服從她的指揮,大概是所有人都有點怨言想着法不責衆,因此甚至是罷工抗議都有。
極樂就針對了其中鬧騰得最厲害的幾人,從頭到尾事無巨細,将他們平日所作的事情,包括他們密不告人的**,一張紙,他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家的時候無一不在襯衣領中發現了。
用另一句話來說,就是把柄。
頓時幾個刺頭兒愈想愈恐怖,無可奈何地倒戈,使得群衆的反對聲大降。
“我本不願意對我的所作所為做解釋。
作為你們的長官,我理應得到你們的順從。
你們之中介意我的年紀和性别的人很多,我不責備你們的有眼無珠,因為事實會證明我不會是錯的那個人。
”
極樂在罷工後兩日召集了所有的劍的成員。
所有人都有些騷動,極樂不在意地等聲音小了一點,朗聲說道。
音量不大,卻成功使衆人都聽見與沉默。
“改革是必不能免的,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我覺得你們必須清楚一些事情。
第一,針對于以前的工作模式,我觀察并認定它毫無效率,行事拖沓,對家族長遠發展沒有任何利益。
第二,曾經的組織模式松散,十分容易滋養一些人的惰性。
FreeRider的問題,我認為還是不能姑息。
”
極樂的目光犀利地看向某些人,那些她觀察到,确定是光吃飯不幹活的人,生生叫人把想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隻顧着心虛了。
“第三,家族的資源應當被合理的分配,适當的人應當去做适合的事情。
我根據大家的潛力和才華作出了最合理的分配,因此不論質疑否,都得給我去做了之後再來談。
”
極樂微笑,但是眼中笑意全無滿是駭人的殺氣。
她全然不狠狠地拍桌,頓時一張曾結實牢靠兢兢業業工作數十年的實木書桌如同如同豆腐渣一樣被拍得四分五裂。
“最後一點,我是長官,你們在觸逆我之前有想過後果?
因此為了更好地培養組織意識,我想等級制度完完全全是有必要的。
尊重他人,體諒他人,我可是一點都沒從你們身上看到呢。
”
極樂最開始露的那一手先是吓啞了一部分人,但是卻也激起了最激烈的反彈。
“什麼嘛,你一個小丫頭要我們臣服,簡直太可笑了。
”第一個說話的人,簡直是一聲激起千層浪,衆人紛紛開始表達不滿。
隻除了一部分人保持觀望态度,一部分是稍微窺探到極樂的本事的人決心老老實實呆着。
“就是說啊,等級什麼的完全違背了Mondo建立這個家族的初衷,早知道會被你這樣的野心家驅使,我就不加入這個家族了!
”
“小小年紀就知道用武力壓迫人,還會幹些什麼。
什麼都不懂還來瞎指揮,說什麼家族制度有問題,我們家族中最不需要的就是你這樣的人吧!
”
抱怨聲讨的人一聲接一聲,極樂隻是笑容燦爛地聽着。
不着痕迹地暗自在心中記下叫聲最響的那幾個人。
人們知道她的武力有多兇殘,為表心中氣憤,怒想退場。
速度快得在衆人眼中成一道殘相,極樂在人群中閃身到想要離去的那人身邊。
在那人還未意識到之前就一腳踹翻了他,高跟鞋如當初踩小偷一般毫不留情地踩在了那名手幾乎都摸在門把上的成員的兇前。
她紅色的辮子帶起一陣好聞的香風,如沐春風的溫暖笑容朝向震驚到說不出話的衆人。
“我沒有說退場哦,耶爾斯。
”極樂這話是對着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在衆人面前丢臉的地上的仁兄。
“所以是違紀,沒有下一次。
果然我之前安排你去處理文書是對的,勇猛有餘,識時務不足,但是是部門中不多真誠希望家族更好的人之一。
希望你能在新的職位好好幹,等你的個性磨練得更沉穩,我可以考慮幫你追求法布朗酒館的小酒娘喲。
”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露西的!
?
”耶爾斯連丢臉都不管了,光顧着極樂得知他心中最深的秘密,這一事實。
極樂沒理他。
隻是一點簡單的推理,連思考都算不上。
她拒絕回答如此簡單的問題。
緊接着她就開始按離她距離近的順序開始更加詳盡地有針對性地解釋各個人的職責
“格西斯頓,你應該不會反對我安排你的文件管理工作吧。
雖然你戰鬥力很強,但是我更看重你沉穩的個性,尤其是擅長保守秘密的優點。
希望你和耶爾斯合作愉快。
順便,我覺得卡勒和西雅公主不會在一起,性格不合。
”卡勒和西雅是格西斯頓自己寫的小說中的人物,他自覺隻給了很親密的同伴看過,現在被極樂突然爆料出來,臉有些紅。
還想問極樂何出此言,卻隻見極樂轉向下一個人。
“帕瓦,夢想成為英雄拯救美人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但是每天晚上幻想着這個自行解決太多對第二天的精力有很大影響,而且對身體有很不好的作用。
如果不是這,我很贊賞你敏銳的洞察力。
所以你和卡西歐一起負責商店街的午間巡邏沒問題?
你們的性格十分互補,可以向他學學追女孩子的技巧。
祝早日脫離單身。
”被說到秘密的帕瓦臉爆紅,下意識看一眼同被提到名字的卡西歐,發現同伴一樣一副愛莫能助卻有種“我被誇獎但是你被批評”的幸災樂禍。
“丘塔特,你……”極樂對着另外一人剛打算開口,就被對方打斷了。
“不論是什麼,我誓死追随大小姐!
支持大小姐!
大小姐指東我就不向西,大小姐讓我吃面我就不喝湯。
大小姐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大小姐讓我、羅多維科和庫克負責住東邊宅區晚間巡邏一定有大小姐自己的用意。
我全力贊同大小姐的想法。
”丘塔特,正巧就是當初目睹極樂制服小偷的那位,此時帥氣的臉苦兮兮地皺巴着,對極樂裝可憐。
“所以就不要在衆人面前拆穿我了好嘛~我還想保留我英俊潇灑的形象。
”
對于丘塔特的識相,極樂表示滿意。
對他格外親切地笑了笑,結果沒想到吓得人家小夥一哆嗦。
“雖然改革并不徹底,但是有支持者我真是太開心了。
所以我就不計較你和你的同伴在私底下售賣我的照片的事情了,偷拍的太醜了!
”
“是是,大小姐~”雖然還是被爆料,但是很高興更加糗的事情還是沒被爆出來的丘塔特狗腿地笑着。
見丘塔特這招投誠得到非同一般的效果的餘下人,有一些也開始紛紛對極樂表忠心。
尤其是之前的那幾個刺頭兒,他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極樂能夠統領“劍”了,他們甚至不懷疑如果有足夠的條件,她大抵是一定會統領AraFa将其發揚光大吧,征服其他的領地。
哪個男人心中沒一個征服夢呢?
其他投誠的人,有的像是之前的紫發小哥隻是不願自己的秘密被爆出來,假意的投誠。
有的是武癡類的人,之前早就被極樂絕對性的武技征服了。
剩下的幾個人,要麼是抱着不确定的心态聽極樂細細道來任命的理由與原委;要麼是懷着僥幸心理想着極樂也許不知道那麼多,結果越聽越害怕。
然後這些人都心服口服地歸順了極樂。
最後隻有一個人鐵青着臉被極樂把所有破事兒都爆完了,還梗着腦袋不想妥協。
“你廢話這麼多怎麼不去“諜報”,他們肯定很歡迎你這樣不擇手段挖掘人**的女人!
”惱羞成怒的那人,本來清秀的臉龐,此時怒目圓睜,有些扭曲。
“我不管怎樣都是不會承認你的!
”
“不過是簡單地用雙眼觀察,作出推理。
我現在不需要打探消息就能知道你怎樣哦。
就好比如說弗羅姆你最近的财務危機。
從你常帶的價值不菲的手表換成廉價的石英表,而我正巧知道你是個虛榮的人,看出來。
昨天中午與一名叫做艾米莉的漁女交往,你很苦惱,企圖賭一把,為自己掙個未來。
嘛,你口袋裡的砝碼,還有繡有艾米莉的手絹飄着魚腥味。
今天第一次看見耶,那時你應該是去海邊巡邏吧,然後遇見這位在海邊織網的艾米莉小姐。
唔,沒有更多的信息我可不知道你們怎麼相戀的呢。
但是讓我猜一下賭吧,二十一點?
不對,是輪盤。
哎呀選中連續八次都選中離中獎隻差一格的數字。
這個可太好推斷了,你記的筆記掉出來了,雖然隻有數字,不過一下比一下重的筆畫告訴我你一次都沒中獎呢。
真是不湊巧。
阿拉,不過……誰來告訴我一下家族如何對待沉迷于賭博中然後洩露家族機密的成員?
”
“等一等……我沒有!
”弗羅姆頓時緊張得四顧,企圖讓衆人相信他。
“我還沒有愚蠢到用家族機密去賭啊!
我承認大小姐你之前說的是真的,可是我真的沒有告訴他家族内部的事務!
”
可衆人面面相觑,最後一緻地盯着極樂。
極樂一點負擔都沒有地接受。
“放心,弗羅姆,我相信你沒有說什麼敏感的話題,頂多是向旅客吹噓一下家族的繁華。
我隻是需要你承認我說的話都是事實。
這下你不能否定了吧?
”極樂笑得十分沒有壓力。
“要是你敢說些什麼不該說的,不用我解決你,恐怕Debito也已經幹掉你了吧。
你的債務問題我會想辦法幫你的,所以現在……”
“是……我知道了。
”弗羅姆怏怏地垂頭喪氣,飛快地瞥一眼極樂。
他應該能夠再一次相信這樣一個年輕的女孩兒吧,她不是那樣的人。
“對不起,大小姐。
我不該因為情緒的問題就貿然頂撞你。
”
“沒關系,我原諒你咯。
好好幹事兒就好。
”極樂甜美地微笑,拍拍手,然後環顧和之前截然不同氛圍的衆人。
“我的意思,你們明白?
”
“明白了!
”“不會辜負大小姐你的期待的!
”一個個喊得響亮。
“那就解散咯~适當偷懶也是允許的,不過太過分的話,不要忘記我的眼睛。
”極樂俏皮地點點自己的雙眼說道。
“晚上請大家喝酒~說什麼完全自由,對于新工作有什麼疑惑和不滿都可以自由地向我表達,就算是要挑戰我也沒問題~”
頓時一群武癡的眼睛亮了。
之後極樂跟Luca報備了一聲,晚上有“劍”部門的活動,有可能不回來吃晚飯,所以不需要他的跟随。
“大小姐與衆人磨合得很好的樣子啊。
我聽說之前有一些人不尊重您的人,也已經對您心服口服了嗎?
大小姐受了什麼委屈一定要跟Luca說啊。
”Luca溫柔地問道。
“才沒那回事!
大家對我都很和善,我很喜歡大家哦。
一切都很順利。
”極樂給他一個安慰肯定的笑,然後一蹦一跳地去赴宴了。
今晚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不醉不歸!
因為他們将會見證江極樂新的時代!
吾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