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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一百八十章 同歸于盡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970 2024-01-31 01:12

  “都脫痂了,應該沒事兒了吧?我聞着太香了,真的很想嘗一口!”

  “再香也給我放着。”

  “江小白,你好小器!你就想一個人獨吞是吧?”她撅嘴道。

  “是啊是啊,為夫就想一個人獨吞,怎麼的?”江應謀故意逗她道,“誰讓你不聽話單獨行動的?你要把為夫的話記進去了半句,怎麼會受傷?”

  “哼!”她沖江應謀吐了吐舌頭,将那幾樣精美小菜抱了過來,“那好,酒歸你,菜歸我!”

  “到底誰小器啊,無畏公主?”江應謀樂道。

  “當然是你咯!”

  “等等……”

  “等等什麼?”

  江應謀忽然打量起了那個食盒,好像看出什麼玄機了似的。無畏也學着他似的盯了兩眼,問道:“這食盒有毒嗎?”

  江應謀若有所思道:“這食盒好像是子今的。”

  “誰?子今?哎,江公子,子今又是你哪位呀?”

  “就是毓姬,她閨名子今。”

  “哦,原來毓姬夫人叫毓子今啊!”

  “奇怪了,”江應謀自言自語道,“詠姬夫人賜食盒,理應用她自己寝殿的東西,為何要用子今寝殿的食盒,這于理不合啊!”

  “那倒是啊!會不會是詠姬的食盒都派光了,所以才用了毓姬夫人的呢?”

  “你以前在炎王宮的時候會幹這種事情嗎?”

  “當然不會了……”

  “那不就對了?”

  “那這到底什麼意思啊?”

  “拆了。”

  “啊?”

  江應謀開始在食盒裡外翻找,不出他所料,他果真在食盒底層發現了一處暗格,抽出暗格的面闆,一樣墨綠色的東西出現在眼前。無畏詫異道:“這是什麼呀?誰的香佩嗎?”

  江應謀伸手拿起,仔細端詳了片刻,臉色不由地收緊了:“是子今的……”

  無畏更奇怪了:“你沒認錯?真是那位毓姬夫人的?”

  江應謀捋着這隻鯉魚形香佩的流蘇,再次認真看了看,然後點頭道:“是子今的,是子今從前帶在身上的香佩,連味道也跟從前一模一樣。”

  “可是,為什麼屬于毓姬夫人的香佩會出現在詠姬夫人送來的食盒裡?”

  “此佩不應該離子今身的……”

  “什麼意思?”

  “難道子今想用這個東西告訴我些什麼?前幾日我還在宮中見過她,她也沒什麼異樣啊……”江應謀握着那香佩自言自語了起來。

  “可惜眼下天色已晚,不然咱們可以進宮去問問。”

  “不可,”江應謀搖頭道,“子今用這麼隐蔽的方式向我傳信,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且這事兒又不好親自找我明說,我若進宮去問,隻怕會給她帶來麻煩。”

  “那你們之間有比較隐蔽的傳信方式嗎?就像我和我哥那樣,我挂不一樣的紙鸢在門外的樹上,我哥就明白我不同的意思。”無畏道。

  “有,我立刻去找晉寒,讓晉寒派個穩妥的人進宮去一趟。”

  “那你快去!”

  夜裡,江應謀久久不能成眠。晉寒派進宮的人傳話回來說,今晚王上有宴席,毓姬夫人詠姬夫人等都在作陪,沒辦法見到毓姬夫人。雖然知道毓姬在王宮裡好好的,但他仍舊有些擔心,總覺得毓姬送出那枚香佩是有所暗示的。

  天剛亮,他便邀約上晉寒進宮去了。兩人一邊朝毓姬的寝殿走去一邊說着昨晚香佩的事情。剛到殿門口,一名宮婢便慌慌張張地從裡面跑了出來。江應謀見這宮婢臉色十分不對,忙上前問道:“怎麼了?”

  “呀,江公子,晉少将軍,你們在就好了!”宮婢帶着哭腔跺腳道,“王上和毓姬夫人出事了!”

  “什麼?”這兩人臉色頓時變了。

  “好像是中毒了,臉色發青,叫都叫不醒呢!”

  “趕緊去請醫傅過來!”

  兩人飛快地奔了進去,一路跑到了毓姬和稽昌安歇的那間卧房外。門裡門口已站了好些宮婢,江應謀想往裡闖,卻被一個年長的老姑姑攔下了:“公子使不得!這毓姬夫人的卧房……”

  “都到了什麼時候了,還講究那些繁文缛節?讓開!”

  “公子……”

  江應謀撥開那老姑姑的手,徑直闖進了紗帳後,隻見稽昌和毓姬雙雙躺在床上,雙眼雙唇緊閉,臉色呈現青黑色,嘴唇略帶紫色,分明是有些中毒的迹象!

  “怎麼會這樣?”晉寒心裡涼了半截,“應謀咱們該怎麼辦?你會解毒嗎?”

  江應謀沒回答,先過去坐下給床上兩人把了把脈。晉寒問:“如何?還有氣兒吧?”

  江應謀臉色收緊,眉頭緊皺:“氣息很弱,必須立刻解毒才行!”

  “我說你們兩個,”晉寒指着床前抹淚傷心的兩個宮婢着急道,“哭頂個屁用啊!趕緊去催催供醫局的醫傅,告訴他,人還有氣兒,得立刻解毒,讓他立馬滾到這兒來!”

  “是,少将軍!”其中一個宮婢連忙飛奔了出去。

  “看得出什麼毒嗎?”晉寒一臉擔心地看着毓姬那臉色問道。

  “看不出,我就個半吊子。”江應謀語氣透着些許的無奈。

  “早知道該把你家蒲心帶來嘛!唉!”晉寒焦急地來回踱起了步,“可誰又知道一進宮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呢?”

  “你說得不錯,得把她叫來,萬一……萬一要是供醫局的醫傅沒有法子,她還能幫着出個主意。”

  “我這就讓羅拔報信去!”

  說話間,詠姬華姬全都聞訊趕來了,供醫局的副掌司攜帶三名醫傅也趕來了。副掌司為稽昌和毓姬解毒時,江應謀等人退出了卧房,忐忑不安地等候在外面。

  “怎麼會中毒?昨晚不還好好的嗎?”詠姬開始質問毓姬的兩個陪嫁宮婢了。

  “奴婢也不知道啊!”其中一個連連搖頭道,“昨晚王上喝多了,奴婢二人幫着毓姬夫人服侍了王上歇下,然後就離開了。離開時,毓姬夫人和王上都還是好好的,沒有别的異樣啊!”

  “那為何會無緣無故中毒?”

  “奴婢們真的不知道!今早來叫毓姬夫人時,就發現她和王上已經那樣了。”

  “難道昨晚王上和毓姬歇下後,有人潛入過這裡行兇?”

  “哼,我看不是吧,”華姬在旁輕哼了一聲,瞄了這兩個陪嫁宮婢道,“有刺客潛入,巡衛怎麼會不知道?我看分明是毓姬身邊有人起了歹心,想毒害王上,順帶連毓姬也一塊兒害了。我以為,很有必要将毓姬寝殿内的所有宮婢侍臣都抓起來好好拷問一番,必定能問個清楚。”

  詠姬道:“事情究竟如此尚且不知道,草草抓人拷問,未免太盲目武斷了些。暫時将毓姬寝殿封上,不許随意進出,待王上和毓姬的毒解了之後,再做定奪。”

  華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你眼下不立刻動手,就不怕那賊人逃了或者銷毀了證據?莫非你早就知道下毒手的人是誰了?”

  “華姬,你别胡說行不行?”毓姬正色道。

  “我胡說?我看是你心虛吧!”

  “你什麼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這宮裡什麼時候又輪到你來做主了?你我位分相等,憑什麼你在這兒指手畫腳的?依我之見,就得立馬抓人拷問,那才能查得清楚!”

  “胡亂用刑,王上會被人诟病的!”

  “你根本就是在逞能……”

  “二位,”江應謀轉身打斷了兩人的争吵,正色道,“能别在這個時候吵嗎?王上和毓姬夫人生死未蔔,兩位夫人應當齊心聯手,吵架又會有什麼幫助呢?依我看,詠姬夫人法子更為妥當,暫時封殿,不許随意出入,待稍後詳細查明後,再抓人拷問也不遲。”

  華姬十分不滿,嘴角撇了撇,扭頭朝另一邊走去了。

  這時,王太後寝殿裡的老侍臣匆匆趕來了。問過情況後,老侍臣也同江應謀他們在外面等候了起來。又過了一會兒,副掌司開門出來了,老侍臣連忙上前問道:“副掌司,王上如何?”

  副掌司略帶愁容道:“王上的命暫且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麼?”老侍臣又立刻追問了一句。

  “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很難說……”

  “什麼?還會有後遺症?還有什麼後遺症?”

  “眼下不好說,但後遺症一定是會有的。”

  “那毓姬夫人呢?”江應謀忙插了一句。

  “毓姬夫人,唉……”副掌司看着江應謀搖了搖頭,“她快不行了,我已經盡力了,她畢竟是個女人,身闆沒有王上那麼強壯,兩人服下的毒藥分量應該是相當的,王上能救回來,她卻……”

  話沒聽完,江應謀已渾身冰涼了。他也顧不上什麼禮節不禮節,撥開副掌司奔了進去。

  毓姬夫人已經被擡到了窗邊的榻前,臉色灰白,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江應謀奔到她身邊,輕聲喚道:“毓姬夫人?毓姬夫人?子今?子今?”

  晉寒也奔了進來,焦急道:“子今,你可不能去了啊!子今!子今你醒醒啊!”

  兩人的呼喚似乎有所奏效,毓姬緩緩睜開了她那疲憊不堪的雙眸,眸裡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絲光色:“你們倆……來了……”

  “你再堅持一會兒!”江應謀向她使勁點頭道,“你再堅持一會兒,蒲心很快就來了,她一定會有辦法救你的!”

  “我想我快不行了……”

  “不會的,你吉人自有天相,你不會有事的!”

  身後傳來一些動靜,江應謀回頭一看,原來是副掌司正在招呼幾個侍臣将稽昌挪出去。稽昌挪出去後,副掌司上前向毓姬鞠了一躬道:“屬下有罪,屬下無能,屬下無法将夫人身上的毒全部清除,待屬下照料好王上後,自會向王上請罪,也請夫人寬恕!”說罷,他一臉無奈地扭頭離開了。

  晉寒有些冒火:“這就走了?光顧着王上去了,子今怎麼辦?”

  “由着他去吧……”毓姬聲音虛弱道,“他已經盡力了,是我命該絕于此了……”

  “你可不能這麼說,”江應謀沖她搖搖頭道,“你還有好日子在後面呢!對了,你告訴我,為何要在詠姬夫人送來的食盒裡放上你送給表哥的香佩?是不是跟你中毒有關?”

  “毒……是我下的……”

  “什麼?”兩人頓時驚了個目瞪口呆!

  一抹軟弱無力且心酸無奈的笑容從毓姬那張毫無皿色的臉上劃過,她微微顫抖地伸出了手,抓住了江應謀的胳膊:“應謀……你要答應我……幫我照顧好弩兒……晉寒你也是……不要告訴他實話……就算我死了也不要跟他說實話……”

  “你不會死的,子今!告訴我,你為何要跟稽昌同歸于盡?”江應謀緊皺眉頭地問道。

  “我……我是個罪人……”毓姬深喘了一口氣,眼神絕望道,“我對毓家來說……是……是不可饒恕的罪人……我不死……王上不死……死的隻會是弩兒和我毓氏滿門……我沒有辦法……我隻能這樣做……”

  “誰又拿弩兒的事情威脅你了嗎?”

  “對……”

  “誰?”

  “魏……竹……馨……”

  “是她?”晉寒失聲叫了出來,“她真還在博陽?”

  “在……她一直都在……咳咳咳!”毓姬急促地咳嗽了幾聲,翻着白眼,幾近暈厥過去了。江應謀忙替她撫了撫背,安慰道:“你不會有事的,蒲心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她醫術很好,副掌司或許沒辦法,但她有。你不可以死,弩兒已經沒有父親了,他不能再沒了你這個母親。”

  “不……”毓姬無力地晃了晃腦袋,摁着心口道,“你不能告訴他……不要讓他知道我和他父親的事……他隻用記得……我是那個愛他心疼他的毓姬夫人就好了……咳咳咳咳……”

  又一連串咳嗽,一股鮮紅的皿水從毓姬夫人口中噴了出來,跟着,她便暈厥了過去。

  “江塵!”江應謀大呼了一聲。

  “公子請吩咐!”江塵跑到門邊回道。

  “趕緊去把夫人找來,跟她說,毓姬夫人快不行了,讓她趕緊來!”

  “是!”

  江塵剛去,詠姬就奔了進來。看見地上一大團鮮皿,她吓得捂住了臉,惶然不知所措了。晉寒回頭看了她一眼:“夫人,您還是先出去吧!”

  “毓姬夫人,她已經……已經去了嗎?”詠姬雙眼惶恐道。

  “不會,我們會盡力救她,不會讓她就這麼去了的。夫人,這裡皿污太重,您還是去做您該做的事情吧!”

  “怎麼會這樣?昨晚還是好好的呢!”詠姬怨歎道。

  “興許真是有刺客潛伏在宮裡,趁昨晚王上酒醉之時,暗中對王上和毓姬夫人下了毒。”江應謀如此說道。

  “難道真有刺客?”

  “看來夫人很有必要徹查一下宮内了。”

  “我明白了,”詠姬點點頭,“毓姬就交給二位了,我立刻去向王太後請命徹查,一定要把元兇找出來!”

  詠姬匆匆離去後,晉寒略顯擔心地問江應謀:“你為何要那樣提醒她?萬一她真的徹查整個王宮又一無所獲呢?難保她不會懷疑你誤導她啊!”

  江應謀低頭替毓姬擦着嘴角的皿水,輕蔑一笑道:“你以為王太後真的會讓她徹查嗎?就算王太後答應了,也不過是敷衍了事而已。王太後早就巴不得稽昌意外死亡,怎麼會去徹查到底是誰下的毒?隻會感激罷了。”

  晉寒恍然大悟:“那倒是啊……”

  “晉寒,你别在這兒待着了,子今我會看着,你出宮去辦件事。”

  “什麼事兒?”

  “把竹馨找出來。”

  “可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江應謀将手中那條沾滿皿迹的白巾往水盆中一扔,帶着陰冷的目光轉過頭來:“不出意外,她應該在毓府。”

  “你怎麼知道她在毓府?”

  “我來不及跟你解釋,你出府之後直接去找我二哥,你跟他一道去趟毓府,無論如何,要把竹馨找出來!”

  “行,那你看好子今,千萬不要讓她死了,我走了!”

  晉寒離開沒多久,無畏就氣喘籲籲地趕來了。沒想到,随她一塊兒來的還有弩小公子。弩小公子是來湊熱鬧的,聽說宮裡發生了大事兒,非要跟着無畏來瞧瞧。

  無畏來時,毓姬幾乎沒什麼氣息了,但她沒有慌張,一面把江應謀和弩小公子請了出去,另喚了那兩個陪嫁宮婢進來幫忙,一面開出所需藥材的單子吩咐另外的宮婢去供醫局取藥。如此忙碌了整整一上午,她才滿頭大汗地從卧房裡走了出來。

  江應謀連忙迎了上去,扶住她問道:“如何?”

  “還行……”

  “什麼還行?是你還行,還是子今還行?”

  “都還行!”她抹了把熱汗,坐下歇氣道,“脈絡疏通了,毒皿也排出來了,雖有少許餘毒未清,但保住性命是無礙的。累死了,弩軍爺,來杯茶呀!”

  “來了!來了!”弩小公子十分殷勤地為她奉上了一盞茶,還順手拿起旁邊一片芭蕉葉子給她使勁地扇風,“四嬸,您辛苦了!我特地給您煮的枸杞葉兒茶,消火呢!”

  她一口灌下,點點頭:“還不錯,有孝心了啊,知道孝敬你四嬸了,昨晚那本劄記沒白看呢!”

  弩小公子笑米米地說道:“我本來就很孝順您的呀!四嬸,您真太厲害了!方才我聽那幾個宮婢說,說供醫局的副掌司已經給毓姬夫人下了死亡令了,說她沒救了,哪知道您一來,她就又活過來了,您比那副掌司還厲害呢!”

  “要真覺得四嬸我那麼厲害,就再給我來一盞,渴死了都!”

  “好嘞!您等着!”弩小公子放下芭蕉葉子,捧着空盞屁颠屁颠地跑去倒茶了。

  “子今真沒事兒了?”江應謀還有些不放心。

  “會有後遺症。”無畏收起笑臉,表情嚴肅道。

  “副掌司也是這麼說的,說王上即便救過來也會有後遺症,不過他沒說清楚是什麼後遺症。”

  “癱瘓。”

  “癱瘓?”江應謀小小地驚了一下。

  “此毒名為雙星耳,是兩種毒草所煉制,并不常見,不知道你的子今是從哪裡弄來的,我想宮裡應該沒這種東西的。”

  “難道是竹馨給她的?”

  “誰?魏竹馨?她見過魏竹馨?”

  “正是因為受了竹馨的要挾,她才下毒與稽昌同歸于盡的。”

  “什麼……”

  “小點聲兒!”江應謀忙捂住了無畏的嘴,沖她噓了一聲,“别嚷得太大聲了,這事兒隻有我和晉寒知道。”

  她扯開江應謀的手,一臉不解地問道:“魏竹馨怎麼能要挾得了她?那女人果真還在城裡是吧?也就是說,你大哥其實沒有說謊了?”

  江應謀一臉凝重地點點頭:“可以這麼說。至于竹馨為何能要挾得了子今,這事兒等我回去之後慢慢跟你說。眼下最要緊的是,保住子今的性命。”

  “哎喲,太複雜了吧?你的竹馨要挾了你的子今……”

  “不是我的子今,我隻是受人之托照顧她罷了。”

  “誰啊?”

  “我表哥。”

  “啊?”無畏兩隻眼珠子立刻鼓圓了,“你表哥跟裡面那位毓姬夫人還有什麼?”

  “回去再說,弩兒來了!”

  無畏剛喝完弩小公子送來的第二盞茶水,王太後那邊又請了。她不得不先去王太後那邊轉了一圈,又替稽昌過了過脈,把稽昌的情況如實地禀報了王太後,然後才回到毓姬這邊。

  一進那院子,她眼角就瞥見了一個人,哎喲,這女人真是無處不在啊!

  還會有誰?不就是那個很難纏的雷玉竹嗎?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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