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恒卻是不慌不忙的在……
試機關輪盤……
沒錯,他确實在試,上次和符田比試了一場,他并還不是太熟練,所以趁着這個機會,他要好好熟練一下。
不得不說,墨工兩家的機關術确實冠絕天下,一個演武場的模拟戰場卻被他們做得栩栩如生,遠遠看去,場上的稻草人就像真的有皿有肉的士兵一樣,甚至他們走動時,嘴裡還能發出呐喊聲,不仔細聽,還真以為有士兵在呐喊助威。
藍方先聲奪人,士氣正旺,大有一鼓作氣之勢,反之紅方,因為蘇恒還在熟悉着輪盤,不斷試碰機關,所以這邊的兵士混亂不堪,毫無章法,看得一邊的裁判都是直搖頭,先前看這年輕後生不受對面攻心之計影響,還以為是個厲害的角色,如今一看,也不過如此罷了。
那富家子弟看到蘇恒一副手慌腳亂的樣子也是哈哈大笑,心裡那點顧忌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藍方要輸了。”
演武場周邊立着許多高樓,是供人圍觀之用,其中一處隔間内,一個面容清秀的白衣書生一臉自信的看着演武場,一臉的淡然鎮定。
白衣書生身前是一位錦衣公子哥,持着搖扇,扇面處畫着一副美人如玉圖,筆工精細,明顯出自大家之手。
錦衣公子哥輕搖折扇,輕聲道:“為何?”
“藍方已經起了輕敵之意,此乃兵家大忌,反之紅方,看似混亂,可主帥卻是一臉沉着淡定,不慌不忙,兇有成竹,顯然有制勝底牌。”
白衣書生一邊說着一邊看了眼蘇恒,似乎要記下這個看上去年紀和他相若的年輕人。
也許正是應了白衣書生的話,演武場上,此時蘇恒已經徹底熟悉了輪盤的一切操作方式,并且适應了演武場這種模拟極為真實的戰場環境,這一刻,演武場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真正的戰場!
說到這裡,就要再次稱贊下墨工兩家的機關術了,他們當初研發演武場的時候,甚至加入了一系列真實戰場才有的情況,比如地形,天氣,士兵的士氣影響,馬匹的耐久度等等,比如說這個稻草人,除了外表是一個稻草人外,它的一切體力,力量,都是根據真實士兵模仿而來的。
就如此時藍方正沖鋒而來的稻草人們,他們現在沖擊的速度已經沒有先前那麼快速兇猛了,甚至連口中的喊殺聲都小了許多,這就是根據現實情況而來的,兵士們沖擊時間長了,體力自然就下滑了,速度也自然就慢了。
而蘇恒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并沒有讓已方的兵士發起沖鋒,反而開始退後,避其鋒芒。
兵法雲: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藍方明顯忘了這點,第一波沖鋒,蘇恒退,第二波沖鋒,蘇恒再退,第三波沖鋒之後,蘇恒正式發起了反攻。
場上,藍方兵士的士氣和體力已經下降到最低點,根本就沒有了反抗的實力,瞬間被紅方沖潰擊敗。
咚……
“紅方勝!”
銅鑼聲再次響起,還摻雜着裁判那蒼老雄厚的聲音。
落敗的富家公子哥一臉懊惱的拍了拍額頭,也沒有多說廢話,隻是一臉不甘的退了下去,按照規定,這一次比試失敗,下次再來白鳳樓就必須要等到一年之後了。
“休息一下,準備迎接第二場吧。”
聽到裁判的話,蘇恒點了點頭,坐立在在原地,閉目養晦,同時開始回想着剛剛的一切,自我反省。
因為沒有使用過才氣灌輸,蘇恒并不感覺到疲憊,第二場比試來臨的時候,他也做好了準備。
這次的對手是個寒門子弟,一位年輕的書生,臉上還有點緊張,呼吸緊促,十指緊握在一起,輕微的喘着氣。
按照規定,勝利的一方旗幟不變,蘇恒依舊在紅方。
銅鑼敲響之後,比試再次開始。
藍方很謹慎,沒有把兵士放在一起,反而分成五隊,按兵不動,原地為營,時時刻刻注意着場上的戰勢。
面對這樣謹慎的對手,蘇恒一時間也沒有辦法,因為這裡畢竟不是真實的戰場,對方完全不用考慮其他的問題,他真要堅守不出,自己強制進攻的話,最多五成勝算。
看着對方如烏龜殼一樣的營地,蘇恒無奈一歎。
沒辦法,隻能這樣了……
兵法技,四面楚歌!
“才氣灌輸?”
演武場隔間内,那錦衣公子一收折扇,一臉震驚的站起身,他身邊的白衣書生也跟着站起身,死死的盯着演武場,看着場上年紀和他相差無幾的年輕人,這一刻,他的驕傲粉碎了。
“他年紀輕輕,看上去不過雙十,如何會才氣灌輸?而且看他的打扮,也不是出自世家,沒有辦法得到家族的幫助,如何會才氣灌輸?”
錦衣公子抛出數個問題,語氣甚是激動,這可是才氣灌輸啊,他一共都沒見過幾次的才氣灌輸。
“天下之大,奇人異士數不勝數,總有我們不知道的,公子不必過于激動。”
白衣書生此時已經恢複了甯靜,重現以往的淡然沉着。
錦衣公子也平緩了下心情,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姜慕白,這個人,我一定要拉攏到。”
姜慕白聽後自信一笑:“就算他會才氣灌輸,可是相信有六殿下的親自招攬,他一定會答應的。”
六殿下趙尚德,姜慕白……如果有外人在,聽到這兩個名字一定會知道他們是誰。
大楚六皇子趙尚德,還有他的首席智囊姜慕白!
此時,演武場上,所有人都議論起來,周邊圍觀的人也紛紛站起身,瞪大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場上那個布衣文弱書生,似乎到現在,他們還不相信剛剛看到的一切。
才氣灌輸?四面楚歌?
場上,隐約間有歌聲環繞,凄涼婉約,悲音圍繞着藍方軍營無孔不入,藍方的士氣也因為受到兵法的影響,瞬間降到最低點,先前那烏龜殼般的防禦陣型也被紅方輕而易舉破之。