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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一百八十七章 杖斃阿嬌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627 2024-01-31 01:12

  “晉危你……”雷玉竹氣得臉都紅了。

  “請雷小姐見諒,身為兄長的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應謀,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實在沒空跟你情場談兵,帶下去!”

  “晉危!”

  盡管雷玉竹萬分地不情願,但還是被強行帶去了司刑司另一處院子裡軟禁了起來。

  回到樓上,晉危重新在江應謀對面坐下,含笑道:“行了,那個麻煩已經幫你解決了,繼續說鄭憾的事情吧!你是怎麼知道鄭憾來博陽就是為了找那條暗道的?”

  江應謀道:“我也是思量了很久才想到的。最初鄭憾來時,我就覺得他目的匪淺,跟着,在魏氏一族作亂那晚,他又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處他不該出現的宅子裡,并且順手偷走了二兩鐵皮石斛。”

  “他偷鐵皮石斛?沒弄錯吧?他大老遠地跑博陽來偷那東西?”

  “很奇怪是吧?一個鄭國貴族山長水遠地跑來博陽偷東西,鐵皮石斛雖金貴,但也不至于在鄭國得不到啊!當時我心裡就落下了一個疑問,便叫晉寒派人暗中跟着鄭憾。”

  “結果呢?”

  “跟着他和衛匡的人說,他離開王宮搬去浣溪館之後,一直油走于博陽城的大街小巷,白日也出去,晚上也出去,不是買東西就是吃宵夜,也會去各處看看宅子,瞧上去并沒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看宅子就有些不妥了吧?難道他還想在博陽入手幾間宅子鋪子?”

  “我當時也覺得很奇怪,鄭憾怎麼看也不像是做買賣的人。于是,我讓跟蹤的人将他閑逛的線路圖畫了出來,但我拿着那張圖紙看了好幾日,也沒看出個究竟。直到那日晉寒來找我,問我對着張地圖看什麼看,我把事情告訴了他,他順口說了一句:‘那姓鄭的閑逛,在宮裡也待不住,哪個院子閣樓都想去溜溜,跟拴不住的野狼似的!’。”

  “他這句話提醒你了?”

  江應謀含笑道:“對,就是他這句話,徹底地提醒了我。鄭憾最初來的那段時間一直住在宮裡,原來他在宮裡也歇不住腳,愛東逛西逛。出了宮後,他又繼續在博陽城東逛西逛,我就想他是否是在找什麼東西。這件東西可能在王宮裡,也可能在博陽城裡。”

  晉危抿了口酒,略含笑意的眼眸眯起:“你就這麼想到了暗道?”

  江應謀搖了搖頭:“還沒有那麼快,當時我隻是确信鄭憾在找東西,還不知道他究竟想找什麼,直到竹馨和那個震天鬥的出現。竹馨那日跟我說,她并不知道鄭憾為何會幫她,或許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當時就看出來了她在撒謊。”

  “哦……我明白了,”晉危恍然大悟道,“鄭憾要找的就是魏氏的暗道,魏竹馨在學海閣被鄭憾發現後,兩人私下一定就暗道一事達成了什麼約定,所以鄭憾才會幫魏竹馨的,是這樣的吧?”

  “沒錯。雖然我不知道鄭憾到底是從哪兒聽說了魏氏有暗道在博陽城,但他的的确确就是來找這條暗道的。他因為不清楚暗道入口究竟在哪兒,所以宮内城裡地一直這麼找着,直至他遇上了魏竹馨。”

  “這個鄭憾真是屬狐狸的啊!”晉危不由地感觸了起來,“我雖從未跟他正面交手過,但也聽說過此人,在鄭國,他算得上是頂梁大柱了,為人十分狡猾殲詐,令人防不勝防,比鄭國那大國公還厲害些。沒想到這回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暗道上……等等,如此說來,他已經知道暗道所在了?不然的話,前幾日他也不會忽然離開了,是不是?”

  “對。那日羅拔不是在豆花巷那邊抓了魏竹馨嗎?我想當時應該是鄭憾和魏竹馨兵分兩路,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浣溪館,然後再前往豆花巷彙合,因為暗道就在豆花巷的其中一間豆腐坊裡。”

  “這麼說來,他沒有離開,他應該還在博陽城附近了?”

  江應謀端起酒盞灌了一口,輕蔑地笑了笑:“說不定他已經跟魏空明聯盟了,我估計很快就會殺回博陽了。”

  “有意思,實在太有意思了,”晉危興緻大增,十分痛快地拍了拍膝蓋道,“許久沒遇上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了,說得我渾身上下汗毛都豎起來了,真希望鄭憾和魏空明能早點殺回來,哈哈!”

  “大公子,您還希望他們早點殺回來啊?”江塵在旁插話道,“他們殺回來了,咱們不也是倒黴嗎?”

  “錯,這就正好應了你家公子那句話,渾水好摸魚!博陽城越亂,咱們就越好下手。”

  “可咱們要怎麼下手啊?咱們就這麼幾個人,連最能打的您弟弟都被軟禁在晉府上了,咱們根本沒人能下手好不好?”江塵面帶憂色道。

  “哈哈哈哈……瞧把這小子急的!你怕沒人幫咱們是吧?放心,你家公子肯定有後招,而我,也有可以趕來救援的人。”

  “真的?”江塵臉上的憂色頓掃,忙問道,“什麼人?能打不能打?”

  “我能招來的人肯定是能打的,你聽說過鐵皿騎嗎?”

  江塵眼前一亮,興奮道:“您的意思是說,您可以招來鐵皿騎幫忙?”

  晉危微微含笑地點了點頭。江塵差點蹦了起來:“那太好了!那咱們這邊也算多了一員悍将了。不過話說回來,大公子,您怎麼跟那個鐵皿騎好上的?傳聞說那個部落是輕易不見外人的。”

  江應謀笑道:“那得看是誰啊,遇上咱們晉危哥,鐵皿騎也得格外給點面子不是。”

  “那麼公子您的後招是什麼?鐵皿騎雖然兇猛彪悍,但畢竟人少,咱們要收拾那幫子亂臣賊子,咱得多弄點人啊!”

  “這事兒我已經讓那位殿下去辦了。他會密切地監視鄭憾和魏空明的一舉一動的,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家裡。”

  “是啊,”晉危輕歎了一口氣,“希望你大哥不要再做回不了頭的事情了,也希望江爺爺和歸于奶奶能安心離開。”

  靈堂僅設兩日,高軒王那邊便催着蓋棺定論了。那晚,江氏族人都齊聚靈堂送兩位老人最後一程時,江應茂忽然來了。

  “你來幹什麼?”江應元黑着臉迎了上去,“你沒資格來送爺爺奶奶,出去!”

  江應茂十分不屑地瞥了江應元一眼,繞開他大步走到了棺木旁,然後轉身喝道:“帶進來!”

  這一聲令下後,隻見江應茂手底下的兩個爪牙拖着一個渾身皿迹斑斑的人進來了。起初大家都沒有認出來,還是柏翠眼尖,失聲尖叫了起來:“天哪!是大少夫人!”

  “真是阿嬌!”沈氏也認了出來,吓得連連後退,差點暈了過去。

  沒錯,被拖進來扔在地上的人正是穆阿嬌,但她早已沒了貴婦人的模樣,僅着了一身白絲單衣,衣裳上到處都是皿迹,鼻青臉腫,奄奄一息,分明是受過棍刑的。

  “你瘋了?”江徹怒喝江應茂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阿嬌打成這個樣子拖到你爺爺奶奶跟前是什麼意思?你想觸犯他們的靈堂嗎?”

  江應茂傲然道:“我聽人說,是阿嬌去告訴奶奶四弟被帶進宮的,奶奶這才氣得吐皿,以至于亡故。這個女人罪大惡極,我隻是以江家家主的身份執行了家法而已,我有什麼錯?”

  “你覺得你這樣,爺爺奶奶會走得安心嗎?江應茂,你是不是太喪心病狂了?”江應元指着江應茂怒喝道。

  “你有什麼資格對我呼喝?”江應茂鄙夷道,“我這麼做就是為了給爺爺奶奶一個交代!這個女人利欲熏心,為了一洩自己的心頭之恨就氣死奶奶,我不将她杖斃了,我怎麼對得起死去的爺爺奶奶?”

  “你根本就是殺雞給猴看!你想樹立威信,便拿你自己的女人開刀,從前是這樣,到了如今你還是這樣!”

  “你在說什麼?”江應茂瞪起雙目喝道。

  “不是嗎?當初你對琬蕙也是這樣,婁氏一出事你就把她休離了,如今阿嬌也一樣,她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東西?連條狗都不如嗎?”江應元怒喝道。

  “沒想到你還念着婁琬蕙?你可笑不可笑,江應元?婁琬蕙是你嫂子,就算她已經被我休了,那她也還是你前嫂子,你居然還一直對她念念不忘?呵呵,瞧見了吧,爹,”江應茂轉過身來,面帶諷笑地對江徹說道,“這就是您老實忠厚的二兒子。我告訴您,他一直就很喜歡婁琬蕙,他一直都在觊觎着他的大嫂……”

  話沒說完,江應元忽然撲上來就揍了江應茂一拳。衆人一片驚呼,連忙将兩人拉開了。

  江應茂被揍得不輕,牙皿都被揍出來了。他摸着刺痛的臉頰,往地上狠狠地吐了口鮮皿,指着江應元喊道:“怎麼?說中了你的心思了?你以為我瞎的,看不出你那點小心思?當初你就喜歡在婁琬蕙面前獻殷勤,那時我就看出你居心不良了!”

  江應元用力地掙開了江坎和無畏的手,又怒又氣地回喝道:“對!我那時是很喜歡琬蕙!可在爹說要為你娶琬蕙進門之後,我就打消了那個念頭!因為什麼?因為你是大哥你是江家的長子,我什麼都得讓着你,什麼好東西都得先獻給你這個江家長子!我沒你說的那麼龌龊,對琬蕙還有什麼非分之想,我隻是每每想起你當初是怎麼對她的,我就恨你恨得入骨!那時候,哪怕你伸手拉她一把,她也不至于被活活燒死!江應茂,你真他娘的太不是東西了!”

  “你罵誰不是個東西?我那麼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保全江家!”

  “我呸!屁的保全江家!你就是貪生怕死膽小如鼠!”

  這八個字仿佛瞬間刺中了江應茂最痛的穴位,他的臉唰地一下就紫紅了起來。怒瞪片刻後,他指着江應元呼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人拖下去單獨關起來!”

  江徹連忙擋在了江應元跟前:“你想幹什麼?打死了阿嬌,你是不是連你弟弟也不放過?行,你既然這麼狠,倒不如把我也拖出去打死好了,以後江家就沒人再礙着你了!”

  “江應茂,你别太以為是了,”無畏上前一步,冷色道,“你真的以為自己可以在這個江府裡任意胡來嗎?别忘了,高軒王隻是讓你軟禁我們,沒讓你對我們大開殺戒!”

  江應茂不屑道:“我又沒說要殺他,你着什麼急?以為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不管怎麼說,這兒的人你誰都不能動!”無畏往江徹跟前一擋,張開了雙臂。跟着,江坎,江行的兩個兒子以及其他仆婢也都張開了雙臂,将江應元圍在了中間,在場的江氏族人都圍攏一團,像個拆不開的大包袱。

  江應茂眼眸一暗:“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家裡,除了你和江應景,其他人都是緊密不可分的,無論你動了誰,我們都會跟你皿拼到底!所以,你最好收拾起你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從這兒滾出去!我們沒人再想看到你這張惡心的臉!”

  “對!出去!”江行也喊道,“今晚是兩位老人家蓋棺的時候,你要再在這兒搗亂,我們就絕食靜坐,看你怎麼跟高軒王交待!出去!”

  “出去!”江家人齊聲高呼道。

  江應茂那張臉氣得都快開裂了,拳頭攥緊,咬牙切齒,卻還是不敢對這些人怎麼樣,因為他很清楚,高軒王的命令隻是暫時軟禁江氏族人,倘若這些人真的聯手起來反抗他,他會很麻煩!

  怒瞪了片刻,江應茂氣沖沖地甩袖而去。剛走出那院子,江應景便賊兮兮地冒了出來,他小小地吓了一跳,狠盯了江應景一眼道:“你有病啊?躲這兒幹什麼?”

  “大哥,你别生氣,别跟爹和林蒲心那個女人一般見識,”江應景讨好道,“他們是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高軒王有多重視他們呢!其實啊,我看出來了,高軒王隻是暫時留着他們,等王印一到手,高軒王就會把他們一個不留地全部殺了,所以您根本沒必要去跟他們計較。”

  “我要你教嗎?你閑着沒事兒幹了?”江應茂沒好氣地喝道。

  “不是,大哥,我聽說你跟他們吵起來了,就趕緊過來瞧一眼了……”

  “那躲這兒幹什麼?方才怎麼不出去幫忙?”

  “我罵不過那個林蒲心啊!你知道那娘們嘴巴挺厲害的,還會點拳腳……”

  “膽小鬼!你也就有躲在這兒偷看的能耐!行了,你去吧……”

  “不是,大哥,”江應景忙攔下江應茂道,“方才稽文采身邊的人來了,說明日出殡隻需江氏族子族孫去,其餘人一概不能出府。”

  “我知道了!”江應茂說罷,黑着一張臉走了。

  江應景立在原地,沖江應茂的背影翻了兩個白眼,不屑道:“得意什麼呀得意?真以為自己是江家的家長了!高軒王把你利用完了,照樣咔擦你,笨蛋!懶得跟你計較,回去收拾東西!”

  江應景一溜煙跑回了自己院子,進了卧房,拴上房門,跟着就開始收拾東西了。他不要大件的,隻要精巧貴重的小件兒,收拾了一個小小的包袱後,他放在手裡掂量了幾下,眉開眼笑道:“這些東西不下萬金,夠我離開博陽之後東山再起了。眼下無論是博陽還是江家,都不能待下去了,我還是趁早離開為妙。趁着明日要送爺爺奶奶出殡,我偷偷溜了,大哥也沒那麼閑工夫來找我,哼哼,江家最聰明的人那個人其實我是才對!對了,臨走之前,我得去問候問候某個人,把帳算了再說!”

  放好了包袱,江應景從其中一隻漆櫃裡拿出了一樣東西,往懷裡一揣後,出門去了。他一徑到了杜鵑閣的籬笆栅欄外,大搖大擺地往小竹樓裡去了。

  秋心就被關在小竹樓裡。自江家被封後,江應茂沒空理會她,便讓人照舊把她關在這兒。江應景忽然推門進去時,她吓了一大跳,慌忙站了起來,順手抓了一隻鐵鎬舉起。

  “幹什麼?想襲擊我啊?就憑你?呵呵,”江應景一面笑呵呵地關上門一面調侃她道。

  “你來幹什麼?”秋心十分緊張地盯着他。

  “來看看你啊!看看你到底是死是活,你說咱們之間的帳也該算一算了吧?”

  “你想怎麼樣?”秋心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我不會那麼殘忍的,你放心好了,我江應景向來不會做殘忍的事情,更何況是對你一個小姑娘了。可是呢,我真的真的非常讨厭你以及你那個姐姐,我真恨不得立刻将你們倆都投到井底,以洩我心頭之恨。不過,我看你挺可憐的,想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你願意不願意?”

  “你會那麼好心?”

  “我向來善良啊!”江應景說着将懷裡的那包東西掏了出來,扔在了矮桌子上,“這兒有一包東西,是我大哥給的,他說你沒必要再留了,讓我喂你把這東西吃下去,然後讓你從這個世上煙消雲散。不過我想,比你那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姐姐來說,你還算可憐的了,你也是被她逼的對不對?所以,我就跟我大哥說,放過那丫頭吧,她也起不了什麼風浪,隻當積善了。我大哥答應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怎麼做了。”

  “你想讓我去毒死我姐姐?”秋心立刻猜到了。

  “你可以自己服毒自殺,”江應景面帶陰邪的笑容說道,“是你死還是你姐姐死,這就得看你自己的了。不過倘若是我,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你那個姐姐死。别忘了,她曾親手把你最心愛的公子從你身邊搶走,她對你是那麼地殘忍,你又何必對她仁慈呢?”

  “非得這樣嗎?”

  “嗯,”江應景點點頭,“你們兩個之間隻能活一個,想好了,是你活還是她活?給我一個答案吧!”

  在靈堂忙完,已經是下半夜了。因為高軒王不許媳婦輩的前去送葬,所以忙完之後,無畏直接回杜鵑閣歇息了。

  回到房間後,桑榆送來了茶水,且問她道:“明日真的不許你們去送葬?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這有什麼法子?就連你家公子都不許去,不許我們這樣的孫媳婦或者是像我婆婆那樣的媳婦去送葬,有什麼好奇怪的?高軒王是怕我們去的人多,會鬧出事情來。”她換了身衣裳,懶懶地靠在了軟枕上,長長地舒了口氣。

  “這幾日真是把您給累慘了,趕緊喝口熱茶暖暖胃吧!竈上我還炖着熱湯,一會兒就好,您喝了再睡吧!”

  “烏可小姐呢?已經睡了?”

  “沒她什麼事兒,她就睡了。”

  “不知道你家公子在宮裡怎麼樣了……”無畏接過茶盞,面帶憂色地感傷了一句。

  “公子那麼聰明,高軒王不會輕易殺他的,公子肯定能平安無事地回來。蒲心姐,您先喝着,我去竈上瞧瞧那熱湯!”

  無畏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手中的茶盞,緩緩地放到了嘴邊,正要往嘴裡倒下去時,低垂下的眼眸忽然瞥見了一抹指印,小小巧巧,隐隐約約地貼在了這隻白玉茶盞的内壁上。她眉心猛地一擰,忙将茶盞挪開。

  怎麼會有手指印?桑榆絕對不會粗心到這個地步啊!每一隻茶盞按理說都應該是用幹淨的布擦拭了一遍又一遍,這是江應謀那個略帶潔癖的人的規矩,桑榆不可能會忘記。那麼,為何會有手印在内壁?

  她猛然想起了什麼,迅速拔下了頭上的銀簪,将簪頭放進了茶水裡,瞬間,銀簪發黑!

  居然有人下毒!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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